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狂人 作者:斗气刃
第十六章 红眼病(求收藏)
“这位兄弟你就真问对人了！”‘清洁工人’眉飞色舞的笔划了阵手势，满脸得意嘿嘿笑着回答：“俺们这边十位弟兄，包吃包住每月总共大概能有两块大洋的收入，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什么，你说什么，每月总共差不多两块大洋？”有那精明点的小商贩，好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侃侃而谈的‘清洁工人’的手急切问道。
‘清洁工人’正自得意间，突然被人抓住手臂，不由吓了一跳。抬眼望去正式围观的小商贩之一，他心中也就释然了。点了点头应道：“总共两个大洋，这位兄弟有什么疑惑吗？”
“没，没什么！”问话小商贩放开抓着‘清洁工人’的手，和身边其他小商贩们好一阵面面相觑，不由得相顾摇头叹息。
原来，原来西城巡警分局每户多收的十个铜子，都是用在街面的清扫上啊，看来咱们错怪那位二单巡长了。想通了此节，小商贩们不由自主的放下了心头的疙瘩。其实十个铜子对于他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只不过一开始还以为巡警们的胃口变大，心中郁郁而已。如今得知多交的例钱用在正途，而且他们还看得见摸得着，自然放开心怀。
老百姓就是这样，尤其还是清末这样动荡不安的社会，他们只得被动的接受着官府强加在他们头上的各种费用，如果能让他们知道这些费用的利用都用在正途，而且他们也能享受得到其中的好处，心中自然就会多一分认同少一分怨恨。
让这些小商贩们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由于有了专门的‘清洁工人’每天定时清扫集市的垃圾，集市一改往日的脏乱差，变得干净整洁利索不少。在这瓜果飘香的季节，附近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让人心醉的瓜果香味，再也没有那令人不适的混杂怪味。
突然之间，集市的人流量多了不少，小商贩们的生意也直接往上窜了一个大台阶，他们整天都乐得合不拢嘴，只觉着整个人的精气神比起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一天的收益甚至比起往日五六天都来得要多。
闲暇之余，他们聚集在一起也讨论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的生活如此红火？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有眼光毒辣之辈指出，他们的生意之所以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红火，最主要的原因是这里有人定时打扫，周围的环境比起其它城区的集市好上许多，客人们并不介意多走几步，到环境更好的地方来买瓜果蔬菜，他们看着舒心吃着也放心不是？
一众小商贩们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对强行推动此事的西城巡警分局二单老总也更为认同和感激。老总就是老总，眼光比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就是长远，要是这事搁给俺们，说什么也舍不得出那每月十个铜字的份子钱。
当然，小商贩们心中也清楚，就算他们每月愿意出这十个铜子的份子钱，也请不来十位精壮的小伙子专门清扫集市和周围的街道。毕竟每月两个大洋只是他们的工钱，吃饭睡觉的地方也要花钱不是？
如果没有巡警分局承担这些额外费用的话，小商贩们在没有见到好处以前，是怎么也不可能掏钱买单滴。实在不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不在这儿卖东西了，到其他集市也不是不能混迹。
让小商贩们庆幸不已的是，分局没有让他们分担全部的雇人费用，他们也还在这里做买卖，没有错过这一轮火暴的热销期。没看见先前撤走的那几位眼热得不得了，后悔得肠子都悔青了吗？
也是这些人，在西城集市闹出了不少乱子。
当初二单强行摊派，要求集市小商贩每户每月多交十个铜子的例钱，这都是他经过幕后推手王进的指点，做过一番还算仔细的调查分析后才如此决定的。既不伤了小商贩们的元气筋骨，也够他用来雇佣十来个棒小伙清理附近街区的垃圾了，一举两得的事情。
可是偏偏有几位有那么几位，有点小背景不愿意交钱，可是又抵不过西城分局那帮如狼似虎的巡警，纷纷撤摊离开跑到其它城内集市继续讨生活。
不得不说也算是二单的运气，这几位撤摊离开的小商贩，都是青帮的外围分子，在青帮内部有那么点点小关系，正是西城集市里的几大恶霸。他们的离开，给了其余正经小商贩们一个做小买卖的不错环境，这也是其他绝大多数小商贩们没有选择离开的最主要原因，这念头有个好点的环境不容易啊。
可是等到西城集市红火起来，当初果断选择撤离的那几位心头就不平衡了。凭什么俺们在其它集市惨淡经营，原来被俺们打压得抬不起来的小瘪三们日子却过得滋润无比？不行，俺们要杀回去重整河山。不就是每月多十个铜子的例钱吗，爷出得起！
可惜，等他们想要回头的时候，却是惊讶的发现，西城集市已经没他们摆摊卖货的位置了。
不是原本大片的空地都有人霸占，而是这些空地早就被人给买了下来。想要在此摆摊也行，每月交齐租金就成。可问题是，租金不便宜啊，哪比得上以前那样随便蹲在地上摆摊不花一分钱舒心？
等他们利用各种关系和渠道打探清楚，卖下集市所有空位的主正是西城巡警分局王进王老总的时候，他们立刻就熄了巧取豪夺的心思，也没了耍无赖霸占空白摊位的胆量。
本来他们已经心灰意冷，打算回去老老实实的交钱租摊位，以现在西城集市的红火势头，他们还是有得赚，赚多赚少而已。在他们想来，整个西城集市应该都姓王了，那些没走的小瘪三们也都是租的摊位。
谁料，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无意间得知了一个消息，一个雷得他们外焦里嫩震惊不已，一个让他们欣喜若狂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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