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不求回报
风情有种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不求回报
天大亮,鸟雀都已出来觅食,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风情就是被这些喧哗的鸟叫声吵醒的。
了下额头,干干的没有汗,一双玉手虽没有多暖和,但已不再冰凉,双脚亦是如此。腹部微微肿胀,动一下只会感到微疼,无甚大碍,比起昨晚那仿若被长绣的刀反复割着骨头的钝痛感来简直不算什么。
“喂,你醒了没有?”沈秋略微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在窗前。
风情记起昨夜她睡着没多久后被那位“爷”叫醒,喝了碗热热的药,就是这碗药起了作用,令她几年来被折磨得快麻木的腹痛稍稍得以缓解,从而睡了个尚算安稳的觉。
“有事?”风情淡淡地回道,想起昨夜喝的药是这位书僮煎的,煎得很不情愿。
沈秋闻言立刻来了神,冲着窗子腰大声道:“醒来了就快出来,咱们先将账算算。”
天色已经不早,房子的主人还在,风情不好再赖着床,忍着不适披好外衫出了房门。
虽已经见过风情三次,但前两次都匆匆而过,看得并不清楚,此时冷不防正面对上有些憔悴却仍艳丽无双的风情,沈秋不禁恍了下神,拍拍口暗道不愧是“妖女”,美得令他这个跟着爷走南闯北见过无数佳丽的人差点闪瞎了眼。
风情扫了眼像见到鬼似的沈秋,视线在周遭扫视了一遭,问:“你家公子呢?”
沈秋闻言猛地回神,如一只刺猬似的大声道:“爷去采药了!你找爷何事?”
皱了皱眉,不理会护犊心切的书僮,风情绕过他准备去溪边洗漱。
“别走,账还没算呢!”沈秋怕风情走掉,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致小巧的算盘,一手执算盘一手快速地拨动着算盘珠,声音有如炒崩豆嘎嘣硬脆。
“未得主人允许私自占用房间,一百文;爷的止痛丸,二百文;一碗汤药,三十文;天大黑我还为你熬药,辛苦钱算你十文;你占了爷的房间害他与我挤在小床上不得安眠,神损失算你三十文;你的马没拴牢,踩坏几棵种了许久的草药,你要赔一两银子,于是一共一两三百七十文,看在你身体欠佳,又是难得的大美人令我赏心悦目了的份上,抹去零头,你付一两三钱银子就行了。”
沈秋算好后将算盘调了个方向举到风情面前,两眼闪闪发光,万分期盼地望着风情……的钱袋。
风情看向种植草药的方向,果然有几株叫不上名字来的药草被踩坏了,心中感激昨夜那位白衣公子赠予的药丸,拿起钱袋想要掏银子,结果掏了个空。
“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没、钱、吧?!”沈秋脸色立变,眉毛竖成了倒八字形。
没注意银子什么时候花光了,风情天生不愿欠人情,犹豫了下,自腰间解下一块莹润漂亮的玉佩递过去道:“这块玉佩起码值十两,够我在这里住个一个月了。”
沈秋见到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脸瞬间笑成麻花状,唯恐风情反悔,一把拿过玉佩攥紧道:“妖姑娘够爽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嘿嘿,看在你给钱爽快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爷我们要去贵人府上看诊,这里就让给你住,只要不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随你住几日都成。”
“沈秋!”一道隐含不悦的男子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沈秋灿烂的笑脸顿时垮下来。
“爷,我们眼看就穷得连馒头都买不起了。”阿秋将玉佩万分珍惜地捧在口,痛心疾首地说道。
沈云哲依然一身白衣,哪怕夜里没睡好也丝毫没有影响他俊雅出尘的风姿,身后背着一个竹筐,寻常人背这种东西会很显傻或土,而他背着则只会令他显得更为平易近人些罢了。
看着缓步走来的男子,风情恍惚了下,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副风景画,景色优美,令观者心旷神怡。
风情自小到大所见过的男人中容貌最出众的当属她那个花心王爷爹,一直以为很难见到能与静王爷一拼相貌的男人,谁想今日便见到一位。
这个男子她先前见到过,只是当时因被赵晓夜气得心情差,又急着寻地方避雨,只匆匆扫了一眼,看过就忘,只将那道好听温和的声音记住了。
此时看着沈云哲,风情觉得这男人就如他的声音一样很有吸引女人的资本,长得俊逸出尘不说,温雅的神态更令人心生好感,一双黑眸澄净无垢,嘴边始终挂着温和、自信的笑,一袭白衣衬得他身姿飘逸、玉树临风,若非亲眼见到,她几乎要以为这种男人只可能在画中出现。
不同于静王爷风流勾人的妖孽桃花相,沈云哲俊得很清爽干净,是不流于世俗的俊雅。
若真要有个形容的话,那静王爷是块色彩斑斓的绸缎,令人眼花缭乱,好似繁花,盛开之时耀眼夺目,绚烂过后只会面临着凋零。
而沈云哲则是一块干净的没有被污染过的白色丝绸,虽没有色彩斑斓的花布耀眼,但胜在舒服。正所谓酒越酿越淳,茶越品越香,沈云哲大概便是如此。
“君子不夺人所好,玉佩乃这位姑娘的心爱之物,岂能随意占有?”沈云哲走过来,略带谴责地看着自己的书僮,温润有礼的男子即便是在生气时亦温和有加。
“要不这玉佩先放在阿秋这里,等这位妖……姑娘有了银子之后再将这玉佩赎回去?”沈秋拧着眉,一脸疼地说道。
“可以。”沈云哲看着陡然转喜的沈秋,神色平淡如水,“既然嫌弃你的爷穷,那就不要再跟着我了吧。”
沈秋闻言脸再次垮下来,极不情愿地将玉佩递回到风情面前:“爷救助人从不求回报,玉佩你还是拿回去吧。”
风情淡淡地扫了眼自己的玉佩,并不伸手接,淡然地对沈云哲说了句“我从不欠人情”后走开了。
“姑娘……”沈云哲望着向溪边走去的风情,无奈摇了摇头,自沈秋手中拿过了玉佩。
待风情将自己整理干净后再回去发现那对主仆已经离开,本就是萍水相逢,也谈不上遗憾,房子的主人已经来了,她不便再住下去,该重新找落脚的地方了。
走进房间,刚要收拾行囊突然发现床头摆放着她的那块玉佩,玉佩旁边有一粒药丸还有一张便笺。
“助人乃快乐之本,沈某不求回报,玉佩请姑娘收回,腹痛难忍之时服下止痛丸便可。”很飘逸好看的字迹,就如字迹的主人一样潇洒。
风情看完后拿起玉佩和止痛丸,美艳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疑惑,天下间真有这等毫无目的、不惜自己饿肚子也要拿银钱去买药救助他人的人?
疑惑一起,立刻便想到了几年间她和她的娘所经历的种种,风情迷茫的表情瞬间消失,不禁冷笑:“世间怎么可能有这种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不过是长着一张会瞒骗世人的脸罢了。”
身体不适,风情这天没有出门,三餐都是用的这里的米面凑合的,拜沈云哲留下的药丸所赐,一整日并没有特别痛苦。
晚上,那对主仆没有回来,风情想到书僮的话,知道他们是去给贵人看诊了,能给“贵人”看诊,看来那个姓沈的男子医术不一般。
过了一日,风情的腹痛好了许多,牵马出了林子,因不知静王爷何时回来,是以一有空她便去静王爷府附近探风。
风情身无分文,自一位欺负小乞丐的男人身上顺了点银子过来,来到京城后只要没了银子她便去“顺”些来,专挑男人下手,尤其是花心、好色或打骂女人的男人更不放过!
“一碗丝面。”风情望着静王爷府的方向说道。
“客倌慢等,马上就来。”店小二欢快地跑走,不只是他,这里所有的人见到风情来都高兴得很,就连厨子们忙完后都会跑到前面来偷瞄几眼风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喜看美人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就在风情吃了一半之时,静王府前突然热闹起来,一辆比起赵晓夜当初所乘的更大更豪华的马车停在府门前。
风情双目一凛,紧紧盯着马车,不出所料,在一干下人的簇拥下走出一位风流美貌的中年男人来,此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等待了多日的爹——静王爷。
静王爷刚下马车便有人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双曾经迷惑过无数女人心的桃花眼陡然向着风情所在的酒家方向望来,侧头对着身旁的随从说了什么,随后迈步进了王府。
刚一出酒楼,迎面碰上了静王爷的手下,风情神情冷淡地望着来人。
“王爷命小的来带大小姐入府。”来人神色恭敬地道。
风情闻言诧异地挑了挑眉,她那王爷爹一直躲着她不愿露面,这次居然特地来请她入静王府,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带路。”凤眼微眯,风情没有退缩,既然她的花心爹已经回来,又难得主动约见,省了她许多功夫,哪怕那里等待她的是龙潭虎,她也不介意去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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