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殊途 作者:花水
第九章 期许
[综漫]殊途 作者:花水
第九章 期许
剑杀一人，笔诛千人，剑杀百人，笔伐天下。然而，以剑护得之人，也同样远不及以笔护得之人。
***
回到私塾后，银时眼见一堆书被松阳笑容满面的处理了当柴火，心里只想说一句话：老板，给我来碗内牛满面吧！
好在为了补偿他，松阳倒是将书钱如数清算给他，关照他以后买些正经点的书看。银时很想说自己的书就是很正经的，但是面对着松阳的笑容，他是无论如何兴不起反抗的**。只是琢磨了下以后要藏个隐蔽点的地方，是松阳绝对不会查的……比如高杉的书柜。
正在他打这个主意的时候，高杉则眯着眼看着那些被搜刮出来的书，鄙夷的说，“松阳老师会把你视为教学生涯中里程碑式的耻辱的，银时。”
“喂喂，你说什……噗哈哈哈哈，高杉，你要走可爱路线了吗！？”银时指着趴在高杉头上的狐狸，乱笑了一把。
“啊，晋助哥哥，还有阿白。”
白狐迅速的从高杉那边蹿下，几步跳上了季沫的肩膀。
“晋助哥哥，阿白给你添麻烦了吧。”季沫带着歉意的说，她可不信这只伪白狐能真的很安分。白狐委屈的叫了声。
高杉笑了笑，“没有的事。他在我这边只不过是因为假发很喜欢他，被缠的不行了而已。”
“不是假发，是桂。”桂条件反的纠正了下，可谓不厌其烦，而后视线移向了白狐，季沫立刻感觉到白狐抖了抖。
“小太郎酱喜欢阿白吗？真是太好了。”
“喜欢的。”桂脸红红的，“可是阿白都不让我捏。”
“……一直被捏哪个动物都受不了吧。”高杉无奈的看向桂，这次倒是没再叫假发。
“晋助哥哥，小太郎酱，我有给你们带了手信。”
“哦，是什么？”晋助心情无比愉悦的揉了揉季沫的头，桂也一副很期待的样子，没人注意银时的脸忽然青了。
“是丸子，很好吃的。”打开盒子，真是香气扑鼻，高杉和桂感动了。不过……
“呕——呜……”
“你在干什么，银时？”眼见银时捂着嘴呕吐状，高杉版下脸来——你这个人真是用来煞风景的吧。
这真的不能怪银时，本来很快回来的行程因为刺杀，松阳似乎要调查什么的样子而拖延了一个礼拜，临走前留下钱给他们，要他们自己解决三餐。这没什么，可是银时坚信如果其他人也和他一样，一天三顿只能在餐桌上看到丸子这个食物类别的话，绝对不会有好的脸色的。
何况某人一吃丸子还要拉肚子半死不活一番，银时可不想回头松阳归来看到自己的女儿因为拉肚子而死。于是每次他情愿抢着吃掉那足以辣的让人类喷火的食物，也坚定的不让季沫碰。如果说开始的时候，季沫是因为丸子属于为数不多能让她解决对的念想又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负担才点的话，那么后期就纯粹是觉得银时的反应非常好玩，而坚定的决定喜欢吃丸子这种食物了。
松阳归来的当天，银时就差没有跪下来抱着老师的大腿痛哭流涕了。真是往事不堪回事。
偏偏这样还让季沫闹别扭了。可是孩子啊，不是哥哥不让你吃丸子，是你真的不能吃啊！
有了松阳，自然不用银时看着。但最后松阳还是被说服打包给高杉他们一些丸子让这群孩子也尝尝味道。本来银时对于食物的偏好也不过是偏好草莓，丸子的话不失为美食，可惜这次之后他是彻底的对红辣椒的丸子有了心理影，一次都不想再看到了。
“……别理我，我暂时不想看到这玩意儿……”
“晋助哥哥晋助哥哥，我和你说，小时好过分啊，总是抢我的丸子吃。”白狐对季沫投以鄙视的目光——居然卖萌，你个神明居然卖萌！太堕落了！——倒忘记自己也为了不受桂的蹂躏，这段时间没少对高杉做卖萌的事儿。
银时感受到刀一样的眼光刺得背后发痛，真想挂上牌子上书两个字：冤枉。
“阿沫乖，不用理他，我的丸子让你吃。”
桂立刻跟着表态，“阿沫想吃的话我的也可以给你吃。”
“不行不行不行！”银时跳起来，结果正对着盒子再次趴到一旁吐了，“呕——”
“……还是算啦，我吃了的话肚子会有点不舒服，吉田君说以后我身体再好点才能吃。”季沫摊手，“话说小时，你真的不要紧吗？”
“…………”挺尸中。
“真是脆弱啊，银时。”高杉撇嘴。
“是啊，银时，松阳老师说作为武士要随时都有能够面对一切的坚韧身体与心灵。”
高杉多看了桂两眼，确认这孩子是很认真的在说这句话，只是这种状况，真的能套用？
“说来……”扶着树站起来，银时半死不活的睁着死鱼眼道，“大叔说了什么时候带你们出去？”
“银时你真没礼貌！”
“不是大叔，是松阳老师！”桂啊，你那个不是xx，是xx的句型是万能套句吗口胡！
“哎哎……真是的，这么认真干嘛。”银时投降，“松阳老师就松阳老师吧，我说老师说了什么时候带你们出去历练么？”
“就这两天吧。”高杉淡淡的道。
“……这时间还真是赶。”
“有什么问题吗？”桂好奇的问道，“说来，阿沫和银时，你们这次出去历练大概是怎么样的？”
“普通……”季沫总结了下，“就是吉田君带着我们一路走再回来。”
银时一口血差点没有呕出来。
普通！？砍人被暗杀算是普通！？阿沫，你的神经究竟大条到了何等的地步呀！
“怎么了，小时，有什么问题吗？”季沫‘好奇’的看着银时内伤的脸。
银时此时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不，没有，普通就普通吧。”
高杉诡异的瞥了银时一眼，沉思了下，到底没有说话。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和银时同一寝室的高杉问另一边榻榻米上躺着的银时，“这次出门没出什么事情吧。”
“被人找上门来暗杀算不算事情？”
“你的话不算，老师的话算。”
“太过分了，高杉！”银时嚷了句，而后双手枕着头，向天花板望去，“嘛，总之就是连实战演习也算不上的东西吧，见些血罢了。”
“……是这样啊，那的确算不上什么。”
“喂，你都不问阿沫如何吗？”
“没什么好问的。”高杉闷闷的说，“就算不忍，可是松阳老师永远都是对的……这样也好，如果被保护的太好，阿沫会送命的。”
“高杉，你……”银时扭过头，看到的却是高杉的后脑勺，也许他是第一次发现高杉的另一面，有些许复杂的意味，然而这种想法是一闪而过，他笑了声，“你不也完全是小鬼嘛！”
“上课睡觉睡到流口水的人有资格说别人是小鬼吗？天然卷，总有一天老师会觉得连后院蔬菜的肥料都比你有价值的。”
“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银时抽了，“所以说啊，我的天然卷碍到你了吗？”
“看着不顺眼。”高杉实在，太实在了，“这次出门我真的很担心。”
“高杉……”
“阿沫如果跟你学坏了怎么办。无论是你那种没有神还是没有骨头的样子，阿沫学哪样都会让我绝望的。”
“……高杉，我要和你单挑。”
两天后的大清早，松阳领着高杉和桂出门了。阿沫拖着银时去和他们道别的时候，松阳颇有些意外，“银时，我还以为你会趁着我不在睡到中午呢。”
“我也想啊！”银时愤怒的指向了望天望地就是不往他这边望的高杉，“这个混蛋自己兴奋也就算了，大清早的将我踢到门上去了啊！”
“啊，怪不得今早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一声巨响，我以为是做梦。”桂恍然大悟。
“抱歉，桂，没吵醒你吧。”
“啊，不要紧，高杉。”
银时散发出具体化的怨气，你们一个一个就这么爱无视我吗？……啊列？
“呵呵……”银时笑再现，“假发，你的头发梳的不错嘛。”
桂脸微微一红，了被扎起来的头发，“阿沫说要给我送行，头发披着行动不方便。”
“说来这次我离开，记得要听上野京的话。”松阳交代道。于是银时惊了，“哎？不是将私塾交给我吗？阿银我也想当一回班长的说。”
结果立刻冷场了。
松阳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的特虚幻，“银时……我没想到你有这个志向。抱歉，下次我会考虑的。”
“小时，难道晋助哥哥今早把你的脑袋踢坏了吗？”
“这下可糟糕了啊，高杉前辈！”桂信以为真。==！
“……不会比现在更糟了。”高杉眼角一抽，“0分作班长？银时你给我有点常识再来和我们说话！”
银时泪奔了。
“啊，对不起，银时。”桂看着银时受打击的样子于心不忍，“我以为你知道班长的成绩要全班最好的。也许以后你可以试试看考满分？但是那样也是和高杉前辈并列啊。”
“大叔，你说两句话啊！”银时顶不住了，期盼松阳管管这群打击他脆弱心灵的家伙。
“不用担心，桂。你的问题是不会存在的。”松阳了桂的头。“不过我会尽可能给他高一点的分数。”
“是负分方面高一点的分数吗？”
“晋助，做人要含蓄一点。”
“是，松阳老师。”
几人走后，季沫摇摇头，无限同情，“小时真是的，都说了要叫松阳老师啊，你果然没有记忆细胞这种东西吗？还是记忆细胞对于你来说,本就是传说中的东西”
“喂，够了啊。”银时抓着乱蓬蓬的白毛从地上爬起来，琢磨着趁着松阳不在不偷懒更待何时？结果一厚沓纸出现在视线内。
“……上野君？”不祥啊……不祥的预感啊……
“坂田君。”成绩继高杉和桂之后最高的叫做上野的男孩子推推眼镜，老老实实的说，“松阳老师转告说他走了你一定不会去课堂上自修，所以请在他回来之前将这些全部做完，不然的话你的剑术指导课就取消，一直等到你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恢复。”
银时碎裂了。
好卑鄙……明明知道他最感兴趣的只有剑术指导课……
话说，这些是什么啊，这些东西怎么看都是我不认得它它认得我啊，话说我上课本没有听啊……
“哦，这个是战略讲呀，不愧是吉田君。”季沫的脑袋凑上来，看着纸上清秀的字迹。
“嘎？阿沫知道？”
“知道。小时，虽然我听说你上课睡觉，但是你比我想象的都要夸张嘛。这可是每节课都会触及到的基础知识。”
“阿沫！”银时热泪盈眶的一把抓住季沫的手，“你是我救星啊！帮阿银我做下这个吧，拜托了！”
“不行，吉田君说过作业要自己做才是好孩子。”季沫义正言辞的回绝。
“可是阿银我不会啊，你也听到了，如果不能在大……厄，松阳老师回来前做完，就会将剑术课取消啊！这可是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的动力啊！”
如果面对的是高杉，他八成就会说，‘那你就去死好了，不要浪费私塾的粮食’了之类的。
“……真的会死？”
“会的会的！”看出季沫的动摇，银时感叹着整个私塾上下只有老师的女儿才是唯一善良的存在，“拜托啦，阿银我不能没有剑术指导课呀！总之你想要什么阿银都会答应你的啦。”
“如果你请我吃丸子吃到吉田君回来的话。”
沉默。
……………………
“阿沫，你想死在厕所里吗？”
这人说话真不文雅，“……我回去再睡会儿。”
“啊啊，我错了！阿沫，阿沫大人！吉田沫大人！只要不是丸子什么都行，拜托了！！”
“只要丸子。”
“丸子不行！”
“……”
“说真的啊。”银时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你身体吃不消吧，那么油腻的东西。”
“好吧……”季沫妥协了，“那我也不要什么东西了，但是小时，你也要学学的，说真的，不然吉田君会难过的。”
“……啊，谢谢，阿沫。”
一周后，松阳微笑着看着写满字的纸，没说什么，递给了高杉和桂。
“哦，没想到你还真写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正确率……恩？”高杉说到一半忽然消音，刘海遮住了眼睛。
“怎么了？”桂接过纸，看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阿沫的字迹吗？”
“剑术指导课取消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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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还有。”留下被打击的定住的银时，松阳微微回头，“下次记得听写。”
这次连带着季沫也一起受罚，要抄写书本20遍，高杉看向银时的眼神让银时开始担心半夜睡到一半会不会被劈了。
季沫对于这个倒是无所谓，她本身就有一手漂亮的字，晚上挑灯夜战，松阳也陪着在一边看书。
“吉田君。”想了想，季沫还是搁下笔来，“晋助哥哥和小小太郎……”
“阿沫，他们没有关系的。虽然刚开始楞了下，可是很快就适应。”这么说来，阿沫的反应依旧很了不起，松阳将因为熬夜显得有些疲倦的季沫抱在怀里，“其实他们和银时并不一样。比起银时，他们更适合继承我的神。所以我给银时的是刀，银时才是最适合秉持在战场上的。”
“……很明显吗？”
“很明显啊。”松阳轻笑了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银时是桀傲不驯的，给他一把刀，他就会想着只要自己强大就总会有办法的；高杉的心思细腻，目光敏锐，总能看穿问题的本质，但又沉得住气，判断自己有没有手的必要；桂……相比之下就安静了些，可是一旦认定了什么目标，就会一直做下去呢。阿沫又是怎么看他们的？我很好奇啊。”
季沫半合上眼，在松阳怀中换了个舒适的位子，“我就是觉得小时的话明明很聪明，可是却懒得动脑筋。但是他一定很想保护大家；晋助哥哥很有领导才能；小小太郎很安静，虽然小事上可能有点天然，但是大事一定不糊涂。”
“呵……”松阳发出一声轻笑，把季沫放在榻榻米上，帮她盖上被子，轻声说，“阿沫也很了不起呢，是这样的……”
吹熄了灯，松阳并没有立刻就睡，而是就着月光，眼神沉静温和的看着睡着了的季沫。
这个孩子，拥有和他一样的发，一样的眸，一样的温和，一样的敏锐，一样的沉得住气。
这一切，归结成一样的血脉。
无论他还能走多远，这个孩子和其他三个孩子的路，还很长。
坂田银时适合挥刀的守护。
高杉晋助是运筹帷幄的文武双全。
桂小太郎则会在任何地方贯彻自己的信仰。
这三个人，都是他选择的得意门生，却最终没有一个可以独立达到他的期许。
只是，吉田松阳也不希望再有人重蹈他的覆辙而已。
为了信念献身这种傻瓜般的想法，有他一个，足矣。
但吉田沫是不一样的。
有的时候松阳望着她，觉得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可是她比他更聪明，更强大，更坚毅也更淡薄。
她是不会为了信仰而死，或者说，她也许本不会有非要实现不可的信仰也说不定。
这是她和他少的可怜的不同点，却是最至关重要的。
“呵呵……果然比起阿沫，还是那三个孩子让人心啊……”喟叹随着蝉鸣与夜间的风一并消散，松阳起身离开。
“……明天……就加强你们的训练吧。”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诸事顺利！
亲们啊，今天是元旦，我呢，已经准备好了十章，每章都分量充足，比如这第一更吧，就超了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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