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就到了医院。你信不信?”
宿碧忍不住笑了笑,胡乱点头,乌黑发丝在他衬衣马甲上蹭的乱七八糟,“我信。”
察觉她笑了,宋怀靳便捏了捏她肩膀,“这会不怕人看见了?”
“……不怕。”大概是心虚,宿碧又憋出一句,“这会还早,应该人不多吧。”
话音刚落,走廊另一头便传来脚步与说话声,宿碧赶紧站直身子再抬手将头发梳理整齐。直到他笑一声,宿碧抬头瞪他,“笑什么?”
宋怀靳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睡一会吧。我去见一见医生。”
……
火车尚未到站,站台上只有三三两两告别的人。
为图路途方便,邓书汀穿了一身利落裤装,戴一顶贝雷帽,显得多几分英气。她提一只箱子站在赵城旁边,红着眼睛笑道,“到时候可别忘记回我的信。”
“就怕你不寄给我。”宿碧刚说完,一阵风穿过车站,将她头发吹乱挡住视线,她垂下眼抬手将头发重新别回耳后,眨眨眼bi退泪意。
邓书汀看着她,只觉得面前的人仅仅一两天的功夫就憔悴了许多。
她放下手上的行李箱,上前两步抱住宿碧,“……宿爷爷会好起来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爷爷再次病倒,好友也要离开。宿碧忽然感到一阵不安与孤独。她伸手回抱住邓书汀,眼眶又热又涨,勉强笑了笑,“嗯,我会的。”
火车鸣笛进站,车轮撞击铁轨缝隙发出规律响声。过了会车门打开,涌出一群一群或归家或初来乍到的人。站台霎时变的嘈杂。
三人避让在一边。宿碧站在最内,然后是邓书汀,最外是赵城,人来人往中他下意识伸手护住旁边的恋人,又嘱咐两个女孩子小心,别碰见扒手。
“说到遇见扒手这事,阿碧可不是菜鸟。”邓书汀笑道。
赵城好奇追问,“怎么回事?”
邓书汀言简意赅的讲了,赵城笑起来,“还好有惊无险。”
“毕竟碰见她未婚夫嘛。”宋少英雄救美,当时她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引人注目,没想到竟然就是宿碧口中的未婚夫,“不过现在你都是宋太太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宿碧笑笑没说话,邓书汀忽然又说道,“大概也是做了宋太太的原因,总觉得你跟过去有些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宿碧失笑。
邓书汀皱眉摇摇头,“要我具体说,我也说不上来。”
谈话间车厢门都已打开,已有乘客陆续上车。
赵城对着宿碧点点头,“保重。”
宿碧看一眼面前两人,回握邓书汀下意识伸过来攥住自己的手,红着眼眶笑了笑,“保重。”
火车缓缓开动,长鸣着向站台外驶去。站台上重新冷清起来,仿佛刚才熙熙攘攘的景象只是错觉。宿碧在原地默默站了会。明明是春末了,风竟然还是带一分凉意。她将乱了的发丝别在耳后,又在心里道一句“保重”。
爷爷还没出院,她是抽空出来送邓书汀走。虽说有许妈照顾,但她总觉得离开医院心里就有些不安。深深呼出一口气,她转身离开站台。
刚走到街上,就看见不少人围在一处议论,她正奇怪,身后忽然有人喊她,“宿碧!”
宿碧转过身,看清来人后有些诧异,“是你?有什么事吗?”
是联合文社中认识的女学生松椿,只是宿碧平时和她jiāo集少,并不太熟悉。松椿此刻看上去有些焦急,她小跑过来压低嗓音道,“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是……”松椿顿了顿接着说道,“是周欢她,她受伤了!”
宿碧闻言眉头蹙起来,“受伤?”心里立刻担心起来,“严不严重?人在哪里?”
虽然这两天两人之间气氛不大对劲,但是那些只是观念相悖意见不同的小事罢了,眼下听见这样的消息又怎么会不担心。
“在丰台广场那里……”
丰台广场?宿碧心里忽然觉得疑惑,“丰台离车站整一条街远,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周欢说的,她说你今天要来送一个朋友,让我过来看看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