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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不容
    “哼!何伊然?哈哈!”金福才一见夏恒琪在何星兰面前唯命是从的样子,便在心里狂笑道,“夏臻仪!你看看你的亲女儿在干什么?!哈哈!何伊然?哈哈!哈哈!”
    金福才皮笑肉不笑地握紧夏恒琪的手,想起了奶奶下葬的那天晚上,仪带着夏恒琪大张旗鼓的住进了金严爵家的情景。
    锣鼓喧天,不见一人为奶奶的去世伤心难过。
    喜气洋洋,不见一人为金家感到失望惭愧。
    大报小报的记者们,把别墅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围观的看客们,对着金严爵大声呼喊。
    好似这里不是举行丧葬礼,不需要安静和哀悼。
    金福才不顾众目睽睽,不惧人言可畏,冲到金严爵面,大声斥责道,“奶奶刚刚下葬,老爹你就带这个老三还有这个小三进家门,不怕奶奶死不瞑目阴魂不散吗?!”
    “呀!快瞧!爷俩吵起来了!”
    记者们不失时机地举着摄像机,照相机,“咔嚓咔嚓”地一阵狂拍,好似鬼子进村,拿枪胡乱扫射一般。“咔嚓咔嚓!”
    “啪!”金严爵猛得抽了金福才一巴掌!
    “咔嚓咔嚓!”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掌管旎诺莎就能管天管地了!我还没死呢!”
    “咔嚓咔嚓!咔嚓!”
    “敢对老子指指点点?我告诉你!夏臻仪从现在起就是你妈!恒琪是你的姐姐!有我在一天!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充老子!小兔崽子!”
    “咔嚓咔嚓!”
    金福才憋住了火气,试图跟金严爵讲讲道理,“奶奶临终前,嘱咐你要好好照顾我!我是金家唯一的根!”
    “咔嚓!咔嚓!”
    “哼!你少拿你奶奶的遗嘱威胁我!我大半辈子‘愚孝’受她操控得连自己的最爱都保不住!这二十年来,我有对不起你?对不起徐嫣?对不起你奶奶?”
    “咔嚓!咔嚓!咔嚓!”
    金福才一听这话,想起了母亲徐嫣穿着结婚时的红色婚纱从高楼坠亡的惨状,他攥紧了拳头,回想起母亲生前苦口婆心劝阻自己的话。
    “福才,就当妈求你!千万不要跟你爸爸斗!”徐嫣看着瘫坐在沙发上的金福才,坐在他身边,忧心忡忡道,“他的脾气...哎!说风是风,说雨是雨!”
    “妈!我见他这么对你,心里难受!”金福才看着母亲的那张纂成核桃一样的苦闷脸庞,“腾”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愤恨地攥着拳头说道,“儿子一定要替你出口气!”
    只见徐嫣像个泄气的皮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福才!这都是我的命啊!怨不得别人!”
    “妈!你又开始神经兮兮了!什么命?!我不信!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金福才站立着一动不动,俯看着枯瘦的母亲道,“你这么爱他,为什么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还有一个‘姐姐’?!呸!”
    “福才!你要冷静!这是我跟你爸的事,你不要插手!乖儿子!忘了这件事吧!”
    “妈!我忘不掉!忘不掉!我从小就是听着他跟那女人的甜言蜜语长大的!你叫我怎么忘记?!”
    忽地,金福才想起了金严爵和夏臻仪互相传情的话来,头痛欲裂!“啊!!!!”
    “臻仪啊!我想你了!今晚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臻仪啊!上次我给你拿去的药吃了吗?感觉好多了吗?你真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还有啊!小恒琪的裙子划破了,我给她买了一条新的!明天我们见面我带给你!等我!爱你!爱恒琪!等我!”
    “臻仪啊!恒琪不喜欢你,是正常的。小孩子嘛!总有叛逆期的,你多给她一些自由空间,她会感谢你的!”
    “臻仪啊!下次带恒琪一起来,我就不信管教不了她!”
    “臻仪啊!你放心,我的脸被划伤了不要紧,主要是你,千万不要罚她!”
    “咔嚓!咔嚓!”
    “怎么?”金严爵走近走神中的金福才威胁道。“没话说了?嗯?”
    看客们的脑袋齐刷刷地转向金福才,他像个木偶一样杵在门口。
    记者们的“枪支”又开始“扫射”了,“咔嚓!咔嚓!”
    “儿子!乖乖听老子的话,”金严爵拍了拍金福才的肩膀,“慈眉善目”道,“爹是不会亏待你!看在你可怜的娘的份上!”
    “哼!”金福才抬起头来,死死地瞪着金严爵。“老头子!我绝不会放过你!为了我妈!为了我奶奶!为了旎诺莎!”
    “咔嚓!咔嚓!咔嚓!”
    “哈哈!哈哈!”金严爵伸开双手,对着记者们哈哈大笑,接着又对着夏臻仪道,“走!臻仪!我带你参观参观咱们的新家!”
    说完,金严爵拉着夏臻仪的手就像别墅里面走,忽觉得少了什么,方回头看见了夏恒琪,便松开夏臻仪的手,走到恒琪面前,嬉笑道,“恒琪!来!来!来!我的千金大小姐!你也来看看!”
    “咔嚓咔嚓!”
    “喜欢住哪一间,随意挑!别客气!”
    “是!老爸!”夏恒琪高高兴兴地挽着金严爵的手臂,风姿绰约地走在记者前面。
    “咔嚓!咔嚓!”
    金严爵的别墅门口,只剩下金福才一个人,悲痛地哭喊着,“奶奶!!!”
    何星兰见金福才和“何伊然”二人握手杵在那里半天,疑惑道,“你们早就认识了?”
    二人撒开手,异口同声道,“不认识!”
    “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何星兰笑得合不拢嘴,左手拉着金福才,右手拉着“何伊然”,走向餐桌,热情道,“坐!快坐!你们两个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呵呵~”
    金福才皮笑肉不笑道,“好的!伯母。”
    夏恒琪瞥着金福才,暗自思道,“哼!徐嫣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嘛!看我怎么修理你!”
    “然然,不要这么瞪着你金哥哥!”
    “是!妈!”“何伊然”也皮笑肉不笑道,“哎呀!妈!你在这里,我怎么跟金哥哥说说心里话啊?”
    “切!少来!”金福才笑呵呵地发自内心地鄙视着“何伊然”,“甭给我装模作样!”
    “好好好!乖女儿!妈这就出去!你们好好谈!好好谈!”说完,何星兰便知趣得离开了房间,幻想着二人的“世纪婚礼”在哪里举行,蜜月去哪里过...想得天花乱坠,心旷神怡。
    尚品罗曼的健身训练室内,模特们还没有来,只有伊然自己在跑步机上,她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想着“季*风尚”时装大赛的规则和要求,心想道,“凌博,这次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彻底打败季老鬼了!只要我能拿到冠军,就可以收购他的整个公司!不过,万一,真的拿不了冠军,我还是有其他方案,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正在这时,慕容雪突然火烧火燎地冲进了训练室,她张牙舞爪地朝着伊然说道,“你这个妖精!昨天刚刚勾搭上金福才,今天又来勾搭我睿哥!好不要脸那你!”
    伊然一听这话,满脸疑惑,又见慕容雪此时像个母夜叉一样,上下打量着她,说道,“慕容雪!请你自重!有话好好说,何必像个夜叉呢?我勾搭?哼!在你面前,我甘拜下风!”
    “少装纯!”慕容雪气得直朝着伊然“喷火”,“昨天你什么样子,我全都看见了!”
    “奥?什么样子啊?”伊然歪着头看着慕容雪,思道,“慕容雪!你在耍什么花样?”
    “哼!妖精!不要脸!”
    “我警告你啊!不要污蔑我人格!
    “你还狡辩?!看!这是不是你本人?!穿着白色真丝及地裙!”
    伊然靠过前去,看见照片上,何星兰和金福才正笑哈哈的朝着君心大厦走去,在他们后面,的确有一个和自己相似的女子!她的双眼虽然被一副墨镜遮住了,但是下巴的弧线,以及鼻子和嘴巴的样子,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再看她耳朵上戴着的耳挂,那是自己特意定制的!
    “这不是我!”伊然看着照片的女子,大声说道,“昨天,我在训练室!”
    “别给我装蒜!”慕容雪似乎胸有成竹,她像审犯人一样,瞥着伊然,内心里灼烧着嫉妒的烈火。
    伊然把照片递给她,冷冷地说道,“我怎么想随你!我要去训练了,失陪!”
    “你给我站住!”慕容雪快速地从包包里“唰!”地抽出一份“佯婚协议”来。她高傲地走到伊然面前,警告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迷魂计又回到了尚品,我警告你!离我睿哥远点!否则,我让你永远消失!”
    “我怎么活,需要一一向你汇报?!”
    “你!”说完,慕容雪当着伊然的面,将“佯婚协议”撕成两半,攥成了纸团,紧紧握在手里捏着。
    “哼!”伊然伸出手,将慕容雪摆到一边,“我走我的路,你过你的桥,各不相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在办公室里看着监控视频的明睿,紧锁着眉头,看到慕容雪和伊然二人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忽得想起了农夫和蛇,农夫和金鱼的故事,叹道,“但愿,时间能化解一切不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