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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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偏偏要让我的情路注定布满荆棘崎岖难走,不为世人接受。他又何要是我……”小心的四处望望,不知有没有人偷听,但为了安全起见扶苏站起身昂着头,一手指天,一手掐腰小小声道:“与其将来当众受辱不如你现在就打了个雷劈死我。”
扶苏的话音刚落一道闷雷就在闷热的夜空上响起,吓得他抱着头飞快的跑回到嬴政爹身边再不吭声。
瞧儿子那副窝囊样子嬴政就知道他是被那父子俩惨淡的结局吓到,所以自己一直不想让他知道。把手里烤好的面饼递过去:“打退堂鼓了?”嬴政问。
“才……才……才没……”见嬴政盯着自己,扶苏有些底气不足,很快便心虚的蔫了下来。“其实……有一点点……”捧着大饼咬了一口。“有咸菜吗?”
还想吃咸菜,吃个屁!“没有。”虽然嘴上这样强横,但嬴政厉声说完还是拿过刚刚由下面‘供’上的肉干递给扶苏,他实在瞧不得儿子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吃肉干吧。”
看着肉干扶苏吸吸鼻子忍住因感动而要溢出的泪水,三大口他便把肉干消灭干净,独留下孤零零的烤面饼一块。“爹你真好。”裹着手指扶苏笑嘻嘻道。
瞥了扶苏一眼嬴政没搭理他,捡起地上的柴火往火堆里填上几根。在嬴政的记忆中自从他由邯郸回到咸阳做了太子后便再未做过这捡柴生火活的日子。
想当初嬴政刚回到咸阳的秦王宫时不但穿不惯绫罗绸缎,因为床榻上的褥子太宣软而好几夜都没睡好觉,最后还因肚子里长久没有油水所以在吃过宫中的饭菜后上吐下泻,成为整个后宫的笑柄。
也许那时后宫里娘娘、王子甚至公主都没料到有一天这被他们嘲笑为乡巴佬,如乞丐一般的人会坐上秦王的位置,甚至把她们关在皇陵里给先王殉葬。
吃饱的扶苏见他嬴政爹不知在想什么而盯着火堆发呆,因此好奇的靠过去小声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如果有天被人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是不是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你的身上,说你勾引我。”嬴政愉悦道。
什么!
扶苏气鼓鼓的瞪着嬴政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无牙’,明明是他先开始勾 引,还不停释放暧误导自己,把自己弄弯。“你……脸皮真厚。”知道嬴政是在开玩笑所以扶苏也没多生气,但对他的态度很鄙视。
靠在身后的树上嬴政脱下衣服给扶苏披上怕他生病,毕竟从小到大扶苏的身子都不怎么样,特别是那次后整个身子都被掏空,养了三、四年也没见有多好转,常年身子都是冰凉。“有我在苏儿什么也不用管,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让扶苏枕在自己肩上。
往嬴政身边靠了靠依偎过去,扶苏搂着他的手臂闭上眼睛。“他们是因为儿子一直不成亲才被人怀疑的,那我要不要……”
“不许!”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也不行,嬴政态度很强硬,何况身边多了个人也不是好事。“这事你不用担心,出宫前我就都已经安排好了,没有人会拿你不娶妻妾做文章,你只要少给我惹事生非就足够了。”
心中痒痒的扶苏十分想知道为何嬴政会这么有信心,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令他这样有信心,可同时扶苏也知道嬴政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那你……的那些女人……”斜眼瞄着嬴政。
“摆设而已,我会处理。”
又是这句,翻番白眼扶苏把被冻出来的鼻涕偷偷蹭在嬴政的衣服的上。不知为什么,虽然嬴政什么都没说清楚解释和明白,但他竟发现自己居然安下心来,甚至还觉得眼前的道路一片光明。
第六十六章、嬴政爹的受难日(三)
大雨瓢泼电闪雷鸣,豆子大的雨滴倾盆直下一砸一个小坑,而地上的黄土也因雨水的冲刷便得一片泥泞,此时落地溅起的不是雨水而是黄泥汤。嬴政与扶苏爷俩就是在这种天气下被人押送到修筑秦长城的工地,开始他们的新生活。
点过名子签押后其他徭役与奴隶被赶去修筑长城,唯有嬴政和扶苏被留了下来,应为他们的情况比较特殊。
首先他们是被中途买进来充人数的,再则所有人都认定他们二人是巫师。
巫师是这个时代是个伟大的职业,他们不但要充当神职工作者还要担任大夫的工作。因此在社会中处于相对较高的地位,他们受人尊敬,在穷苦人眼中他们就是神的使者。
再加上这一路上扶苏真真假假一番吹嘘令众人更加相信他们二人时巫师,于是一到工地他们就被人请进一处干净整洁远离工地的房间,连着三天被人好吃好喝的养着。这一切的待遇让扶苏心中很是得意,觉得自己很是有才,在逆境中也能混得风声水起。
除了脚上还戴着脚镣外,嬴政跟扶苏睡得好吃得香,每天更不用早起晚归的在工地上干活。他们唯一被安排的工作就是整理文书记录在案,以便日后上交朝廷领取下发的薪酬。不过通常坐在桌案旁抄写文书的人都是嬴政爹,很少能看见扶苏的影子,因为他每天吃完饭就会出门闲逛,几天下来他把工地的事情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跪坐在嬴政爹身后扶苏认真挥舞着拳头,不辞辛苦的为他爹捶背捏肩,外加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回报给上级领导。“他们怕咱俩被推去工地干活心生怨恨报复,却也不敢杀了咱,以防咱们化作厉鬼不饶他们,所以安排了个文书工作让你我做。”
“嗯,还有什么。”核对了一下名单,卷上写完的竹简嬴政又拿出新的继续抄写起来。
“还有什么啊?”把头抵在嬴政背上扶苏左想右想终于想起还有一件事,于是爬起身趴在嬴政爹的背上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还打听到这个工地比任何一个地方拨得薪酬都要多,也只有这里可谓是‘十来九不归’就是那唯一有命熬到工期满的徭役其实也拿不到几个钱,大部分钱都进了这里官员的腰包。我还听说他们为了少发钱下去故意让这些徭役不分昼夜,不分天气的劳作,并且无论是生活条件还是饮食都差得很,还没咱宫中死牢的伙食好。”
嬴政停下笔觉得一个工地小小的工头和地方的几个小官员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骗朝廷的钱,而且从这几日抄写的文书上可以发现这些人都是层层相扣分工明确。这要上交的文书写得毫无破绽,如不是亲身到这里走上一圈完全不可能发现这里的问题,什么徭役工作激情颇高,吃得饱住得好,全是瞎话。
朝廷为此没少奖励他们,而这些钱……
“他们背后肯定有人。”嬴政说道。
“这是当然,而且我觉得一定是朝廷里的人,不然为何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就连负责下来视察的官员都敢和他们同流合污,这绝对不可能只是塞点钱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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