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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巾擦脸,汤勺喂水,解鞋带,抬小腿,扒裤子,脱衣服,盖毛毯,起初像个真正的兄长,可惜名义上的兄弟不是亲生兄弟,因为血脉相溶的人不该有那样的亲吻和抚摸。

    发乎情止乎礼,这才是世俗的传统,情不自禁一不小心就沦为趁人不备的猥琐下流,踩线是犯规,过了界就是犯傻,是耍流氓了。肖邦汗颜自省,回避躲闪——老头子孤单了十几年,他不该勾搭阿姨的独子,给半路组合的家庭扔一枚天崩地裂的核弹头。

    可今时不同往日,摸了摸唐欢的前额,肖邦将他平放在野餐垫上,仍其仰躺休憩,他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顺手摸了把唐欢的包,掏出那两个iphone5,他也打算关手机音量。

    肖邦本没打算偷窥唐欢的隐私,虽然他直觉这一场酣醉不该是悼念师长的悲痛。苹果5,转眼间就配置了两个,这不是唐欢的收入能负担的起的,他哪里来这许多的闲钱,侧头扫了一眼闭目昏睡的唐欢,肖邦若无其事的按下home键,其中一支设了开机的密码,另一个则没有。

    无锁屏密码的是肖邦知道的那个,十分钟前有为时不短的通话记录,接入电话萍萍。

    是苏临。

    肖邦拨回了静音键,把那两个手机原封不动的搁了回去,关闭了酒精炉,肖邦简单的收拾了食材菜肴,为自己也腾挪出一块地方,他侧躺在唐欢身边琢磨。

    肖邦躺在唐欢身边,心事重重,与他同姓的男明星也作同样的手枕胳膊状。

    肖汀身上疼,下头还难受的一抽一抽,仿佛被玩坏捅出个大窟窿,这是他甘之如饴的。他是没资格和李崇谈情说爱,可他还是爱,爱的心都碎成了玻璃渣,扎的他一直痛。他每日健身,天天美容,恨不得一天敷十个面膜,他请了星级的厨师教授提升手艺,业余的读物是美食杂志——别的手段他不会耍,只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他认真的工作,努力的学习,练过的英文句子说的不带半点中国口音,镜头前面比张宁还游刃有余自然天生,他得让家人骄傲,更不能让李崇失望。

    快十一点了,肖汀伸手拿了床头的手表,仔仔细细的带在腕子上,他腰酸背痛的起身,洗脸刷牙,嘴巴里含着牙膏沫儿,房间里却进了人,肖汀慌里慌张漱口擦脸再迎出沐浴间,来人不是李崇,是乔。

    肖汀素来有点怕他,乔是这里管事的,却常常表现得像半个主人,那种敷衍来客,内心优越充满距离感的类型。只今天这主人的颇有待客之道,送他出门前还顺便招待他吃了早午饭,准确的说是一桌子用饭。乔挺具中国桌风的指了那盘鱼,很客气的招呼他,肖先生,这个新鲜,你多吃点。

    肖汀专心致志的吃鱼,边吃边朝乔笑,肖汀挺想和乔聊天,问李崇去了哪里,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乔今日待他不冷淡,但也不能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回了公寓肖汀躺沙发上小憩,他没回郊外的别墅,自觉叉着腿儿走路经不起父母的关心,带着耳机肖汀听歌。没听上几首,周舟抱着猫进了门。

    周舟是肖汀的生活助理,首要的职责是照顾肖汀,其次是照顾肖汀的猫。一见到肖汀,她放下了那装猫的大箱子,冲到肖汀跟前扒下他的耳机跟他说起了花边新闻。

    她今天送猫去美容,见到李总了。李总也送狗去洗澡,那狗约莫几个月大,怪丑的,又不纯,一看就是混了拉布拉多的金毛串串儿。

    周舟吐槽幼犬的血统,称其完全不符合李崇的身份地位,肖汀弯腰捉了虎子,又拎起了豹豹,膝盖上趴伏着一公一母,他质疑周舟的论断——莫非是个珍稀的品种,样貌不常见,所以长的两不像。

    忽贱忽贵品种骤变的小杂种毫无自知之明的霸占了李老板副驾驶的位置,保时捷的副驾上绑着他的专用座椅,而座椅上绑着它,排骨仔咧嘴伸舌笑的口水直流。

    排骨仔神清气爽摇头摆尾,可他老爹酒醉后头昏脑胀长条条的作挺尸状,直睡过去一个下午。回城的大巴收的早,晚上没车可坐,肖邦犹豫着要不要推醒一旁的弟弟,唐欢却正好张了眼,精准得像身怀生物闹钟。

    看了时间的唐欢单手支地,说得赶紧收拾,怕迟到了——他晚上还有个场子要跑。翻身而起,唐欢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肖邦架住他,感觉怀里的小弟依旧东摇西摆的下盘不稳,缺乏协调性的同手同脚着——怪不得要摔呢。

    肖邦握紧了唐欢的胳膊,连连劝阻,他这酒醉没醒完,干脆别去了。

    答应了人家的。唐欢很是坚持,摇头晃脑的模样又引出了肖邦的执着态度。

    肖邦很坚定,唐欢这样的状态不适合抛头露面,绝对不能登台,揽住唐欢的腰,他掷地有声,听哥哥的,打给电话给大杨,让换个人。好心的建议却换来了怀里的霹雳般的咆哮——我答应人家的!

    答应人的,就要做到,唐欢的反应堪称幼稚,他挥臂甩手又跺脚,面红耳赤的重复着,像个撒泼的小男孩。总而言之,他唐欢是答应了大杨,不能食言也不得反悔。

    这算是肖邦第一次见到唐欢发脾气,撒泼的好似撒娇,还暴躁的挺可爱。于是不出五分钟,肖邦服软投降,他倾斜着矿泉水瓶作花洒龙头,而唐欢蹲在地上往脸上浇水清醒。

    踏上了末班车,肖邦絮絮叨叨,到了酒吧别再碰酒,多饮点牛奶果汁解酒,差不多了就给他打电话,他来接他。

    双手交叠在前座靠背,唐欢下巴枕在胳膊上点头,他知道了。唐欢知道这种场合是啥样儿,他就是个中听的背景音儿。包酒吧算不得啥大手笔,港媒上富少的生日派对才是有声有色有笑料,一群身着比基尼的曼妙女郎,一堆啤酒肚游泳圈的中青年肥佬,游泳池旁香槟塔还有往乳沟里抹的生日蛋糕。

    按照c城的作风,大概可以摆几桌,妹妹坐腿哥哥打麻将。

    哈哈哈。

    唐欢迟到了,大杨电话盯催,在后巷里急切张望——要唐欢不来,他没法儿给杨阳交代——小杨说了,肯蒙拐骗也得唐欢来,否则就不是好哥俩。

    大杨和唐欢曾经也算的上是哥们俩,可如今他该老老实实作小杨的好兄弟,临聘的歌手彼时的伙伴、生意的帮衬此时的社会关系,大杨知道该怎么选,唐欢委屈就委屈吧,小扬不悦才是大麻烦。

    这也真奇了怪哉,杨阳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不依不饶,莫非是当年的心愿未了——唐欢没顺他意伏低做小成跟班儿状,所以耿耿于怀好多年,今次相逢非得三番两次刁难个痛快?

    上次两人碰面是扭伤了手,这次可别再整出个幺蛾子,只愿唐欢赶紧回北京,别待在c城让他左右为难了。

    自打小杨开了口,大杨便把昔日的哥们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