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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节
    “那天怎么了,你想说其实那些话都是假的,是故意刺激我的?”任清歌打断他,嘲讽道,“你堂堂霍家少爷,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
    霍危感觉被无形掐住了喉咙。
    无法说话。
    说完,任清歌的手机响起,来电是秦渊,她想也没想就接了。
    “你人呢?”
    任清歌很快入戏,“我被王昊天摆了一道,喝了下药的水,刚解决完。”
    秦渊嗤笑,“找野男人了?怎么不找我啊,我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任清歌冷漠道,“别嘴贫了,过来接我吧,我给你个地址。”
    挂断电话后,她跟霍危说,“前面路口放我下去。”
    霍危的心如同海里没有着落点的浮木,越慌,嘴越硬,“任清歌,你再这样玩下去就没意思了。”
    任清歌笑了笑,“霍秘书,谁在跟你玩。”
    第458章 为什么要爱上霍危
    任清歌的笑容,那么无所谓,那么自然。
    视线收回的那一刻,霍危的心一下子坠到底。
    落入冷冰冰的湖水,瞬间麻木。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副驾驶已经落了空。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任清歌的背影。
    秦渊并没有来,但她还是走了。
    消失在车辆缝隙里。
    霍危无力收回放在副驾驶的手,力气被抽丝剥茧,直到最后一点支撑力也跟着消失。
    前方的路逐渐疏通。
    但霍危并没有走,后面的车不断鸣笛,他纹丝不动,仿佛会永远定格在这里。
    ……
    任清歌去买了新内裤,顺便再换掉了被打湿的裙子。
    她心不在焉随便选了一套,正准备拿去试穿的时候,突然伸过来一支女人的手,“这套衣服我先看上的。”
    任清歌看向她,面无表情问,“你什么时候选的?”
    “妹妹,我是这家店的黑卡会员,看上什么还需要分时候吗?”女人趾高气扬,直接把衣服拿走了。
    任清歌一把拽回来。
    “管你什么卡,我先来的,你是天王老子也得排在后面。”
    女人脸色一变,大叫道,“老公,有人欺负我!”
    不一会,一个挺着大肚腩的矮胖男人走过来囔囔,“怎么了宝宝,怎么了?”
    女人娇嗔,指着任清歌,“她抢我的衣服!”
    男人不由分说地推了一下任清歌,“干什么你!”
    这一下简直就是任清歌情绪爆发的导火索,她抓住男人的手一掰,就听见咔嚓一声响,直接骨折。
    秦渊开车过来的时候,任清歌已经把男人打得满地找牙。
    店里其他几个女服务员上去拉,她反手一胳膊,一群人直接团灭。
    秦渊哟了一声,“身手不错啊。”
    任清歌喘着气抬头,这才收回手。
    地上的男人觉得太丢脸,想趁机爬起来反击,秦渊走过来直接一脚踩他脸上。
    “干什么呢小老弟?”
    这一脚地上的男人没叫,他老婆倒是叫了。
    秦渊下意识看向她,“草,我以为喇叭精呢。”
    那女人认得他,再害怕再生气此刻也打哆嗦,求饶道,“秦少,你放过我老公,你不要,你不要……”
    秦渊收回脚。
    去找任清歌,“选好没?”
    任清歌没搭理他,另外拿了套衣服去换上。
    走出店门后她就站在那,低头看自己的手。
    秦渊等得不耐烦,“干嘛呢?”
    任清歌一直在用纸巾擦手背上的血。
    一直擦,新的血珠子就一直冒出来。
    秦渊看看她,又看看伤。
    “任清歌你脑子进水了?”秦渊把她的手打开,“受伤了不知道啊,有自虐倾向?”
    任清歌呆呆地说,“破皮了。”
    秦渊听她声音低落哽咽,抽了下嘴角,“你把那猪头的脸都要打扁了,能不破皮吗?”
    说完,他就看见任清歌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秦渊,“……”
    哎我操不是。
    他不理解,“就他妈破点皮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他拿过她手里的纸巾给她擦,却发现纸上全是血。
    丢掉纸巾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除了烟就是套。
    他干脆把人揽到怀里,“行了,别哭了,丢不丢人。”
    任清歌越哭越收不住,最后靠在他肩膀上大声嚎啕。
    为什么霍危要那么对她。
    为什么她的付出就那么不值钱。
    今晚上明明她才是赢家,可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
    为什么她要爱上霍危。
    ……
    任清歌哭完之后,自己回了家。
    她打开窗,侧躺在床上看窗外摇曳的树叶。
    已经接近秋天,夜里的风开始变凉,任清歌想起小时候叛逆期,总是不听任世昌的话。
    那时候她家在矮楼层,三层高,她被任世昌禁足的时候,霍危就悄悄摸到楼下帮她越狱。
    他说,“你跳下来,我接着。”
    第一次跳太害怕,她站在窗边往下跳的时候闭着眼,双腿一开骑霍危脖子上了。
    霍危吓唬她,“骑脖子长不高。”
    任清歌反驳,“是你自己叫我跳的!你该受着!”
    “任清歌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任清歌想着想着不由得笑,肿眼眶挤成一条缝。
    滚烫的泪水淌下来,又打湿枕头。
    她胡乱擦去,就这么睁眼望到天亮。
    次日一早,任清歌用冰袋敷眼睛时,接到了秦渊的电话。
    “王昊天被人给打了,双手被玻璃插穿,断了筋脉。”秦渊问,“你干的?”
    任清歌回不过神,“我为什么要伤他?”
    “那是谁?昨晚你们在酒店的监控全没了,王昊天好像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任清歌想到一个人,“先挂了,我去找你。”
    而后她马上问姜音。
    姜音告诉她实情,“霍危做的。”
    这答案跟任清歌想的一样。
    她顿时无言。
    姜音,“霍危处事冲动,手段阴狠,但他很会善后,他伪造了现场,栽赃给秦忠杰,有证据有动机,王昊天肯定会找秦忠杰算账,这算是推动了任务进展。”
    任清歌无法认同,却又无话可说。
    她只道,“好,我这边抓紧拉拢跟秦夫人的关系。”
    急匆匆赶去医院,任清歌去看了王昊天的情况。
    手术还算成功,但终究是伤了筋脉和骨头,不能完全恢复正常。
    事情做都做了,任清歌只能顺着这条线走,继续挑拨他跟秦忠杰的关系。
    “秦忠杰肯定会因为这件事跟秦夫人吵架,这是个好机会,我争取多让她来看看你,你们培养感情。”
    王昊天担忧,“瑞华会不会受欺负?”
    任清歌失笑,“你要不想她受欺负,就赶紧搞定秦忠杰,没了他,你们就没有阻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