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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门 作者: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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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狗屁技巧也没有,谁狠、谁豁的出去,谁就赢。

    谁先害怕、先怂,那就歇菜。

    墩布小弟的头皮被窦寻薅下了一层带着血根的头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窦寻下手还黑,哪疼哪软打哪,常年没人光顾的厕所里顿时一阵鬼哭狼嚎。

    “拽着他!都干看着啊!”李博志青筋暴跳地大呼小叫,窦寻一脚踹翻了墙角的一个纸篓,一篮子沧桑的卫生纸叽里咕噜地滚出来,争先恐后地飞上了李博志的白球鞋。

    李博志:“我操你妈!”

    他气急败坏地捡起方才丢在一边的墩布,一脚将木头杆和干墩布条踩了个身首分离,然后一棍子削向窦寻,窦寻用胳膊挡了一下,木头杆从胳膊上滑开,在他脑袋上擦过,他脑子里“嗡”一声,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挨了这一棍,窦寻顿时野火上头,心说:“我宰了他!”

    当时,他也不顾什么群架原则了,就要扑上去跟李博志拼命。

    方才挨揍的那倒霉蛋掉在地上,泛着哭腔:“揍他揍他!”

    吴涛立刻回过神来,指挥着他一干狗腿上前,要按住窦寻。

    就在这时,插上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狠踹了一脚,一脚没踹开,紧接着又一脚。

    门闩是个小小的铁片,螺丝都生锈了,被外面的人暴力踹了两三脚以后寿终正寝——大门洞开,一个旧篮球滚了进来。

    徐西临阴沉着脸站在门口,没搭理别人,只冲吴涛说:“吴涛,你这样合适吗?”

    第8章 孽缘

    吴涛扯大旗作虎皮,刚扯了一半,发现老虎正默默地蹲在一边看,当场尴尬坏了,一时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厕所里的气氛有点凝固,几个打人的面面相觑,吴涛挥挥手让他们稍等,自己上前去揽徐西临的肩膀,低声下气地说:“咱俩出去说。”

    徐西临双手往胸前一抱:“不用,就在这说吧。”

    李博志在后面插嘴:“哥们儿,这口气可是给你出的,你这么着也不合适吧?”

    “我鼻子没开孔啊,用你给我出气?”徐西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跟你说话了吗?”

    李博志没料到他这么不给面子,脸色当场一变,差点调转炮口冲门口,被旁边人拉住了。

    要是现场动手一决胜负,他们人多势众,徐西临单枪匹马——窦寻跟他还肯定不是一条心。谁的胜算大一目了然。

    但是大家都没打算动手,因为一时打架或许痛快,事后怎么收场呢?

    徐西临可不是什么没人待见的小可怜,他回去说句话,一班大半个班的男生都能跟他走,李博志或许不在意,吴涛以后可还得在一班混。

    徐西临对吴涛说:“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吴涛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地在原地踟蹰了片刻,果然看着办了,他回头冲李博志等人一招手:“走。”

    李博志梗着脖子:“你……”

    吴涛提高了嗓门:“以后再说!走了!”

    李博志大大地喘出几口粗气,恶狠狠地瞪了窦寻一眼,跟自己的小伙伴们推推搡搡地走了。

    厕所里只剩下一个窦寻,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方才破门而入的徐西临,徐西临弯腰捡起了篮球,瞥了他一眼,心想:“五行缺揍,活该。”

    然后不置一词地拍着球走了。

    因为这个插曲,篮球是打不成了,徐西临摸了摸兜,兜里有他妈刚给的五百块钱。手里又有零用钱的徐西临转身去了学校的教育超市,买了一袋子冰镇脉动拎到篮球场,给下场的同学分了,完事留了一瓶给蔡敬——蔡敬周一体活课没跟他们出来玩,他晚上有排班,得抓紧时间先把作业写完。

    窦寻早就回到了班里,胳膊上给木棍抽出了淤青,动一动都疼。

    下课铃声响了以后,他看见徐西临那伙人声势浩大地从外面进来,迎面撞上了心气不顺的七里香,被班主任不点名地训斥了一番:“马上就高三了,有些人还不知道自觉点、踏实点,就知道玩!打球有用吗?你能打成乔丹吗……”

    一伙满头大汗的人噤若寒蝉地各自溜回了自己的座位,各自装模作样地摸出书本,假模假样地用起功来。

    教室里还没停暖气,徐西临把外套也脱下来挂在椅背上,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的polo衫,从窦寻的角度,能看见他后背上一对肩胛骨撑出两条凸起的痕迹。

    窦寻想,徐西临家里肯定有对他十分用心的女人,可能是妈,也可能是奶奶外婆之类,他平时的穿戴看似随意,但是穿出来就很鹤立鸡群,显得又时髦又有气质……只要他自己不在球场上滚一身臭汗和泥,或者在座位上大马猴似的扭来扭去。

    窦寻看见他自己在那时而转转笔,时而抓抓头发,时而把英语书上所有带圈的字母都涂黑,时而又用裁纸刀在橡皮上刻了个萝卜……

    总之,徐某人的灵魂还在玩耍,肉体却已经给禁锢在了书桌木椅之间,他不敢在七里香的眼皮底下做太大动静,也不敢打扰奋笔疾书的蔡敬,只能自己跟自己玩,扑腾了足有十多分钟,才总算老实下来,用仅剩不多的自习时间写起数学作业来。

    窦寻低头看了看手表,发现自己居然全程观测了徐西临同学做数学作业的“前戏”,几乎能落笔写出一篇观测报告来了。

    “我是吃饱了撑的吗?”窦寻心说,低头飞快地掠过七里香新发的卷子,发现全部是以前见过的题,于是兴趣缺缺地把卷子折好扔到旁边,又看了徐西临一眼,他瞥见了徐团座拇指上半天抠不掉的绿桃心。

    “爱好有点离奇。”窦寻想。

    窦寻把一半的心思放在了手头的功课上,剩下一半心思则放在了方才厕所里的事上——他不知道徐西临为什么突然踹门进去制止吴涛他们,但仅就结果来看,窦寻觉得自己可能是欠了徐西临一个人情。

    他应对别人的恶意十分游刃有余,但不太擅长应付“人情”。

    窦寻整整琢磨了一整节自习课,决定下课以后过去跟徐西临说句话,不必太友好,只是表示一下“今天的事我记住了,下回还你”就行。

    可是下了课,就在窦寻还磨磨蹭蹭地组织语言时,他看见留下做值日的徐西临披上外套,在门口拦住了吴涛。

    “那会话说重了,”徐西临拍了拍吴涛的后背,“没往心里去吧?”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吴涛从怒不可遏中缓过神来,思考起如何收场。徐西临既然先递了橄榄枝,吴涛自然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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