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落霞(H) 作者:吹不散眉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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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画之前要沐浴净身,回房之后跪伏在地,自将玉势润滑放入体内——提示自己时刻记得服侍主人的责任!
第二画像时要始终跪着——纸笔都是放在地上的,描摹主人形貌时自然就是低头拜伏之状——以示对主人的恭敬之意。
第三画完后画像要摆放到高处的书案上,画像便如主人在——行事绝不可亵渎;第二日早起后先向主人画像行礼,然后才能取出玉势干别的。
阿衡低头听着,七爷又命他重复一遍,这才跟他聊起张大人的一些事,提示他画像时不必拘泥正面——比如主人读书的样子,看公文的样子,跟人说话的样子,照料关照他的样子都可以画!
不说别的,他当初被打得遍体鳞伤,溃烂不成样子,现在肌肤上却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就可见张大人肯定是给他用了最好的药,通过最精细的照料才得至此。
阿衡想想主人对他确实不错——每晚睡前一笔一笔地画,渐渐许多与主人相处的细节也回忆出来——能起身之后那半个月,他平日只负责在书房伺候主人,也就是端茶倒水磨个墨什么的,活计极其轻闲;管家也对他很客气——那自然是主人怕他身子虚弱,不肯支使他之故。
(十)风波又起
这般十来天过去,阿衡聪明过人,厨艺画艺都颇有心得——杨师傅性子随和,阿衡每日和他谈谈说说,尤其喜欢听他说些他当年跟随蔡师傅学艺、以及蔡师傅如何苦心钻研,终于一举成名的传奇故事。
当初书上只见过“头悬梁、锥刺股”种种勤学苦读的故事,阿衡只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今日一听,倒印证了师父的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哪一行做到极至都可创一番事业,并非只有读书一途!
只不过这样看来,任何人成名立腕都不是件容易事——必得有常人难及的志向,下常人难及的功夫!自己苦读十年,自以为可以借此一举成名,视功名如探囊取物,如今看来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过师父也说过——“取法乎上,至少可得其中”——师父可谓青楼中第一流的人物;杨师傅是一等名厨蔡师傅的嫡传弟子,师父请他来教自己,也是极难得的机会了!
如今沦落至为人佣仆,反正“艺不压身”——阿衡既想明白了这层道理,厨艺虽是伺候人的粗艺,他倒也学得津津有味,更细问七爷爱吃什么口味——杨师傅知道他的心思,将七爷爱吃的几样小菜细细教他。
阿衡用心研究,多方练习,这天傍晚便作出两样来让师傅指点,杨师傅尝了一口,笑道:“做得不错,我再做两样,你一块儿给七爷送去,让七爷尝尝你的手艺。”
阿衡好生喜欢,晚饭便跟瑶环一起给师父送去,可是七爷一般地接过来便打发他二人回来——阿衡最想看到师父吃到他做的菜是什么表情,却不知道为什么七爷连饭也不跟他们一起吃?瑶环连连赞他做得不错,他却心头怅怅不已,自己吃得味同嚼蜡。
吃完饭他例行是要为主人画像,七爷不许瑶环打扰他的——阿衡才要起身回房,却听房中铃声震响,瑶环喜道:“师父叫我呢——今晚又可以爽一下了。”摩拳擦掌地奔去浴室,清理一番便往后院去了。
阿衡烦躁地回到房中,想到师父和瑶环的种种情形,再也静不下心来画像——杨师傅预备完晚饭也就回家了,这小院他住了两个多月,任何角落都熟悉不过,却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他心浮气躁的在院中转了几圈,看着前头灯火通明,拉开院门便想去找阿秀姐说说话。
如意楼前院有后边的十倍大小,他半个月前伺候青罗师姐,每天都是晚上吃过饭才回来,倒也并不陌生。沿路走了几步,想想师父并没许他出来——而且这是前头生意最好的时候,阿秀姐多半跟青罗师姐一起忙,哪里有空跟他说闲话——就是说又能说什么呢?说他对七爷的单相思?阿秀姐一定会笑他!
这般想着,他脚步也越来越慢,不往前走,便在花园中打转。正自百无聊赖,就听有个女声道:“你劝劝你主子看开些吧——人家现在就是一把抓,过阵子跟掌柜的成了亲,就是这如意楼的正经主子了,你主子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掌柜的就是大师兄——阿衡听说他要成亲,立时留了心,便停住脚步细听。
就听另一人道:“谁说她要跟掌柜的成亲?”这声音有点熟。
先头那女子道:“这你还看不出来?要不然她才来了半年多——现摆着你主子是当红大师姐,如意楼的头一号,七爷为什么要让她管事?我听掌柜的说,七爷早想把这如意楼给他,他一直嫌麻烦——就为他百事不理,七爷才想让这一位帮着把这如意楼给撑住了!”
阿衡这才明白过来——两人说的是青罗师姐!七爷要把如意楼交给大师兄?青罗师姐要跟大师兄成亲?阿衡怎么想怎么觉得可能性不大——连阿秀姐说起掌柜的都全无敬意,青罗师姐才貌双全,未必会为了当老板娘就嫁给大师兄!
就听另一人道:“传是这么传,不过这一位心高志大,她并没把掌柜的放在眼里。”
“就算不看掌柜的,也得看掌柜夫人这名位啊——要不然怎么好几个要给她赎身的都让她给回绝了呢?她留在这里还能图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回绝那几个才不是为了掌柜的!这事说出来我都替她脸红——多少年轻公子她看不上,单单看上一个丧妻的半大老头子,都跟七爷说了,结果人家却没看上她,一次次找她是为了求见七爷,”
阿衡正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提防肩膀一下子被人抓住,一回头却被人一个耳光抽倒在地上,就听大师兄恶狠狠地道:“好小子,这可犯在我手里了吧?”
阿衡这才想起大师兄恨得他牙痒痒,也不答话,转身便往后院跑。
雪川怒道:“反了你了!来人,给我把他抓住!”对面有人听见,答应一声,过来便截住阿衡,阿衡见两头都有人堵着,返身便往花丛里钻去。雪川叫道:“多叫几个人来,谁把这小子抓住,我重重有赏!”
阿衡离开大路可就不熟悉了,不一刻便被人抓住推到雪川面前,阿衡拼了命挣扎不开,知道双拳难敌四手,叫道:“大师兄,是师父差我出来办事的!”
(十一)冤家路窄
雪川一愣,道:“师父叫你出来干吗?”阿衡张了张口,一时却编不出来,只得道:“这是师父吩咐的,你不信,咱们找师父说去。”
他很怕雪川恼羞成怒起来,这里都是他的人,公报私仇起来自己可受不了——师父虽然严厉,再怎么责罚总有分寸——因此无论如何见到师父再说。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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