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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笑,甄灵听得也自喜上眉梢,哪里还管上许多。

    “如此恭喜姑娘了,方某方才行诡诈之道才险胜了姑娘,却是害得姑娘不得自由,心中也是过意不去。既然宋兄允诺日后定当解除婚约,方某也是放心了。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方肖见得甄灵此时眉眼间俱是笑意,哪里见得输了赌约的颓丧之气,心中也是敬佩她的豪爽大气,立时站出来向她赔不是。他站得端正,也如那宋无缺一般一揖到底,神情一本正经。

    甄灵见得他这般,也是一挥手道:“算了,乖孙子,姑奶奶才不和你一般计较。只是姑奶奶若是嫁不出去,你可是要负责。哈哈哈哈!”她的笑声清脆爽朗,直逗得在场众人均是大笑。方肖也是连连摇头,只是苦笑。

    “白堂主,门外有人送信前来,说要你亲启。”众人正自欢笑,却见得一人跑进院中,跪呈上一封书信。

    白松本有话要问方肖,见得来人呈上书信,也是一愣,接过书信打开看时却是愣住。

    “师叔?发生何事了?可是前方有了战事?”方肖见得白松脸色不虞,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知道白松身份特殊,既是前线军中的“算与天齐”,又是山河盟中的“滴水不漏”。若不是此次师傅“解刀狂客”杀了山河盟盟主的消息传到他耳中,他也不会突然从前线赶回。

    “不是,是又有人要论道了。”白松笑笑,将书信递于方肖之手。方肖打开却见得书信上寥寥数笔写道:“泰山论道,佛道大败。而今重来,望启赐教。七月七日夜,论道于锦官城外丞相祠。盼君珍重。”只见得笔意纵横,铁划银钩,几欲跃出纸来。未见其人便已感知无尽的杀意,看得方肖不禁一愣,抬头道:“究竟是谁要和师叔论道?这一纸书信却是好大的杀气!”

    白松纸扇轻摇,摇头叹息道:“二十年前泰山论道,你师祖天机书生以一己之力,力压佛道两门高人,名扬天下。自此佛道之风稍稍收敛,佛道门人自是不肯干休,他们潜伏爪牙,苦等至今,所图自是不小。我天机一门此次怕是要应付佛道两门的联手压制了。”

    方肖听得点头道:“此次我和师傅便和佛门三支中的欢喜门对上过两次,那欢喜佛祖阴险毒辣,委实不是什么好人。我和玉儿先前还在猜测其突然间东来之意呢,如今看来怕是为了此次论道。”

    白松听得眉头皱起道:“之前你和我说起过在路上遇到欢喜佛祖,我也只当他是为杀你师傅而来。如今看来,我那师弟引狼入室,怕是祸患不小。”

    方肖听得道:“水益师叔当真是杀我师傅之人?只是师傅归隐多年,他为何要杀我师傅呢?”

    “我那水益师弟恨我,说起来也是陈年旧事了。他母亲乃是西夏人,不为师傅所喜,和我们关系也是淡薄。后来更是因为一件事和我闹得翻了,自此我们却是如同仇人一般,他自是千方百计欲要杀我而后快。我和张师兄感情素好,他此次出山定是要来寻我,水益若是探得他的去处如何能放他前来助我?说起来张师兄也是无辜,为我所害啊!”白松听得方肖问起,却是感慨连连,却又突然省起道,“你说你之前和师傅遇上一女子和你们同路,后来被我那师弟带走?”

    “不错,不知道她和水师叔是什么关系。”方肖听得白松问起,也是不知何故。

    “那女子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白松突然激动起来,一语问罢却又突然摇头自语道,“她一向千变万化,怕是你也说不出她是何模样了。”

    “她长得自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年纪大约和玉儿相仿。”方肖似是陷入沉思,脸上微微带着笑意。曾玉儿见他神情恍惚,想着他还是这般念叨着那人,只觉得心中酸涩,颇不是滋味。

    “那你方才对上甄灵时使出的那套步法究竟是何人所教?可有什么名字?”白松方才先是沉吟不语,突然又问。

    方肖不知师叔为何对胡离这么感兴趣,问的问题俱是和她有关,心中想着师叔莫不是和晓离相识?嘴上却是如实以告:“我所使的步法乃也是她教的,唤作‘逍遥游’。”

    “‘逍遥游’?”这回白松却再也镇定不住,脸色顿时苍白道。他整个人只如脱力一般摇晃欲倒,却又强自抑制一般,只是口中喃喃自语道,“阿瑶,真的是你吗?你当真不肯原谅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神情酸楚而凄凉,仿佛丢了魂似的独自向远处走去,走到半途时脚下踉跄了一下,似是被绊了一下,又摇摇晃晃恍若未觉地走得远了。

    第 18 章

    众人见得他独自走远,口中念念有词,愈发觉得奇怪。甄灵却是嘀咕道:“阿瑶?听这名字似乎是个女子,难道白松除却倪尚书之女,还曾有过别人?呵呵,有意思,这天底下的男子,果然都是想着倚红偎翠,多勾搭上几个的。”她笑得甚是凉薄,仿佛这天底下的男子都是坏人。

    “甄姑娘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岂知这世上也有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人呢?”方肖听得她一竹竿打死一船人,也是心有不满,立时反驳道。

    甄灵望着他一本正经的神情,扑哧一笑道:“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你吗?那一瓢是谁呢?眼前这位玉儿姑娘呢?还是你方才所言的这世上最漂亮的那位?”她也是玲珑通透,听得方肖理直气壮,只是拿他消遣,说得方肖也是一下哑口无言。

    “甄姑娘莫要说笑了,我乃佛门中人,身如菩提树,如何能作那弱水一瓢?况且大哥是有了心上人的,自是那位晓离姑娘,你可切莫再拿他玩笑了。”曾玉儿听得她说,早就羞红了脸,连忙辩解道。方肖见得她脸红,心中也是一跳,不知怎地不敢抬头看她。

    “好,算我多管闲事,拿你们穷开心了。这便告辞了。”甄灵也是爽快,听得对方否认,也不多说,转身便要和宋无缺告辞。

    宋无缺听得她说,忙双手抱拳道:“甄姑娘难得来扶风山庄一趟,哪能这么快便离去,说不得要留下盘桓数日,好让宋某也一尽地主之谊。再说今日天色已晚,赶路也是多有不便,甄姑娘便住上数日再走吧?况且宋某还有一事要拜托姑娘。”

    “咦?你还有事情要拜托我?怪不得拉着不让我走。”甄灵听得满脸好奇,也是忘了刚刚道别之事,心里头也是另打了住下之意。

    “实不相瞒,乃是和这位方兄弟有关之事,实属无奈,要拜托姑娘费心帮上一帮。”宋无缺见她一脸探知究竟的样子,无奈笑道。方肖和曾玉儿听得他说此事和自己有关,不禁一愣。

    “和我这乖孙子有关?哟,那我少不得要管上一管了。”甄灵听他满脸郑重之意,却是笑得灿烂。

    “我这方兄弟不小心中了万毒谷黄蜂尾的独门绝毒尾上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