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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程凤鸣就算再蠢也知道薛梦章忽然提起往事,是在暗示什么了,再看看程澄这幅模样,骤然明白了,猛地拔高声调:
    “程澄!”
    他咬牙道:“你到底对薛千湘做了什么!”
    “我.......”程澄吓的猛地一下站起来,椅子腿在地面上发出笨重的碰撞声。
    他起身的动作一点犹豫也没有,如同罚站,应该是从小形成的某种纯粹的肌肉记忆般的应激,站在程凤鸣面前,话却是对着薛梦章和薛千湘说的,头压的很低:
    “对不起,对不起千湘,我不是故意的........”
    在薛梦章陪着薛千湘一起出席饭局的那一刻,程澄就知道薛千湘是冲着自己来的,再听说薛千湘是市长的公子,程澄当即心态就崩了。
    他惹不起薛千湘,就像程凤鸣惹不起薛梦章,加上程凤鸣这一吼,在双重的心理压力之下,程澄终于被吓哭了,嘴巴发白,整个人直哆嗦:
    “我不应该发帖说你和.......和江彻寒有什么,不该说你脚踏两条船出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造谣,请你原谅我。”
    程澄嗓子发抖,语句不连贯,眼泪落进碗里,满脸泪水:
    “我会在帖子里澄清,真的对不起..........”
    薛千湘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程澄道歉,等到程澄被哽咽声打断接下来的话,才轻声道:
    “你更应该对江彻寒道歉,而不是对我。”
    “我,我会的.........”
    程澄猛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高浓度的白酒,手腕都在哆嗦:
    “我给您赔罪........”
    听见程澄的话,程凤鸣的脸色已经变的非常难看。
    三言两语的对话已经足够他勾勒出事情的大概面貌,他恨不得现在当场打断程澄的腿,但碍于薛千湘和薛梦章在场,他不好这么做,半晌,才转过头,看向薛梦章:
    “薛市长.......今天您给的恩情,我记下了。”
    他捏紧酒杯,一字一句道:“感谢您没有联系媒体曝光这件事。”
    要是薛梦章把这事曝光出去,别说程澄得挨处分,他估计也得接受单位调查。
    言罢,他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我替程澄向千湘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薛梦章没再喝酒,而是皮笑肉不笑道:
    “把事情澄清了就好了。”
    他说:“毕竟我们同学一场,程澄年纪也还小,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年轻人嘛,哪能不犯错的,总该给点机会才是。”
    “是。”程凤鸣脸色不太好看:“这件事我会回去处理的.......一定会给您和千湘一个交代。”
    饭局后,何依然坐在茶桌上给薛梦章泡茶,程凤鸣和程澄出去了一趟,没多久,程澄就肿着半张脸回来了,上面红色的巴掌印清晰可见,指印交叠,显然程凤鸣没有收力,还一连扇了好几下。
    程澄的眼睛肿的比核桃还大,显然是吓哭的。
    薛梦章当做没看见,让薛千湘坐下给程凤鸣泡了几杯茶后,就准备散了。
    走的时候,程澄又单独和薛千湘道了歉,走的时候眼角还红红的。
    薛千湘站在薛梦章面前,看着程凤鸣的车驶离,才转过身,看向薛梦章:
    “今天谢谢父亲。”
    “傻孩子,你应该早点说的。”薛梦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以后遇到这种事,要马上和父亲说,知道吗?”
    “是。”薛千湘点了点头:
    “我记住了。”
    “好了,父亲让司机过来,开车送你回学校。”薛梦章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宝贝,别发愁,别皱眉。回去洗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他说:“只要爸爸妈妈还在一天,即使天塌下来,我们都会替你顶着。”
    薛千湘“嗯”了一声:“谢谢父亲!”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的好朋友因为被造谣被取消了推优资格,父亲你能不能和程叔叔说一声,让学院重新对他进行考核啊。”
    薛千湘拉着薛梦章的手,急切道:“他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alpha!他的专业成绩是全系第一,人品也很好,家世清白,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取消推优资格,真的好委屈。”
    “抱歉,爸爸不能。”
    “爸爸只在乎你。至于别人的事情,爸爸不好将手伸太长,你明白?”薛梦章打断他道:
    “要不是事情牵扯到你,仅仅因为那个人是你的好朋友,爸爸也不方便出手的。”
    薛千湘急了:“.....可是!”
    “好了,回学校去吧。”薛梦章已经收了脸上的笑:
    “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
    “如果他真的那么优秀,就让他再等一年,等到明年再入党也不迟。”
    “..........”
    薛千湘有些生气,瞪圆眼睛,满脸写着不开心。
    薛梦章想像之前那样摸一摸薛千湘的头,却被薛千湘躲开:
    “我生气了,我再不理父亲了!”
    薛梦章愣住,不可置信道:
    “你竟然为了一个alpha,对爸爸说这样的话?”
    “爸爸明明知道我的好朋友受了委屈,却连一句话也不肯替他说,替他解释。”薛千湘越说越委屈,脑神经被酒精泡着,想说什么便一股脑地秃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