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吃尽结巴亏 作者:萧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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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点点头,推门而入,就看见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一张长方形的餐桌,靠落地窗,窗外的江景一览无余,极其壮美。
顾威和程立舟同时转头看他,两个人西装革履,一派精英气息,搞得元嘉都不想靠近他们这种商务人士。
“晚上好,顾总。”元嘉冲他们笑笑,其实内心十分抗拒。
程立舟站起来,替他把身边的椅子抽开,“please.”
顾威笑道:“leon难得见你对人这么热情。”
程立舟瞥他一眼,不说话。元嘉对着他点点头坐下,“阿舟只对我热情。”
顾威没料到元嘉会这么说,有些惊讶,程立舟似乎也没想到,歪着头看了眼元嘉。
“知道你们是朋友,却不知道你们原来这么要好,都住在一起了。”顾威道,“元老师又是顾驭的老师,这种缘分还真是奇妙,你们说是吧?”
程立舟端起红酒抿了一口,依旧不说话。元嘉知道他不想插手这件事,只好自己上阵,“顾总,说句得罪的话,顾驭不是那么好教的,他的脾气我可能没办法驾驭。”
顾威道:“顾驭那小子跟我再三保证,只要元老师肯教他,他就认认真真乖乖地学,为此他还立了什么契约书。我真是头一回见他这么认真,为了鼓励他,我觉得我这个做哥哥还是要帮他争取一下。”
元嘉脑门淌下一滴冷汗,顾驭那小子还真是花头多,“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厉害,顾驭把我想得太好了。我觉得我担当不起。”
“元老师,”顾威见他百般推托,便问,“我开出的条件这么好,你不答应,到底是有什么隐情?如果不介意,你大可说出来,我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元嘉干笑一声,“没有隐情,纯粹是觉得我没法胜任这个工作。”反正打死都不能让顾威知道顾驭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死缠烂打,这种话说出去谁的面子也挂不住。
这时服务生把菜送了上来,三个人抵不住饿先吃了起来。一时间餐桌上寂静无声。吃到最后,元嘉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程立舟不在了。
“阿舟人呢?”
“他去地下车库开车了。”顾威站起来,“无论最后怎么样,我还是希望元老师考虑一下顾驭的事,他本身已经顽劣不堪,我难得看见他的热情,真心不希望这股火就这样熄灭了。”
元嘉见他说的真挚,心里忽然也有些不忍。
他下楼目送顾威坐进房车离去,程立舟的车刚好开出来了。元嘉开门坐进法拉利,深深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答应?”程立舟看他一眼。
元嘉苦笑一声,“你真的想知道吗?”
程立舟道:“david在你上厕所的时候拜托我,希望我能劝劝你。但我不想勉强你,可david的面子我也得给。”
“你很两难啊。”元嘉勾了勾嘴角,“有些话,我不能对顾威说,但是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毕竟我的底子你都了解。”
程立舟稳稳地开着车,静静地听他讲。
“阿舟,虽说有自夸嫌疑,但我还是想说,我不接这个活是因为,顾驭那小子对我有意思,我不想让他继续对我执着,因为我和他没结果。”
程立舟忽的皱了皱眉,“他对你……?可是他还是个孩子,我觉得,他对你并不一定是爱,可能只是喜欢而已,这种感情说不定很快会消失。”
元嘉听他这么说,忽的感到很无力,很难过。人人都觉得年轻时的感情都是儿戏,不会有认真的那一刻,可回想那青葱的十八岁,自己因为爱一个人而苦闷不得,甘愿放纵自己,寻求解脱,难道那样的感情也是玩玩而已吗?
没人把年少时的爱情当真,就连你也一样,阿舟。
元嘉微笑着闭上眼,在舒适的座位里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拾壹
没人把年少时的爱情当回事。
元嘉脑海中忽然掠过这句话,然后就醒了过来。他看见黑乎乎的房间里立了个人,正对着墙上的挂镜系领带。多少次都梦见了这样的情景,他可以和心爱的人同床共枕,清晨朦胧地醒来,看着爱人打领带的背影偷偷发笑,翻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事实上现实中这个梦实现了一半,是同床共枕,是清晨朦胧地醒来,是看人打领带,但不是爱人。唉,想想还有点凄凉。元嘉翻个身继续睡回笼觉,他想自己和程立舟睡姿都那么规矩,根本没有手脚相缠的可能性,要自己主动钻进人家怀抱,还真干不出这等厚颜无耻的事来。
程立舟打好领带,转身看见元嘉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便问:“醒了?”
元嘉承认他没心情睡回笼觉,因为他刚刚在心里下了个决定,于是他坐起身来,对程立舟说:“我同意去做顾驭的家庭教师。”
程立舟颇感意外:“嗯?”
“或许你说得对,他可能是一时兴起,经过我魔鬼式的教学,恐怕他躲我还来不及。”元嘉揉了揉自己乱翘的头发,自嘲地笑笑,“我也不太相信那个孩子是真心喜欢我。”
程立舟静静地看了会儿他,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道:“你可以打个电话通知一下david。”
元嘉点点头,瞬间又倒了下去,“我还要打个电话告诉陈经理,老子从今天起,再也不去新航海看他的苦瓜脸了。”
程立舟本该因他的这句戏言而失笑,但看着裹在被子中的那个身影,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程立舟走后,元嘉又躺了半个小时,脑海里飘过无数两个人年少时的回忆,大多都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打闹嬉戏,如今再品味,却是相当怀念。
“陈经理,我是元嘉。”
“唉哟喂,元嘉老师!”陈经理的声音跟打了兴奋剂似的,“顾总打我电话啦,说你同意啦,我真的由衷为你高兴啊,你知道顾总开了多少钱吗?”
“不想知道,”元嘉恹恹地说,“我从今天起,就不来上课了,明天起就去顾驭病房里给他上课。但是,你工资照给我。”
陈经理犹如久旱逢甘霖,“那是自然的啦,我真的松了口气,以为你真跟贞节烈女似的宁死不从呢。”
“啊,陈经理,你说话尾巴上不要带‘呢’,怪恶心的。”元嘉悠然地煮着粥,砸吧了一下嘴巴,“我的课有人代了?”
“是呢、啊,是啊,新来的老师,从帝都挖过来的,长得可俊俏了,简直可以取代你成为新航海第二位海花呢、啊。”陈经理这个呢字改不过来了。
元嘉才不在乎这种“海花”的名号,听听就怪恶心的,“祝他好运,两个月后见了,陈经理。拜拜。”
粥煮好了,元嘉盛了两碗端出去,程老爷子笑眯眯地关了收音机,走过来说:“今天你李奶奶买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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