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 作者:笑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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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营而出,意图救援,被田舒在途中狙击,两万八的齐军对四万越军,打得十分惨烈,最后连田舒的佩剑都砍断了。两军打得相持不下时,夏瑜收拾了西大营的越军,率一万精锐北趋与田舒回合,瞬间将正与田舒激战的出援北营越兵冲得落花流水,西大营越兵一破,便真的如公子您所言,一战定输赢了。”
“酒肆老板”此时有些微失神,良久才喃喃道:“这个夏瑜如此厉害,若是齐国人派他北上,那国君和大公子岂不危险。”
此时一直盯着地图的公子服人忽的抬起头,看向窗外,只见扬扬洒洒的飞白飘荡,公子服人一愣,走出房屋,来到院落中,抬头,只见天地混沌,白茫茫大雪铺天盖地覆盖了这烽火山河,伸出手掌,掌心一点冰凉落下,公子服人仰看万里莽莽冰封雪飘的北国苍穹,喃喃道:“下雪了。”
田襄踏出帅帐时,也看到了这场雪,亦是喃喃道:“下雪了。”
白雪簌簌,掩盖一切,山河天地,残城尸骸,那些越人的子弟,生而离乡,死而异乡,魂不得归,哭号而凄厉的,随着这场大雪掩盖去了的,寂静无声。
青史不载无名军冢,十万性命灰飞烟灭,仿若无痕。
真是一场好大的雪。
☆、第 50 章
“国府封赏书,破越大凯,军士浴血奋战,俱有功劳,上将军田襄领兵有功,封淳于二十邑为田襄封地。”
稽跪坐首而拜的田襄面色没见喜色,领了国府的赏赐便没多言语了。
“国府封赏书,副将夏瑜,协理上将军,练军卒,出奇谋,退越有功,赏千金,赐府邸,国府钦赐匾额,进爵为卿,领少保。”
夏瑜跪坐而施礼领赐。
“军中卫尉田舒,身先士卒浴血奋战,与越人激战,断刃箭盤不退,国府特令嘉奖,赐勇士剑,进爵两级,为上大夫。”
田舒拜而回礼领赐。
接下来是江夺、西郭河以及一些平民军士的封赏令,江夺进爵两级,西郭河进爵三级,其他军士也都有进爵封赏,赐金封地种种。
等众人都领了封赏,起了身,田舒微微奇道:“我们都进了爵,怎么只有上将军的爵位没动。”
田襄倒是很平和,道:“我拜将前,父亲担心我资望不足,给我进了爵位,只领军五万却同上将军,已经是卿爵,再给我进爵就超过父亲,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再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国府上下只怕无人不知这破越我只不过是挂名领功,又有何颜面再求进爵。”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让夏瑜忍不住看了田襄一眼,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仗一打完,似乎田襄就变得有几分奇怪,似乎并不完全是为了他们打赢而开心。
一旁的田舒也注意到了这一瞬诡异的沉静,便开口打破沉闷,笑道道:“说起来阿瑜你是第一次来临淄吧,这月余一直忙碌,也没来得及好好逛逛,我和你说,这临淄城里有一处的酒肆酿的老酒是极妙的,我们去尝尝如何?”
一场大战过后,临淄城围解除,本就为天下财货盐铁聚集的所在,素日里便是商贾往来,络绎不绝,是以不过短短时日便又恢复了往日繁华,只有时不时来往巡逻紧密的国府军士,以及西郭家园被毁流落内城乞食的流民,昭示临淄城真的刚刚经历一场天下罕见的大战。
颇为好奇的打量着马车两边的街市,看着贩售各种货品的商铺,大多为木板屋,有些是瓦顶,有些是茅草顶,错落有致,分布整齐,而在这成排林立的房舍中,有一处靠近东城门处的房舍占地广阔,瓦舍明亮,极是恢弘,不下于执政府,引得夏瑜十分好奇,遥指那处,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坐在他身侧的田舒看向夏瑜指的方向,道:“哪里?那里啊,那是稷下楼,不过一再扩建,现在都称为稷下学宫。”
夏瑜听到稷下学宫,瞬间觉得十分耳熟,随即从记忆里翻出了稷下学宫的信息,道:“稷下学宫!?百家争鸣!?”
田舒听不太懂夏瑜的话,问道:“百家争鸣?呵呵,不过说起来也差不多吧,稷下学宫以俸禄供养各国来齐游学士子,来的人挺多的,说是百家也不为过,那些读书读得脑子都木了的家伙每天闲着没事干就喜欢吵来吵去的,可不是百家争鸣嘛。”
夏瑜满是好奇的扯着脖子张望,每一个只要稍微知道点华夏历史常识的人都不会不知道先秦诸子百家争鸣,不过也许不是很多人知道其实小范围的百家争鸣是发生在齐国,因为齐国田氏意图篡逆,除了赈灾放粮、大斗借粮小斗收回邀买人心,以及以自己歌伎招待外客生子充作还是子弟扩充人口外,田氏还积极争取“舆论”。
在这个时代贫民百姓大字不识,能够糊口就不错了,哪有什么“舆论”发言权,能够造成“舆论”的自然都是那些读书识字的游学士子,所以田氏始建稷下楼,以歌舞美酒招待往来士子,以俸禄供养来齐士子,俗语有言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田氏逐君这么大事情,可齐国国内士子却少有出来斥责,原因无他,这些无产无业的“读书人”都是在被田氏养着呢。
田氏虽然以大夫俸禄养士,却不重用这些士子,这些被养着的士子没有官职,每日无所事事便转而专注于著书立说,教徒授学,然后便是辩论学说,所以说先秦诸子百家争鸣大的方面说是发生在春秋战国,小的方面说其实是发生在齐国,更小的方面说其实是发生在齐国临淄城里的这处稷下学宫。
是以,夏瑜对这个地方还是蛮好奇的,田舒见到夏瑜一直张望的样子,笑道:“你不用这样,要是真的想去看看,回头稷下学宫争鸣论战时去逛逛便好了。”
夏瑜奇道:“稷下学宫可以随便逛吗?”
此时许久未出声的田襄道:“也不算随便,列国士子要持官府牒,齐国人只要爵位在大夫以上皆可任意进出,你现在声名威震列国,你去稷下听论战,只怕那些士子都会争相表现,以博你曾赞为荣呢。”
虽然三人同车,但一直默默坐在尊位的田襄一直都没开口,此时突然冒出一句到让夏瑜有点没办法接口,还是田舒笑着打岔道:“今天咱们是出来喝酒的,讨论那些穷酸士子做什么,喏,前面就是我说的那家十分有名的酒肆了,隔着这么远我就已经闻到酒香味了。”
此时田襄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恰当,微微有些收敛眸中神色,转而笑道:“是啊,我也闻到酒香了。”
谈笑间马车已经停在一处二层瓦舍外,有随从家仆搬来下马踏,三人依次下了马车,那酒肆老板远远的就已经瞧见有华丽辕车,此时马车停在门口,酒肆老板已经在门口躬身等候。
三人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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