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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受晚攻 作者:一世之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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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父白母的心。

    终于手术室灯灭,主刀医生从里面出来。

    家属的第一句话总是大同小异的”我儿子,他怎么样了?!”带着期待又紧张万分。

    医生的话无非两种答案,一种跌入万丈深渊,一种令人喜极而泣。命悬一线,拿捏在医生手中。

    “病人暂时没有大碍,只是……”医生总爱吊人胃口。

    “病人精神受到剧大的创伤,醒来可能需要点时间,短则3天,长则1个月。醒来后,可能会有轻微的抑郁症,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尽量别刺激他。”

    白妈妈心口地石头算是放下了,坐回椅子上,流着泪抚着胸口。

    白爸爸握住医生的手,一个劲儿地道谢。

    医生总会冷冰冰地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恰恰被梦境包裹了近一个月。黑压压的环境谁也看不见他,用心筑成的壳,谁也进不来,不能分享自己的心情。

    很安全,就像未出生时那样,在妈妈肚子里,黑暗的环境却温暖无比。

    直到第28天,蜗牛醒来了……

    映入眼帘的不是蜗牛爸爸和妈妈,是……

    “肖烈……”幽幽的声音,轻缓得像呔息。

    “是我。”肖烈整整等“睡美人”醒来,足足有28天。

    他原本站在窗边,背对着恰恰,阳光照射进来,影子拖得老长,他的背影看起来清俊挺拔。

    肖烈应声回头,没有着急地走过去,只是笑着看着恰恰,他说,”我在。”

    轻盈似鹅毛的重量落在恰恰的心间,打破了重重包围的壳。

    恰恰一时没缓过神,只会呆呆地看着他。再一抹脸,湿润的触觉。

    自己居然哭了。

    为什么?……就算在公寓里想他快发疯,直到饿到没力气,也不曾掉一滴泪。

    恰恰呆呆地看着肖烈,依旧一身白大褂,沉稳干净。

    莫名的心静了下来。

    “为什么……”

    肖烈上去吻去他的泪,轻痒的感觉,一点一滴,直到吻上他湿润的眼睛。恰恰的睫毛轻轻颤动,又有更多的眼泪宣泄出来,不受控制。

    因为,我在这里。

    第四十七章  羊入虎口

    很多时候,恰恰一个人靠在窗边,抬头望着天空。

    碧空如洗,印在恰恰的眼里。

    只是,恰恰一句话也不说,眼中恍若一潭死水,只是偶尔有飞机略过时,恰恰眼底会惊起一丝涟漪。飞机飞到尽头,仿佛带走了什么。

    “囡囡,你都这样看了一天了。”白妈妈知道他在想那个男人,那个抛弃恰恰的负心汉。

    恰恰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表情没有丝毫动容。

    顾桓,你现在已经在国外了对么?我和你天各一方,再也不会见面了吧。我很难受,不是因为你不爱我而难受,而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

    我明明知道你不爱我了,或者从来没有爱过我,可我依旧放不下你。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大概就是别人说的一蹶不振的样子吧。

    我放弃了,你不回来,我也忘不掉你,也不想努力。大概……就是这样了,就这么坐着,想着你,一天天这么过去,安安静静的,也挺好的。

    白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能逼他,只好先出去了。

    不多时,又有人进来了。

    是肖烈。

    “白恰恰。”肖烈的声音带着愠怒。

    恰恰依旧抬着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仿佛魂魄不在身上。

    肖烈带着戾气走上前,大手强行扳过恰恰的肩膀,二话不说低头吻了下去。

    恰恰的眼中这才有了神采,只是眼里满是惊恐。他拼命挣脱肖烈,双手不停拍打他的肩膀,疯了一样扭动着身体。

    肖烈终于松开恰恰,却被恰恰打了一耳光。英俊的脸庞多出了五条猩红的爪印。

    恰恰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双手紧紧抓着枕头,瞪着眼睛浑身哆嗦地看着肖烈。

    “白恰恰,你又是这样!”上次在拆绷带也是这样,肖烈受够了。“你以为,我愿意把时间都耗费在你一个人身上么?!我肖烈是什么人?你这样的人我要多少有多少!你觉的自己很金贵么?你不过是个被男人抛弃,一蹶不振的可怜虫而已!”

    祸从口出,肖烈刚说完就后悔了,可是来不及了。

    “啊!!!!!”恰恰发了疯似的尖叫,神情近乎癫狂,完全失去了理智。

    “为什么……为什么?!——”恰恰颤抖着身躯,缩在角落,小手抓着发丝,像要生生扯掉一般。

    “对不起,我……”肖烈走上前像要去抱恰恰,却遭到拒绝。

    “你不要过来!”恰恰声音尖锐到不可思议,嘶声力竭带着颤抖,像要被狩猎受惊的小兽。

    “好,我不过来。”肖烈懊悔地想打自己一拳。明明知道他现在不能受刺激,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你出去!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恰恰流着泪,声音沙哑带着哀求。

    “好……好。”肖烈从来没有这么慌张不安过,他只知道恰恰不能再受刺激,只能依着他。

    门外又响起了白妈妈焦急的呼喊声”囡囡,你怎么了?让妈妈进来好不好?”

    “谁也不要进来,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恰恰蜷缩在角落,眼睛哭的血红,小脸煞白,憔悴不堪。

    门外的白妈妈摇摇头,知道不能勉强他,只得离去。

    又只剩恰恰一个人。

    斜晖脉脉,冰冷的地板被夕阳染的橘红。

    只是从地面传到恰恰体表的温度,还是冷得刺骨。

    护士送来的饭菜,被搁置在一旁,已经凉到彻底。恰恰没有动过分毫。

    恰恰蜷缩在角落,脚趾紧抓着地板,手指放在手里吸吮,闭上眼睛睡着了。只是在梦里似乎还是担惊受怕,死死皱着眉头,嘴里无意识喃喃。

    很快到了深夜,月光照不到那个角落,黑暗中恰恰像是被遗弃了一般,脆弱地令人心疼,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医院的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恰恰的病房门口停下。

    有谁转开了把手,“咿呀”一声,门缓缓打开了。

    月光照在男人身上,带着些邪气。

    男人很快发现了熟睡在角落的恰恰,轻笑一声,抱起了轻盈的小家伙儿。

    “宝贝儿,最终你还是属于我的。”男人低头在恰恰有些干燥的唇上一吻,又轻轻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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