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权臣 作者:钟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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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出众的,她们能入了堂哥的眼,倒也不奇怪。”
高华崇淡淡道:“大约是韩白月看上了,以我的名义买下的。”
高展明心道:果然如此!可他心里还有些奇怪,高华崇今日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来了?态度至今还算温和,难不成,是有心和他和好?这可奇怪了。
高华崇低笑了两声,道:“韩白月他当真是任意妄为了一些,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初六那日把全京城的女伎都包下。看来倒是我太纵容他了。不过当初我既然可以为你做那么多事,如今为他做些,也没什么。——所以说,你是遇到麻烦了?”
高展明没想到高华崇竟然会对他说这些,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高华崇挑眉,道:“既然人是以我的名义买下的,区区几个女伎,借你几班人使使也不是什么大事。韩白月到底只是个外人,你我却都是高家人,你说,是不是?”
高展明蹙眉。难道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可高华崇的态度总令他有些不安,仿佛还有什么后招未出似的。他顺着高华崇的话道:“堂哥说的是,愚弟和玉桂兄之间确实有些私人恩怨,不过初六的宴席,一来是为了拉近全宗学子弟之间的感情,而来也是为了答谢堂哥以及诸位兄弟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还是想尽心将此事办好。”
然而令高展明意外的是,高华崇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嘴里吐出的话却再恶毒不过:“想要我帮你,就跪下求我。”
高展明万没想到他竟会这样说,愣了一愣。
高华崇却不依不饶地继续道:“端午那天,我们泛舟游太湖,全京城的百姓都会来围观。到时候,你跪在我脚边,说过去的事都是你的错,求我原谅你。只要你做到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便是高展明再好的脾气,听了这话,也不由怒了。他和高华崇只有长幼之分,却无出身高下之差。他们都是高家嫡系,无非是高华崇的父亲更得势些,而他的父亲去世的太早了些。是,现在高华崇是安国公的嫡子,而他是个无权无势无品阶无爵位的“独孤贫”,可他日后也是要出仕的,高华崇竟然让他在全京城百姓面前给他下跪?只要自己那么做了,立刻就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有此污点,他从此以后再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在朝中翻身也难了!
高展明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冷笑道:“子辉堂哥,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免得休息不够,竟说起糊话来了!”
高华崇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道:“不急,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距离端午还有几日呢。”
高展明不客气地打断道:“堂兄好走。”
高华崇哼了一声,推门出去了。
高华崇一走,高展明立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想对策。如今他的境况的确很窘迫,可是情形越惨,假若他办得好,打出的翻身仗也就越漂亮。情形已然是这样了,高华崇的态度让他明白再去打那些已失去的筹码的主意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已有的东西上下功夫。
想通了这一层,高展明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他立刻招来引鹤,如此如此叮嘱一番,引鹤得了令,立刻离开了宗学,在夜色的掩映下回府去了。
高展明绝不会想到,就在他为此事烦恼的同时,皇宫之中亦有人正在讨论着他。
总管太监郭玉莲走进仙居殿中,只见宫殿西侧的梳妆镜前坐着一位妇人,几位宫婢正在为那妇人梳头。郭玉莲小步走上前,从那几名宫女手中接过象牙篦子,道:“太后,让奴才来吧。”
那妇人道:“你们都下去吧,留下玉莲伺候哀家就行了。”
郭玉莲从镜中打量着妇人的脸。这妇人正是垂帘听政、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太后高嫱,她如今已快五十的年纪了,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荣发焕发,肌肤光洁如去了壳的鸡子,不仔细瞧,看着倒像是三十出头的年轻少妇。
郭玉莲把象牙篦子在一旁人参煮出的汤水里浸了浸,捧起高墙的秀发,轻轻梳通:“太后娘娘,宫外又有消息了。”
“哦?”高嫱饶有兴致道:“说来听听。”
郭玉莲道:“今天上午那位小少爷去了一趟风华楼,可惜事情办得不怎么顺利……”
前些时日,高墙身边的一位小太监出宫办事,恰巧在刑部门口遇见了正往刑部里走的高展明。他认得高展明,心下好奇,便在外等着高展明出来后,回宫把这件事汇报给了高嫱。没两天,高展明搜集了他的舅舅唐乾私吞主家银两的证据到刑部把唐乾告倒的事情就传到了宫里,因为牵涉到高家,刑部的人不敢自作主张,还曾派人进宫来请示过高墙,是否要抄了唐乾的家。高嫱只给刑部批了两个字——尽快。这也是高展明能如此迅速收回五万两银子的缘故。
高嫱听完郭玉莲的话,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道:“你派人再去盯着,有什么情况,回来告诉哀家。”
“是。”郭玉莲放下高墙的长发,轻轻替她揉捏着肩膀:“太后,您为何突然对那孩子有了兴趣?”
高嫱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其实那孩子小的时候,哀家就挺喜欢他的。他是元青的儿子,哀家这些个兄弟里,元青是年纪最轻的,哀家惯来也较疼他些,没想到他竟是去的最早的,唉……”
郭玉莲忙递过一块绣着金凤的丝绢:“太后,您节哀。”
高嫱道:“当初给元青订婚事的时候,因为老四的妻子太过凶悍泼辣,将老四管的苦不堪言,因此爹娘特意为元青选了那个武安侯家的小姐,就是听说她性子最温和,在家里全听爹娘的,出嫁以后也是个随丈夫的。没想到元青去的太早,唐家的那个窝囊废根本撑不起家,凡是说她两句,她就哭哭涕涕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这天底下人都是向着富贵亲戚的,偏唐家那个贱人不知在咱们高家好好为人处世,却要跟她那落魄的本家人来往,没的还让那些低贱的人带坏了哀家可怜侄儿。”
郭玉莲笑道:“太后说的怎么不是呢,奴才都听好几位夫人抱怨过她不识大体了。高家和那样的人结亲,没的玷污了高家的名声。”
高嫱道:“哀家这些年居于深宫之中,麟儿年纪尚轻,哀家这做娘的不能让他走了邪路,因此朝上的大小事事事都得操心,那些新近的举子们又各个都不识抬举,没少给哀家添乱,因此哀家也没那闲工夫去管唐家的事了。这几年展明每次入宫,哀家见他,他的性子是越来越古怪,都让唐雪那贱人给教坏了。哀家也曾提过,把那孩子放到国公府上去养着,有大哥看着,总坏不了,没想到展明那孩子大约是被他娘教唆了,竟然拒绝了哀家的建议。哀家本以为,展明摊上这个糊涂娘,怕这辈子也没什么大出息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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