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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剑挑风月 作者:叶孟

    分卷阅读46

    颤心惊的看着慕容棠,忽然,他求他,“大护法,求你救救靳九琴!”

    慕容棠皱眉,摇头叹息,“他若是不救你,就还有活命的机会,只可惜,用情太深,命比纸薄。天罡地煞最后一重,天下无药可救了。”

    赵寒顿时脸上露出大悲的神色,他悲愤的喊道:“靳九琴!”

    脸色如虹,却偏偏内力受制,不过弹指间,靳九琴天罡地煞反噬,内力暴涨,立刻经脉尽断。

    七杀剑光芒万丈,拂尘渺渺如尘,掌法千门大悲如来,三人杀招齐下,加上靳九琴天罡地煞动了情劫就出了破绽,不入魔道便遁死路,经脉断,不可续,唯有一死。

    一口鲜血喷出,七杀穿过靳九琴胸口。

    血一滴滴溅落天极九殿。

    壁流花满是震惊的看着靳九琴被轲戎的七杀剑穿透的那刻。

    方丈回收佛掌,拂尘尽归原位,天地万籁俱静。

    突然,刀出鞘,人如风,来人不过三招便杀倒一片,从水泄不通的比武场里杀出来一条血路冲上去迎接住从天极九殿之巅坠下的靳九琴,血一滴滴染红这片圣神的武林圣地,最终他们落在殿前。

    从出手到落地,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过是眨眼间,但是壁流花已经完完全全看清楚他的动作,靳秋意挣脱他手的那刻开始,他便已经明白,他终究不是昆仑雪山的有缘人,玄冥教才是他真正的家。

    靳九琴口中吐出一口血,青衣上点点红斑,靳秋意平静的说道:“你总在劝我不必动情,你自己却以命来换他,值得吗。”

    “秋意…不值得…可我无愧于自己…”靳九琴道:“无愧于玄冥……就够了”

    他话刚落音,赵寒便推开慕容棠赶赴靳九琴身畔,“靳九琴!我没有要你这么做!我没有要你救我,我不要你救我!你给我活过来!”

    靳秋意抱起靳九琴道,“九琴,我带你去治伤。”

    靳九琴奄奄一息,他摇头,低声道:“天罡地煞已破……无药可救了……”

    靳秋意不愿意看靳九琴如此,轻声道,“有救,你坚持住。”

    “不必了。”靳九琴摇头,要靳秋意靠近一点,四周的武林人士已经是杀气蓬发,恨不得乱刀砍上去杀了靳秋意,却又忌惮玄冥教。少林方丈知道今日动了杀戒,劝阻各位放下屠刀。

    “玄冥教……还给你……别嫌弃。”靳九琴在靳秋意耳边轻声道:“你累了,我也倦了。……一半一半……”说罢朝他微微一笑,便是瞌目长逝,赵寒疯了一般往靳九琴这里跑来,却被靳秋意一掌击倒在几丈远的地方。

    “别碰他。你没这个资格!”靳秋意以流霜刀对抗所有人。

    靳秋意看赵寒一眼,突然改口道:“今日我要带他离开,谁敢阻拦,正好给靳九琴陪葬!”

    人群里轲戎和丁从山互看一眼,壁流花根本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少林武当因靳九琴的死有几分内疚,更是不愿动手。

    流霜刀所到之处,刀锋凌厉,靳秋意内力强劲霸气,威胁着所有人,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统统避开。

    靳秋意带着赵寒率领玄冥教人而去,只见赵寒心如死灰,双眼死死地盯着靳九琴的尸首,似是万念俱灰。

    方丈却见不得血溅此地,一面念着阿弥陀佛,一面起身打算离开。

    “这是出乎意料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丁从山对轲戎道:“只可惜你是连累昆仑了。”

    “流花,我不知道赵寒会胆大包天。”轲戎正要对壁流花解释,壁流花止住他的话,疲惫的说道:“你不必说了,今日种种,早已是过去的事。因果循环,善恶不休。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流花,关于靳秋意和玄冥教的事,我会命人公布消息,不会让昆仑受牵连。”

    “我包庇靳秋意,罪证确凿,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轲戎坚决的说道:“不,是靳秋意易容潜伏在昆仑,伺机而动。一样的事,不一样的说法,会有不同的结果。流花,我很感激这次有你坐镇,若是没有你,慕容棠和靳秋意也不会有顾虑。”

    壁流花闻言大笑起来,随后他叹息一声,对轲戎道:“罢了,随你去说。散了吧。”

    不多说一句,壁流花带着白露秋霜下山,同样的一条路,来去的心境却如此不同,只是壁流花在想,正邪是一念之间,还是在人言可畏中,正与邪,是武林的两个极端,却常常是隔纱的距离。

    靳九琴,说到底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而靳秋意,壁流花曾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他,却不想,了解不等于懂,不等于知道靳秋意要什么。

    原来,他舍不得的并不是所谓的情,而是玄冥教里的人,还有那些作古的事,昆仑对他来说算是什么?壁流花不知道。

    原来懂一个人如此难,可靳秋意为何能猜透他,壁流花想破脑袋也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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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中情人

    壁流花和白露秋霜回到客栈时,天色昏黄。

    齐阳若水和阮儒他们都等候在那里,秦芳见壁流花下了天极峰,立刻迎上去关心的问,“壁掌门,赵公子呢?”

    壁流花坐下来一言不发。

    齐阳左顾右盼,着急的问道:“掌门,禾草呢?难道今日他没陪你去天极峰。”

    壁流花平静的说道,“禾草回家去了。”

    “啊?回家?他家在哪里?怎么这么突然,他都还没有和我们道别,掌门,不会是禾草出事了,你瞒着我们吧。”齐阳不依不饶的问道。

    壁流花彷徨的看着客栈门前的那盏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们今日也都累了,休息吧。”

    “唉。”齐阳话到嘴边,但是看着壁流花的背影,都给噎了下去,回头齐阳把白露扯过来,问道:“你跟着掌门,是不是知道什么事?”

    秦芳和阮儒都期盼白露说话。

    白露面色复杂,叹息一声后,白露道:“二位师叔别问了,掌门不让我们说。”

    齐阳拍桌子,“岂有此理,连我们也不说,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掌门的心事。”

    “你们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白露说完就跑了,秋霜偷看他们一眼,也跟着跑了。

    这一夜,壁流花房里的灯一直未熄灭,壁流花就在屋子里枯坐了一夜。也喝了一夜的酒。

    他趴在窗边看客栈门前的街市,看初冬的墨色苍穹,他边喝酒边问自己对与错、正与邪,他问了自己许多问题,都寻不得一个结果。

    在玄冥教后山的寒潭里,他为靳秋意一个凄凉的眼神所动,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却不记得他们始终不同,正邪不能共存,江湖中,那些爱恨纠缠的痴男怨女,有多少如同他们这般身不由己。

    壁流花泼了酒,散了发,愁不解,人未眠。

    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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