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分卷阅读72
的时候,两个人像是两母女,以至于决定离开的那几天,嫂子和母亲以泪洗面,难舍难分。
“看在小孩子的份上,你就不可以忍一忍吗?像我这样,拧着二十四条头发做人,孩子大了,一切就好了嘛,你这样,念儿以后可是要受苦的啊!”她们坐在床沿,母亲哭丧着问,手臂拍打嫂子的后背。
“对不起,我没有您那么伟大,对不起,我实在是做不到像您这么伟大,估计这世上真正要做到像您这样的,也不多。”嫂子一再的哭诉,眼泪哗哗的流。
小侄女似懂非懂,一会儿跑进房间,抱一抱母亲的腿,拍拍嫂子的手,嫂子把她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不一会,她又挣扎着下来,出来客厅,独自玩耍。
关于嫂子,我的印象不深不浅,不好不坏,只是觉得她气质里有一种幽幽的淡定,这与我们家隔三差五,鸡飞狗跳的争吵打闹很不吻合,但她在家里的那几年却是与家里的老少相处融洽,这需要一些智慧和肚量,毕竟她算是初来咋到。
其他听来的记忆很快就忘记了,忘不了的还有一次,他们离婚前的某一天傍晚,我第一次收到嫂子的信息,信息的内容是:“如果我和你大哥离婚,你会怎么看?我知道,到时候妈妈肯定会特别伤心,”
当时,我在油站,就像当初接到爷爷过世的电话一样,我不停的来回踱步。不同的是,我少了悲伤,多了烦躁,那是一种压力。一方面可以窥到嫂子内心的挣扎与煎熬,另一方面,这是嫂子对我的信任,但是,这份信任太沉重了,我受不起。
我反复的翻弄着手机,看着那条信息,怎么看?我能怎么看?那是我大哥,这是你们两个人的情感问题,是私人问题,我也没有权利去裁决什么呀。
不回吗?该怎么回呢?反复翻开,反复盖上,犹豫不决。我又是来回的踱步,十多分钟,一屁股坐在长条凳上。
我写几个字,觉得不妥,删掉了,抬头看一看屋顶的声瓦,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再写几个字,念叨几遍,还是不行,又删掉了,如此反复。
“虽然我们都是喊她妈,叫她娘,但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她是生我养我是亲娘,我有义务去赡养她,不管何时何地。而对于你来说,她只是你的家婆,你老公的亲娘。你现在和你老公都过不下去了,的确要走,就洒洒脱脱的,以后过得幸福了,回回首,还能记起,曾经有这样一位母亲,对你视如己出,那就好了。”
当我整理出这长长的一段文字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对于发或不发,我又犹豫不决,这样写是不是有点顾此失彼?对于哥哥来讲,是不是有点残忍?
后来,我一眨眼,摁下了手机的红色键,算了,一切交给时间吧,我就装作不闻不问。
只是内心实在很担心母亲的健康,所以那年多回了几次家。
“听都没有听说过,好像离婚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陪同她一起去打证明,换做我,我才不理会,我还要把他们的证件扣下来,看看他们怎么离……。”
“一个女儿哦,又不是儿子,带大迟早要嫁人,一点功劳都没有,有什么好争着抢着来养的,有本事叫她带走就是了,我们不要,我们不要。”
“你母亲把她(嫂子)养得那么好,什么好吃的,留给她,到头来,还不是走了。”
哥哥嫂子离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每次吵架,奶奶都会这样说母亲,很是大声,毫不顾忌,有时当着哥哥的面,让母亲实在情难以堪。母亲也不争执,痛苦与委屈就藏在心底,原本瘦瘦弱弱的,这下风吹都容易倒。
但她很坚强,或许因为一种责任,她觉得她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任务,小孩的事都是她的责任,比如我的婚姻大事,她就一直惦记着。
给我张罗相亲的时候,母亲不太强调其他条件,有一条,不要谈太远的,不要谈外地的女孩,就谈附近的,知根知底,两家人有些来往。
有些同情与怜惜的成分,母亲交代要见的女孩,我见过好多个,专门跑到广州去见面,回家去相亲。那一年,那是母亲大张旗鼓张罗的大事,却是我繁忙过后的烦心事,也是无处倾诉。只是,每次相亲,练煜基本都知道,他知道之后,傻傻的,呵呵的,那神情,让我更加郁闷。
☆、47 郁闷
因为郁闷,因为无处诉说,一直小心翼翼维护的情谊,有时一不小心也会被掐伤,练煜不理我,或者我不理他。他不理我的时候就是不接我的电话,更不会回信息。我不理他的时候,就是不去果场,借口说很忙,去了也是人前给出笑脸,私下给他冷眼,冷战几天,七成是我妥协。没办法,可能前世确实欠他的情,或者欠他的钱,今生特地来还,生出这种想法,我不免自嘲的笑,兀自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无人能解,所以独自神伤!
姐夫(晋军的姐夫)在丁山上班,也是开挖机,有空的时候,偶尔过来油站,买一些卤肉和鱼干之类的菜肴,买一支烧酒,搁在办公室的餐桌上,站到我的背后,递给我一支红梅,见我双手不得闲,塞进我的耳背:“阿文,你来煮,像上次那样,不知道你这家伙加了什么配料,那么香。”
“呵呵,有什么香料,就是适合的菜适当的加一点八角,陈皮,桂皮之类,最主要的是符合了你我的口味,都喜欢吃香喝辣,换成练煜就不喜欢。”
“也是哈,来,喝酒。”姐夫是个酒鬼,吃早餐的时候都要喝两杯,但却从未见过他发酒疯,甚至我好像没有见过他喝醉。
“姐夫,你喝醉过吗?”
“喝酒的人,哪个没有喝醉过的呢?”
“我怎么没见过呢?你喝醉了是什么样子的?”
“那次任波过生日,先喝白兰地,再喝红酒,后来又喝啤酒,我不是也喝醉了吗。”
“我不知道,没留意,我只知道晋极喝醉了,在餐厅划拳,喊声震天,互不相让,还因为醉酒发癫,和任波干了一架,两个大男人,回到果场的芒果树下,扭打在一起,像是两只斗殴的壁虎,次日酒醒,却又和好如初,让我非常惊叹,印象特别深刻。”
“呵呵,我喝醉了连话都不愿多说,只想睡觉。”
“我也一样,那天我也醉醺醺的,难怪阿莹说那天晚上那么多人,却凑不够一桌麻将。”我们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讲一些简单琐碎的身边事,或者回忆一些往事。
姐夫除了吃喝,打牌,上班,基本不多事,也不会家长里短,是是非非。和他在一起,我有时不自觉的就成了八婆,要不然,会成
分卷阅读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