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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方舟:“……”救命,可是他自己也觉得这熊丑怎么办?
    终于意识到自己马上要在世界平台上露脸的方舟:谢谢,这次是真的被丑得睡不着了。
    林岚完全不知道自己几句话戳碎了一颗熊心,感受到从熊身上传来的剧烈情绪波动,她苦恼地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什么,“你等等。”
    她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几块裁剪下来的白色布块和针线。
    方舟知道这个,交流赛名单确定后不久,就有人送了两套白色的族服过来,衣服有点大,林岚觉得颜色太素,款式太老,就给改了一通,主要颜色还是以白色为主,但衣袖和领口都拼接了其他颜色绣了些暗纹。
    其实原本按照林岚的想法,她是打算分别给两个孩子改不同款式的,大儿子安静内敛,喜欢茶道围棋这些古韵的东西,而小儿子活泼好动,可以更童趣可爱一些……然而她想的很好,架不住祁灵云就是要跟哥哥穿一样的,裤脚长短不一致都不行。
    林岚最后也就只能暗戳戳的用金线在内侧分别绣了两人的名字,以示倔强。
    这些布条就是当时裁剪下来的。
    林岚目测了一下小熊的尺寸,利落的穿针引线,一套衣服很快在她手中成型,竟然是和祁灵玉祁灵云族服一比一的款式!
    不仅如此,林岚还将剩下的碎布拼接缝制成了一个小帽子,又翻出祁灵玉以前用的墨镜——这墨镜是当年抢挖掘机时,祁灵玉的战利品,戴过几次后就丢一边,林岚就给收了起来。
    现在两个孩子都长了个,这墨镜早就戴不了了,改一改给小熊戴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就这样一套下来扬长避短的,小熊的颜值直接回升到正常值,从单纯的丑,变成了虽然丑但仔细看看也挺萌。
    方舟:“!!!”
    小玉小云快要看,你们的妈妈是天使!
    *
    祁灵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小熊大变样,整个崽都从床上弹了起来,很是惊奇地举着这个熊翻来覆去地看,裤子都扒下来仔细观察。
    明明当玩具熊都光膀子了这么久,可是这一刻,方舟竟然微妙的有一种羞耻感,他那一长一短的熊手下意识地动了动。
    “咦!”祁灵云更惊奇了,把他往被子上一放,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爬,快给我爬。”
    “我不看,你爬。”祁灵云似乎以为方舟不动是不想被别人看见,捂住眼睛还不够,还又忘被窝里一躺,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就是嘴巴还在不停地一张一合,劝说着让小熊爬。
    祁灵玉就是在这时候被祁灵云的叨叨声音吵醒的,他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昨晚林岚来他们房间的第一时间他就有了意识,在林岚准备做衣服的时候,他才再次睡了过去。
    只是这中间他一直刻意收敛了情绪,林岚的注意力又在熊的身上,所以并没有发现他。
    祁灵玉闭目醒神眼皮都没动一下,空气中的黑色灵素已经心随意动,踹了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祁灵云一脚。
    “哎呀!”祁灵云叫得大声,实际上隔着被窝他都没什么感觉。
    他滋溜一下从被窝里窜出来,蹦跳着抓住栏杆,一颗粉色的脑袋钻进帘子出现在祁灵玉眼前,就见他眼睛亮晶晶地十分热情地打招呼,“哥哥,早安~”
    “……”祁灵玉面无表情地推开他要来个早安贴贴的脸。
    祁灵云瘪了瘪嘴也不气馁,迫不及待跟哥哥分享自己的发现,“哥哥哥哥,我发现小熊会动,还会收拾打扮自己哦,就像……就像古寓言故事里的田螺姑娘!”
    祁灵玉敷衍地点点头,准备下床去洗漱,就见祁灵云眼珠子一转,握着小拳头兴奋地说道,“哥哥哥哥,我们把熊熊姑娘送给妈妈吧,让那些一直背后笑我们的人回家去,小熊可以跟着妈妈干一辈子活,还不用付钱!”
    “嗯,一点点资源都不用给!”祁灵云很肯定地用力点头,绞尽脑汁地用自己知道的词汇来形容这个伟大的计划,“汪汪说这个叫叫……白嫖!”
    “???”即将被白嫖的方舟但凡是现在能开口说话,都要问一句祁灵云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魔鬼,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兴风作浪。
    祁灵玉也忍不住侧目,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对祁灵云的伟大计划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纠正了他一个错误,道,“你这不是寓言故事。”
    是恐怖故事。
    两小孩吃完早饭换好了衣服,林岚最后一次检查了他们空间钮里的东西,这才送两个小孩出门,一路送进了主宅。
    祁灵玉再次踏上游廊,遥望着这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曲曲折折,再一次想起了五年前曾在心中许下的诺言。
    带坏弟弟的第一步,成为一个熊孩子。
    而做熊孩子的第一步,从砸了这个游廊开始。
    “很好。”下次回来就开干。祁灵玉将这个想法提上了日程。
    和外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送行之人不同,主宅内人并不多,除了参赛名单上的人外,这里只有祁南台和几个长老代表。
    有关参赛名单的种种恩怨已经在祁家传来了,两人甫一进来,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看向祁灵云的视线稍显复杂,长老们的恨铁不成钢;挨过打的一个个眼神飘忽中又带着瑟缩敬畏;已经从族学毕业对小霸王之名不甚了解或干脆听都没听过的那些人,眼中则是怀疑和不解,似乎不明白为什么长老们非要这个人去比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