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人啊?春桃和夏荷愣了,不过廉将军的公子只身犯险,俩人不担心那是假的。所以,两人没有停留,而是策马趋前,来到队伍的前面,被军士拦了下来。
亲兵认识她俩,问道:“你们怎么又来了?公子呢?”
廉浩军过来,就着军士的火把问道:“是你们。公子呢?”
“公子已经过去了!”春桃道。
“什么?”廉浩军愣住了:“你们怎么不看住他?”
“公子应该没事的。”夏荷道:“公子的武功奇高,一般人还难不了他的。”
“功夫奇高?”廉浩军愣了,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再说了,如果是功夫奇高的话,还用你们保护?
亲兵请求道:“将军,小的率人把公子追回来?”
廉浩军看看地势,痛心地摇摇头:“这里就像是个葫芦口,对方要攻过来,当属不易。可是出了这里,就是开阔地,我们很快被敌人包围的,本将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
“可是公子怎么办?”亲兵急了。
“你带着十来人把公子追回来!如果敌人发起了攻击,你们就不要管了,立即撤回来!公子是祸是福,只能是看老天了!”廉浩军含泪对亲兵下达了命令。
“我们也去吧!”春桃和夏荷请战。
廉浩军命令道:“看住她俩,将她俩送回去!”
几个军士过来,将春桃和夏荷绑了扶上了马。春桃和夏荷扭动着,但是没有办法。
等亲兵带着十来个军士追赶周扬的时候,周扬已经到了大蒙军队营地一里外的地方。周扬仔细听着,还能听见大蒙军士说话的声音。
一大片的开阔地,一万余人将一个灯火通明的营帐团团围在中间。周扬明知道那是耶律楚的中军帐而没有办法接近,心里苦恼不已。
一个蒙兵走到稍远的地方嘘嘘,给了周扬机会。蒙兵还只撩起衣衫,就被周扬偷袭成功。周扬快速地穿上蒙兵的军服,抓起弯刀,然后假装很惬意、很舒坦地走进了营地。
有了蒙兵的军服,要接近帅帐就方便多了。从掀开的帐帘,周扬看见中间做了一个威武的大将,旁边有三个副将打扮的将军。但是在帅帐的四周有近三十个蒙兵持枪拿刀、弯弓搭箭守卫着,看见意图走过去的周扬,便喝令走开。
帐里的几个将军向外面看了一眼,见守帐的蒙兵没有出声了,便没有在意地转过头去。
周扬呵呵笑了一下,装作就要离去的时候,身形就像吊威雅一般,利剑般地冲进帅帐。坐在正面的耶律楚惊道:“有刺客!”
周扬冲进去,身形下落之时,手起刀落,三名副将的脑袋便搬了家。耶律楚抓起身边的弯刀,周扬这时才明白,自己的功夫差不多是登峰造极了。如果放在前世,还用得着死皮赖脸地四处找工作吗?
周扬一个健步冲过去,耶律楚还没有抓住弯刀,就被周扬将弯刀架到了脖子上。冲进来的蒙兵弯弓搭箭、持枪拿刀的,可是一看主将被刺客擒住,顿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周扬明白,就算自己控制了耶律楚,但是自己背后还是个空档,难免被敌人突然发难。杀死敌人主将和三个副将,必将全面瓦解敌人的斗志。尽管敌人箭羽尖利、刀枪劲猛,但是也只能是拼一拼了。趁蒙兵愣神的机会,周扬毫不客气地割断了耶律楚的头颅。然后一脚将耶律楚的身子踢向门口的蒙兵,将弯刀举过头顶,提着耶律楚的首级从营帐上一鹤冲天。
营帐外的蒙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人影提着东西向营地外飘去。尽管是黑暗之中,意识到大事不好的蒙兵们还是万箭齐发。听着簌簌的箭雨袭来,周扬身子去势顿降,紧贴在地上像导弹一样,贴着地面急速地冲了出去。
蒙兵们可没有周扬的夜视眼,大家向营帐冲去,眼前的情景让他们惊呆了。主将耶律楚只剩了半截身子,副将李浩然、耶律顺昌、萧长然瘫倒在地,脖子上的血还咕咕地往外流,张开的喉管就像冒血的黑黝黝的洞口。
冲出营帐的周扬站定身子,看着慌乱的蒙军答应,大声叫道:“大雅兵攻过来了!大雅兵攻过来了!”
主将和副将被斩首,蒙兵早就慌作一团,又听说大雅兵攻过来了,大家手中的兵器一丢,慌不择路地逃命去了。整个大营就像庄稼地被蝗虫侵袭了一遍一样,只留下无数的兵器和被踩踏的尸首,转瞬间,活的东西基本上就没有了。
十来个接应的军士过来,周扬脱掉蒙军将士的盔甲,站起来拦住:“我是廉将军的公子,快去通知我爹爹,蒙兵要逃了!”
亲兵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周扬笑笑:“我没事,快去吧!”
很快,廉浩军带着一千军士朝蒙兵驻扎的营地冲过去,这一千人过来也就是打扫战场,送那些还有点气的蒙兵回老家的。
廉浩军过来:“儿子,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
周扬将耶律楚的首级交到廉浩军的手里,就着火光,廉浩军问道:“这是?”
“是耶律楚!”周扬上了马:“这可是爹爹亲手砍下敌军主将的首级,与儿子无关!”
青崖关的守将刘浩敏赶过来,一万二千余人的敌军竟然就这么土崩瓦解了,是怎么也想不通的。
天渐渐放亮,看着凌乱的敌营,廉浩军心中的感慨是可以想见的。儿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身好功夫?居然于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想想自己,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这算什么,就是百女中取处女也是小菜一碟、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呵呵,周扬轻轻地笑了笑,站在一边看着,仿佛跟自己无关一样。
两千军士将缴获的兵器、辎重整整运了三个来回,才算是将战场打扫干净。数百名蒙兵的尸首堆积在一起,军士浇上松油,随着火把丢过去,顿时一阵烧焦的肉香远远地飘着。
出现这样战绩的原因,具体的情况可能只有周扬一个人清楚了,廉浩军就算是明白,但也只是半信半疑的。但是,留给大家的是无尽的思索。不过,这只会是一个迷了,谁也解不开的。
青崖关里,一片沸腾,欢天喜地的。兵不血刃就击溃了敌人,死亡的恐惧过后,就是肆无忌惮地庆贺。杀猪宰羊,像过节一样。逃散的老百姓听说青崖关守军在廉浩军将军的率领下,出其不意地打了胜仗,也赶过来,送鸡送酒的,都是开心的笑容。
“儿子,还能再喝一点吗?”主将副将在一起,还有春桃、夏荷也坐在了一桌,廉浩军是太高兴了。
“我就不喝了吧?”周扬笑道:“你们打了胜仗,我当然高兴。但我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喝酒没有好处的!”
“爹爹高兴,再陪爹爹喝一点吧?”廉浩军劝道。
周扬只好从春桃手里夺过酒杯,放在廉浩军面前。亲兵要过来倒酒,廉浩军醉意朦胧地抢过酒壶:“我来!”
有将军问道:“廉将军,令公子今年十几岁了?”
廉浩军瞪大着血红的眼睛:“什么十几岁了?今年才八岁多点呢!”
众将大惊,这可能吗?
周扬呵呵一笑:“我爹爹喝多了,我今年十四岁了!”
敢情廉将军真的喝多了,这是八岁的孩子吗?这像八岁的孩子吗?
在青崖关的军营中逗留了三天,廉浩军才依依不舍地将周扬三人送走。在给东北军统帅张帅的战报中,青崖关守军在守将出其不意地夺取了蒙军主将耶律楚的首级、并斩杀了三名副将,导致一万二千蒙军丢盔弃甲。青崖关守军在未损失一兵一卒的前提下,完胜!
雄州县城,又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在客栈里,送走县令胡有奎之后,周扬笑嘻嘻地:“你们俩想不想干老本行啊?”
春桃和夏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周扬笑道:“那晚你们潜入我房中,要不是贼不走空,我才不会给你们留点碎银子和铜板的。”
至此,俩人一直怀疑周扬说的白胡子老头根本就是他捏造出来的事实,终于得到了证实。俩人可是气得牙痒痒的。
夏荷问道:“什么意思啊?”
“还记得我们在孤庄头遭劫的时候,那个老板说的什么吗?那些假捕快受谁的纵容?”
“你说胡县令?”春桃反应过来:“可是,他是县令呢?”
“反正我们明早就走,他能怀疑到我们?再说了,我可是青崖关守将廉浩军的公子,他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我们吧?那胡县令可是家财万贯的,来了不捞点岂不是很可惜?我们这也是为民除害嘛!”
春桃和夏荷手痒痒起来,所以当她俩从胡县令府中背着包袱出来的时候,俩人脸上笑意盈盈的,这算是她们收获最大的一次了。
“唉,要不是太重了,还会捞得更多的!”夏荷意犹未尽的,周扬从包袱里取出银票,要撕碎了:“这个是个线索,带着是个麻烦!”
眼看着两万两的银票要被周扬撕毁了,春桃和夏荷急忙劝道:“没事的。”便抢了银票收进怀中。周扬很想伸手过去抢,可是看见两人的前胸,双手只好很不满意地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