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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成名就 作者:Invot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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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齐乐天初登舞台成功落幕后的一个月,《一川烟草》也顺利杀青。张嘉明照例全情投入剪辑工作,只不过这一次,不会有人每天递给他新鲜的外卖。

    回到国内,他发现莎莎不在他的身边。问过管月才知道,莎莎回国之后直接选择了辞职。这事齐乐天最先知道,是齐乐天说了和之前的一句话,让她遵从内心,遵从她自己的梦想,所以她才走出这一步。至于对方去了哪儿,管月只对他说,莎莎也为自己事业做出了选择。

    张嘉明深觉惋惜,也有一丝不甘。莎莎这样踏实肯干,家境富庶,却没一点大小姐脾气。最初是齐乐天让自己留住莎莎,也把莎莎托付给自己,他如今再打电话过去,那个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留给他的,只有一封长长的辞呈,由管月代交。

    他还没来得及说句感谢,也没来得及说一切都不是莎莎的错,甚至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莎莎字迹刚劲,一笔一划气势恢宏,可纸面片片晕开的痕迹看得出她曾流过泪,痛苦不堪。莎莎在辞呈中没有抱怨他或齐乐天一分一毫,反倒一直讲错在自己。她说是自己太过粗心,没能细致察言观色,才导致他和齐乐天陷入危险的境地。她为张嘉明献上最高的祝福,希望他事业顺利片约不断,和齐乐天感情幸福。她和张嘉明就此作别,也希望将来某一日他们能以别样身份重逢。

    感情幸福是怎么回事。张嘉明看了信,不禁笑了出来。

    张嘉明找管月要来莎莎的邮件地址,千言万语,最后化作简单几句话。有道歉,有感激,还有对她未来的祝福。他猜自己能做的大概就只有这么多,不去打扰对方的生活,才是对她最大的祝福。

    管月借由此事提醒张嘉明,于公于私,也要他必须要自己注意身体。张嘉明和她约定,自己每天定时吃饭定时睡觉,也会定时运动,不会再酗咖啡酗酒。况且他还要每天和齐乐天联系,至少也会查查邮件。管月得到保障,些许宽心,便问张嘉明中意怎样的助理。张嘉明讲说自己不再需要助理,只求她为齐乐天找一个同样敬业的人。

    管月听了这话笑他们,说他们讲了一样的话,说他们二人越来越像。

    那句话被张嘉明附带在一封长长邮件的结尾,然后问齐乐天怎么想。齐乐天只回简单一句——挺好,张老师长得特别好看。

    他发给齐乐天一千多字,齐乐天只回这一句话。可就这一句话,也够张嘉明看很久。剪片累了倦了,看一眼,似乎又有了干劲。

    张嘉明知齐乐天功课特别忙。这个学期他开始学习表演课程,一门纪录片研究,外加一门初级摄影。论文要写得少多了,可表演作业和研究所花的时间根本少不了。齐乐天经常一周也回不了张嘉明一次邮件,只有期中考结束那阵子,他每天能和张嘉明说上一次话。

    圣诞节期间,齐乐天算彻底放松下来。但张嘉明还未能从剪辑的地狱中解脱出来。而张嘉明剪辑完毕,齐乐天又开始新一轮学业的折磨。他们永远是刚好错开,只差几日的距离。

    齐乐天在开学前给张嘉明特地发了封邮件,报告自己第二年第一学期的课表。他选了初级写作,东亚电影研究,高级摄影课程,当然表演类的本职课程少不了。他对张嘉明讲,大约修完高级摄影课程,自己也能够格给对方拍一张手机壁纸。他还讲今年的冬假刚好与春节重合,大概自己要回去一周时间,若张嘉明得闲,请他帮自己收拾房间。末了他附带了一个吐舌的表情,张嘉明特地回他一张光线昏暗焦点模糊的鬼脸照,说他不必修什么课,也能比自己拍得好看。

    实际上,在齐乐天离开之后,张嘉明一直没敢推开对方的门。他们搬来时完全处于冷战,每次敲门没人应,打算用钥匙开门,对方也换了锁。那里之于张嘉明大抵是个黑洞,是吞噬充满光亮的回忆的地方。他过去不愿主动接近,如今,齐乐天的话大约挥散了弥散其中的雾潮。

    齐乐天的公寓其实很整齐,比张嘉明收拾好的甚至还要整齐。张嘉明一箱箱打开,逐件往外搬,比自己的房间收拾更详细。他那样仔细,一点一滴都没漏过。当年被齐乐天顺手藏起来的帕罗西汀,他自然也看到。他念了包装,斟酌许久语气,以最轻微那种询问齐乐天,是否曾经精神出过什么问题。他没想齐乐天居然坦白讲自己当年得过抑郁症,情况一度很严重。

    齐乐天邮件里全是平铺直叙,说得轻巧,仿佛发生在别人说身上的异状。他说这些都已过去,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不必张嘉明担忧。

    可是齐乐天越讲,张嘉明的心便越悬得厉害。当时最清楚这事的莎莎已经离开了,他只好问管月。管月说自己所知和张嘉明差不了太多,具体情况齐乐天从未对任何人讲过。

    齐乐天独自面对日益强大的恐惧、难耐,在漫漫长夜中几乎消磨掉生命的火光。张嘉明想来无比后怕。他想为齐乐天做些什么,万一再出现同样情况,他怕来不及。

    管月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叶清扬心理咨询所”。

    第二天,张嘉明便站在了心理诊所的门口。本来医生预约已满,张嘉明硬是说自己有紧急情况,付了预约金和双倍的咨询费,才约到工作外的时间。他见到叶清扬,迫不及待想问齐乐天当时情况。可他了解,对方不会透露别的咨询者的情况,便压下好奇心,耐着性子跟对方问好,填写自己的基本信息。

    填完表格,叶医生扫了一眼,确认道:“张先生,电话里你说要咨询抑郁症的问题?”

    “是。我的一个……”张嘉明本打算说我的一个朋友,可用朋友二字形容齐乐天显然不够准确,“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他患过抑郁症,而且据说他这次是复发。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的痛苦,伤害了他。我现在非常的……”张嘉明搜肠刮肚,找出一个他这辈子没讲过的词汇,“后悔。是的,我为此感到非常后悔,我希望可以为他做些什么。”

    “我建议你把他本人带来。”

    “他来不了,他在国外念书。您有什么建议吗?”张嘉明全然没料到对方这样回答。

    “那我会建议他在当地诊所进行咨询治疗。就你本人来说,能帮到的地方实在有限。”

    “叶医生,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了。等他回来,回到我身边时候……”张嘉明说着,收住了口。张嘉明此前一直理所应当以为,齐乐天会回来,回到他身边,不管走多远都是一样。可在经历过这一切之后,他清楚齐乐天变了,更加耀眼,羽翼更加丰满,见过了更广阔的世界,而他还在用以前的眼光看待对方。

    “张先生?这个人回到你身边的时候,会怎么样?”

    “不,其实我不能完全确定,他还会不会回到我身边。”

    “哦?怎么讲?”

    张嘉明看了看对方,没想咨询对象居然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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