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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穿越时空的妖精少女 作者:紫云莎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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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亘古篇魔魅狂情第一卷17

    1这天,正在工作的紫滢意外的看见玲达和艾儿竟也出现在了采石场。

    “你们怎么也到这儿来了?难道也惹怒了那个暴君吗?”她诧异的看着两人。

    当玲达和艾儿看到紫滢憔悴、辛苦的神情,以及暴露在外的肌肤都有割伤时,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紫滢…王怎么能让你到这种地方来受这样的苦?你这样多让人心疼呀!”玲达泪光盈盈的说着。

    紫滢不甚在意地说:“别为我伤心了。是我自愿做这份工作的,虽然很辛苦,但我却很自由惬意。诶,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艾尔抽泣着说:“幸好我们求得埃伯哈特大人的应允,到这里来服侍你…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你居然做这么劳苦的事。”

    玲达心酸地说:“王也太狠得下心了,怎么能让你做这样的事情?紫滢,我看你还是向王请求原谅吧,早些离开这个地方。”

    “除非河水倒流,否则我绝不会向他屈服!”紫滢绝对不会向一个以权谋私、独霸专横的人低头的。“不过,我还挺感激他的。没有他的命令,我也不能寻到这么一个清心的场所。”

    “紫滢,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你哦──”玲达真是拿她没办法。

    “马克怎么样了?被…处决了吗?”紫滢目前唯一挂念的是马克的生死。

    玲达回答说:“你被带走后,王下令将马克重新押回地牢了。昨天…”

    “他没有处死马克?”紫滢倒是有些意外。

    艾儿点头说:“马克被押走后,我看见王的脸色很难看,似乎隐藏着一股要爆发的怒火──”

    紫滢本没有听她在说什么,只是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没有杀马克!为什么呢?是她的话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吗?难道在他的内心深处真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吗?

    玲达转头看了看四周。“马克呢?他没有安排在你身边吗?”

    “马克?你们不是说他在地牢吗?”

    “昨天,王命人把他押送到这里来了呀,难道你不知道?”

    “我没见过他。他真的在这里?”

    “马克身上有很重的伤,会不会是被送到这里的疗伤室去了?”艾儿猜测着。

    “放下我…求求你们…”

    一个哀求的声音引起了紫滢的注意。

    两名士兵抬着一名伤者从她们身边经过,而那躺在担架上的伤者不停的哀求着那两名士兵:“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安乐之家’!我还能干活,求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到那儿去,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那名伤者的苦苦哀求也引起了其它采石工人的议论:

    “啊…那是今天被石头压倒的那个人啊!”

    “这是怎么回事?知道要把他送到哪儿去吗?”紫滢问着旁边的一名采石工人。

    那工人回答道:“是到‘安乐之家’!”

    “‘安乐之家’?那是什么地方?”紫滢目送那名伤者消失在前面远处的一幢平房里。

    另一名采石工人接着话题道:“如果生病或是受伤不能工作的人,都要去‘安乐之家’,直到亦好为止。这是这里的规定!”

    紫滢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呀。“那就是像医院之类的地方罗?那他为什么不愿去呢?这是好事呀。”

    身旁的几名采石工人脸上都同时带着同情和惋惜的表情。

    “虽然说是直到医好为止,但是…那里本就没有药物和医疗人员呀。”

    “是啊,那个地方连医生都不敢进去,怎么能得到治疗呢?真惨啊…”

    “我们一起来的人中也有几个因为生病而被送进了那里,就再也没见过他们出来,他们可能等不到回故乡团圆的那天了…”

    “好可怜…”

    听着他们之间无奈的交谈和哀伤的表情,紫滢本不能无视这种事居然在她眼底发生,她拔腿就向前方跑去。

    “紫滢,你要去哪里?”玲达和艾儿连忙跟在她身后。

    “我要去看看‘安乐之家’。”她头也不回的边跑边回答。

    “不…不行啊!紫滢…”

    “那里不是你去的地方,紫滢…”

    没有丝毫的踌躇,紫滢一口气跑到一间像是被废弃许久的破烂房子前停住。

    只是站在门外,她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她伸手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走了进去,待她看清里面的情形,她差点失控的大声喊出来──

    偌大的房间内暗潮湿,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衣衫褴褛的工人。满室的苍蝇漫天飞舞,斑驳的墙、网网相连的蜘蛛网,四处丢弃的残汤剩饭发出令人恶心的恶臭。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场!

    紫滢本无法置信,在哈姆奈特这个富饶而强大的国家里,居然还有如此破烂、腐朽的地方。她强忍住一股反胃的感觉,存在心中的只有心酸和愤慨。

    玲达蹙眉道:“紫滢,我们回去吧。要是你被传染到什么疾病,王一定会降罪于我们的!”

    虽然曼菲士托王让她在此劳役,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年轻的王对她有多特别,否则,依王以前的个,她早就被处死了。

    “水…请给我一点水…”一个微弱的声音在紫滢脚下响起,那是名中年受伤男人。

    “水?你等一下…”紫滢在墙角下找到一个装水的罐子,刚一碰触,她的一颗心就往下沈。

    那都不知是多久的水了,已经臭得令人闻之欲吐,一堆又脏又湿发着霉味的衣服就堆放在水罐的旁边。

    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不但不能治好病,反而会加重病情的恶化,这是二十一世纪人人都知道的普通常识啊!

    “是…是紫滢姐姐吗?”从墙角传来一个沙哑的熟悉声音。

    “马克?”紫滢循着声音找到了马克。

    破烂衣服外显露出的皮肤全是没有及时治疗而溃烂的伤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庞,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紫滢。

    “天啊!他们怎能这样对待你?”紫滢见此情形,心中更加难受。“都是我无能,害你成这样!”

    马克摇头,微微扯出笑意地说:“不是你的错,紫滢姐姐。能在临死之前再见到你,我…咳、咳,已经心满意足了。”

    “别乱说!”紫滢轻轻抱起他。“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好起来的──”

    “没有用的,你不必在这假惺惺的装好人!”旁边一个声音带着蔑视的口气说道。“你就是被王下令送到这里接受处罚的人吧?你还是去向王撒撒娇,回到里去吧,这里不是你这种住在后女人来的地方!”

    “你说什么?”紫滢转眼正欲怒斥他的侮辱之意,却发现那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

    那少年换口气继续说道:“没有人会来管我们的死活,你是图一时新鲜,来看谁死得快吧,好成为你在后的聊天话题,对吗?”

    “不对!你还那么年轻,别只想着死,该好好治病才是。”紫滢对他的胡乱猜测丝毫不在意。

    “不可能会好的!人生病受伤都是因为病魔侵入身体,所以像我们这种贫穷的人只能这样等着病魔来取走我们的生命!”一说完,他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你走吧,这里…是我们等死的地方。”

    “这样是不对的!”紫滢立刻大声的说道,见他仍然一副消极、等待死亡来临的模样,不由气愤地说道:“随便你了!既然你们要这样接受命运,我也不勉强!但只要有一丝生机,我都要尽我所能的帮助你们!现在,我要进行我的改善方式。首先,我要开始打扫这里!”

    她立即转身呼唤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两名女伴:“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玲达,我要洗东西,你先去将所有的衣服和被单收集起来拿到外面去;艾儿,你去打开全部的窗户,让里面的空气流通,然后帮我回找玛姆姐,把我的药袋子拿来。”

    “啊?!”玲达和艾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紫滢已经抱起地上的水罐往外走。“我现在去换干净的水!”

    两名奉命监视和保护她的侍卫,在门口拦住她:“不可以这样,紫滢小姐!你的工作并不包括做这些。”

    虽然曼菲士托王让她在采石场劳动作为处罚,但下过密令不能让她做太过重的活儿。

    紫滢脚步一顿,将手中的水罐塞到那名说话的侍卫怀中,说:“那好,你去换水!”

    “啊?”侍卫有些不满的看着她。

    紫滢别有深意地说:“你在战场上受了伤,也会被送到这里来吧…到那时候,你不想喝到干净的水吗?”

    两名侍卫心中一震,随即没有任何话语的紧抱着水罐朝水场跑去。

    就这样,两天以来,紫滢带领着两名贴身侍女,不顾自己的身份,运用自己所学的医术为病员治疗,竭尽所能地为伤患提供一个干净、舒适的环境。她的善良与仁爱也吸引来了许多为亲人送饭和在这里做杂物的女工的帮忙…

    “紫滢,病人盖的被单不够了…”这天艾儿来向她报告,由于病人多,要晒的衣物和被单也很多,不能及时晾干,造成了物品紧张。

    紫滢思忖了一下,一个念头涌了上来:“我有好办法了,我们到后去拿。”

    “啊?那可不行,王命令你不得擅自离开这里,除非…”

    “我不会向他妥协的。现在先解决了燃眉之急再说…”

    “可是,王派在你身边的那两位侍卫会同意吗?”

    “这个包在我身上…”

    后

    “窗帘──床单…”紫滢一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把房里所有能派上用场的东西都收拾打包。“啊,对了,把地毯也拿走。”

    两名侍卫、两名侍女以及一名王中意的女子,抱着大大小小的物品从房内走出来,引来后其它妃子的注意:

    “那不是那个异族女子吗?王不是把她罚到城北的采石场去了吗?她怎么在这儿?”

    “对啊。你们看她手里抱了好多床单,她身边的侍女侍卫手上都有,她在干什么?”

    “是不是王把她逐出了?”

    “那可太好了!这下里的气味就好闻多了!”

    “是啊,没了这种不明身份的人,气味就纯正了!”

    “哼,故意做出一些引人注目的事,妄想得到王的宠幸,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丑态!”

    “真的,这种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会看上她!真是可笑极了!”

    玲达和艾儿气愤得背着这群妃嫔们啮呀咧嘴,可紫滢却没时间跟这些妒妇一般的女人一般见识,她脚步不停的往门口走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阵怒吼声自她身后传来。

    所有人均被震慑住。紫滢转身,立即看到十步外,菲雷斯那张怒气腾腾的脸。

    听到侍卫报告说紫滢回到后,他还以为她已受不了苦而准备向他屈服了。没想到,兴冲冲赶来看到的却是她稀奇古怪的举动。

    “干么喊那么大声?想把所有人吓出病来吗?”紫滢深深吸一口,心有余悸地睨了他一眼。

    菲雷斯原本刚毅的脸部线条在此时更加严峻。看见她满头大汗,头发乱糟糟,全身也脏兮兮的,像刚从泥堆走出来;裸露在外的双臂和半截玉腿上面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瘦弱的身体还抱着一叠厚重的床单。

    “你这是什么样子?还像我身边的人吗?”他的眼神虽然暗,却有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怜惜。

    “我这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啊,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他一点也没变,还是那副霸道的样子,她可不会被他的气势所压。

    一旁一副看好戏的妃嫔们幸灾乐祸地盯着紫滢。玲达和艾儿却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心里直说:紫滢,不要再惹王生气了!你还在受处罚呀!

    菲雷斯的眼睛定定看着她,突然脸色奇异的平静下来,以冷静的语调道:“现在你马上回房,换件衣服,然后到书房见我。”

    这意思明显是已撤销对紫滢的处罚,玲达和艾儿正暗自高兴,不料紫滢却答道:“现在还不行!”

    “紫滢小姐…”玲达微抬头,见菲雷斯的表情又严肃起来。

    紫滢难得的主动向他说明理由:“现在还有一大批人在等着我去救援。‘安乐之家’需要我!你知道吗?你的一些人民还在受苦,他们是为了你。你应该改善‘安乐之家’的环境与生活,让那里真正成为名副其实的‘安乐之家’!”

    “你是在教导我如何善待别人吗?”菲雷斯的表情又缓和下来。

    “我哪敢!我还要为自己的处境着想呢!”她调皮地伸舌,而后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径直转身离开。

    一会儿,她又回头真心说道:“谢谢你没有处死马克!”回过头快步离开了。

    他那双妖异的双色瞳眸紧随着她奔离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紫滢和一群女工的劳动下,“安乐之家”彻底变了样。伤患者不但能呼吸到清新的空气,还能吃到新鲜的果蔬、喝到纯净的清水,并且在紫滢湛的医术治疗下逐渐恢复了强壮的体能,随时为他们提供他们所需要的帮助。因此深受众人的喜爱──

    “好了!我先去洗今天的衣物。”紫滢端着一大篮的脏衣服走到水槽边。

    “真是的──有谁见过王所宠幸的女子洗东西的?”玲达哀声看着水槽边心情愉悦洗着衣物的紫滢说道。

    艾儿点头附和道:“对啊!你看又搞得全身脏兮兮的,王看见了又少不了一顿训斥。不过呢,这才像我们所认识的紫滢呀,是不是?”

    “那倒是!”

    沐浴在阳光下,欢快哼着歌曲洗衣服的紫滢,此时全身上下都被一团柔和的光芒所包围,更增添了她的美色。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人人都被她那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给迷惑住。

    “好漂亮的人啊…”

    “我从来没看见过那么美的人!”

    “是啊,她比大陆上任何一国的公主都要漂亮!”

    “即使全身弄得脏脏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品…但是,她那自然流露的气质比任何美人都要美!”

    “就像传说中被帝尊圣者养大的妖少女──”

    “咦?紫滢小姐怎么了?”

    “不好,紫滢小姐晕倒在水槽了…”

    “神啊!我们快去看看…”

    亘古篇魔魅狂情第一卷18

    1紫滢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几百年,然后终于醒来感到全身酸痛。

    “紫滢小姐,你醒了?”

    一个优雅轻柔的女生在她耳边响起。她转头,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她床边椅子上,一名千娇百媚的年轻女子。

    “你是?”紫滢疑惑地盯着她,并且奇怪自己怎么会睡在床上?她不是应该在“安乐之家”洗衣服的吗?她的头为什么这样昏沈,全身虚若无力的象刚经过长跑似的。

    女子娇柔的笑了笑,亮如星子的青灰眼眸看她。“想我堂堂未来的王后──卡罗琳公主,竟不知道曼菲士托王居然将一个身份不详的平民女子纳入他的寝,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紫滢有些呆然的看着她美丽高贵的脸孔。

    “听里的人说,你胆大妄为冒犯了曼菲士托王,被王关进采石场做苦役,没多久又因为身体赢弱马上被放了出来…”她倾身逼向紫滢,眼里闪着了然的光芒:“你故意这么做,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吗?”

    紫滢瞪大眼睛,她从不曾见过如此轻视、不屑的脸孔。

    卡罗琳公主?未来的王后?曼菲士托王的未婚妻?她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阵不舒服。

    听了卡罗琳的问话语气,紫滢着实不快,毕竟她曾经在圣罗亚王国也当过公主。她坐起来,毫不客气的直视着她。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就这么折磨自己?我是闲得没事做吗?我会生病,还不是因为他的狂妄自大!”

    “住口!”卡罗琳出声喝斥,她站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批评一国之君!你这个无礼、野、没有教养的小丫头!我一定要告诉曼菲士托王,让他再把你送入采石场…”说完,她转身就走。

    紫滢受不了的对她愤然离去的背影扮鬼脸。哼!看她一副贵族女子优雅高贵的模样,不过跟常人并无两样!

    卡罗琳一出去,守在门外的玲达赶忙进来。见紫滢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紫滢小姐,你没事吧?你刚醒来一定饿了,我马上去准备东西给你吃。”玲达吱吱喳喳说完,立刻又跑了下去。

    没一会儿,玲达端了一大盘食物进来。

    “玲达,我真是因为生病才被放出来的吗?”她记得在她洗衣服时,全身时冷时热的不舒服,怎么一醒来就在房里?

    玲达伺候她在床上用餐。

    “是啊!我们一见到你晕倒在水槽边,赶快通知了王。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她心直口快的道。

    “昏迷了一天一夜?…是他让我离开采石场的?”紫滢一愣。

    他不是认为她死了倒好?没有人敢再反抗他、冒犯他吗?为什么还要救她?她可还没向他求饶呢?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刚才那位卡罗琳公主,我好像没见过…”她心思一转,想到方才那位娇蛮女子。

    “卡罗琳公主是沃伦特王子的妹妹。平日沃伦特王子担心卡罗琳公主的身体,所以都是单独来我国和王叙旧,但卡罗琳公主都会偷偷跟着。通常沃伦特王子出现在我国,三天后卡罗琳公主就会出现,所以你没见过她!”

    “她是你们王的未婚妻吗?”紫滢讨厌自己苦涩的语气。

    “沃伦特王子曾向王提起过让王娶卡罗琳公主为正妃,作为两国永久修好的桥梁;当时王没有拒绝,但也没答应。卡罗琳公主却一直以未来王后的身份自居…”

    紫滢不明白自己干嘛这么在意这件事?很无聊呐!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那…他喜不喜欢卡罗琳公主?”

    “不知道。”玲达摇摇头回话:“王不会提这种事!”

    “他有没有对卡罗琳公主特别好?”她简直是在打探他了,她为什么要理那个自大狂?

    玲达更大力的摇头:“王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样。我没听人说过王对卡罗琳公主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她突地笑了笑,看着紫滢。“可是王对紫滢你的态度倒是很特别呢!”

    紫滢抿了抿唇。“是啊!是很‘特别’,特别凶!”

    玲达勤快的将她用餐后的盘子收好。

    “王的脾气虽然不是很好,可是他向来控制得宜,自从紫滢你来到王却让王失去平时的控制,这不是特别是什么?”玲达亮着眼睛,语气煞是愉悦。

    紫滢努力克制脑子的晕眩,轻轻溜下床,她可不想一直躺在床上。玲达赶忙扶她到椅子上坐下。

    “那是因为只有我敢反抗他,感对他说‘不’!”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大家怕他,因为他是掌握大家生杀大权的君主;可是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专横无理的男人!他可以限制我的自由,却限制不了我的思想!你们一定觉得我是个怪人吧…”

    玲达摇摇头,说:“你才不是怪人呢,你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份良知和勇气!你懂得如何尊重别人、善待别人…大家都很喜欢你呢!”

    紫滢眼睛一亮,笑着说:“真的吗?在我生活的地方,大家彼此都平等对待,没有什么贵贱之分,我很庆幸自己受到了那样的教导。如果有一天…”

    这时“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影子大刺刺地走了进来。

    主仆两人有些惊愕的看着来人──菲雷斯.曼菲士托!

    菲雷斯直视着坐在椅子上瞪着他的紫滢,俊美的表情一沈。“你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下床做什么?”

    看到他,使她想到“安乐之家”那些被放任不管的伤者,才一见面又听到他专横的说话语气,更是令她不高兴。“想必是有人向你打小报告啦!你要把我再送回采石场直接说就好,不用找借口了!”

    玲达在一旁紧张地扯她衣服,暗示她少开口,紫滢拒收暗号,反而把她推到一旁。

    菲雷斯皱了皱眉,神情竟奇异的温和下来,轻柔的声音仍带着一丝危险:“我要你回床上躺着,好好休息!现在,照我的话做!”

    紫滢反抗他惯了,这回更不例外,瞠直了眼反驳:“生病后的人更应该多下床活动筋骨,你不知道一直躺在床上是很难受的事吗?”

    “你要自己回去,还是要我抱你?”他语气平淡地打断她。

    “你…”紫滢气极的怒瞪着他,他本拒听她说的话!在她的惊呼声中,菲雷斯弯身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起。

    “放…放开我!你这个无赖!放我下来啦!”她挣扎着。

    一旁的玲达红着脸,低着头偷笑,心里窃笑:“曼菲士托王的高大俊美和紫滢的娇柔美丽不正是天生一对吗?”

    她识相的悄悄退了下去。

    对峙中的两人可不会注意四周有什么变化。

    紫滢推拒着他本坚硬如钢铁般的膛,气得小脸涨得红红的。

    菲雷斯低头凝视怀中人儿毫不服输的举动,一抹笑意浮上他的眼底。“即使生病,你还是这么倔强,丝毫不肯让步?什么时候你才肯为我展现你的温柔?紫儿?”

    紫滢的挣扎动作一缓,天啊!他轻唤她的名字的低沈嗓音竟让她霎时心魂动荡,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而他的话…不!不行!她怎么可以随便心软?别忘了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狡猾的男人!

    “只要你肯放我离开哈姆奈特王国!”她直视着他,再次说出心里坚持的愿望。

    菲雷斯的表情不变,他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的脸庞。

    “这件事永远不许再提,记得吗?紫儿。”他喜欢这样唤她。

    紫滢嘟着小嘴,低头盯着他前的衣襟。“我在这里老是惹你生气、老是冒犯你,既然如此,你不让我走本是在虐待你自己!你的身边又不乏供你差遣、使唤的人,还有那么多美女相伴,而我,对你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你为什么非留我不可?这本没有理由嘛!”

    菲雷斯一直抱着她,好像没有要放下她来的意思。“谁说没有理由?”他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低首的臻首。

    紫滢立刻抬头看他,却被他眼中某种异样的光芒吓了一跳,突然惊觉自己还被他抱在怀里;而他身上散发出愈来愈强的迫力让她倍感呼吸困难。

    “你…你先放我下来!”

    她的声音让人一听就知道她很紧张。菲雷斯湛然一笑,这次没拒绝地将她轻放在床上。

    “紫儿,做我真正的女人吧!”他轻抚她细致可人的脸蛋。紫滢呆住了。她的反应早在菲雷斯的预料之中。

    “我要你!我要你永远做我的妃子!我已经决定,等你的身体完全康复后,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他的语气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平常。

    “不要!”紫滢像被蛇咬到,突地大叫。她气愤地瞪着他:“你答应过,在我不愿意之前你绝不强迫我!你又要食言?我不该相信你的!我不要成为你的人!…你可以找别人,我──”

    一串吼叫,忽地噶然而止,凝在半空中…

    她说不下去的原因是──她的嘴巴被菲雷斯封住了。

    紫滢的思绪中断,有好几秒的空白,这…这是怎么回事?菲雷斯的男气息直冲进她的脑门,摧毁她原有的反应和理智,她忘了要反抗,只是呆坐着任他索取她的唇瓣。

    柔嫩芳香、甘饴甜美,正是他在梦中梦寐以求的。闻着她身上天然散发出的迷人花香,像是一种蛊惑,令他舌尖更放肆地探进她的口中,他要引燃她,心田的火海,要她为他恣情狂烧。

    这一吻差点让紫滢透不过气来,火辣辣的感觉,让她瘫在他前,不敢抬头看他。

    “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定你了!”他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

    她一把推开他,往后面退去。

    “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大骗子!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你使用暴力,我也不会同意!你并不是真心想要我,只因为从来没有人反抗你,而我却老是这么做,所以使你觉得有趣,让你产生一种要征服我的念头,而我最讨厌这样…我们之间本不应该有这样的交集!”她努力从一堆混乱中理出头绪。

    看他一脸晦暗就知道他又要生气了。他双手环,抿紧唇,眼神霾地盯着她。

    “你…你知道的,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我不能永远待在这里,更不可能当你的女人!…你应该要的人不是我!…卡罗琳公主,她才是你该拥有的人!”她几乎是有点心痛的说出那个名字,天知道她为什么要心痛?大概是被他的话弄得神经紧张,连带影响心脏的正常运作。

    “你应该了解,我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我要你成为我的人你就要成为我的人!我才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约定,你又从哪里来,总之,这次我是要定你了!”他用冷酷的声音,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走出门。

    他怕自己会和早先一样控制不了脾气的一把捏死她,趁还没失控前,还是赶紧离去。

    紫滢用很“痴呆”的眼光目送他离开,等到门“砰”的一声关上时,她才惊醒过来。

    她气愤地伸手一抓,一个枕头飞了过去──

    接下来,紫滢开始服用一种可以使身体一直处在软弱无力情形下的草药。

    就这样平安的度过了七天,但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那草药服多了会有副作用,因此她决定再跟他心平气和的谈一次。如果还是不行,她心底蕴量的出逃计划就必须实施了。

    这天,她从拉尼阿尔那儿得知菲雷斯在书房研讨国事,便直往书房方向而去。拉尼阿尔见她不理自己的阻拦径直前往,脸上不禁出现了担忧之色。

    不一会儿,紫滢进入书房,她轻轻推开内门,以免打扰到他。走入书房,案桌前却并无人!

    她正疑惑时,忽然听见后头休息的房内传来一阵哭泣、又像呻吟的声音,更有一种浓重的喘息声。她不明白那是什么,只是直觉认为菲雷斯有危险。

    她急忙走近,揭开了垂帘,就看到让她错愕不已的景象──

    帘后是一双交缠的男女,男人半靠在躺椅上,双手扶在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子身上,极为暧昧的摩梭着。女人几乎是全身赤裸的贴在他身上,百般勾挑的瞅着男人。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国家大事!

    心中莫名一痛,紫滢双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然而,就在菲雷斯翻身压倒希利娜时,她控制不了的夺门而出。

    菲雷斯正要把自己的坚挺入希利娜的体内时,他突然警觉到帘后有人,他立即伸手掀开帘幕,刚好瞥见她夺门而出的背影。

    是紫滢!

    该死!他一把推开希利娜,想也不想的抓起衣服手忙脚乱的穿上。

    “王?”希利娜不解的看着他。

    菲雷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他也不想解释,现在他只想立刻追上她。

    神哪,他真的在不知不觉中陷下去了。

    紫滢没命的跑,她急着想离开这里,逃脱菲雷斯!

    她经过马房,眼角余光瞄到里头的一匹黑马,当下想也不想地牵出它,好不容易坐上马背时,突然瞥见一抹身影,吓得她忘了自己本不会骑马,脚跟一踢,黑马立即窜了出去。

    “回来,紫儿,回来──”菲雷斯看到前方的她不稳的坐在马背上,马匹因为她的不熟练也显得烦躁。

    他心急地在她后方高喊,努力夹紧马腹加快脚程。“停!停下来──”她不要命了吗?

    听到他喊停,她夹住马腹的双腿就夹得越紧,马儿更加快速的奔驰。

    紫滢将脸埋入马鬃里,双手紧紧的圈住马颈。她不回去,再也不回那该死的地方!那个天杀的男人,明明说只想要她,却又…想到这里,她眼眸突然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的心好痛、好痛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还有她为什么会感到如此伤心和难过呢?

    天空逐渐黑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她最后的目的地在何处。

    她能回到自己的时代吗?抑或像诺维尔所说的,一辈子就困在这里,困在这场匪夷所思的梦魇中?

    她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也不知自己策马狂奔了多久,心想该将速度减缓下来了,菲雷斯应该追不上她了。但是下一瞬间,她突然想到她不会将马停下来,她惊骇住了。

    该怎么做呢?她不想大声呼救,况且四周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她要叫给谁听?

    她的焦虑影响了马的情绪,而她又不谙马,握住马缰的手开始颤抖的拉扯。

    “别拉!别拉马缰──”从后终于追上她的菲雷斯,见到她拉紧马缰的动作,他心慌了。

    马匹在极限奔驰的情况下,若猛然拉紧缰绳停住,马背上的人肯定会被甩下马背。那太危险了!很有可能因此丧命或摔断颈骨。

    他更加快马速。“驾──”

    她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她要彻底将他遗忘在她的生命之外。

    紫滢故意唱反调的猛然拉住缰绳,紧紧地拉住;马颈被用力往后拉扯,马儿开始反抗,随意狂跳、往后跃起,一时她便如重物般向外甩了出去…

    他看见她的身子像羽毛般轻易的就被马儿往外甩去,又像重物般重重的坠落,他的心倏然抽紧。

    “喔!神──”

    他迅速停下马,奔到她身边,伸手放到她颈部探测,确定她没有跌断颈骨,他才敢抱起她。

    “张开你的眼睛!我命令你!听到没有?”

    她的气息微弱,全身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他居然感到了一丝害怕。

    “张开你的眼睛!不准死!否则我会把马克扔进死牢,你听到了没有?”

    见她没有反应,他用力拍打她的脸颊。“醒过来!你敢给我死,我不会饶你的,就算追到冥王那儿,我也会把你追回来!这是你欠我的,你听见了没有?”

    她低声地喃语,睫毛微微翕动。“我…我…”

    他松了口气,在她耳边警告:“你最好给我活着,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夺走她,包括死神也一样。

    紫滢意识仍有些模糊。她一定是死了…

    萨伊,她最亲最爱的哥哥,她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她一定死了,否则不会被天使温柔的抱着,感受前所未有的温暖──她来到这个时空所极度渴望的人温暖、关怀。

    她一定是死了…

    亘古篇魔魅狂情第一卷19

    1菲雷斯看看四周一望无垠的沙漠,他们居然离城有好一段距离。

    所幸的是,紫滢坠马的时候是跌在软软的沙地上,所以没跌断颈骨,可是由于跌力过大,她的身上有多处瘀伤,要不然让他到哪儿去找医生。

    但伤口的疼痛引发紫滢身体的严重抗议,所以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菲雷斯一直将她靠抱在自己怀里,盯着昏迷不醒的她,就怕会感染伤口,而导致她伤势更加严重。

    他轻抚她满是伤痕的脸颊,疼痛立即向她席卷而来。“痛啦──”

    她不该在他高喊停住时,还拼命夹紧马背,她是故意的!故意要和他唱反调,她一定很讨厌他。

    他明知道自己不该对她这么恶劣与胁迫,但除了这样,他再找不到任何留住她的方法。他不理解自己这种复杂又极具占有的举动,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他着她的脸颊,居然非常懊悔自己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让她瞧见,如果他知道她会主动来找他,他绝不会让这些出现在她面前,也不会让她受伤。

    紫滢在不知不觉间苏醒,困难的睁开眼睛,对于眼前的事物她有种陌生的感觉。“我…我死了吗?”

    “没有、没有!我不会让你死的。”他轻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汗滴。

    她一定是在做梦,否则怎会见到温柔的菲雷斯…

    “我…好像还活着…”她全身都好痛。

    见她皱眉,他紧张了。“怎么了?很痛吗?”

    “我全身都痛。”就算是梦也好,就让她多享受一下他的多情、关怀和温暖吧!

    他轻触她身上的瘀伤,她马上痛得大叫。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问:“真的有那么痛吗?”

    该死!这里距离城市那么远,让他到哪儿去找医生?

    当然痛…既然会痛,那表示…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罗──不可能的,同情心对冷血的他来说就像路边的野花一样,他本不屑拥有。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会露出那么担心她的神情?难道他又在酝酿什么把戏来对付她?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他极度不悦的看着她。“你从马背上摔下来。”

    别再让他想起她摔下马的画面,一想起她成无重力状态从马背上摔下来,他心都差点停止跳动。

    “该死!为什么你总要违抗我的话,老是要挑战我的脾气!”

    她有些讶异。“我…从马背上摔下来…”之前发生的种种渐渐在脑海里形成…她的视线沿着周围绕了一圈。“这里…什么地方?”

    “已经离城市很远了,你居然骑马跑了这么长一段路。”他说。

    “那我是离开哈姆奈特王国了?”她欲坐起身。

    “你给我好好待在我怀里,”他抱住她挣扎的身子。“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逃离我!这里还是我的领土!”

    “你──”她对他真的琢磨不透。“我又没有说要离开,你那么激动干嘛?更何况,我现在有你‘亲自’看护,我能逃到哪里?我只是要给自己疗伤。”

    “你真的不会再去想离开的事?”他心中竟有丝喜悦。

    “是啦,是啦!快放开我!你要让我痛死吗?”紫滢没好气地抬头瞪他一眼。

    菲雷斯这时才想起,她身上拥有“治愈”的力量,上次就是她用这力量治好了他的伤。他不舍的放开她,但手臂仍是环住她。

    紫滢叹口气,凝神聚气,将左手在身上有伤的地方游走,所经之处,伤痕消失无踪;然后再换右手,这样下来,已耗损她大量体力,因此疗完伤后,她又睡了过去…

    紫滢是在闻到一阵清香扑鼻的香味后才醒来的。她先揉了下眸子,一时还不能适应自己在什么地方。

    “早安,睡美人。”菲雷斯轻快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

    她毫无防备的吓了一跳,豁然转身面对他。

    “睡得好吗?”他看起来似乎已经盥洗完毕,整个人神清气爽得让人感到讨厌。

    “还可以。”她是那种无论到什么地方一躺下去就能睡着的人,不会认床更不会要抱着枕头才能呼呼大睡。

    似乎对她的答案感到满意,菲雷斯点了下头。突然,紫滢举步往后方的草丛走去。

    “你要去哪里?”他紧张的问。

    “你管我去哪里!”

    “我管不着?”他几大步便拦住她的去路。“回答我!否则我会拿绳子绑住你,让你哪儿也去不成!”

    “你以为这荒郊野外的我能去哪里?我只是想去方便一下!”紫滢好气的回答。

    “好吧,早去早回。”

    紫滢冲着他重重哼了一声,然后走到草丛后去。一会儿,她走出来,神情上很明显看得出来她有点不习惯在郊外解决这种事情。

    “你慢慢就会习惯了。”菲雷斯当然也瞧出来了,他安慰她道。

    紫滢耸耸肩,希望如此。

    接着他们享用一顿虽简单,但可以算得上是不错的早餐。

    吃完早餐后,紫滢立刻将浓密的长发用丝巾绑住,这时菲雷斯已收拾好装备,将马牵了过来。

    “上去。”

    “不!我再也不要跟它有瓜葛!”一想到受到的伤害,打死她都不去碰马匹了。

    “唉,马儿呀马儿,你说怎么办呢?”菲雷斯拍着黑马的颈子,邪邪的一笑。

    “喂,你想做什么?”紫滢越看他的邪笑越觉得可怕,她一言不发转身拔腿就跑。

    跑没几步,她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抱起。菲雷斯坐在马背上哈哈大笑。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只臭狐狸!”她尖叫道。

    “别吵,再吵我就打你屁股。”听得出来他是在威胁,但威胁中似乎又带了点戏虐。

    “你敢…啊──”下一句话埋没在惊声尖叫中。

    她的丝巾被他抽离头发,向后一放,随即被风沙卷走,再也无法寻回。

    “你…不…”她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喜欢你披着头发的样子,非常美。”菲雷斯笑道。

    “你这个霸道、野蛮的──”她底下的咒骂倏地消失,因为菲雷斯将马缰一拉,马儿立刻停了下来。

    “很好,看来你终于答应我的要求了。”紫滢说完,准备下马,但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做什…”

    “你自己看!”

    她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在他们前方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沙漠,远方依稀可见高山沿着地平线绵延出去。

    颗粒的黄沙打在脸上,不,应该用“刮”这个字比较贴切,是如此的疼痛。一望无际的黄沙覆盖住整个大地,放眼望去有着说不尽的苍凉以及寂寥。

    紫滢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看来她势必注定要和身旁的男人相处一段很长的时间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要大叹一口气,不过她并没有忘了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纵使不舒服,她也不要和这个色情男发生什么事。等出了沙漠,她一定要想办法逃离他。她这样告诉自己。

    菲雷斯冷眼看着她纤弱的背脊挺得僵直,她是他所见过女人中最美的一个。个子娇小,和他站在一起比他矮了一个头有多,这对哈姆奈特的女人来说,实在很少见。

    她露出的脯雪白诱人,而且紧身的设计将她的双峰挺得更丰满,因为跨坐而撩起的裙子露出修长的双腿。金银混色的长发垂散在她背颈后,随着马步的韵律而左右摆动,看得他真想用手指轻撩她的发丝。

    他低吟了一声,恨不得就在马背上占有她。

    紫滢并不知道他的意图,她只觉得似乎快被这炽热的沙漠吸走全身上下所有的元气,虚脱感打击着她的意志力。

    “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吗?”她声音沙哑的问道。

    她的声音猛然将菲雷斯从失神状态中拉回。

    “太阳下山后,会比较不那么炎热。”他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

    紫滢想都没想的哀号一声,她觉得自己快成了被晒干的蜥蜴了。

    “在沙漠上就是这样炎热。忍耐一下,你会发觉其实沙漠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可怕。”菲雷斯只好这样安慰她。

    “如果你穿着这样的长裙跑到沙漠里,而且还是不能停下来喝口水的人,你再来告诉我你很自得其乐吧!”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会经过一个小绿洲的话,那是否会让你快乐点?”他微笑的问道。

    紫滢偏头沈思了一下。“我会考虑。”

    “考虑你是否会很快乐?”

    “不,考虑我要不要再相信你。”

    “这片沙漠我已经率兵走过太多次,对于它的每一处变化,我了如指掌。”菲雷斯自信满满的夸口道。

    紫滢转头看着他,对他不可一世的神情觉得讨厌。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挂天际的太阳终于有往西沈的意愿了,灼热的天空夹带了些微微的凉意。黄土覆盖上一层银红色面纱,朦胧里有着蛊惑人心的神秘和一股说不上来的沧桑美丽──而那是动人心魄的。

    紫滢怔怔的看着沙漠里的落日,为了它的美丽而说不出话来。

    就在夕阳落入地平线时,一座小小的绿洲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菲雷斯先翻身下马后,再抱她下马。

    紫滢一对水眸充满惊叹的看着围着绿洲生长的树,浓密得可以遮阳,接着眼角余光又瞄到一潭清澈、倒印着星星和月光的湖水,有如海市蜃楼般虚幻不实的出现在她面前。

    “如何?我说的不错吧!”菲雷斯在旁边得意地说。

    紫滢冲他做个鬼脸,径自走到湖边坐下,撩起裙摆,脱下鞋子,然后将裸足浸入沁凉的湖水中。

    “哇!好舒服喔!”她感叹着。

    面对她的自得其乐,菲雷斯苦笑一声,他应该早就要习惯她的作风了。

    紫滢弯下腰,掬满了双掌的水轻轻泼在脸上,遭受一整天无情风沙吹拂的毛细孔似乎因为水的滋润而又活了起来。

    等她将自己大约的梳洗了一下后,起身走到菲雷斯升起的火堆旁,双眼瞅着壶里正煮开的茶汤。

    “别着急。”他将一盘青豆递给她。

    她斜睨他一眼。“谁说我在着急了,我只是闻一下茶汤的香味而已。”她实在不懂,他们出来得那么仓促,他是如何带上这些东西的?

    菲雷斯常年征战在外,马匹上随时都备有储备粮食,以防不时之用。

    面对她的不坦白,菲雷斯也不能怎么样,只好苦笑一下。

    “你不吃吗?”瞧见他面前空无一物的盘子,紫滢不解的问道。

    “待会,现在我只想好好泡一下水。”说完,菲雷斯对她微微一笑,然后就当着她的面要脱下衣服。

    “你干什么?”她惊呼一声。

    “脱衣服洗澡啊。”他继续解着衣襟。

    紫滢赶忙转身背对他。“你去吧,随你高兴洗多久就洗多久。”

    “你可不要偷看喔,不过,我倒也不介意。”菲雷斯在她身后揶揄道。

    “你这个色情狂!暴露男!”紫滢不敢面对他,却又气极。“谁会偷看?我是不会而且也不想看,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她并没有听见他的回答,但不一会儿,她听见了有重物下水所激起的声音,接着是男人愉悦的哼曲声。

    他倒挺高兴的嘛!她翻了翻白眼,低头吃着盘子里的豆子,生着干嘛背对他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似的闷气。

    等到她吃完豆子,伸手准备倒第二碗茶汤时,她才听到菲雷斯上岸,以及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猜测他应该已经穿好衣服的时间,然后她就回过头去,谁知竟然让她看到了做梦也想不到的一幕。

    月光下,菲雷斯光着上半身,露出他古铜色健美的膛,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水珠从他浓密的眼睫毛上滴落,她的视线自动往下移,他胯下引人遐思的鼓起物随即映入眼帘。

    紫滢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然后,她咒骂起他干嘛穿得像芭蕾舞者一样的紧身裤。

    “我很奇怪吗?否则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菲雷斯话中有掩不住浓厚的笑意。

    “谁…谁说我看着你了,你少臭美了!”她赶紧把目光移到火堆上,感觉自己的脸颊也跟着烧了起来。

    “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火光的关系,似乎有人脸红了。”他强忍着笑,故意正经八百地调侃她。

    “天气太热了。”天啊!这个男人简直可恶透顶!他分明是故意光着上身,露出感的模样来勾引她!

    她可不是那些替他暖床的嫔妃,一想到暖床,就让她又想起两天前她看到的那一幕,心中莫名又是一痛,转身就走,也不管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

    菲雷斯也在一瞬间看到她的表情沈了下来,一把抓住她。“你怎么了?”

    紫滢甩掉他的手。“走开!别碰我!”

    “你又在发什么脾气?”他真的不懂,刚刚两人不是还好好的吗?

    “要你管!”她没好气的回他。“我现在就要离开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你到底怎么了?现在这个情况,你想去哪儿?你以为我能放任你离开我?”他也有些生气了。

    “是啊,你是哈姆奈特的王,我只是你的一名小小奴隶,你想禁锢我多久都行,等你戏耍够了,你就一脚踢开!”

    “你真是莫名其妙!偷了我的马,害得我跟着你跑到这么一个荒芜沙地,弄得一身狼狈,还要忍受你变化不测的脾气…”他气得呼吸浊重。“真是个野的野丫头!”

    “那好,你去找你那些个温柔可人、千依百顺的…”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上床的女人”比较恰当。

    “你指的是哪个?”

    见他一脸揶揄的表情,紫滢真想扯下他嘴角的笑容。“王八蛋,你去死算了!你这天杀的臭男人!”

    “看谁才是天杀的人!”他说着便扑向她。

    紫滢轻巧的往侧边一闪,躲过他的身躯,再以迅电不及掩耳的速度回身一撞,撞得他仰跌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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