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作者:鬼面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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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简单,也枯燥,不过能学到很多本事儿,一个月我们能轮到一到两次给家里人打电话的机会,不过我没打,我不敢给你打,也不知道打给谁,只好托人买了些书回来自己学,我知道你喜欢我认真读书,觉得那样有出息……”他语气顿了顿,又翘起唇角笑,“不过,我现在也能学过很多东西。”
“到第二年的时候我已经跟着辅导员出任务了,案子有大有小,挺能锻炼人的,那年夏天我杀了第一个敌人。”
“……从部队里出来后,本来我是想去找你的,可惜……”袁唯生关掉火,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瓷碗,小心盛好了饺子,才慢吞吞道,“最后没去成。”
于是,久了久了,便是近乡情怯,只敢远远看着再没勇气靠近。
“我不想跟你道歉,京京。”袁唯生抬起头,盯着胡京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他有他的家仇,有他已逝的父母,还有他的抱负,离开是不得已,但不告而别却是因为他一时的私心,只想着若不告别是不是就可以装作自己不曾离开过,再相逢时,他们依然是从前的他们,一点没变。
袁唯生不想道歉,他不想向自己认输,不想承认自己一直以来赖以坚持的信念是一个错误的想法儿,甚至那时的他对爱情的定义都只是一个模糊的观念。
想象与现实的距离,就是当你一脚踏空,你以为下一秒会有孙大圣驾着七彩的云朵来接你,而现实是你‘啪叽’一下摔地头破血流。
他尝尽了嫉妒的苦涩和离别的心酸,及难再靠近的痛苦,才感悟、明白、体会。
------我说不出为什么爱你,但我知道,你就是我不爱别人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表示琢磨了好久,不耽误大家看文,么么哒,看文愉快~啦啦啦
☆、第四十八章
婚礼上,朱葛鹏看见胡京京身旁的袁唯生时,差点没忍住对人用力呸一口。
这次的婚礼时间上虽然仓促,该有的仪式典礼却同样庄重,所以他并不希望有人破坏掉这眼前的一切。
“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朱葛鹏很不满。
胡京京抿了口酒儿,回头看了眼袁唯生,扬了下眉,“怎么?又不是不认识。”
朱葛鹏顺着他的目光瞪了袁唯生一眼,显然对当年的事儿还耿耿于怀。你想啊,他就胡京京这么一个掏心掏肺的铁哥们,从小到大多好多优秀一小伙儿,偏偏就被袁唯生给带沟里去了,别说他不知道,等他知道这小贱贱都敢拎着包跑了好吗?可怜一颗玉雕的好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
朱葛鹏可不管他有没有苦衷之类的,感情不是儿戏,不是你说喜欢就可以玩弄,不是你说厌倦就可以随手抛弃,在他眼里,你既然不能担起这个责任,当初你就不该拖着胡京京下水,哪怕胡京京一开始就是喜欢男人他也不觉得如何,胡京京有那个资本有那个能力去选择更好的,而不是在这样懵懂无知的年纪被人以爱之名残忍地套牢,然后中途那人甩身离去,撇下胡京京一个人在原地,被感情束缚许多年都无法解脱……爱不爱都有个结果,被遗留在原地的人甚至连个结果都得不到,多可悲。
所以,在袁唯生说他不想说对不起时,胡京京已经开始麻木地想着,待他下次离去,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你欠我的,又何止一个对不起。
典礼现场很热闹,周围来来往往各种小礼服在身边晃得人眼瞎,朱葛鹏肚子里憋着坏水,一个劲儿地怂恿胡京京,“诶,我说,咱们这儿又不是没有比袁唯生好看的,要身板有身板,能赚钱能做饭还能跟你一块滚床单的比比皆是,犯不着吃这回头草。”
胡京京摇头轻笑,伸出一根手指将凑到自己面前的脸给戳出去,脸色淡淡地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懒懒地吐出个烟圈儿,反问,“你觉得他肯?”他一脸你别逗了的表情。
朱葛鹏大怒,“他敢拦你?他敢!”
“……哪儿至于。”
胡京京不可置否地笑笑,并不在意的模样,“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关系,没你说的那么复杂,”他伸指弹了下烟灰儿,短促地笑出声,“袁唯生我用着还凑合儿,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朱葛鹏还要说什么,就被人喊走了。今天他是男主角,多的是事儿等着他来办,不过他也不是个缺心眼的,眼见时机不对,一时半会儿也说服不了胡京京,眼稍儿一撇,拉着胡京赶在袁唯生走过来之前走开,梗着脖子耍无赖,“我不管,今天你就是我伴郎,大好的日子你不给我撑场子谁给我撑场子啊,说什么你都得跟我走。”
胡京京面上一哂,懒得戳穿他的那点小心思儿,松了领结就跟着朱葛鹏去婚宴大门那里一起去接待客人了。
袁唯生目送着胡京京离开,看时间还早,现场早已经布置妥帖,低着眉给胡京京发了条信息,转身离开了婚宴现场。
他去找了吴俊安。
吴俊安在吃中午饭,三菜一汤加一碟子蘸酱,清汤寡水的十分朴素。难得吴倾和吴城也在,袁唯生和两人打了招呼就一路奔着吴俊安过去了。
吴倾冲他点头示意,抿嘴笑了笑就上楼了,吴城知道袁唯生是来找自家父亲的,也没拦着,略低着头语速极快地和吴俊安商量好刚才的话题儿,得到自家满意的答案之后,也跟着翩翩然而去,对袁唯生的态度不算亲切但也算得上友好了。
两兄妹被送去外祖家教养了这么些年,吴倾和吴城的性子已经收敛许多,便是脸上偶尔还带着点幼时的叛逆,在大局上他们也终于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唯生你来了,用过饭了吗?”吴俊安慢条斯理地放下碗,扯了张纸巾擦擦嘴。
袁唯生点点头等着吴俊安走到茶几上拿了杯子,倒了水慢吞吞漱口之后,才道,“过来找您有点事儿。”
吴俊安是个特沉得住气的人,在江市就任这么多年能压着上头的命令,真正在江市深扎了根,站稳了脚的人也就他这么一个,可见确实有几分本事儿。
并不和他绕圈子,袁唯生直接提了自己近来的打算和想法儿。
吴俊安有些吃惊,细思良久才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儿,“这个项目太过冒险,跨度广、费时费力不说,成败几率各半,且投资过大,只你一个恐怕难以吃下来。”和胡京京之前的分析一模一样。
袁唯生心有成竹,反问,“如果我将这个项目拿下来的话儿,这个项目的成算有多大?”
吴俊安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掂量一番也就有了底,“不足三成。”
“你要这个项目做什么?”他问。
袁唯生唇角一勾,眉眼愈发深刻,“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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