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一幅落花成诗(H) 作者:瞳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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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戏弄他了,但也只好一件件脱掉。
宇文陵就坐在那冷眼看着,那视线跟激光似的,宇文陵煞气太盛,瞪起人来还是挺吓人的。
“陛下。”
“嗯?”
“臣认为不能再脱了。”虽然屋里点着炉火,但谭落诗还是禁不住被动得有些发抖,声音都发颤了,“再脱就要违背君臣之礼。”
宇文陵淡淡道:“昨天违背地还少吗?”
“陛下这,您这么说……”
“以后还会继续违背。”
“……”
谭落诗挣扎着望着他,眼神有点哀求,宇文陵知道只要再逼他他就会妥协,但见他这样又心软了,冷着脸道:“算了,应该藏不住东西了。”
谭落诗认同地点头,宇文陵今天棒子打得够多了,又放缓了语气道:“你自己作孽,也别怪朕总不信任你。”
谭落诗叩头道:“臣不敢。”
宇文陵看他顺从地跪着,没自己的命令也不敢穿上衣服,便令人取来了几件刚制好的衣服,“不是嫌冷吗?穿上给朕看看。”
谭落诗真是被他折腾得受不了,但仍是好脾气地点头穿上最上面的一件。又是白底黑纹的长袍,袖口十分宽大,腰身又很熨帖地勾勒出他的身材。
谭落诗本来就长得好,长发如瀑布般垂下,这一抬眸望他更是动人心魄,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上呵护。
宇文陵心想,真是浪费了一副好皮囊,冷着脸道:“还不错,换下一件。”
谭落诗默不作声地换下下一件,这一件是一件浅紫色的分段长衫,衣摆的地方缀了好几层,看起来也是翩然若仙。
“还行,继续。”
谭落诗只好在宇文陵的逼视下一件件试过,宇文陵给他的这几件都是衬出他气质的款式,结果谭落诗就被打扮得更像是个小白脸了。
折腾了半天,谭落诗感觉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忍不住柔声求饶道:“陛下,可以了吗?”
宇文陵这才算了,又警告了几句,“朕对你已经很容忍了,以后给我悠着点!”
谭落诗自然是连连称是,宇文陵便起身打算离去,走到门口又犹豫着提醒道:“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谭落诗抿嘴叹气,“不敢忘。”
宇文陵这才走了,谭落诗直到他走才抬起头来,轻轻摩挲了下寒临惯用作兵器的折扇。
梦里依旧是缠绵过往,谭落诗一觉醒来,恍然好像见到了他的影子似的,追到窗外,惊呼一声,“寒卿!”
明月照孤影,原来真的是梦,彻骨地冷让他终于清醒了。
谭落诗抬手遮住眼睛,掩不住一阵失落,“朕忘了,你已经不在了。”
下一句带着哽塞,“最爱我的人……不在了……”?
☆、第十七章:少年依旧思无邪
? 第十七章:少年依旧思无邪
——宇文陵:世人都说你斩断凡情不懂悲伤,可为何我独看见了你的泪光?
宇文陵的病才好起来就传来了一个让他不悦的消息,寒临的旧部联合定川太守唐易于千涧镇起兵了。
寒临是什么人呢?
从宇文陵对他刮目相看,谭落诗对他念念不忘就能看出他的确是很难找到弱点。
他不但文武双全,智谋过人,也甚风雅,赋诗作对信手拈来。这样一个人,身上却没有什么戾气,待人还很谦逊(除了在谭落诗面前),这几个条件综合起来已经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了。
宇文陵虽然不怕打仗,也能打,但刚建朝就有人造反也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宇文陵想着干脆亲自去杀个痛快,也好过在京都被人困着,还成天被谭落诗气,最后结果以解君薄和傅西流死谏告终。
人都跪在那,傅西流说是,“陛下执意要去臣就撞墙死在这里,也好过看着刚建的朝灭亡!”
解君薄说:“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臣这次哪怕跪死在这里也不会让步了!”
所以,京都还不稳定,宇文陵实在脱不开身亲征,只好派了手下副将赴前线。
谭落诗听说了以后只是淡然一笑,“担心什么,新朝早晚要亡的。”
近夜,天已黑。
谭落诗还在点了根蜡烛看书,他实在没什么事做,手里的书被来来回回翻得都起了皱,他的心思却没有在书上。
突然听到房顶传来一声轻响,谭落诗便起身开门想看看,未曾想门刚一开迎面就是一刀斩下,谭落诗跟着寒临也算学过点皮毛,这一下还能避开,但接下来就麻烦了。
他现在开始无比期望宇文陵出现了,这种时候就只能……喊救命。
“快来人啊!有刺客!救命!”
“你不是陵贼?!”
谭落诗赶紧点头,“你认错人了,他住在那边,你快去找他!”
结果那人依旧没放弃杀他,“哼,卖主求荣,该死!”
谭落诗头好疼,他就这么欠杀吗?最近好像没做什么缺德事啊。
他手无寸铁,挨了好几下好在自己都避开了要害,但眼看着被逼到角落里逃无可逃了,好在最后危急关头宇文陵还是出现了,将他挡在身后,枪势如龙,招招要命,看来这次是不打算放水了。
谭落诗从侧面看到他眼里却是不屑,还有一点兴奋,谭落诗叹气,“真是好战,陛下明明可以败他,却偏偏不,看来陛下是最近太寂寞了,想找人消遣。”
他一开口,宇文陵枪势就骤然狠戾,没两下刺杀的人就支撑不住了。
“陛下要留活口啊……”
谭落诗的话还没说完此刻就被他一□□中胸口,破开一个大洞血流不止,眼睛得大大地看着他,“你……”
他的手指指向宇文陵,满目的不敢置信,宇文陵猛地把枪拔了出来,血溅了一身,那人的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谭落诗这才慢慢地走过来叹气道:“陛下又冲动了。”
宇文陵冷哼一声没理他,谭落诗又奉承道:“陛下来得真及时,在最紧要关头救了臣一命。”
“知道为什么朕出现得这么及时吗?”宇文陵冷冷地问。
谭落诗忙道:“因为陛下是至圣天子,天命所归。”
宇文陵冷笑一下,淡淡道:“因为他一来朕就发觉了,一直在旁边看着呢。”
谭落诗愣了下,宇文陵真是丝毫不给他面子,他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摸摸鼻子道:“陛下是天子,自然会找个最霸气的时机出场了。”
宇文陵语气依旧平静,却有一种危险的前兆,“所以你卖主求荣的话朕都听见了。”
他话还未说完谭落诗就跪地求饶了,“陛下赎罪!臣是慌不择言,口误了。”
宇文陵依旧是平静,但能感觉出来他有多不爽,“慌不择言,看来这才是你最真实的反应。”
谭落诗战战兢兢地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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