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舞：霓裳醉 作者:李慡
第02章：高处道凄凉
卷二：月笑清风何处归程
第02章：高处道凄凉[1/1页]
沈大娘点了点头，见玉姬不愿提及，也就没有再多问。抓住玉姬的手放进自己的手中，道。“你不想说便不说吧，不过千万要记得，凡事不可自己一人承受，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知道吗？大娘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玉姬听了心里暖暖的，绽着明媚的笑靥，轻声道。“好，我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您就放心吧。”
“说了这么长时间，你饿没饿？大娘去给你拿些吃的来，顺便叫那个车夫也过来吃点。”沈大娘没等玉姬答应，自己一个人去了厨房。
玉姬带着无事，也跟着去了厨房，帮忙洗菜，切菜。沈大娘不敢置信的看着玉姬麻利的手法，惊讶道。“你怎么会这些粗活？”
玉姬抿嘴一笑，“小的时候总帮娘亲干活，很久都没有弄了，现在还真有些不顺手。”
“你就放在那里吧，进屋歇歇去。我自己一会就做好。”沈大娘说着指了指屋里的方向，对着玉姬说道。
玉姬抬手擦了擦溅在额头的水花，笑道。“你就让我帮帮忙吧，若是再不动手，怕是我的手和脑子都要生锈了。”
沈大娘闻言朗声大笑。摇了摇头，道。“我这老婆子可是说不过你，你爱弄便弄吧。”
“谁说你是老婆子？大娘怎么看怎么像我姐姐，谁再说大娘老我可要不客气咯。”说着，举起手中的大葱晃了晃。
沈大娘听了笑的合不拢嘴，虽然知道玉姬是在哄她开心，但玉姬出口的话就是让她开心，自从玉姬上次走后她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不过大娘，说起来……怎么不见你的夫君呢？”玉姬没有抬头，自从她认识老大娘以来她就没有提过她的夫君，家里面也没有男人的身影，她也是刚刚才知道老大娘的夫家姓沈。
沈大娘闻言重重的叹了口气，抬头望向远方，似乎在努力的想着什么。“唉……我那可怜的老头子，不提也罢！那时候家里的生活并不好，家里靠打柴为生。有一回他去山上打柴，就再也没有回来……”沈大娘说着用袖口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玉姬见老大娘伤心，起身上前，轻声道。“那……没有再去寻他吗？”
“怎么没寻呢，出动村里人寻了好几天，才在一个断崖边上找到他的一只鞋……”老大娘说着，泣不成声。
“都是我不好，提起你的伤心事，大娘别哭了。不然这样，你跟着我离开这里吧。”玉姬以为老大娘会愿意跟自己离开。试探的问道。
“离开？说的容易，这个房子是我那老头子唯一留给我的东西，这辈子，我都得守着它，说不定哪天，他就回来了呢……”沈大娘期冀的望着远方的大山，她的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个幻想的。
玉姬听见老大娘这般说，也就再没有多问，她的心中还有念想，不知比自己好了多少倍，自己连个念想都没有，至少，她可以安稳的度过晚年了。
做完饭，沈大娘召唤崔老爹过来用了些，三个人坐在桌子前面，气氛倒也不错，还别说，有点像一家人的感觉呢。
京城皇宫。
楚夕寒看着下首的暗影，气的浑身直发抖，可偏偏又不能拿他出气。一旁的刘管家见情况不对，跪在地上劝道。“皇上息怒啊，皇上，暗影他不是有意的，还请皇上三思。暗影他也是为了皇上好啊！”
“哼……为了我好？难道朕还不懂得分寸吗？我看是朕平时太惯着你们了，你们竟敢做出这种事情？”楚夕寒一挥衣袖，将桌子上的茶碗碰到在地。
“嘭！”的一声，刘管家吓的直打哆嗦，颤颤巍巍的答道。“皇上息怒啊，皇上能免老奴宫刑老奴已是万分感激，现在只有好好尽力报答皇上才是啊！”刘管家朝着楚夕寒叩首，真挚的说道。
“报答？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朕的吗？莫不是朕将你们二人都处以宫刑才好吗？我看你俩就是胆大包天，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们是不是？”楚夕寒猛地一拍桌子，暗影仍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上，请听我一言吧，玉姑娘不愿意在您的身边，您又何必强求呢？现在社稷还未稳固，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传了出去，恐怕……”暗影执拗的说道，看了看跪在一旁的刘管家，道。“昨夜之事是我一人主张，与刘管家无关，还请皇上不要责怪刘管家。”
楚夕寒闭眼听着暗影的话，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但心中对于玉姬的关怀和想念迟迟不肯消退，低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暗影和刘管家，低声道。“朕乏了，暗影你先下去吧！”
“是！”暗影如释重负的起身，消失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
刘管家刚要起身，楚夕寒横眉一扫，他吓的又重新跪倒了地上，“刘管家今年多大了？”楚夕寒揉了揉发痛的头，问道。
“回皇上，老奴今天五十有三了。”刘管家不明白楚夕寒的意思，回答道。
“这么大年纪了？真总想着你还年轻，如今看来，你年龄大了，很多事情处理的都不周到了……”楚夕寒略有所指的说道。
刘管家听了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楚夕寒到底什么意思，颤抖的问道。“老奴能为皇上效力是老奴的荣幸！”
楚夕寒闻言冷笑道。“连你都要这样奉承朕了，罢了，你的身体不好，朕赐你个宅子，你好好的颐养天年吧！”
“皇上，是不是老奴做错了什么？皇上不要赶老奴走啊，老奴不会离开皇上的！”刘管家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响头，希望楚夕寒能够改变主意。
“朕乏了，你下去吧！明天收拾一下，回将军府吧，你在那里呆的时间也很长，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罢！朕会给你一笔钱财，你好自为之吧！”楚夕寒闭上眼，不想再看见刘管家。
“皇上，不要啊皇上！”刘管家歇斯底里的喊着，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一切全都掌握在楚夕寒的手中，不过，已经晚了。
“下去吧，不要喊了。朕不会改变主意了，这样对你，已是厚待，难道你还想要当太监不成？给我滚……”楚夕寒拿起桌子上的砚台摔在了地上，怒吼道。
刘管家见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留的地步了，向楚夕寒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低声道。“老奴谢主隆恩！”语毕，慢慢的站起身，捡起地上的砚台放在桌子上，转身缓缓的离开了这里。
他知道自己对玉姬做的事情一直在楚夕寒的心里过不去，他想过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那个女人，果然是个祸害。还好已经离开，不然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乱子呢。刘管家边走边想。
楚夕寒睁开眼，看着空旷的大殿，一个人都没有，如此的华丽却又如此的凄凉。身处高位又如何？现在，倒不如在将军府的日子。
楚夕寒的眼前出现了那抹纤细的身影，那个一舞让人沉醉的玉儿，现在究竟在哪里？玉儿，不要怪我，毕竟他从小到大服侍了我这么些年，我没有办法帮你报仇。玉儿……对不起，原谅我只能放你离开，现在的你在我身边，只会越来越危险。
“铁面？铁面？”楚夕寒朝着空旷的大殿上喊了两声，铁面立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个月前，楚夕寒正式雇佣铁面成为自己的专职杀手。
铁面仍旧带着银色面具，微微俯身，并没有行跪拜之礼，冷冷道。“找我来什么事？”
“你去给我查玉姬的下落，找到后不要打草惊蛇，我命你在暗中保护她！”楚夕寒看着冷面，觉得他是唯一一个不会伤害玉姬的人。
“原来鼎鼎大名的镇国将军也会感情用事！”铁面在下首讥讽道。
楚夕寒听了并没有觉得有多生气，反而觉得铁面很真诚，至少不会虚伪的对他，这一个月以来，他更多的是将铁面当成了朋友。于是低声道。“知道就好，试问世间哪个男子能做到柳下惠呢？”
铁面闻言朗声大笑，“哈哈哈，不愧是你，放心吧，定不负重托！”
楚夕寒闻言点了点头，直直的看着铁面的眸，道。“如今就只有你和上官能明白我的心。”
“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语毕，铁面一个旋身，消失在大殿上。
楚夕寒看着铁面离开的身影，楚夕寒只要一见到铁面就有一种亲切敢，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他没有深究这个问题，毕竟，只要铁面对他是衷心的便好。
待铁面离开后，楚夕寒叫来奴才收拾了一下地面，开始批阅奏折。这些天来局势已经逐渐的稳固，现在竟然有些人上奏要充后宫。一想起这个他的头就疼，可以说他是不喜女色的。除了玉姬和苏芯儿，他的后院没有其他的女人。现在这些大臣上奏这些，也不知是何意？
这一个月，楚夕寒迟迟没有封后，苏家竟也等不及了，都齐名上奏。看来他是时候做点事情了，不能太惯着他们，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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