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却又出现了不一样的情况,因为不仅徐库,唐樵子和李教授也是一脸不信的样子。
唐樵子也开了口:“唉,师妹,我懂。你说自己和白月引出去约会,肯定是因为不堪流言纷扰,自暴自弃地胡说八道了!”
此时的乔泰堪堪回过神来。
他收起脸上破防的表情,冷笑着道:“我就知道,白月引怎么可能有omega约会对象!”
李教授也语重心长地对星迟说,“流言蜚语确实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压力,星迟啊,如果你觉得最近不堪压力,甚至心理出现了问题,可以来找我,我给你算算命......啊,不是,我是说,我给你开解开解。”
星迟:“........?”
怎会如此。
明明昨天骗尹灿的时候,易如反掌。
甚至她都没开始骗,尹灿便已经把自己给骗了。
怎么今天明明已经有白月引误发出来的“铁证”,而李教授师徒几人,却没有一个相信她和白月引有暧昧关系?!甚至还反过来围攻着反驳她?
这对星迟造成了亿点打击。
她难掩迷惑,“老师、学姐、学长,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坚定地认为我说的是假话?”
星迟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自语道:“不是说全校人都信了吗......”
听到这话,唐樵子难掩骄傲地拍了拍星迟的肩膀。
因任务又要失败而快要碎了的星迟,被一掌拍得摇摇欲坠。
“那我们能和学校里那些没眼力、只知道跟风的学生一样吗?”
唐樵子一副“你快来夸夸我”的表情,“我们多了解你和白师兄,哪能不知道,那个止咬器的帖子,不过是你和白师兄‘以身入局’,只是为了快点找回古籍而演的一场戏!”
星迟:“......”
徐库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星迟你放心,就算全天下都误会你和白师兄,我们都会永远相信你们之间的清白!”
星迟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晕。
“永远相信你们之间的清白”这几个字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宛如一个狠毒的诅咒。
由于登记成为情侣之后,可以拿到不少好处,自然就有不少人伪装情侣......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星迟和白月引这一对法外狂徒。
所以,在这个世界,登记情侣这事没那么容易,一定会有婚办的工作人员前来背调。而作为星迟和白月引的同门师徒,李教授几人的说法,可以说是最为重要的。
星迟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尬笑着问,“我记得大家之前,不是也以为我和白师兄之间关系匪浅吗?现在怎么突然都不这么想了?”
早在止咬器的帖子被发布之前,唐樵子几人便通过“营养液过敏”等事件,慧眼如炬地看透了星迟和白月引之间的微妙关系,甚至还对星迟进行了“怂恿”,间接造成她把止咬器当成礼物送给了白月引。
但是,今日,一听到这话,唐樵子和徐库却疯狂摆手,连连否认,“不敢乱猜、不敢乱猜!”
“之前止咬器帖子刚发出来,白师兄就在我们面前发过毒誓,说和你只是同门关系,让我们不要乱猜,更不要去打扰你。”
那几天谣言甚嚣尘上,她见到熟人都是躲着走的。所以这事星迟完全不知道。
星迟抿唇,迟疑地问:“白师兄发了什么毒誓啊?”
说起这个,唐樵子的表情看起来心有余悸。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将白月引那天的话复述了一遍,“那天,白师兄对八卦的我们说‘如果星迟和我会有什么暧昧关系,就让我寒窗苦读二十一年后,找不到工作’。”
星迟:“......”
好狠毒的诅咒。
白月引如今的博士后聘期马上就要结束,还有什么能比找不到心仪的工作,只能等联邦的低保分配工作更扎心的呢?
大学生,都懂的。
这话确实有点难圆,星迟只好尴尬地笑了笑,道:“额,感情这个事,谁能说得准呢?就算之前不是情侣,也不能保证之后不能突然倾心啊。”
“你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徐库赞同地点了点头,“但白月引师兄一向是一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之前乔泰骂他活不过三天,他都没有反驳。”
徐库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忆道:“我记得白师兄当时说,也不是没有真的活不过三天这种可能,所以他没有充足的理由去否认。”
星迟:“......”
在这种破事上,为什么要如此严谨。
“所以,能够发那种毒誓的话,想必白师兄一定认为自己和你完全没有可能吧。否则他一定不会那么说。”
徐库边说边点头,对自己的话表示出了高度的赞同,“我们和他已经相处了很多年了,都很了解他的。”
星迟:“............”
一个头,两个大。
正在她不知如何推进“伪装情侣”这个计划的时候,白月引姗姗来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他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连一向红润的嘴唇都缺乏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甚至有些病恹恹的。
“老师,几位学弟学妹。”白月引难掩疲惫地道歉,“真的很抱歉,我来晚了。”
坐在椅子上的星迟,抬手挡在脸侧,疯狂给白月引使眼色,“师兄,哈哈,你看起来怎么这么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