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 作者:淡漠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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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欠,透过窗户瞧了瞧昏暗的外面,于是稍微挪动身体,慢慢躺下,然后拉紧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弯腰屈膝,疲惫和乏累使她很快进入梦乡。
相较于冷宫的昏沉幽暗,辰佑宫的御书房却是灯火通明,璀璨的亮光照出东方辰一脸深沉。
他高大的身躯全部没入宽敞的龙椅内,眉头紧蹙,溘黑的深眸定定注视着头顶的辉明灯火眼中涌动着复杂的神色
忽然,房门被推开,杨德芙缓步走进。
“你怎么下床了?东方辰眉宇变得更加纠结。
“多谢皇上关心,臣娈没事杨德芙娇娇滴滴地应着,艳丽的容颜经过粉雕五琢“这几天,臣妾都在按时服用太医开的良药,身体已无大碍估计最近躺在床上太长时间,导致今晚无法入眠,臣娈便过来看看皇上。”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东方辰不由心生一绎怜惜,起身走近她,扶她来到旁边的长榻上。
皇上听说您今天贬去菱贵妃的称号,还把她打入了冷宫。杨德芙突然问。
“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吧。杨德芙不语,鸟黑的大眼睛隐约闪过一丝狠毒与忿恨之色,这逃不过东方辰敏锐的眼光。
“一切朕自有安排,不准你使坏!”他严声警告。
“皇上……
杨德芙嗲着嗓子,一副欲哭的不甘心模样,“是她毒死皇儿,是她害得臣娈终身不孕,一切都是她,她该受到应有的惩罚。若非你贪慕虚荣,岂会落得如此下场”东方辰心头倏然冒出这句话,但他忍住不说出来,只因他很了解,这话一旦讲出,杨德芙必定又哭闹痛诉因何把珍贵的天山雪莲赐给宁菱,而非怀有龙种的地。这杨德芙,样样都深得自己欢心,唯独性情,倘若她能拥有宁菱一半的智慧和内涵就好了东方辰在心底叹着气,忽觉手指有点凉意,回神一看,只见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不间断地打落在自己手上。
芙儿他抬起她的脸,一张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脸。
“皇上一想起那无缘的皇儿,一想起以后再也没福气替皇上生儿育女,芙儿心如刀等,痛不欲生啊。”杨德芙声泪俱下,哀痛难掩,甚是让人心酸。
东方辰伸手拭去她满面的泪水,柔声哄着她,“别哭了朕对你的宠爱,不会因此而减少。”
“臣妾真的想替皇上生儿育女,这是臣娈期盼多年的梦想。杨德芙用力吸着鼻子泪眼婆娑,痴痴地仰视着东方辰。
你放心,朕会吩咐太医继续钻研,还会命人去宫外寻找神医,务必治好你的疾患。东方辰俊颜一片坚定,这,是他欠她的。杨德芙一听,暗自窃喜,终破涕为笑,“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厚爱。
好了你也该歇息了,朕命人送你回去。”杨德芙却迅猛地楼住他的腰际,在他胸前磨蹭着,“皇上,臣妾今夜想跟您一起睡皇上求求您。
东方辰顿了顿但还是轻轻掰开她箍得甚紧的手,扶她起身,一边走向门口一边道“朕还有很多国事要忙,你先回去,况且……你的身体暂时还不适合。”
那…”
“等你身体恢复了,朕再多陪你,补偿你可好。
终于等到了承诺!杨德芙这才罢休,临走之前还不忘体贴一番,“那臣妾不打扰皇上,皇上专心处理国事吧,但也要注意身体,尽量早点歇息。
东方辰薄唇一抿,随口喊出太监,命他派人护送杨德芙回她寝宫。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袅袅离去东方辰慢慢收起视线,重新回到书案前。
他真不明白,自己因何对杨德芙那么宠溺蓦地,他脑里闪过另一张容颜一张布满困惑和愤怒的绝美容颜困扰了他整个下午的容颜。
东方辰你怎么了”以往的定力呢?一定要忍住,否则你以后别再指望快活人生了!心底不断窜起的自叱,让东方辰硬是甩掉脑海那个倩影,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于眼前的奏折。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夜,在一点一点地转深,东方辰再次抬头的时候,屋顶的漏斗已显示一更。
合上奏折,他伸伸懒腰,活动一下筋骨,继而起身出了御书房。冬天的半夜冷风,刺骨而冰凉,让他高大健壮的身躯不禁也抖了一抖。
四周冷寂无人他本该转左回去寝宫,脚步却不听使唤地向右迈进,接着,整个人凌空飞起,越过无数屋檐,最后停落在一间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院子里。
两脚朝前靠近他缓缓推开由于寒风凛冽而显得摇摇欲坠的屋门,慢慢走进去,借着初旬的暗淡月光摸索找到那间房子,看见蜷缩于墙角的小身影,内心立时涌起一阵暴怒。
该死,那些太监都是吃屎大的吗,怎么不懂带多几张棉被过来,还有这破残简陋的床辅怎么没有事先整理,竟然还有蜘蛛网
气恼地甩去忽然蒙过来的蜘蛛网,东方辰小心翼翼地爬上床,s里还在不断痛诉着那些宫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冷宫,被关进这里的人根本无法重见“天日,那些趋炎附势、懂得见风使舵的宫奴怎么会厚待这里的人!
赛冷斯,跟我走,你再不跟我走,恐怕没机会了!忽然,一声断断续续的梦呓呢喃,让东方辰复朵纷乱的大脑乍然清醒。她在做梦!以免惊醒她,他伸手在她身上一点,随着梦语停止,她整个娇躯被他抱起,处于他胸膛和两腿之间。
丫头你一定很生气吧。一定很不惯这里吧。对不起,朕也不想,可是谁让你不乖,老是想着离开朕朕不准你这样,你只能呆在朕身边,乖乖地当朕的女人,当朕皇儿的毋妃知道吗”你知道没有”凝望着怀里沉睡的人儿,东方辰自顾呢喃,修长的手指柔缓地梅开她额前的凌乱发丝,最后沿着她美丽精致的五官来回摩挲。
这个来历不明、倔强又独特的女人总有本事让他迷失自我,做出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举动。
他不禁忆起小时候,曾经无意间撞破父皇与一高僧的会谈,那高僧意味深长地对自已讲了一句话“小皇子生性调皮,冷漠祟骜,恐怕得等到他命中克星的出现才会收敛这些个性。
当年只有4岁,他却把这句话记得很清楚,可谓铭记于心以致二十多年了还记忆犹深。难道,那高僧的话是真的”眼前这个令他束手无措的人儿就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克星。
四更钟鼓隐约传来,他却不愿放开她,将她抱得越来越紧,好像要把她融入自己体内,来个永不分离。
直到五更来临他才依依不舍地下床,替她盖好单薄破旧的被子,活动一下麻痹得几乎失去知觉的大腿,最后点开她的睡穴,脚步迟缓地朝外走,转身那一刹留下了深情的一瞥。
御膳房若千名宫奴围聚在一起,态度恭恭敬敬、脸上狂着谄媚、讨好和胆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皇帝驾临呢。其实也差不多,今天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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