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将视线从护工身上移开,现在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老男人脸色潮红,双眼失神,被年轻人的凶狠,弄得非常糟糕。
他的手扯着床单,又被弟弟扯了回去。
床垫动得很响。
弟弟舔着他的耳廓,用那种性事中独有的性感腔调,和他说:“我从十六岁起,就想在这张床上要你。”
老男人的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但很明显,他对弟弟的话是有感觉的,因为他一下就迸发出了激烈的哭腔,感觉到了极致。
弟弟将他压在了床边,他整个身体都要滑下去了。
双臂却被扣在背后。
弟弟驭着他,任由他的身体在空中晃动着。
他的身体撑不住,他又哭了。
弟弟舔着他的泪,说心疼,却又做着不心疼他的事。
在巅峰中,老男人浑身都酥软了,他像是落到了一大团棉花里面,很轻很柔,彻底放松下来,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但他知道,弟弟会一直抱着他,直到他醒来为止。
老男人彻底陷入了昏睡。
所以他不知道,弟弟下床捡起了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虔诚地吻着他的手。
他也不知道,弟弟给他盖好被子后,便坐在桌前,留下了一张纸条。
他更不知道,弟弟拿出了手机,做了什么。
他睡得很沉,两年来,第一次那么沉。
以至于弟弟离开的时候,他一无所知。
等到醒来,满室空寂。
老男人茫然地喊了一声弟弟的名字,没人回应。
他还在笑,他觉得弟弟是给他做粥去了,以往都是这样。
然后他看到留在桌上的东西时,老男人愣住了。
那是一张纸,写着:不要再来找我。
还有一张卡,他不知道有多少钱。
总归是不少,因为纸上还有一句。
“卡里的钱,是我留给你的赔偿。”
毕竟,你养了我这么多年,金额你会满意的。
第39章
他找不到弟弟了,在弟弟留下那样的纸条后。
刚开始觉得生气又难过,还有茫然,明明之前还在床上抵死缠绵,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
醒来就走了,却给他手上留了个戒指。
什么意思?他想问,也去了公司。公司里找不到弟弟,他们说弟弟联系不上了。
老男人从公司里出来,已经为弟弟戒掉的烟瘾又犯了。最后他拿着那张卡去银行看,他想他的十年,到底在弟弟心中值多少钱。
这个想法只是刚从脑海里闪过,都疼得钻心。
于是那个atm前,老男人满眼血丝和憔悴,咬着牙,麻木地看着atm机子的屏幕。
他好像老了许多,弟弟回来的那一刻,所带来的所有快乐,都在一瞬间将他打落地狱。
他想到他看到纸条的那一刻,心都快死了。
觉得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弟弟就是他的劫,将他任意搓扁,将他打碎了重塑,又轻轻一推。
机子上数据读取完毕,屏幕显示金额。
上面的数字很长,长得老男人都愣住了。
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金额,大得可怕。
他本以为弟弟只是为了羞辱他,毕竟弟弟现在身份不一样了,突然想起来他有和老男人的一通过往,觉得是耻辱。
加上可以爱女人了,为什么要男人。
床上那些甜蜜,也许是为了哄他,让他以后别来纠缠。可这个金额,弟弟哪来那么多钱?
为什么不在公司了,人去哪了?
弟弟做了什么?!
所有的未知化作可怕的揣测,他怕的是,弟弟把所有的都留给他了。什么人才会把一切给出去——没有后路的人。
老男人拿着那张卡,整颗心被揉成了一团。他又紧张又害怕,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第无数次拨通了弟弟的电话。
没有用。
在和弟弟失去联系的第二十五天,他突然收到了弟弟的短信。
他让他离开这个地方,走得越远越好。
老男人赶紧将电话拨了回去,弟弟这次倒是接了。
也许是不抱希望,这突然接通,反而让他不知所措,他好半天才艰难道:“我不会走,除非你来。”
弟弟安静一阵,突然道:“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多重要的时刻。你也别到处打听我的消息,为什么就不能好聚好散呢?!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我那是逗你……”种种狠话,反而是弟弟说不下去了。
他鼻息很重,好半天才和老男人道:“别再等我了,好好过你的人生吧。”
老男人死死握着电话:“你在哪?”
弟弟:“……”
老男人:“你要做什么?”
突然,弟弟轻轻道:“你知道两年前,我是自己离开的吗?”
老男人愣住了。
弟弟继续说:“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不等老男人说话,他便将电话挂了。
第40章
弟弟想起来的一切,除了和老男人的回忆,其他都不是那么美好。
他和老男人的最后一通电话,确实是出事了。但他躲了过去,手机被车轮整个碾坏。
他被抓了起来,囚禁殴打。这些所谓的他父亲的仇人,不过是他父亲的手下。
目的是为了要吓一吓他,让他屈服,投靠自己的父亲。
至于为什么这个消失了许多年的父亲又重新出现,弟弟不在乎,也不想去了解。
他终于还是逃了出去,他去找老男人。躲在一个电话亭里,想给老男人打电话。
那些人找到了他,却没有强行要带走他,而是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给他看着一个视频。
视频里的老男人在认“他”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而他父亲终于找到了他的软肋。他问他,如果弟弟选择回到平凡人的生活,随便他。但他身边的人,未必能够平凡。
他看到老男人身上有了一个摇晃的红点。
而那个满心沉浸在悲伤里的老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电话接通了,他看到了视频上的老男人,揉着眼睛,跟没了魂一样,看着尸体,麻木地“喂”了一声。
弟弟没有出声,他选择了挂上话筒,然后捂着肚子,走出了电话亭。
他同意了自己的“死亡”,也同意了戚争的身份。
他还提出了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痕迹和伤疤洗去。
因为他怕如果以后遇上了老男人,对方会认出他。
然后,他经历了一场摧残式洗脑,那些残忍的医疗和电击方式,让他的神经都受到了伤害。
戚争以为自己只是出了车祸,所以身体情况如此糟糕。
戚争醒了,他对自己的父亲有着绝对的崇拜与服从。他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