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安得鲤 作者:葛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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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间里出来,他走过去,正准备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靳程鲤打开门,扑进他怀里,贺昉还没反应过来,靳程鲤就首先讨好地往上蹭了蹭,亲了一下贺昉脸颊。
然后,看着贺昉,充满诚意地说道:“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应该这样闹脾气。”靳程鲤脸蛋因为害羞有些红红的。
贺昉摸摸他软软的短发,“我没有怪你,这里的确很冷清。”
靳程鲤有些不确定地点点头,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肚子一下闹腾起来,“哇,有辣鸡翅!”
靳程鲤眼神放光地绕过餐桌,跑进厨房洗手,一路上还不忘数有多少个鸡翅。
贺昉在一旁好笑,都这样了也不忘记洗手,看来自己的教学成果还蛮不错的,贺昉想起才开始靳程鲤吃饭不洗手,又喜欢拿在手上吃的坏习惯有些无语,他只要吃饭不洗手,自己就把他按在沙发上打屁股,打完就亲一口,靳程鲤觉得这样不好意思,逐渐也就改掉了这个坏习惯。
“有二十个!”靳程鲤甩着手上的水欢呼着跑出来,又仔细地再数了一遍,“二十个!”
贺昉点点头,靳程鲤掰着手指头,“我十个,阿生十个?”
贺昉看他那副样子,楚楚可怜样儿,一双眼睛就差没出声儿说:“快让几个给我,快让几个给我!”
“我让你五个,不过你今天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出去的理由。”贺昉向来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能够让利益最大化的机会。
靳程鲤想了想,说道:“这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告诉你好了,阿生你换个条件吧。”
贺昉一哽,从来都是处于利益圈子的他还没有遇到过像靳程鲤这么缺心眼的,或许现在只是因为他失忆,所以显得尤为单纯,但不仅仅只是如此,贺昉帮他把手擦干净。
“我让给你,不要条件。”贺昉眼神温柔,或许他本来也应该向靳程鲤学习,有时候就只是单纯的行事说话罢了。
靳程鲤果然眼睛一亮,重重地亲了一下贺昉,“谢谢!”
吃完饭,靳程鲤还来帮着洗碗,贺昉这次没有阻止,反而让他帮忙,靳程鲤小声哼着自己编的小调儿,看起来很是开心。
洗完碗,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贺昉对电视里无趣的苦情剧无感,倒是一旁的靳程鲤比电视好看多了。
女主角凄惨的身世和坎坷的命运看得靳程鲤唏嘘不已,眼泪包在眼眶里看起来眼睛闪闪的,甚是勾人。
发现贺昉在看自己,不仅没有不好意思,还往贺昉胸口钻,像是在寻求安慰一般,贺昉轻拍着他有些单薄的肩背。
靳程鲤刚刚回来时,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话,也不让贺昉靠近他,像是一下船,精神就失常了一般,只要贺昉一靠近他,他就拼命的尖叫,眼睛里全是惊恐。
每次都需要打镇定剂,才能让他安静一会儿。
贺昉知道这样对他身体不好,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船上时都还是安安静静的,只是不肯说话,这没有关系,可是下船之后,就变成这样——贺昉很担心这样长期下去,靳程鲤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会崩溃,只好找了自己一个好友帮忙。
朋友是精神学的研究者,不过不是在理论上,而是在实际药物上,他拿给贺昉的药是一种强制性扰乱精神系统的药,的确有副作用,但胜过靳程鲤现在这样时刻处于癫狂的状态。贺昉没有办法,只能先给靳程鲤试一试。
靳程鲤吃完药的那天晚上,是贺昉第一次见到靳程鲤如此安静的睡颜。第二天早上,他几乎是等待着怀里的人尖叫着拼命扑打,但是却没有,他睁开眼,就见靳程鲤笑眯眯地凑上来,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若说惊喜,再没有比这更让贺昉欣喜若狂的了。
紧接着,靳程鲤的下一句话让贺昉犹堕深渊,“阿生,我们怎么在这里?”
就像是所有关于贺昉的记忆都被靳程鲤下意识删除了一般,靳程鲤只记得零星几个人,第一个就是阿生。
他也问他给他药的朋友,朋友沉吟了良久,说道:“只能说他把你和那个阿生的影像重合了,有很多事情他都还是搞不清楚的,加上他以前失忆,或许慢慢的他的大脑就会恢复清醒了,但是也有可能……”
他的朋友很识趣的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贺昉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心中的那一丝悲凉,但很快又被巨大的狂喜给掩盖,他以一种极其矛盾的心理消化着这个事实。
但很快那个人又补充道:“不过,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让他陷入这样一种记忆持续混乱无序的状态,也可以带他来我这里,我会为他治疗,我以前说过的,可是你不愿意。”
恢复清醒,他无所谓,保持这样的状态……贺昉一想到现在的靳程鲤有多依赖他,他就根本舍不得再让靳程鲤去恢复记忆。
被当作阿生,也没有什么不好,他爱他,他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去做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从此以后,阿生就是贺昉,贺昉就是阿生。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他只求真正能够待在靳程鲤身边,只要是他,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没有关系。
后来担心药物副作用,贺昉开始慢慢停药,每天一次减少为两天一次,后来就三天一次,可不过两次,靳程鲤的记忆就又开始混乱起来,情绪也有些不稳定,他只好加量。
今天去拿药,朋友却告诉他,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贺昉自己也知道,光是药物副作用的原因,到后来也会不得不停药。但那人却告诉他,不仅仅是因为副作用,而是持续用药会产生依赖性,持续服用一年,大脑无法承受其负荷,最终……
贺昉突然觉得那人在怜悯他,可怜他得不到心,就出此下策,而最终将自己陷入这样一个进退维谷的地步。
可是贺昉已经做出决定,那人这一次给他的药并不多,最多只能服用半个月,半个月后他自然会带着靳程鲤去国外治疗。
贺昉虽然性子极冷,但心性很高,绝不会容忍一个人来可怜他。
可在那之前,还有穆家。
贺昉闭上眼,感受着靳程鲤伏在自己胸前,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轻轻打在自己胸口上。
至少而今人还是在自己怀里的。
……
第二天下午,贺昉如往常一般稳稳接住扑进自己怀里的靳程鲤,在他头撞进来的那一瞬间,把他的头稳住了,“等一下,小心!”
靳程鲤只微微碰到了一下,感觉今天眼前人的胸膛特别软,紧接着就看到贺昉胸前一动,靳程鲤瞪大了眼睛,跟在贺昉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屋。
贺昉看着好奇的靳程鲤,捂住胸口,“亲我一下,告诉你!”
靳程鲤好奇极了,眼睛直盯着正在不停动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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