独立江雪 作者:妙颂九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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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换了官老爷的模样,声称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这家酒店关张拆卖倒闭散伙,他乔老爷上面是有硬关系的。
祁思源款款走进标间大门,上下打量了乔某人一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叶成茂手下尽是你这类货色,难怪在南边儿被人追得穿着三角裤钗儿跳窗户。一群屌比脑袋翘得高的活废物。”说着举起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音色阴冷的数落道:“长天大哥,我是思源呢。成茂手底下有个姓乔的管不住裤裆里那玩意儿,玩鸭子玩到我的地界上来,还把我这儿一个服务员给干了,伤得挺厉害。丫正牛逼哄哄的说,要让我关张倒闭拆分散伙呢。怎么着,大哥给我拆搭几个钱儿救救急,对您这‘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来说,就是九牛一毛的事儿吗,您扫扫墙角旮旯儿,就够我忙活一两年的。再说受伤那孩子不是外人,跟咱们院有点骚干零碎儿关系,您不能让我掏腰包打发人家吧。”
听到此处时,乔某已经脊梁沟里窜凉气了。他当然认识叶成茂是何许人也,那是他的上司;他更晓得叶长天是甚等角色,位在副帅级别的人物。而眼前这位嬉笑怒骂的公子哥,年岁最多方及而立,居然是一个电话就能叫到“白虎节堂”,称兄道弟满嘴柴胡,混不吝的一通白活,要出的款子就不会低于四五个零···就算是吹牛吓唬人,这个牛逼吹得也足够有气魄。
“行吧,这回全是看大哥面子了。嗨哟,我这就算是找您张回嘴了?那要不我把那姓乔的搧了之后,直接扔到管儿局去,就说是您指示公事公办的;这样足够给您撑足面子了吧?···哈哈···成成,我亲自安排可靠的人,把那孙子洗白净了,再安排个车给您送过去,然后接过您扣过大红章的批款条子,亲自给您磕头谢赏。嗯···对对对,这几百个够我回家咬着被子角儿奸笑一两年的了。”祁思源当真是奸笑着收了线,头一摆命令身后的人,“把那副行头给他拿过来。”
乔某刚摸起手机,那个手机就突然咋响起来,唬得乔某双手一抖,手机掉在了祁思源脚边。祁思源从衣袋中捏出笔,用笔杆戳动接听键有点了免提,手机中立时响起一个男声:“乔连友,你个见屌不躲的傻逼。一把攥住都看不见龟头的玩意儿,怎特么就那么大性?!去哪玩儿鸭子不行,非得跑到祁思源的地盘上臭造。这下可好,为了替你封口,我得给人家双倍的洗地钱。你特么活着没有?出个声儿?”
祁思源眉毛一挑,听出说话的人是叶成林。叶成茂目前正忙着在金交椅前听指示,够不上手下的癞皮狗。
“叶总,我在听呢。我这回真是错了,这钱由我出。”——叶总那边想必是被恨得要跳脚儿了,只听到电话里咣当一声,遂即破口大骂:“操,我说你什么好。你趁早一头扎在牲口栏里,抱着那些鸭子兔子一块儿死了算了。告诉你啊,中午之前把被你干残那个孩子做好善后,然后立即到我大哥那儿去。妈的,真是流年不利,还没开张呢,到先给你这傻鸡巴柱儿洗屁股。”
雷金纳德酒店这边忙着“洗地”时,薛中泽正窝在在公寓801包房里,在一张阳光满布的大床上睡得满脸放光。今天早晨一交班,他就被许淙领上楼;分配的任务就是补觉。作为龙强集团派驻的技术人员,他不必和其他员工一起去值班室集合,但必须回本部完成述职程序。
许淙在外面阳光房小沙发上坐着,矮茶几上并列摆着两部手机;右手扶手上摊放着一个小本子,供随时记录转告的电话内容。薛中泽目前同时用着两个手机,s机全天候开机,用于和普通朋友、家人随时联系;已做过妥帖的呼叫转移,以防机主不便接听时,由专人负责对答。w机是专用于工作,号码只是有数的几个人知道。
许淙起身续茶的空儿,s机响起来,屏幕显示是电脑城哥们儿。接起电话,对方听着声音不对有点愣。许淙解说自己是小薛的同事,小薛去楼层做器材调整了,没带手机。对方闻听笑着关照:请转告小薛,电脑城这边摊位转租到期,让他过来把费用结算了,另外有封退回来的挂号信,已经帮他存了快一个月了,让他来取。
刚放下s机,w机又响了。许淙认识是顾寒江的电话,他放下茶杯习惯性的起身接听。“把薛中泽叫醒,带他回公司这边来。有些情况需要他当面处理一下。”——“是,顾总。我会尽快带他赶回来。”
许淙叫醒的动作忒激烈,薛中泽坐在汽车后座上,缓了几分钟后,才醒过盹儿坐直身体。按照电话记录本上的事情,逐个回着电话。
电脑城摊位上的哥们儿说,摊位转租的钱给他结算好,由于不知道他的住址,就让他最近两天过去,一起到银行做个转账。另外春节之后有个挂号信退到了摊位上,是投递之时就约定好退信地址的。估计是寄出去的发票单据。薛中泽沉思了一下,答应现在就往电脑城去。
和哥们儿摊主在银行柜面办好转账划款,薛中泽捏着挂号信大信封回到车上。许淙说得赶快回龙强去,顾总已经要怒了。薛中泽用钥匙扯着信封,对许淙苦笑着解说:“不拐这一趟是真不成了,这笔摊位费结算清楚,一下能就此轻松许多。我现在是罗锅上山——钱紧(前紧),被合作伙伴败了那一道,我手里几乎就没剩下什么钱。您都不知道我今年春节过得多紧张。要不是摊位转租提前给了点儿钱,我日常零花就得从我爸手里拿钱了;那得多寒碜呢。”
信封割开,倒出来的是一张4g的储存卡,和一张用银行开户单据裹得很严实的工行储蓄卡,再无其他。细看邮递盖的日期章,是年前阴历腊月初六寄出的,寄出地邮局是东北二环长途枢纽站附近邮局分理处,收信地址为蔺郸的老家;特意约定好退信地址是电脑城摊位。
显然是蔺郸在寄信之时就已经打算好,这封信如果不能在老家收到,那么就留待节后回来再查收。
薛中泽没再细看放好信封,又按常缨短信告知的新联系号码回过电话。常缨接起电话很高兴,告诉他这次回来不走了,最起码要待几年。上级给安排住房,他分到一套二手居民楼,在外印厂那边儿,离着薛很近开车几分钟就到了。约他赶个休息日去新住处喝酒以贺乔迁之喜。
“好啊,家里还少什么用的东西吗?我给你准备。”——“撒叶不缺,就少个婆姨,你给备哈吗?”(什么都不缺,就少个老婆,你给准备吗?)常缨谝着西北口音逗贫道。
“腻个屈孙,额也似一更棍,有滴哈额奏睡咧,腻还能剩撒尼么?”(我也是光棍儿,有的话我早就睡了,还能留给你?)薛中泽学着常缨的口音顺嘴胡谝道。把常缨逗得抱着电话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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