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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为夫之道 作者:尤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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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朝这里来。

    无冬无夏不知何时到了门外,远远朝慕容琮稽首,“殿下长乐无极!”

    竹帘子往上一打,大王从槛外进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寥寥瞥了眼弥生,问慕容琤,“你们何时到的?”

    慕容琤引他上座,淡淡应道,“和大兄前后脚,进门便遇上禁军拿人,不知出了什么事。”

    “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上月东楚州有人妖言惑众,散播谣言。前几日接着线报,说是领头的进了邺城。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在捉拿钦犯吧!只是奇怪的,事先竟没有人来通报我。”似乎也不甚在意,笑吟吟调过头来对弥生道,“那日宫宴后长远没遇见女郎了,女郎这一向可好?”

    弥生忙长揖下去,“托殿下的福,学生近来很好。那天的事多亏了殿下,后来又蒙殿下馈赠文房,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想当面同殿下道谢呢!”

    慕容琮回回手,“不足挂齿,女郎千万别客气。如今不必害怕,六王下了大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出来为难你了。”

    弥生俯首一拜,“殿下大恩,学生永世不忘。”

    这头正虚与委蛇,门外慕容琮的近侍隔着帘子回禀,“殿下,闹出桩新鲜事来。禁军查反贼,在屋子里搜出一对光屁股的狗男女。”

    慕容琮顿了顿,忽而一笑,“莫不是查错了地方,惊了打食的野鸳鸯?”

    那近侍略踌躇才道是,“只不过野鸳鸯的身份不一般,禁军统领不知该怎么处理,听说殿下在此,便想向殿下讨个主意。”

    慕容琮看了慕容琤一眼,“身份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法?”

    慕容琤一脸茫然,转过头道,“别打哑谜,你据实说就是了。”

    那近侍应个诺,“禁军破门时,矮榻上睡着一男一女。上前查验,男的是户部囤粮地的仓头卢充,女的……是广宁王妃。”

    这话非同小可,慕容琮大大吃了一惊,“可问清楚了?”门外答千真万确,他立时火冒三丈,冲台拍凳的骂道,“淫/妇,丢尽祖宗的脸!这回是面子里子都顾不成了,原本早就该办了的,拖到现在。这下子可好,弄得满城风雨,我看那懦弱头子如何自处!”

    慕容琤在一旁劝慰,“大兄息怒,还是捂一捂的好。宣扬出去,二兄当真颜面无存了。”

    “到了这地步,几十双眼睛瞧着,怎么捂?是把众人的嘴缝上,还是来个杀/人灭/口?”慕容琮躁得在地心打转,想了想道,“横竖不要脸了,光身子捆起来。再着人传唤王矻,他教女无方,让他看看他闺女的丑样!我是懒得管这种破事的,赶紧过府给二王传话,后院都着火了,他还有心思睡他的大头觉么!”

    门外领了命,即刻分头承办去了。

    ☆、死忧

    二王赶到的时候,藇福里早清了场子。他踏进园子,脸上带着惊恐和惶骇。弥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面色能灰败成这样,真的是遭受了无比的打击,红着眼,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大王瞧不上他,“女人都死绝了,你做这腔调没的叫我骂!纵得她成了这浪荡样儿,我要是你,早把头塞到裤裆里去了。一个王,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你吃的什么干饭!”

    二王并不管他的责难,咬着牙问,“那贱人在哪里?”

    “你还要去瞧她不成?”大王抬高了嗓门,“两个光膀子绑在一处,你拿什么脸去瞧?”

    慕容琤拉二王坐下,悲天悯人式的安抚,“二兄别着急,咱们再从长计议。依着大兄的意思,接下来怎么处置?”

    慕容琮别过脸一哼,“问我的意思?我能有什么法子?又不是我府里的事!横竖一句话,要瞒是瞒不过去的,宫里这会子说不定已经知道了。这么一桩天大的丑闻,还是搜城的当口叫禁军发现的。怎么处?让他自己看着办!”

    弥生挨在夫子身边,看那广宁王实在可怜得紧。他是无争的人,先前糊涂过,如今再掩不住了,东窗事发,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男人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唯独不能忍受后院失火。暗里不管他们怎么闹腾,眼下摊到台面上来,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慕容琤瞟了二王一眼,“王矻人还没到?这事听他有什么说法。”

    慕容琮往后一仰,掫起帘子角朝外吼,“叫传那杀才,死了不成!”

    隐约听见前院高呼来了,太子洗马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子,吓得面如土色,倒地便磕头,“殿下恕罪,那贱婢无状,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没脸见殿下,没脸见圣人……怪我家教不严,叫殿下白璧蒙尘,王矻罪孽深重,万死难辞其咎。”

    慕容珩早就委顿欲死,坐在那里垮着双肩龙龙钟钟。慕容琮见了愈发厌恶,男人做到这份上,真不如死了干净!他气愤难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二王是你家郎子,郎子不好训诫岳丈,可你这做岳丈的委实倚老卖老。这事不是出了一天两天,你早干什么去了?外头谣言漫天的时候你装聋作哑,等酿成了大祸来告饶,可是觉得咱们姓慕容的好欺负?”

    那王矻唬得肝胆俱裂,频频泥首,磕头如捣蒜,“臣不敢,臣惶恐……”

    慕容琮哂笑,“王矻,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这偷奸耍滑的佞臣,那贱人栽下了马,你也少不得连坐!”拔了腰刀扔给二王,声色俱厉道,“你的脸面算是糟蹋尽了,如今要争气只有一条,去杀了那对奸/夫/淫/妇,用他们的血来洗刷你的耻辱!”

    二王给人当头棒喝,木蹬蹬的样子像雷雨天里的蛤蟆。看着面前的匕首,一副惊恐万状的无措模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王矻风闻要杀女儿,几乎失声嚎哭起来。膝行着抱住二王的腿,哀声乞求,“殿下您是活菩萨,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善人呐!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顾念过去的情义。阿难千宗不是,总还有一宗好。她是殿下的枕边人,求殿下宽宏,饶了她这一遭吧!”

    大王啐了口,“寻常人家揉揉鼻子尚能将就,咱们是什么身份?这是有碍国体的大事,今日不办,留到明早便是朝野上下的笑柄!”

    慕容琤掖着两手保持缄默,半晌才幽幽道,“二兄,兹事体大,还是三思而行吧!”

    慕容珩僵硬的转过脸来,看了弥生一眼,羞愧不已,“家门不幸,出了这样丢人的事……”突然纵起来,撩高袍角就朝外去,站在园子里眦目欲裂,“贱人在哪里?在哪里?”见一处房前守卫众多,闷着头就过去。一脚踹开房门进了单间,提刀的模样俨然是个活阎王。

    众人都追赶上去,王氏和仓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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