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再生 作者:书生三少
[VIP]骑兵天才将领(无序订阅,转载度娘)
1,李牧(战国)战国时代,不仅仅是中原诸侯纷乱争霸的英雄史,也是中国北地百姓饱受匈奴人肆虐的血泪史。列国的诸侯在中原战场上打的正欢,匈奴的骑手却在中国北方千里边塞上如入无人之境。伟岸的长城在草原骄子们的眼中不过是一堆粗笨的摆设,庄严的战车步兵方阵在胡人骑手的马刀下化成送肉上俎的拈板,与匈奴人的搏斗仿佛是与自己影子之间无望的追逐,成为一代又一代华夏军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还好赵国拥有了李牧,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开始,正处于童年成长时代的汉家骑兵用无数的鲜血与牺牲灌溉着战胜游牧骑兵的胜利之花,直到公元前244年,一个叫李牧的赵国将军亲手在雁门关外摘下那灿艳如血的果实。在这之前,他是赵国支撑国家安危的柱石,在这之前,他的赵国骑兵队是如日中天秦国也惧怕三分的王者之师,在这之后,东西线到北线,他似一个不知疲倦的救火队员一样,奔波在赵国边境每一寸战火燃烧的土地上。北上雁门,是这位一生未尝一败的将军军事生涯中最沉重的一场挑战,他将面对一个之前中原骑兵未曾战胜过的强敌,绵延数十年的北地烽火与杀戮,注定将在他的手中完成一个凝血的终点。
遗憾的是,当时的中原骑兵并不具备与马背民族在大草原上争锋的实力,主动出击的结果势必是一场驱羊入虎口的自杀式攻击。于是李牧出人意料的选择了沉默与忍耐。匈奴肆虐侵扰的时候他在忍,举国攻击他胆小怯懦的时候他也在忍,将士们满怀激昂的求战的时候他依然在忍,“不抵抗将军”的耻辱骂名仿佛是一块沉重的石头,一度长久压在他坚如钢铁的脊梁上。鲁迅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与淋漓的鲜血,李牧正是这样的哀痛者与幸福者,漫长的忍耐不是怯懦的退缩,却是沉默中爆发的固有前奏。
反击的那一天终于来了,公元244年的春天,大举南下的匈奴人第一次品尝到了汉家刀锋掠过脖颈的痛苦滋味。诱敌深入,疲敌劳顿,重兵合围,,在沉默中忍耐太久的李牧似计算精密的电脑程序一般完成了这孙子兵法式的三部曲。步兵集团居中阻击,战车弩兵集团的远程射杀,骑兵军团两翼合围,训练有素的赵军仿佛是一架运转严整的机器,在转瞬间扼住10万匈奴骑兵命运的咽喉。两路包抄的一万三千名赵军骑手仿佛两把在青石上磨砺了太久的锋利砍刀,轻松的撕开匈奴人看似不可战胜的骑兵军阵。骄横的匈奴单于第一次体会到了为人鱼肉的痛苦滋味,一整天的会战很快演变成一场绝望的追歼屠杀。十万匈奴骑兵全军覆没,匈奴单于仅带了十几名随从仓皇逃窜。“胡人不敢南下牧马”,贾谊笔下统一的秦王朝倾国之力谋取的惨胜,在李牧的手中以毕其功于一役的神奇方式实现了。他也以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洗刷了公众舆论加在自己身上的种种屈辱骂名,遗憾的是,他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却无力逃脱暗箭的打击,秦国人的反间计让这位纵横沙场的名将最终死在了他所誓死保卫的祖国君臣的手中,而在他的身后,李牧悲情的结局仿佛是一个宿命一般的剧本,轮回似的上演在无数中华名将的人生路程里。
★★★2,卫青(汉朝)后世有许多人对卫青的成功尤其不忿,原因自然是卫青与汉武帝之间的“裙带”关系,以及大文豪司马迁在史记中对李广的种种同情之辞。但在我看来,这更多的是一种吃不到葡萄讲葡萄酸的心态做祟。卫青能够在汉武帝时代平步青云,原因绝非仅仅是亲戚关系和运气好这样简单,更重要的原因是,卫青身处在一个中**事思想大变革的时代,传统的步车作战思想势必将被大规模骑兵作战思想所取代,正如今天具备现代战争观念与高科技战争思想的青年才俊能够取代那些观念陈腐的老将军一样,卫青的成功也是同样的道理。
卫青的功名是战场上一刀一剑拼出来的,公元前129年汉朝对匈奴的第一次反击战,在三路大军连遭败绩的情况下,惟独卫青以莫大的胆气横穿八百里,端掉匈奴人的圣地龙城。这场仅仅歼敌八百人的胜利,其意义不仅仅在于粉碎了匈奴人不可战胜的神话,更是对汉朝军事思想的革命。之后的河套会战与漠南会战,年轻的卫青将孙子兵法的诱敌方略与骑兵战的高机动性完美结合,声东击西,大胆穿插,两次痛打匈奴人的主力骑兵军团,公元119年的漠北大会战,更是卫青一生用兵生涯的杰作,在右路军未曾到达且遭匈奴单于主力军队合围的不利局面下,卫青以莫大的耐心执行稳守反击的战略,在敌人最疲惫的时刻打出最迅猛的拳头,最终击溃了匈奴单于主力,这是汉匈战争历史上具有决定意义的一仗,卫青稳中求胜的作战风格,是匈奴人胸膛里挥不去的痛。
★★★霍去病(汉朝)在汉朝抗匈名将的排名里,世人往往以卫青为翘楚,而如果单以骑兵战的能力而论,春风得意的霍去病仿佛是一把啸傲长空的倚天剑,兵威所至,谁与争锋。
如果说卫青是一个受中国传统兵法成长起来的古典将领的话,那么霍去病仿佛是一个天生为骑兵而生的狂人。同为贵族子弟,他没有赵括式纸上谈兵的迂腐,同为青年才俊,他少了一分少年郎的青涩与懵懂,多了一分让后来人荡气回肠的自傲与张狂。
他曾经对汉武帝说,他自己的头脑就是一部兵书,受不得任何条条框框的束缚,无论为人处事还是打仗,他都仿佛是一只草原上自由的苍鹰,天马行空,无拘无束。他可以大大咧咧的和皇帝说话,肆无忌惮的顶撞领导,他可以用极端的方式杀死与自己舅舅作对的李敢,可以口无遮拦的嘲笑思想古板守旧的大臣将军们,他甚至在你死我活的战争之余还不忘记享受生活,带上自己专职的厨师和球童上前线。种种离经叛道的行为让他即使在千年之后也承受了不少诟病,但他的身上却同样有着中**人最古朴的品质:忠与孝,义与勇,他对于情如生父的舅舅卫青的孝,他对于有知遇之恩的大汉帝国的忠,他力冠三分威震敌胆的勇,他在酒泉与战士们齐享美酒,同甘共苦的侠义情怀,即使经历千万年的时光,依然让人心向往之。历史上真实的霍去病,以他天马行空的人品处事,与他美如神话一般的沙场功绩,构成了一个立体的少年英雄形象,即使经过无数岁月lang花的跌荡,却还在一代又一代热血男儿的心中,澎湃着壮阔的波澜。
★★★4.陈庆之(南北朝,粱)南北朝是一个让人不愿回首的朝代,漫长的长江分界线两端,百多年来,无数热血男儿怀着光复山河的伟大梦想,一次又一次渡江而上,兴师北伐,却在胡人骑兵军团的冲锋下屡战屡败,在那个骑兵决定战斗成败的时代里,南朝汉族政权在北方骑兵的持续打击下疲于奔命,只能凭借长江这条天然的障碍勉强维持。骑兵,是南朝军人心中解不开的疙瘩,如梗在喉,积郁在胸。就在这样的时代里,一个叫陈庆之的将军脱颖而出,写下了一段让南朝汉人扬眉吐气的不老神话。
公元529年,北魏发生内乱,粱朝将军陈庆之受命率领七千骑兵护送叛逃南朝的北魏北海王元颢回洛阳争王位,或许是粱武帝佛经读多了,相信真有天神相帮,所以才做出了这么一个疯子一般的决定,要知道七千粱军过了长江,面对的将是北魏雄视天下的数十万骑兵军团,幸运的是,虽然天神没有,战神却有一个,陈庆之就在这样荒唐的决定下开始了他作为战神的传奇人生。首战睢阳,七千粱军将北魏七万大军打的全军覆没,次战考城,又打得两万北魏军溃逃,两仗下来,北魏便报销了九万精兵。北魏的实际掌权者尔朱荣慌了,亲率三十万大军前来迎战,却又被陈庆之打得溃逃,于是鲜卑骑兵彻底崩溃了,虎牢关,荣城,洛阳,北魏经营数十年的几大坚城相继落到了陈庆之手中,陈庆之和他的子弟兵仿佛上足了发条的闹钟一样在中原大地突驰着,在经历了五胡大**的纷争以后,汉人军队又一次踏上了这片梦寐以求的失地。而完成这一奇迹的,仅仅是陈庆之手中的七千骑兵!如果说霍去病的胜利还是采用了避实击虚的方略的话,那么陈庆之的胜利却是战场上硬碰硬的奇迹。
你更想不到的时候,这位创造下中国古代冷兵器奇迹的大将,却是一个连弓都拉不动的读书人,骑术也糟糕的可以,在成为方面大将之前,他几乎是以宫廷侍卫的身份陪着粱武帝下了二十年棋。他的生活做派更象是一个艰苦朴素的模范干部,不喜欢奢华用品,从不与人吵闹红脸,工作勤勤恳恳,学习手不释卷。然而在他隐忍与谦让的背后,是军队铁一般的纪律与一往无强的精神,在他满腹的经纶里面,有陷之死地而后生的谋略与战则必胜的大智慧。公元529年那一系列的奇迹并非是一场偶然,而是一个儒将几十年苦心经营与精心谋划的结晶。在南北朝时代南强北弱的大历史背景下,陈庆之的胜利仿佛是罗丹巴尔扎克雕象下那只近乎于完美的右手,或许与历史的“潮流”不和谐,却即使在被斩断以后,依然傲然的张着胜利的姿态,透着英雄的信念与铮铮的铁骨。
★★★5.李靖(唐朝)在李唐开国以前,汉家军队在胡掳铁骑的冲锋面前输了太多次。在李唐开国以后,中国北方在突厥的马蹄声下也呻吟了太久。而李靖注定是为洗雪百年华夏积郁之耻而生的。公元629年的定襄会战,他率领三千汉家精骑爬兵卧血,以一次精彩的大迂回穿插直捣突厥人的阴山老巢。赫赫强悍的突厥帝国竟然一败而亡,那位梦想逐鹿中原的颉利可汗,只能无奈的迎接以阶下囚的身份在长安聊度残生的悲惨命运。古往今来,只有汉家的君主在胡掳的朝堂上青衣行酒,李靖破突厥,俘可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立下前无古人的辉煌奇功。晋朝两位末帝倘若泉下有知,必当举杯同庆,含笑于酒泉。
如果霍去病是这个世界上最凶猛的刀手,那么李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阴狠毒辣的刺客,刺客与刀手的区别在于:对比刀手狂飙突进式的冲锋,刺客往往选择沉默。刺客以沉默洞悉敌人的弱点,在漫长的忍耐中寻找攻击的方向,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必杀的追魂一刺,李靖是那个年代里最高明的刺客,骑兵是李靖刺穿敌人心脏的宝刀匕首。他的骑兵奔袭战重在一击致胜,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在第一时间摧毁敌人的指挥中枢,象武侠小说里许多剑客对决的固定情节一样,突厥这个横行草原百年的庞然大物就这样在惊愕间倒在李靖的刀锋之下。
从某种意义上说,李靖这样的将领只有在唐朝才能获得成功,因为只有唐朝这样一个强盛的朝代,才能为李靖的成功提供最基本的保证。唐朝的军工体系仿佛是一家技术尖端的冶炼厂,为李靖打磨出最锋利的匕首。唐朝的战马储备量是中国历代封建王朝里最雄厚的,唐朝的骑兵装备也是冷兵器时代汉家骑兵最好的。府兵制更是为唐朝训练了大批素质优良的沙场骑手。然而神兵利器只有在高手的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从辅公佑到萧铣,从突厥到吐谷浑,从为唐王朝开国马踏川蜀,到为保国安邦追亡逐北,李靖的刀下倒了了太多的挑战者。无论对手的武功是何家路数,无论对手的战法变换了何种方式,李靖的致命一刺永远让人防不胜防,仿佛古龙笔下三少爷不可战胜的最后一剑,遇神杀神,战无不胜。经历了数百年分裂与苦难的中华民族,也在这一场又一场辉煌的胜利中,拉开了又一个黄金盛世的起点。
与这位刺客的沉默相对应的,是他缜密如丝的心计,他用兵的慎重与谨慎,和他在关键时刻的果敢与决绝,是后世兵家叹为观止的妙笔。他的细致更贯穿于他的官场生存之道上,他可以从细微的小事身上体察到君王态度的变化,寻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安身之道。平灭突厥后,他主动交出了兵权,唐太宗派候君集向他学兵法时,他从细微的小事身上觉察到候君集的祸事,因此刻意保持与候君集的距离,避开了候君集后来祸乱遭株的株连。面对朝堂御史在他一次次打胜仗以后吹毛求疵一般的责难非议,他以莫大的胸怀选择了忍耐退让,甚至在一度不得不归家休养的时候,也从未有任何怨言。正是这种处事的机敏让他在功高震主的风口lang尖上全身而退。然而透过这种被岁月风lang磨砺出的圆滑,我们更多的看到的是一颗忠诚的心,当吐谷浑作乱的时候,已经被解除兵权的他再次临危受命,慨然出征。当高句丽肆虐东北边境时,已是生命最后一息的他依然主动请樱。一个人的处事方式和保身手段,或许会因为过于油滑而遭到道德家的责备。然而李靖,无论年龄如何的累积,无论性情如何的改变,灵魂内里却依然不改热血军人的情怀,在他圆滑的处事方事背后,是一个军人铁肩担安危的傲然风骨。
★★★王忠嗣(唐朝)民间有句老话,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买。王忠嗣就是大唐王朝最沉重的一贴后悔药,是他以一个老军事家敏锐的目光觉察到安禄山谋反的祸心,也是他以安边持重的战略思想,将大唐王朝的盛世推向了顶点,更是他怀着一颗忠诚的心,为保国安民的执着理想不计个人荣辱,最终开罪于一直提拔赏识他的唐玄宗,付出了一个忠臣最沉重的代价。如果,仅仅是如果,王忠嗣在天宝初年对安禄山的弹劾可以获得李唐王朝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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