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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楚医:“……嘶。”
    秦瑾川立刻松开楚医的手,勾着楚医的下巴,低头凑过去查看:“磕了哪里?我看看。疼不疼?”
    楚医:“牙,疼。”
    秦瑾川里里外外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小未婚夫哪哪儿都没事,才放下心。他的手没收回去,指腹在楚医唇角徘徊摩擦:“真的是给霍逢弃的。”
    “至于暗杀。”秦瑾川蹙了一下眉,说:“我有个模糊的想法,还不成熟,所有没告诉你。”
    楚医龇了龇牙,重点展示两颗尖尖的虎牙:“以后再有类似的念头,不管准不准备行动,都得告诉我。”
    “好。”秦瑾川绷起来的身体放松下来,按按楚医的唇角,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以后想解气,往这里咬。”
    楚医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喉结,眯起眼,磨了磨牙:“也不是不行。”
    秦瑾川亲亲楚医的眼角。
    *
    问题解决。
    楚医收了桌子上的图纸,一转身却又从抽屉里抽出来一沓图纸,目测有十几张。
    秦瑾川:“武器设计图?”
    “嗯。”楚医点头,他拍了拍图纸,眼神明亮,语气有些小得意:“除了刚才那5件适合暗杀用的武器,我还给你准备了这些。”
    秦瑾川在图纸上扫了一眼,眸光暗沉下去,神色并不见欣喜:“这些都是你下午设计出来的?”
    “是啊。”
    楚医没注意到秦瑾川冷下去的脸色,他献宝一样,从一沓图纸里抽出10张,在桌子上一字排开,笑着给秦瑾川介绍。
    “金木水火土五个属性,每个属性有两件武器,近攻与远攻为一组。五位战将,一人一组。”楚医笑眯眯得看着秦瑾川,一副你快夸夸我的模样。
    秦瑾川看着楚医的笑容,最终还是抬起手,摸了摸楚医的头发,夸赞:“很厉害。”
    楚医沉吟了一下,拿起最后三张设计图,指腹摩擦着图纸的边缘,神色有些怀念:“这三张,还是半成品。”
    这是他给秦瑾川设计的,因为下午时间太紧急,他只画了个大概框图,细节上还有很多瑕疵。
    不过,今天晚上他肯定能把细节全部处理好。顺利的话,他说不定还有时间试试制作武器。
    秦瑾川看向图纸。
    最上面的图纸上,是一把繁复的黑红色弯弓,弓身精巧线条流畅,每一处弯曲转折,都是他记忆里的样子。
    是他上一世使用的武器。
    秦瑾川拨开楚医额前的碎发:“楚医,抬头,看着我。”
    楚鳯医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秦瑾川。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白上没有疲倦劳累的红血丝,眼底没有休息不好留下的青黑,眼神明亮若星辰。
    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没有不妥,本身就是不妥。
    楚医眨眨眼:“怎么了?”
    秦瑾川把图纸接过来收好,微凉的手指碰了碰楚医的眼角:“累不累?”
    楚医:“不累啊。”
    秦瑾川又亲亲楚医的眉心,说:“我们还有时间,别急。”
    楚医不明所以:“嗯?”
    别急?
    急什么?
    他没着急啊。
    楚医摸了摸下巴,眯着眼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秦瑾川:“你今天说话怎么莫名其妙的?”
    秦瑾川还握着楚医的手腕,他低下头,用指腹轻轻按揉楚医的手腕:“下午连画十几张精细武器设计图,手腕疼不疼?身体累不累?”
    楚医明白了:“不累。”
    秦瑾川脸色更沉了。
    武器构造复杂,想要设计出一款新型的武器,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与体力。
    俞霄琅精神力3s,精通所有机械,被赋予“星海第一设计师”,设计一款全新的武器,最快也需要两三天,才能画出来一张精细的设计图。
    四五个小时,设计出十几件武器,画十几张精细复杂的武器图。这样的工作量,需要消耗的精神力已经超出了人体极限范畴,即便是他,也不敢说一定能做到。
    但楚医做到了。
    楚医不仅做到了,还显得很轻松,身体与精神也不见任何疲倦。
    这不正常。
    秦瑾川收紧五指,抓着楚医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紧紧抱住:“不管累不累,现在跟我回去休息。”
    楚医踉跄了一下,几乎是撞在秦瑾川的胸膛上,不等他反应,遒劲有力的胳膊就圈上来,不容拒绝得把他抱紧。
    他被秦瑾川抱过很多次,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未婚夫格外有攻击性,也格外有安全感。
    楚医心头的小鹿咻的一下跳出来,撒了欢一样乱撞。撞得他心跳加速,忍不住想:夜幕低垂,设计什么图,跟自家未婚夫贴贴不香吗?
    砰砰砰。
    心跳快得他胸口发慌。
    自家未婚夫健硕宽阔的胸膛,强势拥抱的力道,以及蛰伏在黑色军装下的肌肉,让楚医身体发软,头晕目眩。
    软是真的软。
    眩也是真的眩。
    嗯。
    手臂好像有些酸。
    啊。
    腰好像使不上力了。
    嘶。
    脑……脑袋好疼!
    即手软脚软之后,楚医的脑袋开始撕裂一般疼,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锥子,一下下地凿着他的脑壳。
    更烦躁的是,这种痛从脑袋开始,快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眨眼的功夫,全身的骨头都被锥子凿一样,尖锐得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