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是人 作者:淘气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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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某夫人的地位,除此没有任何意义。
她不爱儿子,也不爱丈夫,享受着被众多男人追逐呵护的快乐,要了很多的爱,却从不懂得珍惜。
“……我不喜欢她,从小就不喜欢……”叶析喃喃诉说着,“她常常和父亲吵架,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寻欢作乐,很少跟我说话,也不在乎我干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竭力用冷静的声音说,“而我父亲呢?他一心专注在事业上,对家人漠不关心。结婚后母亲淡出了演艺圈,在艺术学院做老师。
两年前七月八日那天晚上,难得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可吃到一半父母又吵起来,还吵得特别凶。
父亲指责母亲私生活不检点、影响他名誉什么的,母亲则责怪父亲只要事业不要家庭,嫁给他跟守活寡没差别……”
叶析嗓子有点嘶哑,渐渐说不下去,亲口说出这些难以启齿的“家丑”,让他觉得很尴尬。
这些事,即使是对俞允,他也从没提过。
骆柯抬眼看着他的时候,正对上叶析有点哀戚的笑容,略带嘶哑的声音钻入耳中,像有什么丝丝絮絮的东西慢慢拥堵住胸口,闷闷地令人不舒服。
犹如经过一个世纪般漫长的静寂,叶析才缓缓地再开口,“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哥哥也是演员,新接了个剧本,用过晚饭后,他就在书房里跟母亲谈表演的事。
哥哥出来后,说母亲还在里面看书,叫保姆君姐给母亲送杯牛奶。可君姐送去的时候,母亲又发脾气不许人进去打扰。
我们都没在意,以为她还在跟父亲怄气。
半夜里我被吵醒,听说父亲突然胃痛得厉害,君姐去叫我母亲。
发现她没在自己卧室,就去敲书房的门,可是怎么敲都没人开,后来才察觉门被反锁上,哥哥砸开门就看见……”叶析闭了下眼睛,“她……她死了……被人用高尔夫球杆砸中后脑,当场毙命。”短短的一句话,象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一个字,终是染上微微的颤悸。
☆、第25章 五尘封往事(5)
“高尔夫球杆?”骆柯拧起好看的眉毛。
“是那种特别定制的钢制球杆,我母亲很喜欢打高尔夫,球杆就放在书房里,”叶析无力地颓然倚靠在柱子上,“我们家有很好的安保措施,外人很难潜进来,球杆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警察后来在书房的窗台上发现一个残缺不全的脚印。
也许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花圃里有用来灌溉的喷水管,傍晚时君姐打开以后,居然忘了关。所以,凶手跳窗逃走的时候,才会留下脚印。”
“这么说……凶手找到了?”
“嗯,”叶析停顿了下,安静的凉亭里,有风吹过,一片飘零的枯叶打着旋,缓缓落下。
已经是九月末了,秋天正款款走来,“是我父亲的秘书路飞,大家都揣测,他也许是母亲的地下情人。
警察拘捕的时候,被他逃掉了。几天后的夜里,他又偷偷潜入我家,被我父亲发现,后来和俞允的父亲厮打起来。”他解释道,“俞叔叔是我父亲的司机兼保镖。”
骆柯微怔,思忖着说:“看起来,你家境很不一般。”
叶析勉强笑了下:“可以这么说吧。”
骆柯打量他普普通通的t恤衫和牛仔裤,别有意味地轻哼:“我一点没看出来。”
“我父亲是……”叶析吐出个名字,不出意外地看到骆柯露出惊讶的神情,他耸了耸肩,“所以,你知道我必须隐瞒自己的身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和哥哥都随母亲姓。”
“你不怕我泄露出去?”
叶析摇头:“我相信你。”
骆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色苍白的少年,两眼红红的泛着水润的光泽,明明难受的想要哭,却努力地忍着。
故作坚强的模样,让人看着心里很是不舒服,“我相信你”——短短的四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他的神情也的确没有丝毫犹豫。
因为这种信任,心里难得的涌起些微愧疚。
谁说的?分担秘密,等异于分担心情,骆柯此刻的心情就很复杂。
没留意到他落落的神情,叶析继续说,“厮打中,俞叔叔不小心把路飞推出窗外,只是二楼,按常理说,根本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着地的时候,路飞后脑勺正磕在圈成花圃的石块上,结果……”他叹息。
“看来他挺倒霉的。”骆柯嘀咕。
叶析声音沙哑得更厉害,苦苦地笑:“是啊。”
骆柯安慰地轻轻揽住他的肩,力量仿佛被抽空,叶析软软地半靠在他身上。
这件事已经压在他心头整整两年,不能对任何人说,不能向任何人倾吐,现在能够和一个人分担,竟有种释然的感觉。
清清嗓子,又说,“这件事以路飞的死亡告终,可谁也没有想到,几天后的夜里,君姐竟被晾衣绳……割掉了脑袋。”
“你说什么?”骆柯大吃一惊。
叶析摇头:“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君姐全名叫范君妮,在我家做了很多年保姆。
后院架着晾衣绳,是那种很细的金属丝,如果快步跑过去的话,的确……有可能会割断人的脖子。
可是,那根金属丝本来就是君姐自个儿绑上去的,她干嘛要在深夜里跑过去,害死自己……玩镜子游戏时,我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君姐……昨天晚上出现的鬼魂,就是路飞。”
叶析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完,吐出口气。
“唔。”骆柯漫不经心地应着,随之长久地沉默,眸色沉沉,半晌才浅浅喟叹,“一定不止这样,如果路飞杀了你母亲,他又意外坠楼身亡,就算他有多少不甘,也不可能化身为恶鬼凶灵,跑回来找你和俞允。
何况,还有那个范君妮的死……太过匪夷所思,警方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叶析摇头:“没人知道她干嘛半夜三更跑到后花园去,也没有任何外人进入的痕迹,最后只能做意外身亡结案。不过,”他迟疑,“很奇怪。”
“什么奇怪?”
“你记得……”叶析咬了下嘴唇,艰涩地说,“俞允死时的表情吧?”
骆柯点头。
“和君姐一模一样。”
那种发自肺腑的,幸福的微笑……
骆柯拧眉思索了一会儿:“我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是那个表情,不过,有件事可以肯定,一切都是从你母亲被害开始的,”他挑眉问道,“你知道范君妮给你唱的歌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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