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任家二少 作者:曲终人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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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二,你若直说要这个庄子,我们夫妻给你便是。若不是为了大家过的好些,在江湖中不被欺负了去,我们夫妻早就离开这里专心寻医了。你何苦设计这一出,又将老三的手臂砍伤……”未竟的话语中带着无限的遗憾之意。
“二哥,其实大哥早就想离开了,但顾念着兄弟之情一直忍着病痛、劳心劳力的为庄子打算着。前几日大哥还和我们几人商量说将位置留给你,和大嫂去医圣谷治病,因为你前几日才从北方回来,本打算过几日跟你商讨的……”三当家按着经过林泽生处理渐渐止血的断臂黯然道,看着二当家的眼神说不出是恨还是痛。
二当家明显被这隐藏的真相震惊了,面露悔意的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伏在地上隐隐哭泣起来。
知道事情到此也算告一段落了,林泽生拉着有些浑浑噩噩的任刃对易时等人告了辞,便带着任刃回到了自己房间,将少年安置在卧床,自己便到外间对付了一晚。
10、解毒离开 ...
第二天待任刃醒来时,头还是晕沉沉的有些难受。幸好林泽生准备的醒酒汤效果极好,饭前喝了下去,到中午时已经恢复头脑清明了。
任刃回想起前一夜的事情很是疑惑,在他看来这二当家和四当家的手段简直是漏洞百出的。若真的想要阴谋夺权总要有足够的武力支持才行啊,若是换了他,他必然是先将其他几位当家拉拢到手,拉拢不得的干脆除去,然后生事时让手下之人将四方团团围住以防发生不测。
可这二位居然就单枪匹马的试图篡权?就算寻不到助力,再不济也该有个备用计划吧?比如计划失败之后如何脱身?
所以,这种漏洞百出的阴谋还敢有人用,任刃真是觉得难以置信。
这番疑问明显娱乐了林泽生,他轻轻弹了少年光洁的额头,笑道,“二当家和四当家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心有不甘罢了。想来之前也只是暗自愤恨,只是这次我们来的庄中,见凤娘总是喜欢你的样子才起了邪心吧?”
“那倒是我的罪过了。”任刃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不必多言。”林泽生摇摇头不予多说。
果然,前一天晚上的闹剧没有宣扬开来,侠义庄的下人们似乎并不知情,仍旧老样子。林泽生连夜帮三当家续了断臂后就再没见到凤娘和几位当家,想必是在处理后续事宜,这事便彻底无声无息的被压了下去。
这样一来,无人叨扰的任刃倒是自得其乐,更是变本加厉的缠着林泽生教导蛊虫之术。时间这么一晃又是几日过去,黑鹰从窗口飞入时,两人正为一个有理解有分歧的问题争论不休。
林泽生见状抬起左臂,黑鹰以与它体型和速度不符的轻柔力道将尖利的爪子落在其上,轻轻扣住,黑色的小脑袋在他颈间乖巧的蹭了蹭,飘落几缕绒毛。
林泽生从手边取了些肉干喂它吃下,方取下它腿上系着的小布包,便振臂将黑鹰放了出去。解开,是一个透明的琉璃瓶,任刃凑过去仔细端详,这就是传说中的同命蛊?怎么看起来和树上的青虫没有区别?肥肥短短的身子在瓶中蠕动着,翠绿的色彩倒是有些独特,身上似乎还有细细的纹路。
“走吧。”捏着手里的瓶子,林泽生带着任刃向易时的房间走去。
将房内除了易时和凤娘外的所有人清退,林泽生掏出一卷银针铺好,然后拿出两个不同样式的瓷瓶打开,分别倒出了两粒外观上看不出任何区别的药丸递给二人,示意他们吃下。
待二人吞下药丸半刻钟后,让两人各占据床榻一侧盘腿坐好,拉过易时的手腕,用匕首划开小小的伤口后将琉璃瓶的瓶盖缓缓开启,瓶身倾斜,原本一直缓慢蠕动的蛊虫闻到了鲜血的味道立刻加快了速度,几下就从瓶中扑到了易时的伤口处,贪婪的吮吸着。
只几个呼吸的时间,蛊虫的颜色从青翠渐变成了赤红,这时林泽生手捏银针在蛊虫的头部轻轻一点,赤红的颜色在眨眼间褪去,又变成了之前的翠绿色。
林泽生点点头,用银针将蛊虫拨回瓶子,与此同时早做好准备的任刃双手持这银针对易时的手臂飞速下针,将染了蛊毒的血液引向心脉。林泽生侧身看了看任刃的手法,见没什么问题又如法炮制的对凤娘以同样方式下了蛊,随后他自己为凤娘过穴引毒。
由于两人都是使惯了银针的高手,认穴下手毫不迟疑,仅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引毒完毕,收了银针。
医蛊之术的神奇在这一刻显现出来,刚刚收了针,易时的脸色就立时大好,好像浑身的病痛都被剥离了似的,身子轻松了许多。另一侧的凤娘脸色则有些苍白,但看起来也并无大碍。
凤娘和易时睁开眼,对视片刻后齐齐转身对林泽生和任刃便拜了下去,真心实意的感谢救命之恩。林泽生和任刃忙侧过身不敢受了如此大礼,将两人扶起后又细细叮嘱一番注意事项后才离开了屋子。
“既然已经救了人,我们这就离开吧。”林泽生背着手,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突然说。
“好。”任刃自然没有异议,在这里耽搁了太久了,赶快去追上父兄的军队才是正事。
两人身无长物,只携带着一些银子便离开了庄子。庄子守卫的人员早就认识了二人,以为又是出山采药当然不会阻拦,所以当易时和凤娘休息好待要好好感谢两人,才发现两人已经离开多时了。
这段时间在侠义庄足够任刃养好了身体,所以也不再乘坐马车,两人各骑一匹马,加快速度向泽州奔赴而去。林泽生的黑鹰早就和部队联络过,已经带回了任封疆的书信。信中说军队已经到达泽州,要在泽州整顿一段日子,所以倒也不急,二人这才放缓了速度,不用日夜兼程不说,还可以欣赏沿途的风光。
没有了马车自然也没有了车夫,无人帮忙打点行程中的一切,林泽生的不俗便体现了出来。
任刃发现林泽生似乎没有不会的东西,无论从林间小路穿过还是走在官道,从不用问路也从不会迷路;傍晚若是遇不到客栈农家可以歇息,林泽生总是能找到干燥避风的地方,摆弄几下就能搭建一个简易的床铺出来,既温暖又安全;买的干粮不够吃,他总能捕捉到猎物摘到可口的野果,若是烧烤猎物时没有咗味料,他又能到林间转一圈抓几把野草回来,碾碎的汁液滴在肉串上一起烤,味道香郁的丝毫不比御膳房做出的吃食差。
这让一直自负文武双全、才华满腹的任刃无地自容。他在林泽生面前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孩童,不会生火,不会觅食,甚至买东西都不知可以讨价还价。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如今等同于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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