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妖 作者:水善
第六十一章 我是卖A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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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这座关帝庙并不大，而关帝庙房梁上的空间，自然是更加狭窄了。
只不过，对于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陈墨来说，糟糕的环境和异味都可以忍受。
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黑道集会，更何况看下面那种喧闹的情景，好像随时都会发生群殴。
“打起来了，快要打起来了！”很兴奋的低声嘟囔着，陈墨恨不得扔根火柴下去，直接点燃火yao味浓重的现场。
从听到的八卦来看，这是南城武义堂的大型集会——这个黑道帮派向来拜关帝崇义气，但如今却因为前任帮主的离奇死亡，逐渐有分崩离析的趋势。
在内部，以常金牙为代表的各堂口老大，都开始跳出来争位子；在外部，向来与武义堂不合的东星帮趁机扩张，拉拢打压收买多管齐下。
内忧外患，众人又偏偏争执不下……最后还是常金牙提议，大家集中召开第十六届代表大会，主题当然是“很黄很暴力”。
而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却是因为武义会以关帝爷为祖师……实际上，混黑道的又有哪个不拜关公？
“关公啊！”想到这里，陈墨不由得微微转头，望向神位上的关帝雕像。
迎着他的目光，关帝雕像突然不易察觉的点点头，却又很快恢复了威严神态。
“好强，不愧是摆造型狂人！”陈墨佩服的竖起拇指，心道关三替代关帝神像登场之后，将近两个小时都没有动过了。
更难得的是，也不知道这家伙用了什么方法，竟然重新回归木雕形态，看上去和关帝雕像完全相同……
“不知道，他需不需要上厕所？”喃喃自语的吐出这句话，陈墨怔了一怔，却突然觉得自己也内急了。
但是看起来，现在是没办法出去了！这转眼的工夫，下面的气氛却更加火爆，就跟争夺倚天剑屠龙刀似的。
虽然都拜关公崇尚义气，可现在利字当头，这些黑道老大也顾不得许多，纷纷打压对方又趁机为自己拉票。
常金牙更是阴险，努力的把污水往刀疤刘身上泼，咬定其收了东星帮的钱，铁定是武义堂的“堂奸”。
“他妈的！”而被指责得急了，刀疤刘干脆砰砰拍着胸口道：“老子说没干过就没干过！要不要现在就对着关帝爷发誓？”
“发誓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众人面面相觑，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确实，对关帝爷发誓是黑道的最高誓言，但这年头赌咒发誓还值钱吗？
讲得难听些，就算做了亏心事，难道关帝爷还真能手起刀落？
“那可说不定！”但就在这诡异寂静中，一个胖子却突然开口，慢悠悠的吐出几个烟圈，“说不定，就真的灵验了！”
“什么意思？”正要点香祝祷的刀疤刘一怔，不由得转头望来。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信怪力乱神！”在众人的疑惑目光中，胖子若无其事的摸着肥脸，笑吟吟道：“你们可以问问老常，他不过就想走私古董，结果怎么样……裸奔了一整夜！”
“滚！什么裸奔？”突然成为反面教材，常金牙不禁满面通红，却还是强撑道，“我那是支持北京奥运，支持绿色环保！”
“真的是这样？”众人很诡异的面面相觑，心道那为什么你第二天起来，连忙找了几百个和尚，把自己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他妈的！我基地升级了，招募僧兵行不行？”常金牙急得连游戏术语都出来了，可回想起那一夜的裸奔，即使他再装得怎么若无其事，脸上的肌肉也不由得扭曲了。
而看到他的诡异表情，众人在嘲笑之余，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齐齐望向关帝爷前的刀疤刘。
“看什么看！”刀疤刘显然颤抖得最厉害，却还是强撑着架子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老刘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怕的？”
壮胆似的拍拍胸口，他也不多说什么，朝着关帝爷恭敬拜下去，而且一连拜了九拜。
陈墨在房梁上看得很无语，心道关三这次是赚大发了，居然骗得人这么向他磕头，而且还不用给红包。
与此同时，刀疤刘也已经将香插进香炉，又伸掌对天发誓道：“关帝爷在上！信徒刀疤刘，一向对本帮忠心耿耿，如有虚言任凭五雷轰顶、千刀万剐，哪怕让我娶芙蓉姐姐都行！”
“靠，好毒的誓言！”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心道鹤顶红都没这么毒，这老刘还真敢赌咒。
陈墨在房梁上听得也直摇头，可还没等他感慨，就突然听到本本迟疑道：“老大，你看那里……”
“恩？”陈墨怔了一怔，顺着本本的目光望去。
几乎在同时，细微的声音突然传来，房梁中段缓缓出现裂缝，竟在瞬间持续延伸扩展。
本本小心翼翼的后退几步，犹豫道：“老大，我们要不要换个……”
“轰！”话音未落，房梁早已骤然断裂，陈墨根本来不及闪避，急促间只能伸手抓住本本。
只听得砰然巨响，他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就已四脚朝天的砸在桌上。
惊呼声骤然响起，而这一瞬之间，数十只短枪已同时拔出，整齐抵在他的脑门上：“别动！你是什么人？”
“男人！”给出了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答案，陈墨小心翼翼的举起双手，回避着枪口传来的冰冷。
“废话！”常金牙怔了一怔，突然大怒道，“老子问的是，你干什么的？”
“这个嘛……”看着周围那几十张狰狞面孔，陈墨停顿了几秒钟。然后，他突然扬了扬笔记本，满脸纯洁道：“那什么，我是卖a片的！”
“卖什么？”常金牙再次发怔，不由自主的掏了掏耳朵。
“卖a片的！”陈墨迎着他的诡异目光，很老实的打开笔记本，“说来话长，因为久仰各位老大的威名，所以我冒死潜入关帝庙！”
“这也行？”几十号黑道大哥顿时无语，心道这家伙冒死来干什么，要签名吗？
“等等！”可就在这个时候，常金牙却突然摸摸脸，若有所思的嘟囔道，“奇怪，为什么我觉得你很眼熟？”
“熟？当然熟了！”陈墨连连点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说真的，我觉得您也很眼熟……咦，看阁下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莫非就是传说中人称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常金牙常大少？”
“真的？我真的有这个外号？”被称赞得心花怒放，常金牙笑得连蛀牙都露出来了，“原来我这么……靠！差点被你带歪，快把笔记本拿来！”
意识到自己被糖衣炮弹击中，常老大终于恢复过来，随即恶狠狠的夺过笔记本，信手打开检查：“卖a片？我看看你有什么东西……啊！”
几秒种后，包括他在内的众人齐齐“啊”了一声，突然满面崇拜的望向陈墨——
额的神！收集a片能收集到这种旷古烁今的地步，也称得上是a片界的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了。
“所以，你就是拿这些刻录了出去卖？”怔了许久，常金牙终于咽了咽唾沫，压低声音道，“那什么，怎么卖来着？我不要刻录的，我把qq号码告诉你，你直接传给我！”
“啊？您也看这些？”陈墨很无语的眨眨眼睛，心道黑社会不是吃香喝辣，想泡什么妞就泡什么妞的嘛！
“这不一样！”看出他的迷惑，常金牙不由得老脸微红，尴尬道：“看片子的感觉不一样，要不那些男人怎么会结婚后还……”
“他妈的，有完没完？”眼看话题严重偏离，刀疤刘终于忍耐不住的冲上来，直接拔枪顶住陈墨，“小子，我可没老常那么好骗！卖a片……老子经常去电脑市场，怎么从没看到你卖a片？”
“咦？刘老大你也去电脑市场？”陈墨笑吟吟的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问道。
几十个黑道堂主彼此对视，突然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刀疤刘红了红脸，恼羞成怒的喝道：“看什么看，老子去买盗版游戏，行不行？”
行，怎么会不行？众人面面相觑的不说话，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明显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常金牙却突然拍拍额头，若有所思的望向陈墨：“等等，我想起来了……那什么，听说前段时间有人一统电脑市场，挤得一群a片贩子集体失业！”
“啊？我也听说了，难道就是你？”此言一出，很多大哥都想起什么似的，满面兴奋的展开大讨论。
几秒种后，话题就从谁征服了a片界，迅速转化为你喜欢哪个女优，以及最近流行制服类还是剧情类……
实际上，听到那些“饭岛爱苍井空”的专用名词时，陈墨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我的天！这哪里是黑社会了，简直就是中国版的《少年维特之烦恼》！
关键时刻，还是那个胖子保持清醒，突然重重拍了拍桌子：“够了！那个谁，先把这位带出去！”
这句话，总算是提醒了一群黑道堂主。众人面面相觑，不禁尴尬的轻咳几声，挥手吩咐部属照做。
实际上，几个大汉已伸手去夺陈墨手中的本本，却不知道是为了检查武器，还是趁机欣赏艺术片……
“等等！这东西是我祖传宝物！”陈墨吃了一惊，连忙将本本握在手里，躲避着对方的抢夺。
只是这一刻，毫无感情的冷漠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抬起左手！立刻！”
“什么？”陈墨怔了一怔，顾不得思考这声音的来源，就已本能照做。
刹那间，他只觉得手中的本本猛然一震，巨大的力量当胸袭来，整个人顿时横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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