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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良臣没锦 作者:洛红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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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

    这个傻瓜。

    怕我思之如狂么,劝我不要思念。

    可你不是写着吾念,谁又来劝你呢。

    云苍满心满腹的柔情,把画轴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其他隐在小字什么的,才依依不舍的合上。

    移开画轴,下面是一封信笺。色泽上乘,带着盘龙暗纹,这是皇帝用来亲笔下诏的专用纸张。

    可见这封信笺的郑重。

    一打开,是一行小句。

    匆离别,小流连,回两思,眉不展,心难全。回首想,有人念,何来愁。

    云苍见之,登时哽住喉咙。

    字不多,却字字敲心。

    慕锦玄思念他,默默摆在心里,又觉着既然有人想念,又有什么好愁苦的。

    处处都在为自己着想,给自己画像,能够看得着;这些字句告诉自己,他也是想着自己的,他也不好过,但别担心,他觉得有人让他记着,是很好的事情。

    素来,情侣间多热烈倾诉衷肠,恨不得从字里行间蹦出来。不想慕锦玄却反过来开解自己。

    如此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妈的,自己居然还怀疑他清心寡欲。

    云苍抱着信,猛看。

    慕锦玄怎么这么有才呢,言简意赅,不失意味。

    自己是不是捡到宝了。

    云苍的心飞起来。

    信笺反面还有几行字。

    “看到此,你应当平静些了,是否看到前一封信,心中不快,你知道,锦夜恼我,只怕会从中作梗,差使手艺师私下交予你。望你莫要挂在心上。”

    哦~~~~慕锦玄真好。

    思虑周全,还顾虑到了,将这几句话写在反面,不影响他看到正面小句的心情。

    云苍就差没扑到信上,表明心迹了。

    包裹最底下是两件蓝衣,做工讲究,却也不张扬,衣中还摆了几张银票。

    同样有一张信笺。

    “堤坝覆盖广阔,恐不是一个定远县决定,知府新任,尚未站稳脚跟,难免有人不从,民苦为重,如若遇阻,这些银两救急。”

    云苍不知说什么好了。

    小心翼翼的收好所有东西。

    思虑着如何回复他的慕锦玄。

    地上铺了一层蜷起来的纸,云苍咬着笔杆。眉心紧皱。

    写情书,他还真不会。

    思来想去,写一张否一张。

    突然,有了灵感。云苍赶忙提笔沾墨。

    师爷突然撞进来。把云苍吓了一跳,本能的盖住纸,掩饰着。

    “大人,北边堤坝出现了裂缝。”

    云苍噌的站起来。

    “北边是大片农田,正值农耕时节。疏散农户了没?”

    师爷慌忙点头。

    “大人,隔壁村庄连下数日大雨,事态紧急。”

    “去堤坝。”

    师爷连忙去准备。

    ?

    ☆、63 下落不明

    ?  傻大个几乎把县衙里能带的家当都背到了堤坝最高处。

    云苍,师爷站在高处,举目四顾。

    傻大个一直盯着他们的脸,一见他们的脸色越发凝重。立马开始卸包袱,找妥当的地方,安营扎寨去了。

    定远县都被这条堤坝贯穿,一旦绝堤,后果可想而知。

    遥望从北边滚滚翻浪头的浑浊水流。云苍眉头紧锁。

    知府那边请来的资深工匠,怕是陷在了上流,无暇顾及他这里。

    “大人,北面小荷县淹了一半,财物无法估量。我们这边再不快些修补堤坝,只怕会与小荷县无二。”

    “可有合适工匠?”

    “小木匠可暂替。如若安然度过汛期,堤坝定是要重新修建的。”

    云苍掏出那叠银票,塞进师爷手中。

    “俸银只留足够吃穿的,其余全部投入堤坝工程。人手不够,去请!再不够,去求!”

    师爷看看云苍哎了一声。

    每年汛期,临近几个县都如临大敌,哪年不是少点人,缺点物,收成大减。地为民本,这也是为何定远县和周边的几个一直清贫的关键。

    居不能安,何来乐业。

    小木匠临危受命,和家里人诀别了半晌,背上家伙什,来到了坝上。

    按律,小木匠在此期间是不能和家人相见的,他需要的是绝对专心。

    别小看修补堤坝,但凡需要修补的地方都是天生薄弱处,难度暂且不谈,处于危险地段,性命堪忧是主要。

    云苍重重的握住小木匠的手,眼神透露出深深地倚重,说了句

    “辛苦了,等你回来。”

    小木匠抽回手,拍拍手背,像要拍掉什么可怕的东西。

    “呸呸呸,你这是什么神情!回来我要吃烤鸡。”

    云苍点头。

    “我去抢…呃,买。”

    小木匠一副就知道你会这幅德行的脸色,满脸鄙视。

    “要是没银子,就别乱答应。你骗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云苍手指苍天。

    “我发誓,我绝对不抢,买,绝对买。但你别让我买了浪费了哇!”

    小木匠连声不耐烦说

    “行啦,行啦,让开道。”

    把背上的工具箱往上拉拉,空出一只手拨了拨额前稀疏的碎发。

    “我,去了。”

    “去吧,少年!”

    云苍握拳鼓舞。

    师爷在一旁,无言以对。

    小木匠走远了,师爷才说

    “大人,我去府上请能人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云苍还在目送小木匠,哦了一声,说

    “记得买只鸡。”

    师爷舌头打结,张着嘴巴,半天,闷头走下高坡。

    怕什么来什么。

    春末初夏,本就多雨,当晚,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一直下着,眼见着有越来越大趋势。

    云苍披上蓑衣,紧紧攥住,脸上湿漉漉,抹了几回,还赶不上雨水打上来的速度,干脆作罢,盖住视线,甩甩头,甩掉些雨水,脚下当真是深一脚浅一脚。

    堤坝供人走路的小道也就一尺见宽,云苍如临悬崖。

    “大人,大人…”

    傻大个迎面跑过来,路上摔了好几次,后来干脆在地上借由雨水的润滑,哧溜滑过来。

    “大人,知府大人被水冲走了,朝我们这边来了,怎么办?上流水太急,根本无法下水。”

    云苍立刻脱掉蓑衣,抢过傻大个手里的油灯。

    他所在的,虽不是波涛汹涌,但无疑是暗流涌动,一个一个的小浪花不时拍打大堤。哗哗的响。

    “绳子呢?”云苍顶着雨声,只好大喊。

    傻大个递上圈在肩膀上,船工常用的粗绳。

    “找些大树枝扔进水里,如若知府活着,多数抱住了什么。竭力铸就些延缓水流的东西。”

    傻大个依言,跳下堤坝边的小树林,跳了几棵小树,呼呼地扭拽踢打,不多时,几棵足够飘在水面,一时半会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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