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小妻 作者:飘渺舞儿
72 婚礼上的掠夺
一眨眼,便是一年,这一年,多少次曾经擦肩而过,曾经多少次梦里相遇,曾经多少次辗转思念,再相见,谁有能想到会是那样的际遇。
早上刚送宝宝去上学,做公交去公司的路上接到同事张勋的电话:“亲爱的,我多请了几天婚假,两天后有个专题你帮我去做一下吧,万分感谢!”
本来一大早做公交的人就多,没抢到座位只能站在拥挤中,一米六五的个子配上一双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已经够她累,左转右转,晃的她都要吐了,没办法,她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而且不管她说不说,反正那头已经挂了电话,有时候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的,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的,还真是有点羡慕妒忌恨的味道。
又一个结婚的,来了一年多点,已经有三个同事结婚了,他们社里,总共就二十来个人,哎……。
而且她似乎不善于表达,于是到了社里后立刻去拉了一个正在假公济私的丫头:“哼哼哼,被我抓到了哦,我要去告诉主编,上班时间竟然在这里聊q。”
以若说着就要走,立刻被拉住:“千万不要啊,主编这几天抽风抽的厉害。”
“不说也行,不过你要帮我办件事情!”以若的眼中闪过一丝皎洁,笑的更是深了。
篮子一看以若这架势,明显是给她下套嘛,不过还是要帮的,共事这么久大家都多少了解,以若的人品,那自然没话说。
快要下班的时候主编又叫开会,一行人都有些不爽,不过还是很快的坐在会议室里等着主编鞭策。
“篮子经验多一些,辛若你不懂的地方多跟篮子交流,关于‘赵以美’的专访就交给你们俩完成,一定不能给我出任何差错,明白?”
主编很是认真谨慎的吩咐。
“明白!”两个女人都不敢大意,这俩字也是主编吩咐的,还不到四十岁的成功女人,至今未婚,事业也算成功了,但是感情方面却总是不着头绪,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女强人。
下班的时候有点乏力,突然觉得无趣,没有立刻回家,这个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城市,她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地逛逛。
为何这里的一切都这样的熟悉,每个角落,都觉得这么熟悉,仿佛早就来过一千遍一万遍。
“总裁,赵以美小姐已经入住辉煌!”
奢华却低调的办公室里助理敲门进来跟他汇报,他头都没抬,只是正在签字的手一滞,然后又继续龙飞凤舞完。
“知道了!”淡漠的三个字。
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手肘在桌沿,坚硬的手指轻轻的揉着眉心,紧闭的双眸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年多了,她还是没有消息,仿佛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一样。
真不想想到她,一想到她一次次的逃离就会恨的要命,可是每次都情不由钟,就是无法控制,当后悔的时候已经想了她太久。
站在辉煌门口一时看的痴了些,曾经多少次跟他共同进出这里?
冷的天气里,她许久才回过神,可是一转身要走的时候却没想到碰到了王小青,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以若一怔,王小青似是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见到鬼的样子。
“你回来了!”王小青走到她面前,淡淡的问了一句,脸上挂着淡薄一切的笑容。
以若也僵硬的一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见到她手里牵着的小家伙的时候,心里一颤,似是想起了什么。
然后弯下身在小男孩面前:“这是你儿子吗?真好看,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
说话间眼睛已经模糊,想起一些往事。
王小青看着以若眼睛里的晶莹脸上也走过些想法,只是转瞬又对着以若说了宝宝的名字。
“宝贝跟阿姨说再见,我们要去找爸爸了哦!”
似乎她现在还不错,当小家伙挥挥手跟她再见,她不舍的的转头目光跟了过去,看着王小青和那小家伙的背影,怎么也没想到,有天王小青生活的比她幸福。
“以前你们不是死敌吗?”刚赶过来的安安撇着嘴说了一句,搞不懂以若怎么会那么平静的跟王小青聊天。
两个人转身在路边走着,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都过去了!”
过去的事情,说不上谁错谁对,若是有人错过,那么先错的也是她,才发现后来的一切一切也许都是老天对她的报应,是她破坏了王小青跟睿霖,所以后来她才不能跟自己最爱的男子厮守终生。
似是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只是走过曾经跟睿霖去过的商场,突然停下,站在那里痴痴地想起那次。
“那昨晚你为什么要去找我?”
她还记得,商场里人来人往,她追上去询问,不管任何人投过去的任何目光。
他回答:那只是一时的无聊,别继续在我面前哭,只会让我更烦!
一切的一切恍如只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提起神,抬起头望着这条走了很多遍的街道继续往前走着。
她那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为了谁?安安跟在她的身后发觉她好像把后面的亲爱给忘记了。
再也不多想他,专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两天后的广告是在海边,一场美轮美奂的婚礼。
“听说这支广告价值不菲啊,赵以美已经很久没在国内拍过一支广告,这次貌似是跟个大集团签的,是哪个来着?”篮子一边走一边跟以若说着,忘记什么时候听说过,已经记不清。
可是以若却最清楚,这城市的大集团能有几个屈指可数,说是实力太强的,那就是冷氏了。
冷氏?
以若一直前进的步子突然停住,怎么会跟冷氏有关,那么今天这个广告不就是……。
“亲爱的我跟你说哦,待会儿见了赵以美你什么都不用说,反正你话少,就尽管把她拍的美美的就行了,剩下的都看我的,亲爱的……亲爱的?喂,你发什么呆呢?”
篮子说了半天没人应,一回头才发现,以若竟傻站着不远处发呆。
又走回去叫醒她,以若怔怔的回过神看着篮子,她突然觉得她不适合今天这一场,万一真的是冷氏……那还不要紧,万一他也在,万一他发现她,那么……。
“篮子,专访可不可以改天,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撒谎貌似不太擅长,但是她真的不敢再往前,她已经看到远处那穿着一袭白色婚纱的女人,她突然就怕了。
“别啊,待会儿拍完广告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给我们,你以为这么大个明星的时间是我们可以随便换来换去的吗?”篮子不知道以若突然是怎么了,但是有一件事情她很清楚,就是如果她们不把任务完成,那回去必是死路一条。
“可是,……我……!”
以若想跑,可是篮子却一直抓着她的手,她本跑不成,只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大白天的没长眼啊?”
以若转头,便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小西装的彪悍女人,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吧,都哭丧着脸,貌似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喂,你怎么说话呢,谁没长眼啊,你在后面走,我们在前面哎!”篮子气不过,就对骂了一句。
“你……!”彪悍女人气的貌似心脏都跳的加速了很多。
“篮子算了……!”篮子也还要说,却被以若拦下。
就在这时,那个凶悍的女人突然审视着面前这个穿着蓝色收腰连衣裙的女人,以若的小模样,那自然是没的挑剔,不懈半分钟,只听到那女子又说了句:“就她了,马上带走!”
然后以若便被她身后的几个人给架着拖走了,篮子想跟上,却又冒出两个高个子的男人堵住了她的去路,她一看这情势,只能退下。
不久,她便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又一次站在那个女人面前,从那几个人的口中得知她是这次的制片人,大家都叫她王姐。
王姐仔细的打量着以若那张干净的小脸,看上去也就是十**岁的小模样,但是身材却那么火辣,而且穿上这身礼服后,王姐竟然开始有些不悦,很明显她的身子偏旁了,而且以若的样子过于致,就像个致的瓷娃娃,真怕抢了女主角的风头。
“王姐,恐怕不妥吧?”以若听了事情的原委却还是觉得不妥,她就是个打酱油的,怎么就成伴娘了呢。
“不妥,确实不妥,不过也只能这么着了,给你一百,快点把她带过去吧,要迟了。”王姐伤脑筋的吩咐着,已经没了力气在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改天吧,反正男主角也没到场。
以若却因为被拽,差点摔倒,可是她却突然吃惊的发现,她连跌倒的机会都没有了,完全不受自己和外界的控制,只有这群人,他们在控制她。
可是他们什么关系啊,她是杂志社派来的工作人员好不好,待会儿要给大明星拍照的,可是现在怎么成了大明星的伴娘呢?
一路上就听到那几个人一遍遍的嘱咐她待会儿要做什么,怎么做,千万别处岔子,她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才刚到拍摄现场就被骂:“怎么回事啊,到现在才来,快点快点!”也不知道是个助理还是导演,反正蛮凶的。
几个人连连道歉,然后把以若一扔就走了,以若愣在当场,完全搞不清状况,怎么把她丢在这里了,也不给她安排安排。
就在她还在郁闷该怎么做的时候却又听到那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你还愣着干什么,到那边去啊!”
手里的稿子卷成圆形,指着新娘旁边交代到,她这才转身,看到那边站了两个伴娘了已经,赶紧的过去,可不想挨骂,虽然是赶鸭子上架,不过既然已经穿上了这身衣服,就打算好好配合。
男女主角还在听着某知名导演的讲解貌似,她走过去跟两个伴娘笑了一下然后便低了头用力的吁了一口气,紧张啊。
“你是谁啊,那个伴娘呢?”其中一个伴娘有些不满意的问道,拍摄时间还差几分钟。
以若又怔住了,她本什么也不知道啊,只是被那个叫王姐的女人临时抓来的而已。
可是旁边两个女人的脸上表情却越来越不好,虽然以若还什么也没说,不过就她那九十分以上的窈窕身材,再加上那张回头率百分百的小脸,哪个女人能不妒忌。
以若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不想跟她们纠缠,抬头无意间瞥见那一白一黑的背影,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透露着好奇,很少追星,不过距离这么近的时候还真是有点好奇了。
“喂,问你话呢,你听到没有啊?”
那个伴娘似是不满意以若不把她当回事,立刻大吼起来,却忘记这里有多少人。
还在商量剧本的导演跟男女主角均是朝着这边看来,以若一看到那满脸胡子的严肃导演马上要低头,但是突然看到的那张酷似某人的脸,还没低下的眸又抬了起来,脸上瞬间惨白一片。
是他?
她突然屏住呼吸,真不愿意相信那个事实。
当那霾的眸子直到她的眼,四目相对,她的身子一个仓惶不稳,若不是背后有人走过正好被她撞上,她就跌倒了。
“喂,小心点!”身后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一米六多点的男子不悦的喊了声,脸上的表情非常不爽,说完拿着工具就走了,她却什么都没听清,想说对不起人已经走远。
再转头,又一次对上那冰点十足的眼神
花容失色
只是那么痴痴地看着不远处沉的男子。
不是他还是谁,那么长时间不见,他的轮廓不变,身材不变,还是那迷死人不偿命的霸气十足。
曾经痴狂的少年,是否还会为那勇敢的男子动了心?
那年的青葱岁月里,有个少女,发疯的爱过这张脸,
再相逢,似是一场天地浩劫,他便是那龙颜大怒的玉皇大帝,一怒之下,她将魂归何处?
犀利的凤眸眯起,他当然肯定面前的人是谁。
导演喊:“各部门准备就绪!”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好,只差一句开始。
当全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衣着黑色西装的新郎却依然往反方向站着。
一年了,他还以为她人间蒸发了,早死了呢,可是……,哼,或许老天有眼,让他们如此重逢。
左以若,你不是逃了吗,何必还出现在这里?
当初想方设法的离开,为何又要回来?
他情不自禁的想的越来越多,看着她那沉静的脸,内心的跳动是那样的铿锵有力,似是在鼓舞他朝她走过去。
可是当他在众人面前朝着那群穿着白纱的伴娘跟前走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忘了一件事。
只是有两个女人自不量力的以为是找她们,还以为麻雀变凤凰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却有一个女人不愿意这么想,他宁愿他只是走向别人或者从她身边经过而已。
“冷总……!”再差四步就靠近,刚刚还凶巴巴的伴娘突然柔的像是一滩烂泥。
可是
三步
两步
……
他的眼神却紧攫住她的眸,几乎是仓惶后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心慌着下一刻他马上就要扑上来,怕被他再次攥疼了手腕,脑子已经不能正常思考。
如果不是心还在有力的跳动着,她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还活着,这就是他们的重逢吗?
最后一步,
已经无路可退。
众人面前他如一头猎豹一样优雅而敏捷的扑到她跟前,有力的双臂轻易就擒住她冰凉的身子,嘴角微微一勾:“左以若,你终于肯出现了!”
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幻觉,多少次幻想过他们的重逢,每一次他不是怀抱美女就是去教训她,在超市,在广场,她甚至有次在大街上看到一个跟他差不多的身影然后就疯了似地追了上去,只是当那人回过头,她却只能失望的说对不起。
可是千千万万的幻觉,每一次都能叫醒自己,可这一次,她却叫不醒自己。
如果不是手腕的疼痛感太强烈,她还不会回过神。
身子险些被他捏碎,一瞬间的冷清,下一瞬——。
“你认错人了,放开我!”她浑身一颤,慌张而僵硬的开口道。
这一句,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情愿自己是一具死尸也不愿意跟他这样面对着,仿佛众人面前她只是一个笑话。
曾经不顾一切的离开,然后悄悄地回来……就在这一刻她才终于肯承认,原来,真的是为他,才会找了一个世界上最烂的借口踏上这方土。
他深邃的星眸里一抹笑意渐渐加深,噙着她的大掌在她的腰际越发的用力。
亏她想的出来,认错人,一年的时间虽然不算短,也曾在这段时间里抓狂过,失落过,愤怒过,想过要忘记她,放弃她,但是,又怎会真的忘记。
有那么一瞬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竟然从他深邃的星眸里看到了有个叫做思念的东西,可是很快,她就看清了他眼底的恨意:“是不是伍优远跟那小子把你伺候的太舒服,让你暂时的忘记了我这个‘正牌老公’?”
她的瞳孔无限放大,本来温乎乎的心里似是被放上了一座冰凉的冰山尖。
当心被狠狠贯穿的同时,她亦听到了那四个刺耳的字眼‘正牌老公’。
他竟然用那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身份。
她的眸子看似平静却并已经波澜壮阔,就那么任由心跳急促的狂跳,脸上依然平静面对着面前的男人,然后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对不起,您真的认错人了!”
他用这四个字,如果不是有病,就是疯了。
而她再也不会奢望跟他有任何扯不清的关系。
他更是笑的冷厉,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心里大喊不好,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或者真的不该装作不认识。
只是她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众人面前他将她压的很低,浅勾的唇角似极端的怀疑:“会不会认错,一试便知!”
再也没有她讨价还价的机会,冷魅的清勾起唇角,下一秒便封住了她柔软的粉唇。
在场的人无不长大了嘴巴,连导演也愣了。
从里面跑出来的男人更是脸色苍白,握紧了拳头的同时眸子里全是怒恨,他就是因为在人群中看到了她才会临时离开,可是当他找到她,岂料,她已经再次被那个男人掌控。
那个吻几乎连咬带肯,是在惩罚她,惩罚她一年前的逃离,把他一个人丢在寂寞的天空,让他独自飘零。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顾一切的强行把她抱在怀里,狂野如他的亲吻。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他以为她这辈子都不舍的在现身他面前,毕竟,她已经带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开。
可是她回来了,他怎么会允许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否定自己,她是左以若,他的左以若,明媒正娶的老婆。
“嗯……不要……!”几乎是用尽全力,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口用力的推拒,可是换来的却是他更凶猛的对待。
唇间突然得到自由,她艰难的呼吸着,有些急促,小脸早已经涨红,要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在专业演员面前,她显然是个不会演戏的女人。
带着些倔强的望着他,轻咬着下唇,什么都不再说,心里或多或少的防备,防备他再来一次,可是,她又怎么会防备的了他。
警告的眼神向她的眼,似是再说,不准再反抗,又压了上去,这次依然那么狂乱。
终于,一颗执拗的泪水不经意间滑过脸庞到嘴角,他吃进嘴里,动作突然间的放慢,一下又一下的舔弄,似是在疼宠着他最心爱的宝贝,最后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
眼泪早已经无法控制,这么多人面前他让她情何以堪,他们分手了,离婚了,他也有了别的女人,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这般的羞辱她。
可是她不会对他大吼,就那么执拗的看着他,似是一肚子的怨恨,却一个字也不说。
“跟我走!”他看不下去她的眼泪,她的执拗,她的怨恨,他要带她离开这里,他还有好多话要跟她说。
当众人面面相觑,他却拉了她的手就要离开,几乎是连拉带拽的,她差点就要往前趴在地上。
“站住!”突然他停下步子,她冲到他的身侧还好被他挡住,不然就真的趴在地上狗吃屎了。
一抬头,就看到子恒那张难以平静的脸。
以若一惊,子恒竟然也在。
深邃的星眸抬起,淡漠的说道:“我们夫妻间的事,你还是不要手的好!”完全不把扬子恒放在眼里,能这么平静的跟他说话,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
“你们夫妻间的事,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已经离婚了吧?”扬子恒更是看不惯冷睿霖一向的清高自大,尤其是睿霖每次都把以若当自己的所有物更是让他看不惯。
“哼,离婚,哪个大言不惭的诬陷我们夫妻俩,若若不过是因为我不同意她去上学跟我闹闹别扭而已,这不是玩够了就回来了吗?……对吧,亲爱的老婆大人!”
睿霖说着把以若拉到身前,一脸的魅笑看着以若那张下巴都要脱掉的脸。
啥米……诬陷……,闹别扭,老婆大人还亲爱的……,以若以为自己肯定是出现错觉了,高高在上的冷大总裁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她开这样的玩笑,真是……让她无地自容了。
于是她皮笑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算是给他个回应。
不敢再招惹他,更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没面子。
“你说什么?”子恒更是烦躁的追问到。
“你没听错,我们没离婚!”
以若彻底的被雷到了,他们没离婚……可是:“冷总……”她几乎已经要急哭了,可是众人面前又不好跟他撕破脸,毕竟她也知道男人需要有面子。
可是凌纷飞怎么会容许他到现在还不办离婚?
“回家再说!”他这次连抱带拖,最后甚至嫌麻烦的把她扛在了肩膀上无视众人奇异的眼神带着她迅速离开现场。
不再给她任何理由,任何机会,她需要的就是他把她狠狠地压在床上,然后堵住她的小嘴,让她没有翻身的机会。
以若彻底惊慌了,今天是她的末日吗,为什么感觉现在像是站在悬崖边上呢。
子恒还愣在当场,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去,我不去,你放开我,放开……啊……疼疼疼疼疼……!”
他直接无视她的话把她丢进车子里然后整个人也压了过去,压住她最柔软:“再敢给我嚷一句?”只是那锋利的眼神望过去,以若就马上识相的闭嘴,这样看来她还是怕了他了。
他的动作,现在算不算【和谐】骚扰。
他才给她关上车门,她却马上爬起来要打开,他一个激灵马上回过头摁住车门,然后直接锁上,再从那边过去。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不说话,都窝着一口气,临到他的住处的时候她实在憋不住了:“我们早就离婚了,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她几乎是窝火的大吼,真是一点也不明白他了,凌纷飞呢,她现在突然希望凌纷飞能冒出来缠住他,她想逃,不想被他发现。
他不说话,一直沉默着,车子一路开往别墅,他拖着她往室内走去。
“冷睿霖你放开我,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她大吼着,身子弯下,不想跟他进去那个让她喘不过气的地方。
“是吗,你确定?”他回头狠狠地瞪她一眼,不管她说什么,怎么折腾,把她打横抱起,很快便到了客厅里,一地的安静,他却迫不及待的把她丢进沙发里。
“我还没问你,什么时候转行做了演员?”他扯开那昂贵的领带,再次压在她的身上,这一次几乎严丝合缝。
“我不是演员,我是去……!”差点就告诉他,不过还是及时的忍住了,她怎么能告诉他她现在在杂志社上班,万一他找过去,那她岂不是又要成为众人议论的茶余饭后。
于是再三思量,最终决定:“我是去打酱油的,谁知道那里的工作人员抽什么风,让我去顶替什么伴娘!”越说越来气,本来还觉得既来之则安之,可是他的出现,她现在真是讨厌极了那个王姐,本就是侵犯她的人权嘛,还让她遇上他。
要知道这一年多,她一直跟他生活在一个城市,却从不与他相见,他会去的地方她保证从不会靠近,可是今天,竟然因为一个专访陷进他的狼窝里。
“打酱油?”某男微微皱眉,似是已经明白她的意思,眼睛却深意的看着她,她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于是他轻笑:“不过我倒是想要好好谢谢那个抽风的工作人员,不然我什么时候才能捉到你?”
坚硬的手指轻巧的扣住她致的下巴,不轻不重的声音里却带着几分质疑跟温怒。
以若怔怔的望着他,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不敢招惹他了,他们已经这么近……又不是连体婴儿。
“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过段时间再说!”只是依然想着分开,在这所房子里他们曾有过好多次的恩爱,可是现在却已经不合适。
腰间被用力的捏住,疼痛让她微微的皱了眉,他怎么还这么暴。
锋利的双眼盯着她那张白了的小脸,过段时间再说……:“过段时间是过多长时间,一分钟还是一天还是一个月,或者是再过一年或者到死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能怎么她,要谈就趁现在。
心里突然狠狠地揪着,他的话竟然让她感到心痛,而他那貌似犀利的眼神,为何她却看到他的难过?
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太久不见,她已经完全不了解他,或者这又是他玩弄她的一种手段。
“我……!”她纠结的张嘴,却不知道要告诉他些什么。
而他却好像无所谓,只是呼吸有些沉重,缓缓地再次堵住她的嘴,唇瓣还是那么的柔软,让他想要一直下去。
以若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分开这么久他还可以这么随便的亲吻她,让她快要窒息。
而她,却什么都不敢做,双手在他的大掌抓起她的裙摆的那一瞬间用力的抱住他的臂弯,他什么都不可以在做。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左以若,任他消遣,任他羞辱,任他随便想怎样就怎样。
“请你尊重我!”于是,那几个字在他的唇到她的软香玉颈的时候从唇间拼出。
他再次看着她,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看着她眼里的防备,仿佛他是头怪兽,真想就这么做她心目中的那头怪兽,把她撕碎了吃了算了。
“我尊重你!”冷冷的四个字,他却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更为所欲为起来,大掌直接伸到她的美好。
他突然想笑,让他尊重她,她又什么时候尊重过他,在他生命里来来去去的这么随便,她竟然还敢说让他尊重她。
突然的窝火,愤怒燃烧到了极点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把她身上那身不属于她的衣服给彻底撕碎。
只听‘撕拉’一声,她惊恐的望着他,小脸早已经苍白,口传来的阵阵凉意让她的脑袋突然的空了。
“等我做完了你再教教我什么是尊重!”他已经愤怒到了极致,因为她此刻的无情,因为曾经的逃离。
再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舒服不舒服,就那么强行的贯穿了她,占有了她,没有任何的前戏。
修长的手指几乎要陷进他的臂弯里,如果不是他的衣服料子太好。
“嗯……!”疼,很疼,可是她却只是闷哼一声,此后便紧咬着唇不送,硬是不肯给他一个回应。
她的倔强,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不管他怎么用力,不管他怎么引诱,不管他怎么强行的占有。
她却像是个死尸一样的什么都不说,连反抗都没有。
因为知道反抗也是徒劳啊,他一个大男人,而她一个瘦弱的小女子,怎么能打的过他,不然也不用跟他来这里受这般侮辱了。
只是冷清的两行清泪滑过眼角,此时的她,像极了眼角跑出来的没有温度的泪。
发泄过后他从她身上起来挪到旁边的沙发里瘫坐着,西装早已经掉在地上,有些烦躁的解开了脖子距离最近的两颗扣子,微露着感的膛还在因为阔的喘息而跌宕起伏。
“去楼上找两件衣服给自己换上!”
没再看她,只是清冷的说道,有些冰冷机械。
以若却很乖,不然怎么办,光着身子跑出去,衣服都给他撕破了,她只能祈祷没人来问她要回这件礼服,不然她一定让那人来找他,反正是他弄破的,他该赔偿。
于是光溜溜的就往楼上跑,他却忍不住抬起那双锐利的眸,眼角扫到她身上被他鲁留下的红印。
早就没了她的衣服,拿了他件浅蓝色的大衬衫穿上,差不多要到膝盖以上了都,却无意间看到以前的落在这里的牛仔短裤,已经三年多了吧要是没记错,可是他竟然没有丢掉。
忍不住又想到凌纷飞,她会容许他留着她左以若的东西吗,女人天生强大的妒忌心怎么会容得下,明白了,或者本就是没有人在意过。
那么显眼的地方,她一眼都能看到,又怎么会没人注意到。
她没想那么多,整理一番后钻进了洗手间,洗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白皙的颈上竟然有一个……不,是两个鲜红的印记。
这男人,就怕别人不知道她被欺负吗?
难过的皱起眉,反正已经这样,她也没办法了,不过出去的时候还是竖了竖衣领。
光着脚丫再下楼,他已经坐在沙发里抽完一烟,刚好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
看她下来时一怔,似是许久没见她这身打扮,一时看的痴了,依然少女般奥妙的身体总让男人或多或少的幻想些什么暧昧的事情。
“没事我先走了!”说着已经低头捡起地上的鞋子穿上,连那张沙发都不愿意再坐一下。
实在是太紧张,她不得不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双手在后面的口袋里,眼神飘忽不定,却没有一个眼神看过他那张说不上什么表情的脸。
刚刚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就当是一场噩梦好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人吱一声,她终于低下眸看了他一眼,看不见他低垂的眸是什么状态,也看不清他那沉的脸,只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头顶。
她有些郁闷的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慢慢的冷漠起来:“那我走了!”
既然他没反应,那她也没什么好在这里浪费时间的了,想到两个人如今已经到这种地步,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狠狠地揪着,眼眶就要湿润,她再也受不了,转身就要走。
却听到水杯被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她惊吓的转身,就看到地上那一块湿漉漉的还有细碎的玻璃渣。
她说什么了,把他惹的这么生气。
不自禁的皱了眉,双手紧攥着,真是个暴戾男,心一下下狂躁的跳动着,口也起起伏伏的,无声的抱怨。
都这么多年了,那坏脾气倒是一点也没变。
“你给我走一个?”他站起身,指着门口对她淡淡的说了句。
她真被吓到,只听到心里‘咣当’一个声音,什么掉在地上了。
粉嫩的小脸一下子苍白,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是真的有些移不开步子。
他真是天生就有那种震慑里,只是这么淡淡的一句,她就一步也不敢再走,就那么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脸越来越难看。
佣人听到声音急匆匆的跑出来,却在看到那边对峙着的两个人又悄悄地回去了。
“你走啊,我告诉你,你要是走了,那以后就再也不要踏进这个家门!”他让她走,指着门口让她走,似是已经厌烦极了她的自作主张。
她募地怔住,眼中闪过一些什么,眨了眨明亮的水眸又开口:“好!”
她很稀罕来到这里吗,她有自己的小窝,虽然不大,但是足够她们母子住的了。
“就算不惜失去儿子?”他转头,看着她勇往直前的纤细背影追问到。
“他是我的!”她倔强的开口,果果是她的,他不可以跟她抢。
说完就走,一刻也不敢耽搁,怕果果被抢走,她现在急着去学校看看儿子是否还在。
他为之一振,璀璨的眸子眯了起来,大步追了上去,在她到门口之前把她拉住:“你会后悔的。”
星眸出逼人的气势,仿佛她若敢那么做他就把她撕碎成好两半。
手腕一下子疼的厉害,她想从中逃脱却被他抓的死死的,她只能据理力争:“我若不离开才真的后悔,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左以若!”
每次看到果果的照片,看到他又长大一些,他怎么会知道,见不到儿子的母亲有多痛苦。
“不是?”他皱眉,眼里愤怒的火焰越烧越旺。
“难道还是吗?”谁都以为他们离婚了不是吗,这么久她不回来,当初她走时又流言蜚语满天飞,大家都以为他们离婚了。
她继续挣扎,小脸早已经扭曲,他要是在这么拉拉扯扯,她真的急了要哭了。
他不语,似是已忍到了极点,攥着她手腕的手背都已经爆出青筋,可想而知她也是疼到了极致的。
“你攥疼我了!”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看到那一圈红印,眼泪已经掉了一颗,只是她没想到,这样的僵持竟然也会让嗓子沙哑。
他似是刚刚本不记得他抓着她的手腕,一想到自己的力道,马上松了她的手腕,只是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么冷漠。
以若抬手揉着自己的手腕,果然已经红了,低了眸,一下子什么底气也没有,只是觉得很疼。
“滚!”他似是突然想到些什么,眼中闪过些许的落寞,然后再也不看她一眼,她要走就走吧。
以若明亮的眸子却一怔,万万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其实喉咙里卡着千言万语想对他说。
漫长的院子小路,她却走的很慢,因为她突然发现,她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手机也没带,衣服还是他的。
她要走回去怎么也有二十里路啊。
只是当电子远程控制的门锁打开,她刚一抬头就看到外面一个穿着休闲衣的男子朝着她走来。
眼泪盈眶而出,这一刻,她的心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煎熬。
“你没事吧?”子恒走近她,担心的要去扶她。
以若却突然冲到他怀里,抱着他就哭了起来,没人知道她今天的心情有多糟糕,再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心仿佛都要塌陷了,完全没有一点准备,她想都没想过他会出现。
当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朝她走去,整个人更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时的那种惊慌,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看着他那如猎豹般貌似温柔实则暴戾的眼神,心就狠狠地一直往下摔。
他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那一对年轻男女紧紧相拥一动不动,那紧眯着的冷眸深不见底。
然后看着那小子似乎要进来揍他的架势,以若却把他给拉了出去,嘴里似是在说着些什么,他听不到心里却很明白。
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想见,她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又是每天风风火火忙忙碌碌,篮子还是会时不时的问起那件事,她却每次都只是找个借口敷衍,最后定论:“我也不清楚!”
她也不清楚怎么会被鼎鼎大名的冷大总裁才相中演了那么一出,或者是他太想念他的前妻了?还是他太无聊了吧,反正她也不清楚。
于是就那么被她敷衍了过去,他们又开始忙忙碌碌,张勋也终于回来,听说专访的事情没有成功直接跳到了办公桌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你们俩还……!”
“那不是最关键,最关键的是咱们辛若美女被当成了冷总的前妻,那一场热闹,那才叫波澜壮阔。”篮子也跳到了板凳上,一点女人样子也没有,又讲了一遍,以若实在听的有点犯了,在篮子那细腻的小胳膊上用力的拧了一圈。
晚上哄果果睡着才去洗澡,洗去满身的倦意,却又忍不住想起那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他们明明已经站在天平的两端了,又怎么能在合在一起。
也许他并没想过跟她重归于好,毕竟也没好过。
又或者他只是贪玩罢了,不过,她很好玩吗,她自己倒是没觉得。
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就听到手机响,是个陌生的号码,只是接起来之后她却刹那间嗓子像是被一个巨物给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那我待会儿过去!”
放下手机后她看向外面的一片夜空,想拒绝的,但是听到里面长辈那慈爱的声音,又加上身边本来就没什么亲人,她实在张不开嘴拒绝。
烦躁中用力的蹂躏着还未干好的黑发,然后找了件正式点的衣服换好后拿着包就出去了。
车子在省长家门口停下,她付过钱后下车,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有种久违的压迫感,心似是跳漏了一拍,竟然不敢往前走动。
手里拿着一支美的盒子,这次,是她最忐忑的站在这里的一次,心里一顿狂跳,她强迫自己要平静,然后抬手摁了门铃。
电子远程控制的门被缓缓打开,她才抬起头鼓起勇气往里走去。
大老远就看到一个消瘦的容颜从里面出来迎接她,她吓一跳,三年不见,曾经最疼爱她的婆婆已经老了这么多。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认,这都是因为她左家报出的那个消息吗?
一旦想到那件事情她便迈开了步子很快迎了上去:妈,你怎么这么憔悴?
不由自主,情不自禁,那一个字就那么从容的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省长夫人难掩的激动拉着以若往前走:“我们去屋里说!”
沙发里两个人刚坐下佣人上来茶水,对以若还像曾经那么称呼:“少,您总算回来了!”
以若笑的有点不自然,那句少,现在,她不知道怎么答应,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笑了笑。
“你这丫头,一声不响就走了,不是跟你说过,我跟你爸爸的事情跟你无关,你知道你那一走睿霖他……!”省长夫人说着说着却哽咽了,以若有点迷茫,睿霖怎么了,他过的应该比任何人都好啊。
左边伍优越右边凌纷飞,她还没好好问问他,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没跟她离婚。
“妈,是以若不懂事,当时……算了,过去的我们不提了,妈,你怎么这么憔悴,难道你跟爸还没和好吗?”
她更焦虑眼前的老妇人,当年还风韵犹存,可是这次一见面,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一些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待会儿咱们在慢慢聊,先跟妈说说,这三年,你都做了些什么,看你现在,大姑娘了!”省长夫人一边轻抚过她额前的黑发一边说道,脸上慈爱的表情让以若情不自禁的靠在了她的怀里。
原来,她还想妈妈。
“嗯,一直在别处上学,拿了文凭之后还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呢。”
“当年你那么小就跟睿霖结了婚,后来也没让你在继续念书,是我们冷家对不住你啊,若若……!”
“妈,冷家没有对不住我,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要说对不住,也是我对不住你们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跟爸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快别这样说,都不怪你,那些事情,就算没有左家从中作梗也是迟早的事情。”
后来以若从省长夫人口中得知就在上个月那个女人腺癌晚期刚刚过世,省长一直抑郁寡欢,所以可想而知作为妻子,她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也知道省长欲要给那个女孩一个名分,可是睿霖一直不同意。
她没有要留下的意思,跟省长夫人聊到大半夜还想回去,省长夫人哪里肯让她走,也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一辆黑色的车子驶了进来。
佣人还没等过去,他已经自己打开门进去来,省长夫人看着走过来的宝贝儿子的时候感觉到握着的以若的手抖了一下。
他怎么来了,她一直以为他住在自己的别墅,可是大半夜的他总不是来睡觉的吧。
只是冷冷的瘪了她一眼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她跟省长夫人旁边的沙发里,就好像她是每天每夜都会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已经不足以引起他的好奇心。
“喝酒了吧?”省长夫人看着儿子那冷漠的样子心里有些酸。
“少喝了点!”淡淡的说了句,似是并不在意。
“我去给你弄杯蜂蜜水!”说话间已经松开以若起身离开,以若想抓住老妈的手,可是老妈却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便走了。
可是不管拍哪儿她也不能安心啊,跟他坐在一个空间里,心脏就会隐隐的狂躁跳动,情绪莫名的紧张。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呆着。
省长夫人站在厨房里不停的往外瞧,更是心急如焚,这俩人好不容易见面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似是在稚气。
听说他们前几天见过一次,而且闹的有点大,难道是因为那个?
不然这么久不见,睿霖怎么还可以那么冷漠的坐在那里连句话都不说,不说话也就算了,总要有点行动吧,什么行动都没有。
省长夫人无奈的叹气,拿着蜂蜜水想出去吧又想多给他们点时间,不出去吧,他们又一直没个吱声的。
以若坐不住了,一杯蜂蜜水倒了这么久,明显是故意给他们留时间嘛,可是他们早就什么都没了,光有时间有什么用。
瞄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男人,双指在眉心轻柔着,似是头疼了,看着他略微疲倦的面容,忍不住又多看一眼,头一歪,似是想看的更清楚一点。
他却突然抬起头,吓她一跳的弹了回去:“你没事吧?”就问这一句,也是因为偷看被发现,不然她绝不跟他说一句。
那双敏锐的眸子就那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整个身子都往下滑了滑:“有点头疼!”
就在她以为他会继续当雕像的时候,他却突然开了口,她怔怔的看着他有两秒。
省长夫人也总算有了盼头,跟佣人在角落里一直偷窥着他们的情况,看到他们开始交谈都安慰不少。
“那我……!”她说着已经站起来,双手用力的在大腿两侧摩擦着,手心里全是汗。
“过来帮我揉揉!”清淡的几个字,似是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有她的照顾。
可是她却滞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舒服的时候她拒绝他的求助,似是不礼貌。
可是她怎么给他揉,不知不觉中已经疏远了很多。
“快点!”就在她正在愁苦的时候他却又命令了一次。
“我……我去找妈妈给你揉吧!”说着就要走,她真的不行,不能再跟他有什么身体接触,肌肤也不行。
“就你!”温热的大掌准确无误的捉住她纤细的手腕,稍稍用力的一扯,她就到了他的怀里,被摁在他的大腿上。
她还发现一个错误,就是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从他的身边经过。
早知道就绕一圈了。
“抱在一起了,抱在一起了!”厨房的两个女人都激动的抱成团了,眼看就要哭出来。
以若惶恐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想逃开,他的双手却紧紧地缠着她的小蛮腰,似是瘦了些。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给你揉?”无奈,先起来再说吧。
“就这么揉!”说着他分开了她细致的小腿,把她的身体转过,她改成骑在他身上,那姿势,羞愧的让她想撞墙。
“快点!”可是就在她正尴尬着两个人的姿势的时候他却不耐烦了,直接拿起她的手往自己眉心放去。
以若四处探视,就怕省长夫人或者什么人突然出来,那她还要不要再见人了。
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突然之间,看着他疲倦的模样,心里竟然不是滋味。
最后乖乖的抬起手给他揉着太阳跟眉心,可是这样一次次的看着他的脸,心情渐渐地凝重起来。
想到好多,过去她最喜欢挂在他的身上,为了嫁给他不惜偷偷爬上他跟王小青的床上,为了给他生孩子想尽一切办法,他让她吃药,她却偷偷地把药倒掉,有了孩子他说不要,让她打掉,把她看起来,她却在黑夜冒着大雨偷偷地跑掉。
“好点了吗?”许久后他还是那副表情,她担忧的问了一句。
可是那样柔软的声音却轻易的就把他一颗冰冷的心给融化掉。
如果她一直不开口,那么他绝不会舔着脸再去自找没趣,可是她开了,他的心便一下子软了下来。
“嗯!”闷哼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可是她却突然觉得口热热的,小脸迅速升温,红到耳了都。
一低头才发现,那温度是他的……。
迅速撤离,一把将他推开,一起身却忘了两人的姿势,不小心往后一退就倒了下去。
“啊……!”
他迅速睁开眼睛,她的后脑勺碰在茶几上‘砰’的一声,屁股早就掉在地上,疼的她紧皱着小脸。
“谁让你乱动了?”某男大吼着已经迅速的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还好没晕过去。
“小若!”省长夫人也吓的跑了出来,没心思在看下去。
“少!”佣人紧跟身后。
“慢点慢点……!”
好像嗔着腰了,被他温热的大掌一捞,腰间瞬间烁热。
他的动作立刻温柔下来,想把她平放在沙发里吧,又感觉沙发太小,不再耽搁,抱起她便往楼上走去:“叫医生!”
吩咐着已经抱她上了楼,不久后医生赶来,说并无大碍,好好休息下就行大家才安了心。
可是那一下确实很疼,不过她也没说需要找医生啊,只是摔了下嘛。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她实在呆不下去,怕果果一个人在家里醒来找不到她会害怕,他又一直守在身边,腰间还有些疼,怎么办?
“我想回去了!”省长夫人已经离开一会儿了,他们俩单独呆在这个房间里她的心总忐忑着,在这个房间里曾发生多少的事情啊,心情突然的湿润,想赶紧逃出去。
低低的一句却被他冷眼过来,不用与他对视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冷酷,接下来要说什么呢,会不会骂她脑袋进水?
以若正思考着,只听到沉重的一声叹息,然后沉闷的声音,像是六七月里郁的天气:腰不疼了?
何止啊,还晕呢,后脑勺很沉,脑袋都很沉,可是却不敢睡。
是因为果果,
更因为这个地方给她留下太多的回忆,身边这个男人更是给她留下了刻骨铭心。
既然已经分手,就干干脆脆的,现在这样,不是她想要的,本来今晚回来也是因为省长夫人想见她,真没想过他会来,更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真是衰啊!
“可是这么晚……!”她竟然不敢提果果,似是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把他们共同的儿子偷偷带走他身边。
不过这种自私她却是不后悔的,虽然对他多少有些愧疚。
“又不是第一次!”他继续清淡的说着,丝毫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她听了更是羞愧难当,却也不能发作,一点都不想跟他吵:“不是我,是……果果!”
他的眼中一滞,恍然间想过些什么,脸上温怒的表情:“地址!”
冷漠的两个字,她却慌忙的转头,他想干什么?
“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能走出这个家门,还是你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让我们父子相见?”
这样的问题,她还真是想过,她从没想让他跟果果一直不见面,她只是想在一种自然的情况下,他们生活在一个城市,过段时间他们父子总会见面的,不管是偶然间,还是果果去找他。
至于她能不能走出这个门,她还真的不是很清楚,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啊。
可是让他去找果果,她心里还是怕怕的,反正一点准备也没有。
“左以若你变了!”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不再干脆利落,开始犹豫不决。
变的不再以我为中心,事事为我着想,甚至……我竟然从你眼里看不到我了。
只是这些话他不会说,或许是自尊心作祟吧,反正就这样了,他也不想改变。
那样冷漠的一句话,以若的心突然一空,似是被人用力的挖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变了好啊!”一直都在努力的改变,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依靠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爱他不能自拔,不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只看着他,她一直在努力的改变。
让自己成为一个可以独立的女人。
曾经,一直离不开他,也不想离开他。
曾经,拼命的在一群莺莺燕燕中挤出头,只为能让他看到她一眼。
曾经,以为失去了他就不能再活。
可是,哪有那么多的不能,不要,不肯,不罢休,谁离开了谁地球都照样继续慢悠悠的转动,就算心爱的人死了,又有几个人会跟着死去,又有几个人会一辈子再也不爱。
所以,不管发生过什么,不要说不行,不能,不会罢休,时间,会把所有的伤痛从我们的身体一点点的抽走。
或许会留下在郁天气里的隐隐作痛,但是,很快就会过去。
“我送你回去!”
他送她回去……。
她告诉了他地址,他带她回去,天还没亮,车子停在她的公寓楼下,他把她从车里横抱了出来。
以若没再看他,只是有些尴尬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告诉他住在几楼,然后被他抱上去。
他答应放下她就走。
就一个卧室,她跟果果一起睡的,反正已经这样,以若也没想再继续让他们父子不能见面,果果也整天问他,他这么好心送她回来,一路上都跟个正人君子似的,算了算了。
“卧室!”她的手指了指南边那个玫红色的门口,他望了一眼便抱着她往里走,一开门,床上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谁。
轻轻的把她放在床沿,然后把小家伙往里面移了移后才要扶她躺下:“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若是就这样让他走,她就真的太狠心了。
“你看看果果再走吧!”
他只是深深地望了那张小脸有那么一段时间,然后还是扶着她躺下,管她愿不愿意。
“知道我的电话吧?”还是直起身子,并没在像是那天那么激动狂暴,一下子好像换了个人,让她有些不适应。
以若怔怔的看着他,她知道曾经他的号码可不可以。
“手机呢?”看表情就明白她肯定不知道,也是,人家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又怎么会还记着他的电话号码。
有些失落,淡淡的问道。
她还是静静的望着他:在包里!他找出她的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又给她存好放在她的枕头边后就离开了:“果果改天我再来看,记住有事给我电话!”
那一刻,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心里湿湿的,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直到他给她关好门离开,听到楼下车子离开的声音,硬是一滴泪也没掉,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心里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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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婚礼上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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