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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舟万重山 作者:MO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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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汗毛。”

    他以前一直觉得阜怀尧这个人冷,危险,心狠手辣,但是遇到感情上的事情,他居然斗不过阜远舟,这点倒是叫他有些咂舌了。

    阜远舟这个人……所以说很多人喜欢和他交朋友但是不喜欢做情人就是这个缘故,和他相爱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灾难,不管对方是怎么样的身份有着怎么样的苦衷,阜远舟爱了,这个人就必须得是他的。

    哦,有人不肯?杀了。

    有人说违背伦/理?伦/理是什么?能吃吗?

    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那就冒呗!

    对于阜远舟来说,不管他先前退了多少步,他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毫无阻碍地走到最后一步,抵死缠绵,相携到老。

    没有人能阻止他。

    ……

    三天后,淮右,鼎州,城门口。

    为了不引人注目,沙临志带着柳天晴去了他父亲沙肖天所在的地方,李大兆单独走了,去和他夙建帮的成员们汇合,甄侦和苏日暮带着花寒花烈双胞胎进城,阜远舟说是有事要处理,就和赵衡先行离开了。

    等办完事情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刻了。

    鼎州里的投宿地点是阜远舟安排的,刹魂魔教的地方,所以他也不急着赶回去,下了马,拉着灰宵慢慢随着人流进入鼎州城内。

    赵衡在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夕阳铺洒在大地上,此时一身黑衣的赵衡就像是阜远舟延伸出来的影子。

    阜远舟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些微的愣神,忽然问道:“赵衡,你打不打算成家?”

    这个问题实在问得意外,赵衡的脸色错愕了一下,旋即低下头,摇了摇,“属下要跟着公子一辈子,并无成家的打算。”

    阜远舟本是心血来潮问问,听他这么回答,倒是有些心思复杂,转过头来不再说话。

    赵衡这才重新抬起头,望着前方在滚滚人流中仍然鹤立鸡群的蓝衣男子。

    这是他一辈子都看不厌的风景——即使,只是一个背影。

    能有资格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永远不会是他,而是那个会对他露出从未见过的柔和表情的霜冷帝王。

    他不在意。

    只要阜远舟高兴,他就什么都不在意。

    ……

    而在此时,鼎州靠近城门口的不远处,一处小茶寮里。

    一个独坐在桌边的白衣男子引起了无数人的回头注视,但是又在接触到对方面容的瞬间,惊艳的同时也迅速调转了视线。

    这是一个……华美而不容亵渎的男子。

    他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上面的暗纹随着倾泻、在他身上的夕阳余晖婉婉流转,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比天上的寒星更加冷冽,眼角一点泪痣比血更加红艳,他就这么端坐在那里,盯着手里的茶杯,让人感觉那陈旧的茶杯都开出了美艳的花儿。

    第二百九十九章相遇

    不过很显然,这个白衣的男人并不是刻意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线的,事实上他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他是阜怀尧,一个不需要刻意为之就能叫人无法忽略他存在的男人。

    而他之所以盯着这个茶杯,也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茶杯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更不是因为这杯一看就是劣质的茶是什么隐居的茶圣沏的。

    而是因为这里面有迷药。

    作为一个经常遭遇各种刺杀各种下毒各种围攻的曾经的太子现任的皇帝来说,能辨别出迷药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何况这种迷药还是最低劣的,甚至喝下去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发作。

    所以阜怀尧就不明白了,他的这次微服出宫完全是临时意起——因为听到阜远舟终于从榆次山脉出来又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他就知道自家三弟定是在最近的江湖风波里推波助澜、趁机插上一脚,所以他便安排好朝廷中的诸多事宜,先一步来了淮右鼎州,算着今天阜远舟就该到了,他就出门转悠两圈,看能不能碰上,最后停在这个小茶寮里喝杯茶。

    要不是所有影卫都被派去探听武林大会的事情,他又趁随行的人常安和薛定之等人不注意兼之寻常百姓不认得他便溜了出来,想必这杯茶也到不了他手里。

    于是,阜怀尧就迷惘了,是谁这么神通广大能够这么快找到他趁机下迷药?为什么下的还是迷药?是绑架吗?

    饶是聪明如他百思不得其解。

    见他这么拿着茶杯半天不喝,下药的人就忍不住了,三三两两围了过来。

    阜怀尧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看着形成包围之势的五六个满脸横肉的威武汉子。

    嗯,有危险性,但是感觉不出太大的威胁性……

    ——好吧,陛下,乃一定不知道,有一种犬科动物叫做色狼~~~

    不过在阜怀尧看来,他觉得自己是不小心撞上了什么黑店了,对此他心里默默给鼎州知府算了一笔。

    可惜对方可不知道眼前这个气势厚重的白衣男子是当今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其中一个汉子坐到了阜怀尧对面,眼睛甚至直勾勾盯着他因为宽松的夏衫所以露出来的白净锁骨,男人带着些许病容的苍白肤色令人简直移不开目光,他不怀好意地道:“美人儿,跟爷走一趟吧!”

    阜怀尧顿时:“……”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过往的知情的百姓偷偷看过来一眼,都在那些汉子的凶狠目光下匆匆避开赶紧走远,心里暗道又一个可怜的年轻人。

    原来这几个都是鼎州城内最大的青楼的打手,据说上头有什么大官撑着腰,在鼎州城内横行无忌,甚至随意用下三滥的手段抓一些落单的相貌好看的外地人送进楼里接客,男女都不忌讳,城里的百姓可谓是对他们恨之入骨又敢怒不敢言。

    可不,今天就被天子陛下撞上这一倒霉事儿了。

    阜怀尧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从这架势里也知道对方是想带他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于是淡淡道:“不劳烦各位了,朕……我自有去处。”

    那汉子立刻露出真面目,恶狠狠道:“岂有你说不去就不去的道理?”

    阜怀尧挑起一边眉头,目光无波无澜,“光天化日行苟且之事,这又是什么道理?”

    对方的眼睛里明明没有什么情绪,但就是看得人心口一窒,好像有什么使人恐惧的东西擦过心脏,那汉子禁不住抖了一下,又觉得被这么个一看就不会武功的瘦削男子吓到了实在太可笑,他忍不住恼羞成怒地拽起阜怀尧的手腕就走,“爷就是有这个理,等你他娘的进了楼里就知道了!”

    阜怀尧抵不过他的力气,被拽着踉跄了一步,但还是稳住了,目光不经意一般瞥向城门的方向扫视一圈,然后落回到眼前凶巴巴的汉子身上,“我奉劝你,最后马上收回手去。”

    他的语气很真挚,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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