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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圆玉硬(寝妓) 作者: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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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嘉答应了,抿着嘴,定定地看着周肃正,居心叵测。

    这里没有别人,周肃正见他满眼期待,便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里面热,你先出去吧。”

    丁嘉恋恋不舍,转身也慢吞吞,不情不愿,周肃正便将他拉转回身,低头,在丁嘉唇上轻轻一碰。丁嘉的一口热气中,还带着可乐的甜味。

    被亲过之后,丁嘉立即欢天喜地离开了厨房。突然到了门口,他又停住了脚步,说:“寝室长,我梦见你了……”

    周肃正也不转身,说:“是吗?”

    丁嘉说:“是啊,梦里天寒地冻,我睡在硬邦邦的大青石上,冻得直哆嗦。这时候,你过来了,就像太阳一样融化了冰雪,我就浑身暖洋洋的,一点也不冷了。”

    这并不是梦,周肃正早上起床后,陈雄已经泣涕直下地在喝开水,周肃正赶紧进了丁嘉和云烟房间。

    一进门来,不由有些面红耳赤。

    除了一人一条小裤头,云烟和丁嘉脱得赤条条,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空调开了一夜的17℃,到了这个时候,房间已经冷得像个冰窖。丁嘉则把云烟盖在身上。

    云烟睡觉像章鱼一样,周肃正有幸见识过一次。手脚并用,缠绕不休,这是很没安全感的一种睡姿。

    周肃正要将两人轻轻解开,但是越拉扯,两人抱得越紧,仿佛在外力困扰下更为情深意重的一对鸳鸯。周肃正有些无奈。

    丁嘉被弄醒了,迷蒙中睁开眼,轻轻叫了一声:“寝室长——”

    周肃正没理他,看到了床头的遥控器,关了空调。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上来了,丁嘉开始觉得暖和起来了,渐渐觉得热,便将压在他身上的云烟推开了。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十九章(上)

    冰天雪地之下,命在旦夕的男女赤身裸体给对方取暖,往往能赢得一线生机。基于这个扯淡的原理,丁嘉和云烟仅靠一杯姜汁可乐就回转了生机,而独寝独眠的陈雄,很不幸就病倒了。

    感冒从生发到止息,纵然打针吃药请巫婆,也需要整整七天。

    起先陈雄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友打擂台,没将区区感冒放在心上,号称纵然生病,也是一头东北病虎。但没想到次日竟然发起了39度高烧,整个人躺在床上,烧得像一朵红艳艳的海棠。他已多年不曾生病,这次病来如山倒,他惶恐不已,以为要客死他乡,便在病榻前让丁嘉给他代笔了一封遗书。丁嘉写得眼泪汪汪,写完后藏起来却又被云烟发现,挨了云烟一顿臭骂。

    这一个星期,陈雄受到了祖宗一样的待遇,他都舍不得痊愈了。

    “报仇的结果注定是空虚的。”丁嘉幽幽地说。

    “滚一边去。”云烟怒道,日本鬼子的动画片害人不浅。“你不让我报仇,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死不瞑目,你于心何忍?你对别人的善心,就不能分给我一点吗?君子有成人之美,陈雄和周肃正,他们都支持我动手。是不是啊,雄哥?”

    这个统战会是在陈雄床前开的。陈雄苍白着脸,轻咳一声,虚弱地说:“然也。”他此刻已经大好,但他想装一把受命于危难之间的诸葛亮。

    丁嘉只得说:“寝室长和你们不一样,他是好学生,只会学习,不会打架。”

    陈雄垂死病中惊坐起,极度不爽地说:“嘿,你这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我告诉你,千里寻仇的主意就是你家寝室长出的。”

    丁嘉有些震惊,望向周肃正求证。

    周肃正淡淡地说:“确实,冤家宜解不宜结。可一旦结下了,我也从来不怕。”

    丁嘉心想,完蛋了,连寝室长都丧失了冷静,这群人中只能靠我来保持清醒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跑来别人地盘上寻衅,这样有胜算吗?

    道上的规矩是,报仇不报警,报警不报仇。

    当初陈雄被掳后,301寝室选择了报警,所以事后无论警方如何处理“长青之月”,大家都表示接受,不再追究、追杀;而君怡酒店里,云烟被人图谋,丁嘉被逼到绝境,险些求死,而后额头受伤,抽线后的疤痕宛然,众人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能够杀个痛快。

    丁嘉小声说:“和你们打个商量,如果你们一定要打架,能不能让我也去……”

    云烟没声好气:“你去干嘛,给对方通风报信?”

    丁嘉拍着略微丰满的胸部保证,信誓旦旦:“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云烟鄙夷地一笑:“就你这样,能打得过谁?”

    丁嘉严肃地说:“我打得过你。”

    云烟闻言大怒,从陈雄脑门下扣出枕头,要把丁嘉捂死。

    丁嘉挣扎着说:“我可以帮你们喊加油——”

    周肃正说:“就让他去吧。”

    云烟和陈雄停了这话都很惊奇。在陈雄看来,他们有义务保护丁嘉的身心健康,将他拦在一切邪恶之外,就像手上站满了鲜血的冯敬尧百般呵护着他的大闺女冯程程。云烟却知道,这是周肃正有意想让丁嘉去看一看这些东西,总有一天,他要走出众人的庇护。

    “曲宋君——”远远的,丁嘉喊了一声。

    这是策略的第一步。

    曲宋君作恶多端,仇家如过江之鲫,就算他亲妈在街上喊他回来呷饭,他都不敢冒然答应,就算回去也不敢走大门,三拐五拐,狡兔三窟。而丁嘉长相可爱,没有攻击性,可令对方丧失警惕性。

    丁嘉叫了好几声,那个烫着方便面头的青年均无反应,丁嘉像念经一样小声说:“曲宋君曲宋君,小蛐蛐,宋庆龄,小君君,小蛐蛐,小蝈蝈,小君君,蛐蛐蛐,君君君,蛐蛐蛐,蝈蝈蝈,蛐蛐蛐,蝈蝈蝈,蛐蛐蛐——”

    丁嘉跟在他身后,大概念了有二三十米远,这青年终于忍不住了,一声大骂:“死胖子,你找死啊!”

    丁嘉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继而心道,你说的是病句。

    “蛐蛐”正是曲宋君小学时的外号,基本上姓这个的人,都免不了这个悲剧。他为了给自己正名,黄沙百战穿金甲,大小战役几十次,终成一方大哥,再无人敢这么叫。中学时代便是一方校霸,没人敢惹他,还要给他交保护费。

    几年不见,这人相貌变化挺大,云烟几乎有点不敢认他了。见他开口骂人,云烟才松了口气。

    他们已经跟踪了曲宋君两天。从前念书的时候,曲宋君出行就像壁画上的《贵妃出行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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