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足矣 作者:樱桃园
第32章绝不放手
有家足矣 作者:樱桃园
第32章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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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碰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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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就是皇城?”夏草下了马车,站在护城河的这边,望着对岸雄伟的墙,喃喃地说道。
“嗯,马车就停在这里,往前咱们必须步行”夏宇在夏草身侧站定,看了眼隐入余辉影中的皇城,平淡地向说道,并迈步向前走去。
“嗯”夏草跟在夏宇身后踏上了护城河的桥面。
木屐履鞋的木底踏在青石砌成的桥面上,响起一串“踏踏踏”有韵律的敲打声。
由于还不习惯脚下的脚子,夏草提着裙摆走得有些慢,夏宇走在前面,跟据夏草的脚步声,调整着自已的脚步,时快时慢,始终离夏草一步的左右。
身边不断的有衣着华丽的贵妇小姐们经过,香风阵阵,笑语盈耳。
河有十丈左右宽,再加上门前的广阔场地,来到宽厚的门前时,天空中的黑幕已完全降了下来,广场火盆架上火把已全部点燃,在火抱的映照下,城墙像山一样巍峨。
验察了进的令牌,穿过长长的城墙洞之后又一道墙坚立在眼前,正对城门的十几步远的地方是一扇高大雄壮的大门,大门紧闭,门上的拳头大的门钉在两侧石灯的照耀下,发出金黄色的光芒,显得威严无比。
“打开这扇门进去就是宣政殿、上书房等主殿,是皇上日常处理政事的地方,下朝之后就会关闭”夏宇见夏草直盯着那扇大门看,以为她心里好奇,便轻声解说道。
“呵呵,没事,我只是看看,宴席不是在这里举行吧,咱们快去吧”夏草回过头来对夏宇笑着说道。
“你难得进一趟,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就行”夏宇温雅地笑道。
“那咱们边走边说,别误了时辰”夏草又笑了笑。
“嗯”夏宇还是走在前头,但两人前后就差开半个步的距离,看见造型奇特的殿或楼宇夏草就小声地问一两句,夏宇就偏过头来一一为夏草解说。
两人都是轻声细语的,怕吵到了两旁像石头一样伫立的虎视眈眈的皇侍卫。
最后两人穿过一道门,来到了宴席的场地。
这是一座建在十米左右高台上的殿,十米左右的台阶分为三段,每一段都有十阶台阶,台阶砌得很宽很密,打磨的很光滑,反着晕黄的光泽。
走过最后一阶台阶,站在了一个非常宽广的平台上,整个平台由白色的大理石铺就,与边上的汗白玉栏杆浑然一体。
广场上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已到的众人三五成群地汇集在一起,男人一堆,女人一堆。
夏草看向夏宇,夏宇带着夏草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你不用管我,去向你的同窗或是认识的好友、大人们打个招呼吧”夏草是第一次进,不可能认识什么人,但夏草已进当值了几个月了,总该有认识的官员同窗之类的到场吧,夏草怕夏宇为了陪自已,而不去向这些人打招呼失了礼数,待坐定后便劝说道。
“没事,我看了一下,这里没有我熟识的人,贸然去打扰人家也不好”夏草淡淡地笑着说道。
夏草还待再说些什么,一道健郎的声音众身侧传来,
“什么不好去打扰人家不好,明明就是不屑,这么些年了,你那自大清高的脾气还是没有变啊”
夏草寻声看去,看了一道熟悉的英挺身影,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娇弱身影。
“苏慕赢、岫玉,你们也来了”夏草乍见两人时,心头闪过一瞬间的惊讶,随后又释然了。
楚岫玉的父亲是兵部侍郎,朝庭的四品大员,与她青梅竹马的苏慕赢家世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应该要高一些才算是门当护对。
楚岫玉站在苏慕赢的身侧,身穿一袭粉色的高腰纱裙,领口很大,露出前一片如腻雪脂,这是京城少女的流行服饰,一般已婚的妇人即使穿着高腰裙,也不敢开这么大的领,就像夏草的高腰裙,只是露出纤长的颈部和锁骨而已。
额上贴着莲花状的面花,发髻高挽成灵动飘逸的飞天髻,雪肤粉腮,洋红色的唇脂,让她的唇瓣看起来像樱桃般可口,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清灵致的仙子。
但此时这个仙子的眸子里,在看向夏草的瞬间,却闪现出妒忌、惊艳、埋怨、失落等等复杂的情绪。
夏草没有注意到这些,高兴地迎了上去,在这个广阔的平台上能碰到一个认识的人,真是太幸运了。
夏草一动,夏宇也紧跟着站了起来,视线隔空间与苏慕赢的视线在空气激烈地交织在一起,“噼噼啪啪“作响。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楚岫玉的娇俏致,苏慕赢的英挺俊郎,夏宇的儒雅俊美,夏草的清雅婉约,任何一个丢到人群里都可算是颗发光的明珠,现在这四人集在一起,吸引力成几何倍的增长,不到一会儿这个角落里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这里。
“我不知道你今天也来,不然的话,就去找你结伴进了”楚岫玉心中虽然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但是面上却没有表露出心里的一点思绪。
“我也是啊,虽然知道你有姿格参加,但是没想到你真的会来,你就不怕到时候……”夏草把着楚岫玉的胳膊,大大的眼睛里闪耀着戏谑的笑意。
京城里都在传,这次太子殿下生辰宴之所以要求官员带家眷出席,就是想把在京官员家未出嫁的千金小姐们集中在一起,为太子殿下选定一位侧妃。
据说一年前太子殿下成人礼后,立即大婚侧立了太子妃,可是两人间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太子殿下总是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推托,很少去太子妃的寝,所以这一年下来,太子妃的肚子毫无动静。
这平常人家如果三年内无所出的话,可是会休妻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搁到皇家这就更是个事了,太子殿下的母妃贵妃娘娘,很宠太子殿下,不从自已儿子身上找原因,而是向皇上进言,要再替太子纳个称心如意的侧妃,好绵续皇家血脉。皇上一向对贵妃娘娘很是庞爱,大手一挥,所以便有了今日的生辰宴。
“放心,今日的主角另有其人,我们也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已,再说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和表哥的事情,怎么轮都不会轮到我头上的”楚岫玉看了苏慕赢一眼,抬着下巴,骄傲地说道。
“噢?是这样啊?那我可就不得不为你婉惜一下,其实太子殿下很不错的,比苏家小鬼可好多了”夏草噙着抹笑说道。
“唉?那比之今科的探花郎又如何呢?”楚岫玉看了夏宇一眼,眼珠一转,坏笑地反问道。
“嗯~~”夏草着下巴作沉思状,然后皱着眉说道,
“我不得不说,好像比我家的小鬼也要好些,起码不经常凶人”
立在两旁相互较劲的夏宇和苏慕赢听到夏草如此说,都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你说得好像你认识太子殿下似的……”楚岫玉疑惑地看着夏草问道。
“哪有可能啊,只是平常听我弟弟说得多了,猜测太子殿下肯定是一个不摆架子,平易近人,怀广阔的人”夏草脑子一转,就想出来一套说辞。
太子殿下出的事,无论里外肯定都是个密秘,这不如同皇家的风流韵事,流传出去就流传出去了,一不说心说出来,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后患呢。
“是楚大人家的千金,苏将军的三公子,今年的新科探花郎,他们怎么会站在一起?”
“那个女子是谁家千金?怎么从来没见过?”
“好像是和探花郎一起来的,该不会是……”
“别瞎说了,那好像是探花郎的姐姐”
“姐姐?不像啊?……”
“我告诉你,别乱想了,人家孩子都有了?”
“啊?成亲了?那怎么还出现在这里,听说今天这宴会不是……”
“我听说,这人选啊,早就定下来了,今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的声音,不断的传入了夏草他们耳朵里,令他们说话也有些小心冀冀的,否则以夏宇和苏慕赢的夙敌态度来看,恐惧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只是用眼光进行无形的空中厮杀,间或着一两句磨牙倒灶的话,相互用语言讨伐一下对方。
忽然一声金鸣声,远远的一声一声的通报传了过来。
“皇上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平台上的众人立时雅雀无声,然后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找到了自已的位置站定,等着迎接皇上的驾临。
“夏医生,咱们等会儿见”楚岫玉拉着仍想待在这里的苏慕赢向夏草道了再见,便拉着他走向不远处一圈人中站定。
慢慢的明黄色的撵伞和排扇首先映入众人的眼底,皇上终于到了,还未等皇帝完全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众人便双膝跪地,女子垂首双手交握放在腹部,;男子双手垂在身侧,身子前倾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齐声高呼道。
第24章抬起头来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你,你,你想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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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草低垂着头,虽然心里有些好奇皇帝长什么样儿,但也没想着稍提视线抬头偷看,因为她跪在人群里面,前面不知道挡着多少人呢,想偷看也看不到。
一轻紧凑而密集的脚步声终于从身前走过,向那早已备好的高台上走去,等了会儿,
“平身”一个醇厚的金石之音响起,由于现在四周很静,再加上从上到下的关系,夏草感到那声音听起来很有威压,虽然说是让人起身,却有一种让人更加俯身向下的压力。
果然,身旁周围的其他人也没有马上起身。
“皇上有旨,众人起身了”随后一个细细的,亮亮的嗓门,颇有些韵律地唱喏道。
“谢皇上”众人这才慢慢地起身。
起身之后,众人仍然是站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呵呵呵,众位爱卿不必拘礼,今天即是太子的生辰,也是一次家宴,都放开来些,这又不是在朝庭上奏议,不必拘礼”皇帝醇厚的嗓音,笑起来像是一张厚厚的毯子裹在身上似的,虽有重量但也很温暖。
“入席,奏乐,传菜了”夏草这次看到了,这细细绵长的声音是由一位站在高台边上的身着暗青色水蟒袍,头戴黑纱笼冠,面白无须,手拿拂尘的中年太监发出来的。
太监的声音仍是余余袅袅地缠绕在空气中,悦耳的丝竹声,便从高台下侧的侧台上传来。
“咱们也找地方坐吧”夏宇拉着夏草向原先坐的那张角落里的桌上走去。
夏草扫了一眼四周的人,发现大多数人都是随意而坐,有几位身着华贵,气度不凡的人带着他们的家人,由一些小太监引领着登上了台子,向侧台上走去,那些应该是朝庭的大员吧。
而那些人里面夏草看到了苏慕赢和楚岫玉。
苏慕赢的家世果然不简单啊,夏草摇头笑笑,随即收回了视线,与夏宇肩并肩地坐了下来,待众人坐定后,一排排的身穿装的侍便手捧着美酒佳肴鱼贯而出。
待先上的是两样冷盘,上齐后,那太监又宣了一声,“开宴”众人才举箸就食。
席宴开始的时辰,早就过了平日的饭点,夏草腹中也着实有些饿了,便举箸夹了菜入口。
“嗯,味道很好,就是太淡了”嗯下去后,夏草在心里想道,但是手下不停,连续又吃了几口,才放下箸来,重新端坐好。
“饿了怎么不多吃些?”夏宇只用了一两口便停了下来,一直看着夏草吃饭,见她吃了会就停下来了,而这些显然不够填饱肚子的。
“我空着肚子,等着吃后面好吃的,难道吃到御膳,得每一样都尝一口才算不虚此行。“夏草抬袖掩住口鼻,小声地凑到夏宇耳边说道。
夏宇一听,嘴里发出一声轻笑,然后有些意味莫明地说道,
“但是也要看你能不能忍耐到那个时候了”
什么意思?夏草掩住口鼻的动作僵了一僵,看向夏宇,而后者却只是旦笑不语。
“今天看到众位卿家都携眷入,朕还记得有些小家伙,在他们刚出生时,朕还见过,没想到转眼间竟这么大了,来来来,都到朕的跟前来,让朕看看“
这么快就进入主题了,不会还没吃饱,这宴席就结束了吧
皇帝一开口,众人就赶快放下手中的筷箸,端正地坐好。
“宣——文渊阁大学士史廷筵携家眷上前觐见”
这之后又陆续了宣了几位朝庭大员及其家眷觐见,由于离高台较远,只能隐约时不时的听到高台上传来一阵阵皇帝大笑的声音。
第一轮见过之后,冷盘被撒了下去,又上来二道热炒,夏草有了上次的经验,多动了几筷子,果然还没吃几口,又一轮宣召觐见开始了,这次见得是朝中四五品官员及其家眷。
然后又是第三轮,大概六七品京官的家眷,过后桌上的盘子又撤了下去,换了新的热炒。
这次再宣时一般都没带前面的官职名,夏草好奇地开口问道,
“这是宣到第几品了?”
夏宇噙着抹着淡然的笑意说道,
“这次轮到没品的了,也许等会儿会传召我们,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夏宇的话语刚落,高台上那已经听熟了的尖细声音又再度响起,
“宣——太子侍读夏怀远及其家眷上前觐见”
这个声音念别人的名字时没什么感觉,但当念到自已家人的名字时,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
“别怕,跟在我身后就是了”夏宇在桌下握了握夏草有些发凉的手,鼓励道,说完就缓缓站起身,整了整衣衫,向前走去。
夏草也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紧跟在夏宇身后,脚下的步子迈得小心,连落地的声响都轻轻的。
夏草垂着头,视线紧盯着前面夏宇的衣摆,亦步亦趋地跟着。
迈过十道台阶,踏上了由汗白玉砌成的高台上,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侧台的几桌席面,感受到一道灼人的视线从那里传来,夏草知道那可能是苏慕赢的,但一扫之后,又迅速收回了视线,和夏宇很有默契地跪下施礼:
“学生(民妇)夏怀远(刘夏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贵妃娘娘千岁”
“嗯,起身吧”近距离听起来,那金石之音更显威严。
“谢皇上”夏宇和夏草起身后,夏宇抬头平视态度不卑不亢,夏草仍然垂着视线。
“探花郎,你可是本朝开科取士以来,历届进士中最年轻的一人,而且出在朕在位期间,朕甚感欣慰啊”烨和帝笑呵呵地说道,看着夏宇的眼神,多了些平和和爱惜。
“学生不敢居功,正是因为有了皇上的英明神武,才有国家的福足安定,学生才能安心的读书习字,聆听圣训,学生只是时运好,生活地当下而已”夏宇态度谦虚地说道。
皇上听了,直微笑着点头,然后看向站在夏宇身旁垂首不语的夏草,看不见夏草的容貌,只能看到因低垂着头颅,而露出的纤长白皙的一截玉颈,沉静优雅地站在那里,
“朕听说,探花郎你,幼时便失去双亲,是由你姐姐将你扶养长大的,你身旁的人可是你姐”
“回皇上话,学生身边的正是家姐”夏草恭声说道。
“嗯,好,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是”夏草虽然对这句话颇为腹诽,但还是一脸平静地抬起了头,匆匆扫视过前面一眼,便随即又低垂了下来。
态度沉稳,眼神清澈明亮,这是夏草给烨和帝的第一印象,至于外貌,皇帝后佳丽三千,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夏草这仅能算是清丽的容貌,自然引不起皇帝的惊艳,但是坐在皇帝身旁的太子殿下,见到夏草抬头的霎时,真真的惊异出声,虽然声音很轻,但是皇帝注意到了儿子的表情,没有说什么。
虽只是匆匆一扫,但夏草练过内息,视线可以比旁人看得更远更清晰,如此近距离地看到皇帝和太子殿下,如同拿着一个放大镜在他们身上过了一遍。
太子殿下的眼睛像皇上,都是细眉凤目,只是皇上的眼神锐利威严,而太子殿下的侧要灵动跳脱些,其他的部分比较像坐在旁边的皇贵妃,多了些秀气和俊美。
“一个妇道人家,能识得大体,送幼弟去学堂进读,确实不错”
“民妇不敢,当不起皇上的夸赞,欲话说长姐如母,民妇只是做了自已该作的事情而已”夏草声音清清润润地,态度恳恳切切地说道。
“嗯,说得好,难得你还有这份见识”烨和帝大笑着说道。
此时太子殿下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咦?你看见我,好像一点都不惊讶,莫非你早不知道了我的身份?”太子笑嘻嘻地看着夏草一脸平静的表情问道。
“是的。”夏草轻声答道。
太子楚高瑾听后,脸上笑容迅速收敛,变得有些不快,难道以往她那种待我如常人的动作都是装出来的,是为了迎合我微服出的意愿。
而此时低垂着头的夏草不知道太子高楚瑾变得脸色,接着说道,
“前天,舍弟告知民妇要进为殿下贺寿时,怕民妇殿前失仪,便告诉了民妇殿下的真识身份,以往民妇不识殿下的身份,多有冒犯,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太子高楚瑾一听夏草是前天才知道自已的真实身份,脸上的表情像六月里的天气一样,又霎时变得高兴起来。
“不知者不罪,何况你并没有冒犯我,在夏侍读府上,我玩得很开心。”看来太子殿下是真得很开心,连自称都忘记了。
“皇儿……”皇贵妃轻皱着眉头,轻声提醒道。
视线一扫看向台下垂首而立的夏草,眼神带着审视,然后闪过一抹冷淡和不屑,不过这种情绪在眼中一闪而逝,眨眼见她又是那位仪态万千,高贵非凡的贵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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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公主情思
你要把我说的漂亮点,聪明点,善良点,嗯,还要厉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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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草和夏宇在高台上待了有一会儿,之前的大臣们有这么长时间早就祝贺完从御座前退下来了。
苏慕赢心神不安地抬头往高台上望去,却只能看见明黄色的排扇和御伞,而在苏慕赢望向高台时,坐在临桌的楚岫玉也在痴痴地望着他,即心酸又满足。
夏草表面上显得很从容,实则拢在袖中的手却紧握成拳,手心里潮湿一片。
作为平等年代的一名普通上班族,在面对封建时代,一名话就可定人生死的皇帝时,心里没什么感触是不可能,在刚踏上汗白玉面平台,站在皇帝面前时,夏草甚至有一瞬间被那种睥睨天下的皇家威严给压得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双膝不自觉的下跪行礼,碰确到冰凉的地面,才吐出了中的一口气,站起身后,垂着头不断得做着心理建设,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皇贵妃轻声提醒了太子的言语失仪之后,太子殿下撇了撇嘴,颇为顽劣地继续嘻笑着说道,
“称‘我’怎么了,民间百姓都能用得,难得我这个当朝太子就用不得了,母妃真是好没道理”
“皇上,您看皇儿这才出了几次,就变得这么顽劣了,当初臣妾说不让皇儿出,您偏要,现在……”皇贵妃眼波一扫,笑得柔媚地向皇帝抱怨道。
“呵呵,爱妃不必如此,皇儿只是同你开个玩笑而已,皇儿乃是一国储君,自小跟在朕的身边饱读诗书,忠孝明礼,凡事自有分寸,今儿是他的十六岁生辰,就由着他吧“皇帝慈祥地看着太子高楚瑾说道。
“还是父皇懂我”太子高楚瑾明朗地笑着向烨和帝说道,语气有些撒娇。
“你母妃也是为你好,朕不说你,并不代表你就做对了,还不快向你母妃道歉”皇帝说这句话时虽然仍在笑着,但末尾的语气,却有着令人不得不遵照他的意思的威压。
太子殿下脸上的笑容立时变得有些讪讪的,眼神游移着,扫到皇贵妃身上时,眼中闪过一抹睹气和忿恨,令垂首站立不敢言语,却暗暗观察皇家众人的夏草,感到一抹愕然。
睹气很好理解,被父母训了孩子,过后父母再给好脸时,都会顺杆爬的生会闷气,无声地表达一下自已的委曲,可是,忿恨?这种很难解的情绪到道是由何而来的呢?
“皇上,您自儿都说今儿是皇儿的生日,万事由着他,怎么这回自已却又说教起来了”在太子殿下骑虎难下的档口儿,皇贵妃又出声了,很容易就听出话语里的维护,母亲终究是向着自已的孩子的。
“噢终于看到二哥挨父皇训了,叫你平时老训我”
这时从皇贵妃的凤座后突然出现一道幸灾乐祸的碎玉般清脆的声音,紧接着一道红色的纤巧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是一个杏仁眼,粉面桃腮,眉间有颗美人痣,大约十二、三岁的娇俏可人的女孩子。
那女孩身着大红色的单丝罗纱高腰长裙,头上梳着灵巧的反绾髻,金珠玉翠点缀其间,樱桃般的翘唇间含着抹得意的甜笑,天真又可爱。
“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轻轻盈盈地施了一礼,还未等座上的皇上与皇妃开口,便俏笑着起身了。
“这孩子……”皇贵妃笑着嗔怪道。
“胡闹竟然敢躲在你母妃的凤撵上,不怕被中侍卫当刺客杀了吗?”烨和帝地忽然沉下了脸喝道。
“皇上,瑜儿,她还小,是我让她躲在我的凤撵上,偷偷混进来的你要坚就怪臣妾好了,别吓着她了”皇贵妃刚护完儿子,又来护女儿,做母亲真是不容易啊,在旁边默不作声看着的夏草,心里嘀咕道。
“爱妃啊,你……你真是,你看那丫头的样子,有一点害怕吗,都是你把她给惯坏了”皇帝叹息道。
只见那四公方高楚瑜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一点慌张的样子也没有,脸上还挂着一抹娇庞的笑容,
“儿臣之所以不怕,是因为父皇比母妃更疼儿臣,不舍得罚儿臣的对不对?要不,儿臣就再也不去给您捶背了”
“哟嗬,爱妃你听听,她竟敢威胁朕,你啊,你吃准了朕舍不得罚你是不是?”皇帝说着说着,脸上就绷不住了,呵呵地笑了起来。
高台上上演着一付家庭和谐剧,把夏草和夏宇一时晾在了一边,但两人仍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出声打扰。
夏宇有没有在想什么,夏草不知道,反正夏草正在心里呐喊,皇上,您一家美满了,就快把我们放回家,让我们全家也美满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对不?
四公主撒完了娇,明眸一转,转到了站立在一旁的夏宇身上,刚才躲在母妃的座后,看不真切,近距离的一看,夏宇今天不同与往日的华美儒雅着装,立刻脸上飞满了红霞。
“咳,咳四皇妹,我这寿宴,你看也看了,我,你也笑了,赶快回去,该干嘛干嘛去吧,啊”太子殿下把手放在唇边干咳了两声,然后在皇帝和贵妃看过来时说道。
由于四公主此时是侧对着皇帝,背对着贵妃,正对着太子殿下,而眼睛斜看向夏宇的,所以太子殿下对于四公主脸上的神情一览无余,见她失态便立及提醒道。
“太子哥哥真小气,瑜儿还没玩够呢”高楚瑜回过神,脸颊仍然红通通的,朝太子高楚瑾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然后看向夏宇,嘴角忍不住地挂起抹羞涩的笑意,
“夏侍读,今天是我太子哥哥的生辰,你送了什么贺礼给他,我一定要看看,等到下次我过生辰宴时,一定不能送得比他差”四公主高楚瑜含情默默地看着夏宇,抬着下巴,娇声说道。
“哎,对了,我也好奇夏侍读送了什么礼物给我呢?”高楚瑾眼睛一亮,兴致颇高地说道。
“回殿下,学生……也不知道,这贺礼是家姐准备的”夏宇弯腰执礼道。
“哎?连夏侍读也不知道,那不如把贺礼拿来,咱们当场拆开看看好了福顺”
“奴才在”应声而出的正是跟随太子到过夏府的那个福顺,他是太子殿下随侍太监,一般太子在哪儿,他就得在哪儿,如果哪天跟丢了太子殿下,那么,他的命也就丢了。
太子高楚瑾低声吩咐了一声,福顺领命而去。
礼物在一进入这座平台大殿的门时,被伺礼官给接收了,估计那小太监是去找伺礼人员,取夏草他们的贺礼去了。
在众人等侯的档儿,四公主又把视线投在了夏草身上,好奇地打量着她,
“你就是夏侍读的姐姐?”
“回公主殿下的话,民妇正是”夏草曲膝行礼。
“夏侍读的那些故事,都是你说给他的?那你还有多少故事?都是从哪里听到的?”高楚瑾好奇地脆生生地问道。
“回公主殿下,这些都是民妇为了哄犬子安稳睡沉,据从一些闲书上看得,或是从别处听得,又或是身边的人亲身经历的事情,零零碎碎的,经过修改编造出来的。”
“亲身经历的事情也可以当成故事来听吗?”公主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夏草温柔地笑笑,像是个醇厚的师长般说道,
“公主殿下,故事,本来就是从生活中而来啊,也许某一天,民妇也会把今天进给太子殿下贺寿的事情,编成一个故事,说给民妇的小辈们听,让他们也瞻仰一下皇上、贵妃娘娘、太子殿下、公主殿下的风采”
“那好,不过,你可要把我说的漂亮点,聪明点,善良点,嗯,还要厉害点,不要像白雪公主和灰姑娘他们一样,老是受人欺负”四公主神采奕奕嘱咐着夏草,非常注意自已的形象问题。
夏草也被公主娇憨样子给逗笑了,她双目泛着柔柔的波光,好似远近的灯火,天上的繁星都都倒映在了那双明眸里,温柔的令人沉醉,
“不用民妇多加赘述,公主殿下本来就很漂亮、很聪慧、很善良啊,集三千庞爱,天地钟秀于一身,没人忍心欺负和伤害像公主殿下这样的可人的”
“真的吗?”四公主脸颊红红,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夏草问道。
“嗯”夏草微笑着点了点头。
“嘻嘻……”四公主高兴地含羞带怯地向夏宇那边瞟过一眼,然后又看向夏草,杏仁般的眸子像会说话般扑闪个不停。
“和你说话真开心,真想让你亲口讲故事给我听”
“承蒙公主殿下不弃,能同公主说话,民妇也很开心”
高台上端坐的皇帝和皇贵妃,含笑看着台下,经过这段谈话,对夏草印象更加鲜活了起来,已不是原先的,仅仅是探花郎夏宇的姐姐那么附属的位置。
此时,那福顺怀抱着一个檀木盒子,急匆匆的回来了。
“回太子殿下,夏侍读的贺礼已从伺礼处取回来了”
“嗯打开看看吧”太子高楚瑾兴奋地挥了挥手说道。
第26章是情动么?
脸红心跳,双目发直,这是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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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顺恭顺地应道,手上使力,檀木盒子的盖子缓缓打开了。
台上众人的视线此时都集中在太子身边,忽略了刚才宣旨的中年太监一瞬间想张口阻止,却被高坐在龙撵上的烨和帝抬手悄悄制止的一些小动作。
本来在皇帝面前要想打开什么东西,都必须事先经过皇御前侍卫的检验,递给御前侍候的太监,由太监打开,再呈给皇帝看的。这一切只是为了防止里面藏了什么对皇帝不利的事物。
跟在太子身边的福顺小太监年龄尚小,在他所被灌输的意念里,只有对太子殿下全心全意的服从,尽心尽力的服侍,出现危险时可能也会挡在太子面前,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全,但是还没有防范未知危险的意识。
而太子殿下更没有什么危险意识,还兴致高昂的直往盒子跟前凑。
檀木盒子里面铺了一层红色的绒布,一个大肚广口的青釉牡丹陶瓷瓶静静地躺在盒中央,在瓶颈两侧还挂了两串带着嫩绿叶子的成熟紫葡萄。
“咦?这葡萄,莫非是……”太子殿下扫了一眼,是迷惑,再扫了一眼萄葡,眼睛大亮,惊喜地说道。
“是的,正是太子殿下所想的那样”夏草看到高楚瑾的眼神,就知道他想道了,笑着接口道。
“没想到,我只是二十来天没去,就已经成熟了,那最后的结果怎样?”然后太子高楚瑾眼睛一睁,想到什么似的,紧接问道。
“是小宇输了,太子殿下第二……倒着数的。”夏草笑着抿嘴说道。
“呼,吓死我了,管他是正第二还是倒第二,只要没输就行,我可不想再被罚了,那个药水,我可是敬谢不敏”太子殿子先是庆幸地唏嘘,然后俊脸又皱成一团地说道。
“太子哥哥,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啊?我怎么听不懂啊?”四公主高楚瑜在旁边嘟着樱桃小嘴不满地说道。
太子高楚瑾看向玉撵上的烨和帝,见自已的父皇也是一付想要聆听的样子,便站起身来,朝烨和地双手弯腰执礼,
“启禀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高楚瑾第一次微服去夏府时,为夏宇庆生的那个葡萄架上的萄葡并不是由府里的下人们打理的,而是由夏草他们亲自打理的。
夏草、夏宇、重生、紫苏四个小丫头,席先生夫妇、小席哲,每人都有一棵写有他们名字的葡萄藤,从长叶开始直到结果都要亲手照看。
并且还有比赛,就是看谁的先瓜熟蒂落,照顾的不好的人,葡萄自然长势不好容易烂蒂落果,输的人要接受赢的人的惩罚。
高楚瑾听到之后,很感兴趣,也兴致勃勃地参加了,只不过他只偷偷溜出来过夏府两三次,之后听夏宇说是课业紧,便没空再出来了,夏草心里明白,自然是受到管制了,一国储君偷溜出,万一碰到意外该如何是好,可以纵容一两次,但不可能一直纵容下去。
“噢,那最后谁赢了?”烨和帝饶有兴趣地看向夏草问道。
“回皇上,是犬子”夏草嘴角含着一抹温婉的笑意弯腰行礼道。
“你们这些大人,竟然都输给了一个小孩子,真是有意思,那孩子多大了?”烨和帝慈眉笑眼地问道。
“现在五岁,再过十几天就六岁了。”夏草行礼答道。
“嗯,下次有机会,把那孩子带进里来,让朕看看”烨和帝笑着点点头说道。
“是,皇上”夏草一愣,接着忙低首行礼道,眉间有一丝忧色一闪而过,随即又隐去。
“父皇,您看,这是用儿臣亲自照看的萄葡酿成的酒,儿臣从夏家姐姐那里听说,经常喝这用葡萄酿的酒,有利于预防心疾和活络血脉,可以利尿,可以防衰老、益寿延年,总之,好处多多儿臣一听说,早先便打算亲自酿来给父皇饮用,可惜……没想到夏侍读会帮儿臣办到……”太子殿下双手捧着檀木盒子献宝似地拿到烨和帝跟前,兴奋地笑得眉眼弯弯地说道。
“嗯好好……”烨和帝对于太子的说法,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这点头并不是对于那些葡萄酒作用的认同,而是对于太子的一片孝心的认同。
“那皇儿是对夏侍读的贺礼非常满意了?”烨和帝笑着问道。
“是,这是今年儿臣至今为至收到的最为满意的贺礼了”太子高楚瑾高兴得直点头。
“为君之道,最重要的就是要赏罚分明,如今夏侍读的礼物即然令皇儿如此满意,那皇儿……”
“赏,该赏”太子高楚瑾反应过来,接口说道。
“那皇儿说该怎么奖赏夏侍读啊?”烨和帝这是在循循善诱地教导太子殿下。
此时夏宇向前一步施礼说道,
“启禀皇上,学生不敢……”夏宇拒绝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
“父皇,您就赏给夏侍读一个官做吧,人家本来就应该在翰林院做官的,偏偏被你调了来陪太子哥哥读书,到现在还自称学生学生的,前些天在里碰到二甲第一的那个胖传胪,还要给他行礼,考得好的,反而要给考得不好的人行礼,这样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四公主高楚瑜嘟着小嘴一番带气带怨地说道。
“而且,我听说夏侍读家里过得很清苦,现在就住在一处小宅子里,夏家姐姐还要抛头露面出去挣钱补贴家用,多个官职还可以多拿些奉录嘛”说到最后变成了撒娇。
“那当初是谁说的,那个又是年幼,又是骄狂难……”烨和帝双眉一挑,慢洋洋地说着当初高楚瑜在皇家别院碰到夏宇回来后在烨和帝和皇贵纪面前抱怨夏宇的话。
“哎呀父皇,此一时彼一时嘛,您就答应了吧”四公主高楚瑜满面通红,眼含羞愤焦急地打断了烨和帝的话。
“皇儿以为如何啊?”烨和帝朝自已庞爱的女儿摇了摇头,看向太子高楚瑾时收敛了玩笑的表情,声音平和略带威严地说道。
“父皇,儿臣也想请父皇首肯,不如就让夏侍读先在翰林院挂个职,上午在旭阳里陪儿臣聆听大儒授课,下午晚些时候再到翰林院去帮忙处理一些事物可好?”
其实太子殿下这句话说白了,就是想让夏宇在翰林院挂个虚职,俸禄照样拿,否则也不会说“晚些时候”了,反正陪太子殿下读书了,要不,你有胆就让人来本太子*里抓人去当值吧。
“嗯,新科进士探花及第,太子侍读夏怀远向前接旨”烨和帝眉眼一动,对于太子在言语中的小把戏显然已洞析,但也没有戳破,接着转向夏宇,铿锵的金石之音响起。
夏宇向前一步,一撩袍服,双膝下脆于御撵前,
“学生在”
“明日起,到吏部报道,挂职翰林院,任职翰林编修,另赏黄金百两,锦缎十匹”
“学生领旨,谢主隆恩”夏宇拜服于地,此时夏草也紧跟着拜服于地。领旨谢恩时的礼仪和历史上的五体投地的跪礼一致,夏草额头碰触着冰凉的地面,颇有些不适,心里使劲的催眠自已道:看在那百两黄金的份上。
“好了,你们下走吧”烨和帝挥了挥衣袖说道。
“是,学生(民妇)告退”夏宇和夏草双双起身,慢慢倒退着走了几步,快到台阶的时候,才又缓缓转过身来,同时夏草心里轻轻地舒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夏草和夏宇刚下了两道台阶,就听到下面宴席间忽然静了下来,由于皇帝在上面坐着,下面的人声音本来就很小,但还是能听到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和觥筹交错声。
但现在却静得落针可闻,众人的视线都投向出现在平台中央的一对身影上。
那是一对身穿白衣的男女,男着白色织锦长袍,领口袖口用金丝线绣着致的花纹,简洁又华贵。面目在一片灯火阑珊中有些晕染般的模糊。
女着一袭简单的交领大袖儒裙,只在领口和袖口绣着一些素雅的交缠碎花,身上并无任何饰件,一头秀发松松地用白色绸带扎着,柔弱无骨地偎在那男子前,面目大半藏在男子怀中,时不时的咳一下,显然身体不太好。
慢慢的那对人走到了高台的台阶下,面目已清皙可见。
人若有千种风流,这男子必占十分。
人若有千种娇弱,最娇弱非这女子莫属。
这两个当真是海月明珠,风华绝代。
这是什么感觉,夏草怔怔地看着那对男女踏着一层层台阶,双方的距离一点点的缩短,不自觉地伸出手,捂住自已快要跳出堂的心脏,视线不受控制地被吸引着。
看着他们错身而过,跟着他们踏上高台,听到皇帝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明爱卿不是不喜欢参加宴饮吗?”皇帝的声音含笑,语气柔和,与对夏宇他们的威严不同。
“文心想来,臣就只好陪她过来了”声音清远淡然。
“咳咳咳,今天是瑾哥哥的生辰,咳咳,心儿答应过瑾哥哥,每年都要送他礼物,陪他庆生,怎么能食言呢?”声若飘絮般,空灵飘渺。
“心儿,你身子不好,何必免强呢?”太子殿下的表情不复嘻哈,变得稳重,满脸的疼惜,满眼的爱恋那么明显。
皇贵妃的表情有些尴尬与淡漠。
夏草像是隔着一层纱似地看着高台上的一切,耳朵里只余自已如打鼓般的心跳声。
这是怎么了啊?
第27章危情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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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明相携其妹明文心登台之后,烨和帝就没再传召其他人,让许多等侯召见的人失望而回,甚至最后曲终人散时,有不少的千金小姐一路泣哭着走出了皇城。
在皇城的门口,夏草正在同苏慕赢和楚岫玉道别,
“刚才在寿宴上,也没办法问,你们上去待了那么长的时间,没出什么事情吧?”苏慕赢关切地看着夏草问道。
“没有,我很好”夏草笑着回答,只是笑的有些力不从心。
抑制从心底里泛出的那股莫明情愫,让夏草手忙脚乱的费了不少心神,夏草到现在还感到脑中有些空白,情绪有些繁乱。
“累了吗?那回去就赶快歇休吧”苏慕赢以为夏草是累了,热切地叮嘱道。
“嗯,我知道,你也快些回去吧,你的家人还在等你呢”夏草朝苏慕赢身后不远处那些远远观望这里的苏府家人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苏慕赢回身看了眼身后,转回头来,又看了看停在夏草不远处的夏府的马车,夏宇已经坐在马车里了,然后又把视线调回夏草这里,伸手拍拍夏草的肩膀,
“我回去了,改天我去看你”
“嗯”夏草点点头,目送苏慕赢远去。
然后看向,仍留在原地未动的楚岫玉,柔柔地笑道,
“岫玉,从刚才开始,你就好像有话要对我说,现在他走了,可以说了吧”
楚岫玉深吸了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似地说道,
“虽然,我很希望你心有所属,那样我表哥就不会再抱有希望,可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明相是你可望而不可及的人,我劝你不要怀有什么念头,以免到后来伤心。”
男人再细心休贴,还是比不上女人天生感情上的细腻触感,时刻关注着苏慕赢和夏草的楚岫玉,从夏草的表情和动作上,察觉到了夏草感情上的波动。
说完之后,楚岫玉也转身,快步追上苏慕赢离去。
这么明显吗?连一个小丫头都看出来了,不过,自已动什么念头了吗?这个,现在恐惧连自已都不清楚,因为到现在为止,心里还在进行着原始的躁动和烦乱。
坐上马车,吩咐车夫回府后,便放下了车帘。
国厢里夏宇正倚坐在对面,紧闭养神,听到夏草上车也没有睁开眼睛。
夏草看了看夏宇,到口的话又收了回去,叹了口气,也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夏草闭上眼睛后,夏宇缓缓地睁开了视线,身形未动地看着夏草,眼中神色莫辩。
两人一路无语地回到了家,家里的人都还未睡,见夏草他们回平安回来了,都兴高采烈地迎了出来。
“大小姐,里是什么样啊?“
“有没有见到皇上啊?很威严吗?”
“皇里的娘娘们,是不是个个都像天仙一样啊?”
从大门口到第三进宅院的行进中,芍药、白芨两个小丫头,一路上嘴不停地问道。
紫苏在大门口间,从夏草他们一下马车,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走到二进院时,夏宇竟自回到了书院里,连招呼都没打,夏草则是面沉似水地闷头前行,一付不欲多说的样子。
“你们两个小丫头,还不闭嘴,大小姐刚从里回来,肯定累了,还不吩咐厨下,先把夜宵端上来,让大小姐吃些东西,缓解一下,然后再说其他”紫苏沉声说道。
“紫苏,不用了,我不饿,只是有些累,我想先去歇着了,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夏草在嘴角上勉强挂了个笑容说道。
“是”芍药和白芨两个小丫头有些失望地垂头丧气地说道。
紫苏和白芷刚是有些担心地相互看了一眼,便把四下里的下人都打发了去歇息,然后各自也去睡了。
夏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床帐顶端,脑中不断地重复着那人从远处不断走近,然后错身而过的情景。
奇怪的是,明明离得的那么近,夏草回想起来,那人面目竟还是模糊一片,只是一片刺眼的光晕。但心脏却不可抑制地开始狂跳起来,夏草在心里叹道,今晚可能会睡不着了。
“睡不着吗?”
“嗯”
“因为晚上见到的那个男人”
“嗯咦?”夏草觉察道不对劲,猛地拥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视线准确地落在室内圆座旁的一个劲瘦挺拔的黑影上。
看到人影后,反而轻吁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呵呵,被你这样吓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吓出心疾来的。”夏草呵笑出声,拥着被子就那样慵懒地摊坐在床上。
夏草等了会儿,见那黑影仍端坐不动,也不出声,朝黑影的方向轻笑着说道,
“楚高笑,一年多没见,你怎么变哑巴了”
夏草话落,那黑影终于有动作了,只见他站起身来,缓步来到夏草的床前,黑夜中的黑影很是让人感到压抑,特别是在沉默之中。
夏草感到来自立于床头的楚高笑的无形中的威压,脸上轻松的笑意缓缓收了起来,仰着头,瞪大眼睛,看向黑暗中楚高笑的面部,但是只看到一片朦胧。
“楚高笑,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啊?难不成这段时间受伤了,真得变成哑巴了”夏草干笑着说道。
“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语调仍是一派的慵懒,听起来似乎漫不经心。
“什么怎么想的?”夏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黑暗中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思考着问道。
“喜欢他吗?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楚高笑又问道,语气里有丝调侃的笑意。
黑暗中的夏草表情一阵错愕,然后慢慢垂下了仰望的头,面上带着一些无措。
“啊”忽然下巴一痛,脸被人抬了起来,一阵火热气息扑面而来。
“怎么不说话?回答我”黑暗中夏草慢慢看清了近在咫尺的那对狭长凤眸,里面闪烁着一丝疯狂和邪狞。
“我不知道”夏草有些苦恼和气愤地别过头去说道。
夏草是真得不清楚自已心里头现在的想法,她前世今生都没有好好的谈过一次恋爱,对这方面只能回以本能的反应,但她不知道这种本能的反应,该以什么词汇或语句描述出来,而这种萌动的感觉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但是在楚高笑的眼里,夏草如此做,就像是在逃避他的追问,不想承认。
“不知道?那这是什么?”楚高笑修长有力的手掌,忽然紧紧地贴上了夏草的左,感受着夏草如打鼓般的心跳声。
“楚高笑,你干什么,你快放手”夏草双的握住楚高笑紧按在口的手掌,使劲向外拉。
“为那个人,刚才和现在,你的心跳声都那么快,隔得远远的都能听得到,你还说不知道?这不喜欢,是什么?”楚高笑狠盯着夏草的双眼,灼热的吐息,似乎要把夏草的脸上烧出个洞来。
夏草被楚高笑说得一愣,连拉着楚高笑的手都忘记使力了。
“这就是喜欢吗?这种会心跳加速,目眩神迷的感觉就是喜欢吗?”夏草拧眉喃喃自语道。
“那你是承认了……”楚高笑的声音低了一度地说道,空气开始漫延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如果,这种表现就是喜欢的话,那么我承认我可能是喜欢上那个人了,虽然因为他太过耀眼,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记清楚他的模样,但我确实是心动了这下子……麻烦了”夏草突然间茅塞顿开,然后又眉头轻皱地说道。
“嗯?麻烦?”刚要有什么动作的楚高笑,停顿了下来,连空气中紧张压抑的感觉都停顿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喜欢之后呢?会升华成爱?最后结合在一起?但是我现在还没有产生这样的想法,而且,和那个人,也是不可能的。”夏草一点一点地剖析着自已刚刚萌芽的感情。
“为什么不可能?”在夏草的无知无觉中,楚高笑已收回了,放在夏草口上的手,改为与夏草两手相握的状态。
“据我所知道的有限的几个方面看上去,那人,太过完美了,在他身旁,会让人感到压力,不可抑制地产生自卑的情绪,你不觉得吗?”夏草喃喃地反问道。
“不觉得因为我了解他的本质有多坏”楚高笑又恢复了慵懒的调子,颇玩味地说道。
夏草对于楚高笑的驳斥只当是同相排斥的缘故,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
“而且从身份上来讲,他是当朝丞相,位极人臣,而我只是一个平常的平凡的村妇,而且还是成过亲,生过孩子的寡妇,这种结合,怎么看都是对礼教的一种挑战。还是毫无胜算的挑战,我怎么会明知道前面是悬崖,还要往下跳呢,不过幸好,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还可以控制,只要我以后不再见他,不再想他,时间一长,自然一切都会慢慢淡去”
“好,你今天的话,我记下了,如果你没有照办……哼”屋内只余楚高笑那声威胁意味很浓的冷哼声,人早已离去。
“呼,好险看来以后,对他也不能放松警惕了”
夏草仔细地感觉了一下,确认楚高笑已经真正离开了,才轻拍着口,松了口气功似地说道。
眼中闪烁着名为狡黠的光芒。
第28章误造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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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生日宴过去后,第二日,夏宇就起了个早,向吏部报道挂职去了,夏草怕夏宇一人身兼两职,身体劳累,等他回府后,每日免不了要问一番。
现在夏宇的一日的行程是,早起先到翰林院点卯,与一众同僚相互问好之后,再去向翰林院的主官翰林学士问安,禀明去向后,便离了翰林院进陪太子殿下读书,在旭阳一直待到下午未时末出,回到翰林院,此时也差不多到了翰林院点卯的时候了,点完卯后,没有事的,就可以回家了,一天忙碌到此为止。
现在夏宇是身兼两职,只干一个职位的活,却拿两份俸禄,端得潇洒自在的很。
当职五六天,其中有一两天回来的比较晚,夏草问时,夏宇说是见过了点卯的时刻还有一两个同僚手头的活没干完,于是便留下来帮忙做了一些抄录的活计,夏宇听后很是欣慰,夏宇这个年纪能做到不骄不馁,很是难得。
再后来,夏宇偶尔回来晚些,夏草也就不怎么动问了。
夏草的生活又恢复了平常,只是偶尔在听到有关当朝丞相大人的事情时,心里会泛起层层的涟漪,但夏草已经能够控制让那种感觉只在心里盘旋,而不影响到表面神情动作。
就像现在这样。
“夏医生,听说你在太子殿下的寿宴上,见到了丞相大人?”一个身着湖绿纱裙,梳着高高的螺髻,大眼睛,厚嘴唇的少女,以兴奋的语气,好奇的表情看着夏草问道。
旁边有三四位打扮倩丽的千金小姐,都和那少女一样的表情小姐,围坐在夏草的四周,等待着夏草的回答。
夏草捡敛草药的动作未停,唇上挂着抹温婉的笑意,呵呵笑着,点了点,算是回答了之前那位小姐的问题。
而在屋内角落里同样忙活着的白芨和白芷则相互看了一眼,白芨小声嘀咕道,
“又来了每天会都来上一波前来打探的人,干嘴让小姐摆个摊,做个说书的先生好了那样还能挣些钱来”
“别说了,快干活吧,小心那些千金小姐听到,给你白眼”白芷浅笑着说道。
白芨向夏草那里看了一眼,回过头来,撇撇嘴角,
“真亏大小姐那么有耐,每天被问同样的问题,竟然也不会不耐烦“
“你以为大小姐是你啊“白芷笑着打趣了白芨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向夏草那里瞄了一眼后,又继续手里的活了。
那些小姐们见夏草点头,一齐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紧紧地凑向夏草,一位颧骨有些突出,唇脂艳红的小姐,紧声问道,
“那丞相大人,长得怎样?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吗?”
长得怎么样?夏草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脑中浮现一个身着金丝绣线白袍的身影,周身气韵高贵优雅,只是脸上像打着马赛克似的被一团光亮包裹着。
“貌比潘安胜几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夏草笑意未变地说道。
“哇,果然是这样?”那些小姐尖叫着抱成团,激动地说道。跟本就没注意夏草的用词是多么的……嗯,不正经。
“那,那,声音呢,好听不好听?”
“余音绕梁,三日不知味”
“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金丝白衣,飘飘若仙”
就这样,在夏草的胡绉下,京城的大众情人,明丞相,又有了一个全新的形象。
长相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羞煞女子;
声音飘渺若仙,余音绕梁,不知味;
身穿高冠博带,白衣胜雪,飘飘若仙。
比原先的天上没有,地上少有,具体多了,所以像瘟疫一样在京城里迅速传播开来。
等后来传到夏草耳中,夏草真恨不得抽自已几个嘴巴子,嘴怎么就那么欠呢
“夏医生夏医生”
临近中秋,这一两天,来“养生坊”的人少了,大多数都在家里帮着准备庆贺中秋佳节。
府里有紫苏管着,还有秋兰姐帮衬着,中秋的准备夏草本用不到心,所以这几日趁着阳光大好,仍然在养身坊忙着把从药田里收割回来的草药,给晒制一番。
夏草从草药堆里抬起来,发现有几日未见的丰姿丰小姐,正喘气吟吟,带着焦急地向她这边快步走来。
“丰小姐,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夏草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温热的茶水递给走到跟前的丰姿。
丰姿接过茶杯之后并没有饮用,而是把它又随手放回了桌上,抓着夏草的双手说道,
“夏医生,这次就要拜托你的了”
“什么就要拜托我了,你先别急,坐下来慢慢说“夏草牵着丰姿的手,在桌旁的鼓凳上坐下。
“是这样的……”
夏从得知夏草在太子殿下寿宴上见过明丞相,绝大多数的千金小姐们都是来问有关明丞相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人问道皇帝、皇里的娘娘和太子殿下,因为这些人一般离平民百姓们的生活比较远,所以问的人比较少。
只有丰姿向夏草问的是有关明相的妹妹高文心的事情。夏草没有隐瞒,而是照实告诉了丰姿,丰姿听后有有惊异,但并无意外,喃喃说道,
“我就想着可能有问题,要不,为什么文心连我的生辰宴都没来看我?”自那日之后,丰姿就没在养生坊出现过。
原来是去丞相府登门拜访去了。
“原来上次是文心的母瞒着文心对我说那些话的,而且昨天我去丞相府的时候碰到了丞相大人,就又向他们提起了夏医生,丞相大人答应让我带你进府去给文心探病了任何时候都可以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丰姿激动地攥着着夏草的手说道。
“你是说丞相亲口答应让我进府给文心小姐治病的?”夏草疑声问道。
“是啊这样就没人敢拦咱们了,那个母也不行”丰姿三分意气,七分高兴地说道。
夏草想起近日坊间的被她胡绉而成的传闻,总觉得这邀请的背后,隐藏着一种名叫算帐的小刀,时刻准备着给自已身上来这么一下。
“今日,怕是不成,我午后家里还事情,明日就是中秋了,不如中秋过后再说吧”夏草一半推脱一半属实地说道。
“可是,文心的病……”丰姿担扰地紧攥着夏草的手说道。
“那日,我远远地看过明小姐,气虚血亏,她的病应该是由来以久的惯病,不会突然间生什么变化的,晚上些一两日无碍的,你别担心。”夏草宽慰道。
“那……好吧“丰姿有些无奈地跨下了肩膀说道。
夏草见她的样子,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便想转移话题,摆脱这种不尴不尬的情况,没话找话地开口说道,
“丰小姐,你说,你昨日在相府里见到明相了?”等问出口,夏草才惊觉竟然是在问那个人。
“是啊”丰姿眨着眼睛,点头说道,神色如常。
夏草看丰姿即没脸红做小女儿状,也没有低头不语,作羞涩状,很是奇怪,便接着问道,
“那……你感觉明相如何?”两眼紧盯着丰姿,观察着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嗯,很好啊,很关心文心,是一个好哥哥”丰姿想了想,一派天真的说道。
没有,脸上没有任何的异常变化。
“你……看见明相,没有什么感觉吗?”夏草不死心地又问道。
“感觉?什么感觉?,夏医生,你想问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丰姿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盛满了问号,眉头轻皱地看着夏草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想着要进相府给文心小姐治病,想多了解一下相府的情况没什么的”夏草干笑着说道。
是这小丫丫情智未开吗?夏草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个所以然来来。
下午回到家,大门上已挂上的火红的灯笼,走廊里的廊柱上、花园里的凉亭里、等所有能挂能装点的地方,都被装饰一新,缠红挂绸的,一片喜气洋洋。
“哇,叶兰姐,你们动作好快啊,我还想着回来帮你们挂灯笼呢”夏草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宅院,惊叹地说道。
“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秋叶兰横了夏草一眼说道。
“那接下来,还有什么没做,都由我来做吧”夏草挽起了衣袖,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都忙完了,又开始充起英雄汉了,行了,别摆样子,你就坐下来等吃吧”秋叶兰一指点在夏草额头上,笑嗔道。
结果,晚上夏宇回来,带来一个消息。
明天晚上,要入参加中举办的中秋宴,让辛苦准备忙碌了几天的众人,很是怅然。
“没事,家里的东西都别撒下来,不是有句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吗,咱们十六日再热闹上它一回”夏草想了想,抬头扬手对众人说道。
“哇,太好了”众人脸上才又重拾笑颜,哄然响起一片应和声。
第29章月下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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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参加中秋宴,不如同上次太子的寿宴,不需要准备什么礼物,只要把自已打扮的得体一点,带着一张嘴,去吃就行了。
再加上有了上次的进的经验,夏草这次就从容多了。
这次宴会的举办地点在皇城的东南角,与上次简单大气的高阔平台相比,这次的宴会地点像显得小家碧玉一些。
曲桥和回廊架在人工开凿出的内太池上,连接着一座座的亭台楼阁。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着一片的灯火辉煌,好像满天的星光都洒落了下来。
“夏大人,请您随奴才这边走”
“刘夫人,请您随奴才这边走”
前面领路的两个内侍,把夏草和夏宇分别领到了不同的阁楼上,两座阁楼隔水相望,中间有条从池中高架起来的游廊相连,游廊中影影绰绰地站着两列侍卫。
此时月亮已经东升,圆圆的玉盘挂在两座阁楼中间正前方的空中,站在两楼的平台上,面前一片敞亮,广阔浩瞟的星空一览无余。
夏草草草看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现在还不是细细赏鉴的时候,必需先去阁中给后的嫔妃娘娘们问好。
内侍把夏草领到了阁楼矮矮的台阶下,抬头就可以看到轩门大敝阁楼里的情况。
里面一片烛火摇曳,鬓衣相映,珠光宝气晃眼。
夏草等待和时候见陆续有贵妇小姐们从里面问安后退出来,那内侍进去有一会儿了,却迟迟没有传讯让夏草进去问安。
夏草站在阶下,头微垂着,即使不刻意的听,离得那么近,从阁楼里传来的阵阵笑语,也会不停的向夏草耳中转来。
那笑声柔媚婉转,像是珠玉落盘般叮叮当当的很好听,夏草对这个声音有些印象,她的主人,正是当朝的贵妃娘娘。
烨和帝的后,虽有三六院的地方,但却没有三六院的人,只有一妃两嫔。而且正的位置,一直空悬着。
听说,烨和帝的皇后十五年前在一次中走水中不幸被烧死,连带着五岁的大皇子。
大火把富丽堂皇的东正殿烧得只盛残桓断壁,皇后和大皇子更是烧成了灰,尸骨无存。
据说,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死后便没有再立皇后,而东正殿也没有再建,就那样颓败地矗立在后的中心位置。
正在夏草想着些里的流言蜚语时,那个内侍终于再度出现在夏草的面前,
“刘夫人,贵妃娘娘召见”
“谢谢公公”夏草点点头,跟着那内侍踏进了阁楼内。
低垂着头,盯着脚下的大红绣牡丹地毯,亦步亦趋地迈着小碎步跟在那内侍身后,一路上看到不少各式各样的木屐履鞋,鞋面上绣着各种飞禽,这些大都是朝庭大员的内眷,皇帝亲封的诰命夫人。
“贵妃娘娘,刘夫人来给您请安来了”那内侍躬腰作揖道,然后就闪开了身体,站立一侧,将他身后的夏草露了出来。
“民妇给贵妃娘娘,慧妃娘娘、如妃娘娘请安祝娘娘诸事顺随,康泰喜乐”夏草施礼道。
“嗯,起来吧”柔媚的声音稍稍带着些鼻音的威压在夏草头顶上响起。
“谢娘娘”夏草立起身子,仍然低垂着头站着,长长的睫毛敛住了眸子,让人猜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其实夏草想得也很简单,她就等着贵妃娘大手一挥让她退下,那么往后的时间里,她便可以放开手脚,开心地吃饼赏月了。(饼,就是后来的月饼)
“刘夫人,为何一直低着头啊,难道我们这些人比皇上还要可怕,前几日在皇上面前,可没见夫人这么拘紧啊”虽是笑着,但那柔媚的声音在夏草耳中却听出了一丝刀戈声。
“好叫娘娘见笑,其实当日民妇已是紧张的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若不是舍弟在旁边陪着,再加上皇上和贵妃娘娘又那么和蔼可亲,民妇还不知道要如何出丑呢今天是娘娘面前,民妇能流利的畅言,已觉比那日好多了”夏草施了一礼,低着头轻柔婉转地说道。
“呵呵,刘夫人可真会话话”夏草听后,心里琢磨着,怎么越想这句话越有那种奸计没有得逞后的怏然。
“娘娘缪赞了”夏草仍然太态有礼,语气轻柔地说道。
“嗯,好了,你下去吧”那柔媚的声音说道。
“民妇告退”夏草自终至终都太态谦恭有礼。
正待夏草要转身退下的瞬间,一个如玉般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
“等等,还有我,夏家姐姐,我也要和你出去”
然后夏草的手臂便被人抓住往向拖着走去。
“瑜儿,这丫头……”身后响起贵妃娘娘庞溺无奈的呼唤声。
等出了阁楼,下了矮矮的台阶,走到宽阔的平台时,四公主高楚瑜才放开夏草的手臂,嘻笑着说道,
“夏家姐姐,刚才在里面很压抑吧,我都快在里面给闷死了,只有母妃在那里笑得高兴,我看其他的诰命夫人们肯定也压抑的紧,呼,太好了,终于出来了”四公主高楚瑜像是刚挣脱了牢笼似的伸展着手脚,眼睛活泼地四处乱瞅。
“今天是中秋宴,女子是和男子分开设宴的,大臣们在对面阁楼里”夏草抬袖捂嘴笑道。
“这我当然知道了,我是在找,看有没有我认识的人?”四公主高楚瑜收回了乱瞄的视线,是后不可避免地向对面看过去一眼。
“夏姐姐,我找你好一会儿了,还以为你今天没有入呢”四公主高楚瑜没有找到认识的人,认识夏草的人却找上来了。
“岫玉我刚才还想着等会儿去找你呢,没想到却被你先找来了”夏草笑着想着看向正向她们走来的少女。
“见过四公主殿下”楚岫玉走到跟前,看到了站在夏草旁边的高楚瑜蹲身施礼道。
“哎呀,楚小姐不用这么多礼了,整天在里被人拜来拜去,已经够烦的了,你们这外面进来的人,竟然还这样,真令人受不了”高楚瑜挥手让楚岫玉起身,扁着嘴老大不高兴地说道。
“公主殿下,这是礼数,不可废的否则就太不敬了“楚岫玉笑着起身道。
高楚瑜朝天翻了个白眼,夏草也扭头咳了一下,当做没听到,那个,她好像还没向眼前的公主小丫头行过礼呢。
“原来你和夏家姐姐认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高楚瑜显然不太愿意继续有关礼仪这个话题,眼神在夏草和楚岫玉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下,好奇地问道。
“这个呀,说来就话长了……”楚岫玉笑着说道。
“没关系,慢慢说,我最喜欢听外的事情了咱们去到那边坐吧,边赏月边聊”高楚瑜牵了两人的手向一个向外延伸出一一些空间的小平台走去。
只见那个突出的一块平台,周围成圆弧形的竖着洁白的栅柱,平台中央有一个石桌,上面摆着些糕点、水果和蜜饯,三人围着石桌而坐,缓缓地聊着。
月亮稍微有些变了方向,楚岫玉也讲完了和夏草相识的过程,当然把夏草当做情敌那种小心思,是不会叙述的。
中间贵妃娘娘曾经站在阁楼前的台阶上,念过一首祝月辞,众人共同站起,进行了一次集体的举杯邀月壮举。同时对面也进行了同样的礼。
然后贵妃就又领着那帮着娘娘夫人进了阁楼,一排排手里端着银盘的侍女走向前来,然后每个桌上都放上了一盘与人数相当的饼。
这饼做得也就像**蛋圆径般大小,比后世的月饼要小多了,但是上面的图案却很致,就像是一幅幅雕细琢的浮雕。
图案的内容有:嫦娥奔月、五谷丰登、花果满园、百花盛开等好几种吉详图案。
说完了自身的故事,小公主嚷嚷着让夏草讲故事给她听,夏草盯着手中的饼思索了会,便笑着说道,
“那么,今天,我就给公主讲一些与中秋有关的故事吧”
接下来,什么嫦娥奔月啊,饼的由来啊,各地饼的口味啊在夏草轻轻柔柔的嗓声下,随着清亮的月光,轻轻散在三人中间。
那两人听得津津有味,夏草也谈很浓,等讲得差不多了,夏草的嗓子也有点哑了,
“咳咳,公主殿下,我想去一下茅房”夏草怕听兴正浓的四公主不放她离开,便咳了两声,压低了声音,让那丝沙哑更明显一些。
“嗯,你,去给夏家姐姐带路”高楚瑜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听着夏草明显有些沙哑的声音,也知道还是让夏草歇一歇嗓子比较好。
“是”侍候在一旁的一个年轻的小内侍躲身说道。
夏草跟着内侍,下了平台,不到阁楼底层,然后又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水榭旁。
“刘夫人,这水榭后面的红瓦房就是了,奴才就在这里等您了”那年轻内侍说道。
“多谢公公带路了”夏草朝着那水榭后的有些影绰的红瓦房走去。
解决了内需之后,夏草净了手,拿手帕擦干净之后,又回到了凉亭旁。
可是却不见那位小公公的身影,也许是临时被谁叫去了。回去的路,夏草大概还记得,索着应该能找得到宴会场。
可是回去之后免不了又要费唇舌给公主讲故事,便想先懒在这安静的小隅歇息一下。
夏草放松身体,倚靠在小榭的红柱上,抬头看着天空清冷的月亮。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看着看着夏草突然有些吟出了这句颇具感慨的诗句。
夏草有些怅然地收回仰望天上的目光,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向这个方向缓缓走来的身影。
待那身影稍微走近了些,来人的面目暴露在清冷的月华中,夏草瞪了眼睛,心里想着现在装没看见,不知还来不来得及,但是眼光却痴痴地盯着来人,舍不得离开。
第30章可疑内侍(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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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榭内灯的灯芯,轻轻的爆响了一下,陷入梦寐状态的夏草,猛然惊醒。
看着离自已只有几步的遥的人,夏草的脸上火烧火燎般,眼神脑袋都不知道该往别边摆,但是忽然间脑中一道白光闪过,
“他或许连自已是谁都不知道……”
“自已对于他或许就如同平台的其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贵妇一样,没有什么两样……”
“也许只是从这里经过,对于自已刚才的失礼,就如同千万次经历过的那样,无关痛痒,直接忽略掉……”
所以自已不必如此恼羞,他跟本就不会注意到自已,理智告诉夏草应该感到放松和庆幸,但是心理却泛起一丝酸涩,失望的厉害。
“夏医生,怎么在这里独自赏月?”清冷悠远的声音如同天上的月华一样,当头洒下。
“哎?”听到有人对自已讲话,夏草反的抬起了头,脸上浓浓的失落还没消褪,黑亮亮的漆眸中有星点闪烁,在月光下显得楚楚动人。
夏草看清来人时,倒抽了一口气,双手捂着因惊讶而大张的唇,脑袋左转右转,满目的惊慌,像是掉入陷井中,无路可逃的小动物般,四处抓挠着寻找出路或地洞。
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如月神般清美俊雅的脸上,泛起抹令人恍眼的微笑,
“夏医生的闺名,在下怎会知晓,只是知道最近让在下在京城中名声大作的人,是‘养生坊’的夏医生而已。”
“但是,你又没有见到过我,怎么可能认出我?”
他知道自已?夏草此时心中的雀跃,让她忽略了对方的话语中,如果仔细听,用心休会,很容易让人理解成,正在问责。
“在下与夏医生,于几日前中太子殿下寿辰宴上,见过面不是吗”对方清笑若然。
那天他注意到自已了?想到这里,夏草大大的眼睛慢慢的,慢慢的,弯成了月牙状。
“只是对于夏医生的赞誉,在下有些惭愧,当不起那‘闭月羞花’之言”说罢,便抬头望向夜空中高挂的明月。
夏草也情不自禁的抬头,随着眼前之人的动作抬头望向那皎洁玉盘。
月光如水水如天,银汉无声转玉盘,此时月亮已升入高空,如同正午的太阳般,光华正炙,洒出缕缕的银丝,真是好美啊。
看了一会儿,夏草的脖子忽然僵住了,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几抽,眼中神色要多尴尬,就是多尴尬。
该道歉吗?可是,夏草偷偷斜过目光,看了一眼身旁望月凝思如谪仙般的人……
没有词汇可以具体的形容出他的五官,眉若远山,鼻悬若胆,面如冠玉,眸若星辰,身姿挺拔,风姿如月,如若这样具体的描绘出来,那就是一寻常人,难以将他身上的气韵,叙说一二,反而俗了。
“这已经是我想到的誉美之词的极限了,再说可就只有下乘的词了”夏草叹息似的说道。
“嗯?说说看”对方仍抬头望月,没有转移视线。
“美得惨绝人寰怎么样?要不天崩地裂?山光无色?黯然**?……”夏草说着说着夏草的目光,不由的直视起身旁的人,眼神温柔若水,晶莹如碧。
“这样下去,我感觉你好像在形容一个妖魔鬼怪”那人也回过头来,目光清亮地对上了夏草的剪眸。
“事物反常即为妖,对于世人来说,如此的你,即为妖,可是惑人视线,也为魔,可以迷人心智”夏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人的如梦如幻的绝世容颜,叹息着赞美道。
对于夏草的直言无遮,那人也明显得一怔,随即又慢慢漾开开一抹笑晕,
“我是不是该庆幸,流传出去的是前面一番言辞,而不是后面的这些的呢?”
“嘎”梦境破裂,夏草回到的现实中,回想到自已刚才说了些什么,惨了,这次可真是无地自容。
正在夏草找不着地洞,恨不得投水时,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带起一阵乱乱的脚步声,向夏草这边走来,
“刘夫人,时辰不早了,公主殿下正在等您回去”笼纱小冠,手拿扶尘,弯腰垂首,正是的中侍人。
是不是刚才那位领他前来的小公公,夏草不敢确认,但是这位来的及时的侍人小公公对于陷入囧地的夏草来说,就像是一救命稻草一样,管他是黄草还是青草,能借力脱困就是好草。
“明大人,那民妇就先告辞了”夏草急急的行了一礼,就走向那侍人。
“丞相大人,那奴才也退下了“那侍人向明文轩的方向缓慢而庄重的施了一礼,就追赶着夏草而去。
“夏医生,在下恭迎你来寒舍给小妹治病”明文轩的声音并不高,却清清楚楚地传入到了夏草的耳中。
夏草下意识地回头,但路已回折,再回首已是难以寻觅踪影。
夏草心里有如美梦惊醒般的失落,也有摆脱压力束缚的轻松和虚脱。
“呼——”吐出了中的一口气,稍稍动了下,有些酸软的四肢,夏草才感觉刚才原来自已一直在紧绷着。
待夏草平复了心绪,注意到四周环境时,立刻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往宴会的方向,应该是越靠近越热闹,越灯光辉煌才对,但是现在周围却一片清寂,灯火如星,明灭闪烁,如莹般散落。
“小公公,咱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夏草停下了脚步,有些防备地盯着走在前面的身影问道。
“呵呵,刘夫人,奴才在中这么多年了,怎么会走错呢,公主殿下催得急,奴才知道条近路,这就快到了,咱们快着些吧”那侍人没有回头,只是轻笑了一声,催促道。
听这话,好像也没有问题,但是夏草总是感觉到有丝不安,迟疑着没动。
“小公公是哪个的?侍侯哪位娘娘的?刚才在台上怎么没有过公公啊?”
其实夏草也不清楚这都到底有多少殿,有数的三位娘也是只知其封号,不知其住所殿,她只是想从那侍人回话的态度上判断一下,前面的人如果对答如流,不管对错,夏草都权当信了。
但是,前面的人却迟疑了……
第31章是笑?是癫?(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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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前面的人停住了脚步,沉默着不作声,夏草眼睛睁了睁随后又凝神眯了起来,后退一步,两手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哼还不错嘛,没有被迷得晕头转向”前面的人阳怪气地说着,然后慢慢地转过了头来,脸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意,看着夏草。
细长的眉,狭长的凤目,挺直的鼻梁,稍翘的鼻头,如鲜血般红艳的唇角,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笑得像个偷吃了谁家**的狐狸。
“你……楚高笑……你怎么会在这里?”前面因吃惊而声音稍嫌大了些,反应过来后,又压低了声音,靠近些有些担扰地说道。
打死都不会相信楚高笑那家伙是个内侍官,而如今他却穿着内侍的衣服,出现在这防备森严的皇城内,一看就知道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噢?你关心我……”楚高笑如涂脂般的薄唇,弯成了一个上翘的弧度。
夏草听后一阵气苦,走到楚高笑身旁,扯住他的衣袖,四处打量了一眼,小心冀冀,声若蚊蝇地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不知道你进来做什么,总而言之趁着侍卫还没发现你,快点走吧”
楚高笑反手握住了夏草的手,不在意的往四处扫了一眼,扯了扯唇角,笑容颇为不屑,
“嗯,这四周确实有不少惹人厌的苍蝇,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说罢未待夏草反应过来,搂住她的纤腰,纵身一跃,像在夜间捕食的夜鹰一样,迅捷无声的在原地消失无踪。
就在夏草他们刚刚纵身消失的空档,一个毫不逊色于楚高笑速席的身影,倏地出现在原地,锐利的目光,原地扫视了一下之下,又倏地消失不见。
夏草只觉得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眼睛跟本就睁不开,八月的天气,气吹在脸颊上竟然会感到有点冷,可见迅速有多快。
夏草瞬间想起了自已的轻身功夫,在养生坊那次露脸之后,本以为有了些小成就,跟楚高笑一比,简直就是初级跟高级的区别嘛。
瞬间,风声,冷意嘎然而止,楚高笑带着夏草来到了一座废墟的面前。
夏草挣开楚高笑揽在腰间的手,努力的站直了由于惯问题有些发软的腿,待视觉和听觉恢复正常之后,夏草开始打量起四周的情况。
颓垣断壁,到处都蒙上了一层火烧过的灰迹。
从仅剩的石制台基和留下的熏得漆黑的数量众多的房柱看来,这里曾经的建筑应该是一座占地甚广,而且气势磅礴浩大,而且从四周断围墙偶尔完整的断壁上那虽然蒙了尘,但仍在皎洁的月光下,发菜灰蒙蒙的黄色光泽的瓦片上推断,这里仍在是在皇城内,因为明黄瓦只有皇城殿才可以使用,即使亲贵王族都不可以。
“这里难道是……”那传言中曾经的烧死了本朝皇后和大皇子的东正殿。
“嗯,不错,再次证明了,你没有被迷昏了头”楚高笑从身后靠近夏草道。
夏草又退开些,轻皱着眉头,低声急道,
“楚高笑,从刚才开始,你就这么阳怪气的,我又哪里招惹你了,还有,为什么我们还在皇城里面,不是让你快点走吗,你怎么还在这里乱逛,我想小小的城墙,应该难不到您楚大侠吧”
“放心这里一般不会随便有人进来的,我们有得是时间慢慢谈”楚高笑皮皮地笑着说道,配着这黑漆漆的断壁残垣,显得有点瘆人。
“你……”夏草见楚高笑漆黑的眼睛紧盯着自已,知道如果不让他说完做完他想做的事情,他是不会听自已劝,乖乖离开这里的,“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你有时间是你的事,再过一会儿,不用你假扮,恐怕就会有真的内侍公公来唤我了”
“哎呀,小桃子,真是了解我那么这么了解我的小桃子猜猜,我想对你说什么话?“楚高笑把脸凑到夏草面前,眼神凌利,笑容无害地说道。
夏草扭开头,气呼呼地说道,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话虽这样说着,夏草的眼神却在不停地闪烁着,脑子各种想法,快速地旋转着,思索着。
这家伙刚才出现的那么及时,难道刚才在月下逢明文轩那一幕他都看到了?也听到了自已说的那些话?
想到刚才对那人的大胆言辞,夏草的脸上又泛起一抹尴尬的红晕。
一直近距离观察着夏草神色的楚高笑,将夏草脸上神色的变化尽收眼底,眼睛狠狠地眯了眯,唇角扯起抹冷酷的笑意,
“不知道某人还记不记得前几天,她自已说过的话,嗯?‘不再见他,不再想他,时间一长,自然一切都会慢慢淡去’言犹在耳,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刚才那一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吗?”
“那是意外我也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他”夏草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
“那碰到是个意外,说话该不会是个意外了吧?”楚高笑紧追不放地问道。
“别人向你开口,难道你能置之不理吗?”夏草抿着唇角,开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那说话可以算是不可避免,但是你的眼神……”
“我的眼神怎么么了解?”夏草皱着眉头,倔强不耐地向楚高笑问道。
“你的眼神,像是不再想他的样子吗?真应该拿镜子,让你看看你刚才的眼神,真像个白痴”楚高笑咬着牙,冷森森地说道。
“哼呵”夏草莫可耐何地冷声一笑,斜挑着唇角,有些蔑视地看了楚高笑一眼,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就当我是个白痴好了,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呵哈哈哈……”楚高笑府身看了夏草一眼,忽了仰头大笑了起来。
笑声在夜中清晰地传出很远,就在夏草因笑声突然而愣怔的一瞬,那笑声就突然干脆地断掉,楚高笑又恢复成那种居高临下,俯视夏草的样子。
只是那眼神,让夏草感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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