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作者:鬼面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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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其中捣鬼,明知他对容家那般避讳,聪明人自然会摁下此事不提,只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再不会主动将人拉出来跟自家结仇的,所以胡京京只想着这人到底是跟胡家有甚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事儿是针对他乃至胡家的看,想想胡家一乱最能得益的人是谁?这事儿便能摸着几分眉目,只不过胡京京现下并不想轻举妄动,再则打了草惊到蛇。
所谓未雨绸缪,以不变应万变,胡京京从不看轻任何一个有可能对他不利的人。
而容家那边显然也是余波未平。
虽说江飞燕将一件一件都算无遗漏,连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一把算计上了,但容锦辉也不是个吃素的,不过是因着江飞燕动作快,这一把乱棍打下来可不把人给打蒙了,待一回过味来,那脑子一个激灵儿,容锦辉的暴怒可想而知。
浑把渣男不当人看,想着个个都是傻子好糊弄呢?容锦辉一把火烧得头顶冒烟,亏得他素质还不错,才没当着容启斌的面把这事儿给翻出来,硬是憋着股气儿,闷头开车就往家走。
他这也是生出一股危机感来了,似容锦辉这般样样都恨不得攥到手心里的人,对权柄之物最是难舍之极,更是因此养得一颗心往针眼里扎,最是自私小气不过的人了。平日里他自恃手段了得,外面有人帮扶着,家里有人把持着,自己又是个懂得钻营,力求上进之人,对现状是再得意不过,但是这人呐,一旦心里生了鬼,便看任何人都是鬼,江飞燕既敢露这手,容锦辉会对她生出几分忌惮之心也属正常。
只他这样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自己是躲了不得的人物,但凡想事儿都是净往坏根子上猜想,明明很简单一事儿,他就非得将这玩意儿掰开了揉碎了再细细研磨着吞下,也不管好的坏的全都一口咽了,可不就是想多了坏事儿?
江飞燕多精明一人,想来若不是因着容启斌这回儿,她是一辈子都不会跟容锦辉对着干上的,但是这事儿既然做出来,她也没想着能避开,不管是因着容启斌的原因,暂时不想与他撕破脸,甚至连正面对上都不屑去做的。
所以,等容锦辉气咻咻地回家后,进来第一眼就对上了江大舅的目光,那凶凶的气焰‘噗’地一声,似被针扎了一眼,咻咻两下就漏气了,神色一蔫儿,反倒多了几分心虚的意味。
对上江家现任继承人,他妻子的长兄,容锦辉最大的助力之一,容锦辉毫不意外地气馁了,甚至不用江飞燕开口,他就将所有事儿都包揽在身,拍着胸口保证得好好地,绝对不让自己儿子再动半根毫毛。
江飞燕体贴地不出声,倒是一直面无表情的江大舅开口了,“启斌是我姐姐唯一的孩子,也是我唯一的侄子,妹夫你说这话儿就实在太客气了,总归他也是你儿子,我相信你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去死而不作半点反应儿的,那个容安的事儿……”他吊着嗓子不再说话。
显见得,他对容安的存在早有预料,若不然怎么就那么巧,早不找到晚不找到,偏偏在自己动了别的心思之后,他们江家才出面了呢?
说到底,容锦辉忌讳的,也不过是江飞燕背后的整个江家,而不是江飞燕或者任意一个谁。而江飞燕也正是摸到了他的那点子心思和脉门儿,才敢这样堂堂地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等着他回来。
打一棍棒子再给几颗枣子,这套虽是用烂了,放到现在,照样顶用。
容锦辉想着江家的身份背景,到底是前程迷人,嘴上应了好,心里却仍不甘心,只不过这次他只是抬眼看了江飞燕一眼,这事儿,没完儿!
作者有话要说:连着端午节之后是父亲节,再是今天的夏至,各位节日快乐!夏日酷暑,姑娘们多喝点水哟~看文愉快~么
☆、第三十七章
江飞燕将人送出门,回来一看,容锦辉还坐沙发上,看他腰板得直直地,面容严肃,显见得是想和自己好好谈一谈了,可惜……江飞燕唇角一勾,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温声开口道,“你吃过饭没?我让张嫂给你熬了点汤,你待会儿多少喝点。”
容锦辉皱眉点头,“我已经吃过了,刚才大舅子过来的事儿你也清楚了,容安的事儿你看怎么解决?”他将皮球踢回江飞燕那里,心里可不觉得自己妻子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若不然她就不会让江大舅亲自出面了。
江飞燕恍若未闻,只叮嘱道,“还是喝点吧,你胃不好。”
又笑,“那孩子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有数呢。”
也不理容锦辉的神情有多难看,她依然自若地絮叨着,“我已经让人去把容安的母亲请来了,就像之前和你说的那样,只要他们肯接受,我亦诚心感激。”
“我听说容安在校成绩还不错,如果他想考硕,我可以托人给他找辅导老师,这孩子乖巧的有点呆,一个人在学校住着也不知道习不习惯,我看他家教还不错,想必也是个没吃过苦的……”
江飞燕说着说着自己又笑起来,是真的开怀的笑,仿似丁点芥蒂也无的样子,觉得这世上竟然还有容安这样老实如呆兔子一样的存在,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笑完,她下结论般道,“回头还是让启斌多照看着他点才好。”
然后没事儿人一样上楼了。
容锦辉盯着她的背影,第一次惘然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容安是他的私生子?如果是,她能容忍得了?如果不是,江大舅可不是吃素的,完全不可能瞒着她不吱声,那她现在这样坦然自若地模样又是闹哪样?
容锦辉默然半晌,不自觉就沉下脸,这样的江飞燕让他生出一种情况即将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令他警惕而不安。
不行,这事儿放到容锦辉这里,那是越想越不对劲儿,他在大厅里枯坐了一阵儿,脸上阴晴不定,半晌儿,才似做出什么决定似的,匆忙起身出门了。
江飞燕去到医院的时候,容安正坐在病床上削苹果,容启斌靠着枕头在看新闻,屋内安安静静地,唯有窗口那盏插在阔口瓶的新鲜花枝摇曳着身姿,吐露出迷人的芬芳。
容安见到人有些紧张,捏着削皮刀的手一抖,差点削到手,还是容启斌眼尖,忙出声喊道,“妈你来了。”
江飞燕点头,容安忙向她问好。
“身子怎么样了?想吃苹果可以让护士帮你。”江飞燕走过去仔细打量了下自家儿子红润的脸色,还不忘关心一旁的容安。
“不用不用,顺手的事儿,”容安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右边的小梨涡让他多了几分稚气,弯成月牙的眼黑黝黝地泛着光彩,小模样文静又乖巧。
容启斌和人相处了几天,对这人的脾性倒看得分明,知道容安是真的心思单纯,不忍母亲对他多有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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