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万重山 作者:MO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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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好好掂量能不能打得起来。
而且,玉衡二十年前丢掉的国土,他还想拿回来呢。
……
长生殿地底深处。
苏日暮说的是蛇形兵器四个字还真的没有说错。
这两条巨蛇也不知道到底活了多久了,一身皮肉像是钢筋铁骨似的,纵然是神兵利器,也只能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痕迹。
它们堵住了去路,躯体又能绊住人的来路,众人不得不战。
酉时快要到了,阜远舟被它们缠的烦了,五指微张,紫色图腾迅速蔓延遍布皮肤,甚至渗透到了指甲里,看上去妖异得可怕。
趁着一个空隙,他翻身跳上其中一条蛇身,几个纵跃找到大致七寸之处,五指成刀,狠狠插了下去!
鳞片碎裂声清晰响起。
被他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的众人都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此时一看,几乎都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蛇皮的坚硬程度恐怕比岩石还夸张,打了半天噼里啪啦火花都快迸出来了,也没有打出什么大的伤痕,他这么一徒手下去,竟是生生在蛇身上开出了一个洞!
猩红的蛇血喷溅而出,溅上了那蓝色的衣袍和俊美的颜容,阜远舟眉眼微动,冷酷如同没有温度的冰。
蛇肉太厚,一只手没法弄断它的七寸,因疼痛而狂躁的巨蛇剧烈地翻滚着,阜远舟被它甩开了,只能在空中翻了几个身,缓冲落地。
腥臭的液体沿着他的右手滴滴答答往下流。
苏日暮抽空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表情越发接近阜怀尧那个大冰块了,不过现在可没时间讨论冰块与冰块的温差问题,他跳进了巨蛇翻滚的范围,纵横避跳,想要在阜远舟开了个口子的地方补上一剑。
另一条蛇见伴侣被伤,也狂躁起来,甄侦和江亭幽以及那个宿天门门人公阳晋立刻拖住它。
阜远舟也没停顿,随便一甩手上的血液之后就和苏日暮配合起来,这条蛇没半刻钟就遍体鳞伤,动作迟缓了下来。
苏日暮看准时机,一剑刺中了它的眼睛,用力一搅,要不是蛇头太大,这一剑几乎没把它脑浆搅成泥。
这举动让巨蛇伤害太大,阜远舟趁机再度将手插进了刚才开在七寸之上的洞里。
疼的发狂的巨蛇用力往岩壁上撞去,想把挂在身上的人类撞死。
阜远舟侧开了身子,却没松手,而是使出了千斤坠,顺着蛇身一路往下滑。
另一条巨蛇发出一声属于蛇类的悲鸣,双眼猩红一片几乎能溢出血来,甄侦几人都不由得朝阜远舟那边看去,只见那条巨蛇用力地撞到了岩壁上,蓝色人影沿着蛇身一路下坠,蛇血和内脏也跟着流落了一地。
他用手将那条巨蛇剖成了两半……
……
第四百零七章徒弟
这样的武力值委实不太像是正常人会有的,苏日暮看得都后背一寒,被临死前剧烈挣扎的巨蛇甩了出去。
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愣神,愣神的结果就是他们正在纠缠着的巨蛇暴走,将他们都打飞开去,急切地爬到伴侣身边。
被剖开两半的巨蛇艰难地翻腾着,心脏被阜远舟用内力轰然打碎。
蛇尸倒在了巨蛇身边。
那巨蛇嗅到了伴侣死亡的气息,疯狂地张口朝阜远舟噬去,甄侦和苏日暮连忙过来帮忙。
狂化的巨蛇威力太可怕了,在场的人一时之间都难以招架,蛇身翻动震得地层颤动,石块不停地掉落下来。
有人落在了阜远舟身边,伸手来拽他,他条件反射地横剑削去,然后才发现拽他的人是江亭幽。
“先离开这里。”江亭幽沉声道。
阜远舟面无表情。
江亭幽皱眉,拿出一个令牌在他面前一晃,“这是我和你皇兄的交易!跟我走!”
只是匆匆一眼,但是令牌上面的花纹还是能看得很清晰,阜远舟微微一怔,想起在魔教大院里的时候,白衣的帝王闲来无事拿着玉牌子玩雕刻,他向他撒娇讨要,对方好似认真又好似玩笑地说这东西是拿来予人承诺的。
那个人究竟从遥远的以前开始计划了多少事情?
这一怔愣的刹那,阜远舟已经被江亭幽拉到了岩壁边上。
对方迅速地敲打几下,然后按下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两人面前。
江亭幽伸手把他往里推,阜远舟正想说些什么,后面忽然风声一动,他本以为是巨蛇发现了他们的踪影,却听到了翻滚的动静里利刃切入肉体的声音。
他侧头看去。
——宿天门的门人公阳晋从后背一刀扎进了江亭幽的身体里。
江亭幽似乎也没想到宿天门的人翻脸得这么快,想要防备的时候已经晚了,身体吃疼之下,手腕偏转折扇朝后打去,毒粉扇出,公阳晋惨叫一声退了开去,浑身上下迅速溃烂。
公阳晋这一动也把刀拔了出去,鲜血的迸溅让对血腥敏锐的巨蛇扑了过来,阜远舟下意识拽着江亭幽跃下身后的洞口。
蛇头慢了一步,一头撞在了岩壁上,撞得岩壁都裂了裂,洞口太小,它进不去。
巨大的蛇身将在哀嚎的公阳晋碾成碎块。
局势的瞬间逆转让苏日暮和甄侦一时没能及时反应,此时见巨蛇想用头去撞塌那个洞口,于是双双在蛇尾巴上开刀,逼得它不得不返身过来。
趁着对方还没这么快转过来,两人三两下跳到洞口边。
苏日暮一看,忍不住皱眉,“娘的,好几条路,碰不到他们!”
这个机关就是一条道走一次的,先后次序不同就注定到的地方不同,不过最后目的地应该都是在祭台那边。
甄侦见巨蛇又掉转过头虎视眈眈了,问:“走不走?”
苏日暮“啧啧”两声,拽着他直接往下跳——主力部队都撤了,不走难道还留下来和这条傻蛇死拼啊!?
……
洞口下面是一个滑坡,弯弯曲曲的滑下了几十米才看到一丝亮光,两人落到了一个燃着长明灯的简陋石室里。
这里散落着一些牛羊牲畜的骨头,可能是拿来存放祭品的地方。
甫一落地,江亭幽就撑不住了,整个人萎靡地朝地下倒去。
阜远舟顿了顿,还是给他点了止血的穴道,扶他到墙边靠坐着,检查了一下伤口,阜远舟的眉头细微地蹙了蹙。
宿天门的人下手果然太狠,扎的地方正好是要害……
秦仪不在,这个人撑不了太久的。
身为当事人的江亭幽却好像并不在意,反而不顾自己的伤口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告诉我……”他呢喃,眼里的光亮得吓人,“他真的是闻人折傲?!”
一句话,就足以拼凑出来龙去脉,阜远舟迎着他的目光,沉默片刻后才道:“他是闻人折傲,但是当年他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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