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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学狗的纨绔梦 作者: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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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的仆婢招招手,精致的膳食便布满了桌案。

    “这……”刘慎言瞧了秦符一眼,这个时辰吗,貌似不是吃饭的时辰,且自己在此处用食,着实是不合礼制。

    “何必拘于小节?”秦符笑了笑,夫子的眼下已是有些乌青。自己收权,却是缺着能信任的人,如此多的奏章一口气被送到自己这处,着实有些厌烦。

    “是。”刘慎言起身走到布膳的案上,瞧见碟旁单单备了一双筷子,“为何单备了一双筷子?”

    “孤吃不下。”

    “嗯?”

    “隐约着觉得有事会发生。”

    “那……”刘慎言不知如何接下去,也不知该如何去宽慰这个即将成为真正君王的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无论如何,前路都不会是坦途。

    “夫子暂食餐。孤去寻萝瑶一叙。”秦符瞧着那些菜,都是颇为清淡的,应是夫子偏爱的。

    “好!”刘慎言也不客套,拿着筷子夹起,慢慢的品着,自己仿佛过得也有些日月颠倒,不知今昔是何年了……

    ……

    萝枽阁。

    萝瑶审读着律法。

    “萝枽之军,何时能至?”秦符有些忧心。

    “不知……早则一年,多则数载……”萝瑶放下手中之事,“要看清的能耐……”

    归期不定?秦符思索着估摸是萝枽内部起了争端,“部内?”

    “部内一直有争端。”萝瑶吸了一口气,“只是以前并不显明,如今出军之事,怕是会刺激那群老不死的神经……”

    “那……”

    “不要忧心,萝部定会在太后发作之前军临城下。”

    “可那药却耗不住了……”秦坚撑不了多久了,万一太后狗急跳了墙……

    “拖着……这是唯一的法子……”

    “是么?”秦符叹了口气,“这个冬天怕是会漫长……”

    “是啊……怕是最紧要的几个月了……”萝瑶挑了挑一旁的香炉,“慎言如何?”

    “夫子好着呢……”

    “呵,那么多折子……”秦符用一堆折子把刘慎言困到宫里,她可是听很多探子提过。

    “封闭起来未必是好事……那些折子终究还是要重批的……”毕竟,折子是诸位臣工最好的内心体现不是?

    “那字迹?”萝瑶记得折子一批似乎是不能改了。

    “再誊一次……”秦符望了望袅袅升起的烟。

    “何必如此麻烦?”

    “孤心乐之。”

    “痴儿……”

    ……

    “太后?”

    “紫檀,一切都安排好了么?”

    “好了。”

    “那哀家便舒心了。”

    ……

    第115章 夜阶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先帝去了那么多年,虽说没有白头的宫女,偌大的庭院还是说不出的空洞。

    奏章看到眼睛疼,刘慎言也想不通自己怎么折腾的,竟是夜半了还在宫门之中。吹灭了烛火,步于庭中。仰望着北斗,那勺尾不知已是暗移了几度。

    不知不觉,背后有人声传来。

    “夫子,你说做君主是为了什么?”秦符入夜了,也睡不着。

    “你不是已经是了么?”这类问题说着几乎没甚意思,说来说去,除了怨天尤人,便是徒增哀叹。

    “可是……孤,觉得太累了。”

    “累?世间怕是难寻不累的事……”依仗着父辈倒是可以一试……不过,这般的话刘慎言却没有说出口,他们如今都是不能依仗父辈的人了。

    累与不累,或许都是自找的?秦符跟着刘慎言眺望着星河,或许自己不想着掌权就不会这般辛劳?

    秦符有些不明白自己坚持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夫子有什么愿望么?”秦符莫名的觉得看着夫子站在月下,格外的寂寥。

    愿望?这是个多么遥远的词汇?这辈子,除了绪清,似乎没人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因为,自己的身家看上去,几乎大多数事都是唾手可得的……但可得的,未必是自己想要的……刘慎言下意识的出声,“愿望?踏遍青山人未老算么?”

    “踏遍青山?”秦符一愣,这貌似是件自己从未想过的事。

    “对呀,人世间,功名利禄总是浮华的……过眼云烟……虽说少年家应有些气魄,可……”谈起踏遍青山,刘慎言就颇有兴致,不过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时宜,“呵呵呵,我与你说这些作甚?”

    “夫子继续说着,孤想听……”秦符寻了个台阶坐下,“夫子坐下言吧。”

    “呵呵……”瞧见秦符坐在石阶上,刘慎言便在他身侧坐下,“这佑朝,北边,有寻不着边际的广漠,据说里面有绿洲,还有妙龄的胡姬,饮不尽的美酒,南边,有浅浅的溪流,连绵的山峦,或许可以侧卧听着松涛,南边的话,虽说苦寒,却又有鬼斧神工的土丘,荒袤之中,蕴着无限的可能,至于东边,那便是那水草丰茂之地……”

    说着说着,刘慎言便说不出口了,那些地方,自己查过无数的典籍,也幻想过能寻个住处隐居,如今,却还在这重重宫墙之内……不过隐居,许是太苦了,自己更乐得如几年前的光景,被刘晓罩着,在京都人五人六,自在快活。

    秦符听出了刘慎言的向往,也不由得勾勒那些自己未曾想过的事物的轮廓,自己知道自己的国土之内有这般瑰丽的景色,也知道如果自己想要去游览,便是倾国之力,也会成行……但秦符也知道,夫子心中不是他所能想到去游玩一番便归的向往……那或许是一种对无所束缚的,祈望寻求静心之所的可望不可即的镜花水月……

    秋风有些冷了。

    “夫子想去那样的地方?”

    “是……”刘慎言把随身带出来的狐裘披到秦符身上,“却一直未能成行。”

    “为何?”秦符摸了摸狐裘上的毛,很顺。

    “胆怯。”刘慎言给了一个答案。没有得到的永远不是自己的,即使是那么容易就能触碰,但那就是不是自己的……做一个懦夫,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启齿……自私到极致的人,也难以评价他是否是高尚……任何一种向往,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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