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那边玩得很快乐。
而这一边是家宴。
拼成马蹄形的长桌, 代表幸运。
大家在长桌上落座。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也该用晚餐了。
菜式全是肖甜心爱吃的。
肖妈妈看到了十分感慨。
慕骄阳还在不断地给她夹好吃的, 她嘟着嘴说:“够了够了。我哪吃得完。”
他就宠溺地笑:“你吃不完时,我帮你吃。乖, 多吃点。”
管家带着侍者不断地上菜, 每一样好吃的, 都摆到了肖甜心面前。
就连肖妈妈都看不过去了, 招呼大家不用这样。
伯爵夫人微微笑了, 优雅地取过餐巾抿了抿嘴,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要的。她能答应嫁给阿阳, 是这木头几世修来的福气。”
阮常淑也是笑:“我十多年前刚看到甜心时就喜欢得不得了。那会儿, 娇娇带球撞了她,她一张嘴治得娇娇妥妥的,我就知道有戏。”
慕骄阳还在和几个堂兄弟谈着生物制药集团的一些事, 听了,握着肖甜心的手说,“对, 我对她一见钟情。”
这样当着大家面表白, 肖甜心脸很红, 赶忙低着头吃菜。
夏绿蒂揶揄:“表嫂这么容易脸红?都是变态表哥的人了。”
“咳咳咳。”肖甜心直接被噎着了。
慕骄阳给她递了杯书,说:“慢点。”然后呵斥表妹:“你想你的哲学不及格是吗?你的老师是我朋友。”
“变态!”夏绿蒂扁嘴。
慕林一直坐在一边,不怎么说话,静静地动着刀叉。
他就坐肖甜心对面。所以肖甜心一抬眸就瞧见他在切牛扒,动作优雅无比, 切下一小口,吃了一口。他察觉到她在看他,便对她笑了笑,十分友好。
哈比从楼梯那滚下来,屁颠屁颠地去找慕林玩儿。这几晚,哈比跟慕林睡,跟这个前主人总算是混熟了。慕林抱起它,说:“小不点儿,你来干什么。”
慕骄阳放下刀叉,说:“我吃饱了。”
一时气氛有点微妙。
阮常淑看着大儿子,也是感概良多,于是关心起他来:“阿林,你看你弟弟都要结婚了。你呢?”
慕林一下一下地顺着哈比的毛,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阮常淑叹气:“之前,也就是一年前,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喜欢的人了,还说想要带回来给我和爸爸见见的。”
“她呀。是我不够好。她爱上别人了。”慕林轻声笑,说:“妈妈,你就别操心我了。马上就是弟弟婚礼了。该你操心的事多着。”
阮常淑不高兴了,说:“胡说。谁说我家儿子不够好?是她没眼光。我阿林最好了!比娇娇那根混木头好一百倍。”
慕林还是笑,那眉眼好看又温柔,他说:“嗯,她是挺没眼光的。”但说出来的话十分宠溺,一看就是他的揶揄话而已。
阮常淑看着她的大儿子,他也放下了刀叉,低垂着头,在抿红茶。她叹气。慕林听见了,对着妈妈微笑:“妈妈,你什么表情。我很好。”
肖甜心也帮腔:“就是啊。我们大哥这么好的人,是女孩子没眼光。大哥,你会遇到更好的。”
慕林点一点头,回答:“当然。”
饭后,大家在桥牌室玩牌。
阮常淑玩了一会儿,就说:“娇娇,你陪甜心去跳舞。大厅那里她的朋友多,她才没那么拘束。”
肖甜心脸很红,轻声说:“妈妈,我陪你玩很开心呀。”
阮常淑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快去玩。你们年轻人陪我这老人干什么。嗯,不爱跳舞,跟娇娇回房间玩儿一样的。更好玩。”
“妈妈!”肖甜心的脸都红透了。
“呀,这还是当年小辣椒吗?哈哈哈哈!这么不禁逗。”阮常淑推她和慕骄阳走。
站在廊柱下,看着远处墨色的海,肖甜心就靠在他怀里,说:“阿阳,你家人真好。”
慕骄阳吻了吻她的发:“因为你很好,所以大家都喜欢你。”
肖甜心回转身,就看到大厅里热闹非凡。水晶灯都亮着,那么大一盏,其他小厅也全是一盏一盏的水晶灯,而墙顶和天花有精致的浮雕,红白相间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古董油画,被灯光一打,泛出历史的古旧感来,却与这个现代摩登的大厅十分微妙地融合在了一起。金色的壁炉,土耳其的织金地毯,一切一切都美好得不像样子……她就叹:“在这里住久了,真的有种自己是公主的错觉。”
慕骄阳将她身子扳了回来,看着她眼睛,很认真地回答她:“你本来就是公主。我的公主殿下。”
“阿阳,你越来越会说情话。”
“为你,说一辈子也不够。”顿了顿,他说:“甜心,为你,千千万万遍。”
俩人于月色下拥吻,海风吹拂起她乌黑的发,和香槟色的裙摆,她的眼睛那么亮,而唇畔微笑那么美,他看着看着就着了魔入了迷。
她就笑他:“大木头。”
趁着月色好,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盛,她想散散步消消食,于是慕骄阳折返回去为她拿挡风的围巾。
他记得,她的围巾就搭在下午的休闲室里,那里有个微型图书馆,她爱在里面看书。那里还放了好些家庭相册。下午时,她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他小时候的照片,看得可欢乐了。一想到她,他就觉得心中全是甜蜜。
刚要推开休息室的门,就听见里面“咦”了一声,慕骄阳停住了脚步。是妈妈在里面。正要敲门进去,就听见妈妈说:“这个女孩子看着有点眼熟,像……像甜心。”
慕林说:“是的,是她。”
“天,真的是她啊!那时她才八岁,那么小小的粉粉的一团,像宫廷壁画里的小天使。那时你弟弟还在美国跟着他养父,寒暑假才会回来我们这边。你一个孩子也挺寂寞的。我还记得,你说过想要个妹妹。可是我和你爸爸没能怀上。”
慕林只是“嗯”了一声,又翻了一页。
这些相册放的是慕林的成长记录,从他出生到读大学,再到出社会 ,33年时光浓缩在这二十本厚厚的册子里。
慕林再翻了翻,和她的照片没有了,只有那么四五张。
“你十四岁生日时,带回来一个小妹妹。居然就是甜心。太不可思议了。”阮常淑还是叹。
慕林笑了笑,“嗯,那会儿她很皮,也住在我们家这一区。她爱爬树。我有一次经过树下,听见有小女孩在树上哭。我一抬头就看见她了。她对我说,‘大哥哥,我脚麻了,爬不下去。’后来,我让她跳下来,我接着她。结果接着她后,就甩不掉这个小尾巴了。她爱跟着我。”
“是。我还记得,暑假的那段时间,她喜欢跑来找你玩,你还带她去了好几次游乐园。可是她不喜欢和大人说话。我们问她名字,她也不肯说。”
“嗯,那时她告诉我,她叫甜甜。”慕林说。
慕林是八月一号生日。那年的生日,只有他和她过。父母太忙,都在国外。家里只有佣人和她。他还记得,她说:“林哥哥,我长大后嫁给你好不好。”
那时,他就笑,“为什么要嫁给我?”
“因为你好看啊!”她说。小小的一个女孩儿,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就笑:“你太小了,我没兴趣。我只想要一个妹妹。我不喜欢弟弟。”然后他又问,“你这么小就懂什么是结婚了?”
她就歪着头说,“我喜欢和你一起玩。我见爸爸妈妈结婚了才能天天在一起玩。”
现在想来,童言无忌,她只是喜欢和这个大哥哥玩而已。
“后来怎么就不见了这个小姑娘了呢?”阮常淑也是感叹。
“暑假一结束她突然就搬家了。来不及告诉我。后来那年因为我们一家要去美国陪弟弟,所以回来后,带着弟弟一起,也搬了更大的房子。和她断了联系。她才八岁,没有手机。我们平时联系,都是她来我家里找我,往我窗户扔石子。我就知道是她来了。”
阮常淑忽然就懂了,说:“阿林,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的人就是她对吗?别骗妈妈,你是妈妈的孩子,你骗不了我。”
慕林一声轻叹:“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她已经是弟弟的妻子。”
“阿林,你能明白就好。”阮常淑安慰他:“阿林,往事不可追。你应该向前看。”
“妈妈,我知道。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看到她幸福,我也很高兴。我是真心的。”
“原来,你是为了她,差点断掉一条腿。”阮常淑心里很痛,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宽慰这个儿子。
慕林沉默许久,说:“是。”
“孩子,都会过去的。妈妈会永远陪着你。”阮常淑揽着儿子肩膀,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妈妈永远爱你。”
***
慕骄阳沉默地离开了那里。
见到肖甜心时,他的心情也比较闷。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是哥哥心仪了那么久的人。
“咦,阿阳,我的围巾呢?”
慕骄阳抿了抿唇,说:“我忘了。”
“你老了啊,记性越来越差了。”她逗他。
慕骄阳看着她,将她一抱,就往房间走,“哦,老不老这个问题,你会知道答案的。”她就伏在他肩头哈哈笑。
是在黑暗的秘道里。
专供伯爵偷情用的秘道。
他撕扯她的裙子,那种宫廷礼服有点繁复,他毫不客气,手劲非常大,将她往墙上一压,提起她一边大月退挂在他腰上,就狠狠地撞了进去。
她气得牙痒痒骂他:“你这个暴君!”
他低笑了一声,换个力度弄她。她就只好求饶。那条裙子就铺在地面,如水的丝缎,又滑又冰,他将她推到了地上,她扑在那团大丽花一样的丝缎上,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从后进/入了她,令她尖叫起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快乐。
她觉得他今晚有些不同,他可能心情不好了。
“阿阳,我想看着你。”
慕骄阳怔了怔,退了出来,她翻转身,对着他拥抱他。可是这里太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脸部轮廓了,唯独还能看见他深邃如海的眼睛。她勾着他的头,他伏了下来,她亲吻他眼睛。而他摸索着再度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咬着他的唇chuan xi着说,“阿阳,我很爱你。”
他用了很大的劲,说:“以后,你别和慕林说话。也别和其他男人说话。”
肖甜心很诧异,刚要问,他又狠狠地撞了下去,“晚饭时,你一直在看他。”顿了顿,他说:“他们都说哥哥比我好看,哥哥比我好。大家都喜欢哥哥不喜欢我。从小就是。哥哥什么都是最好的。”
“阿阳,你哥哥心情不好呀。我只是和妈妈一起安慰他。我不是要看他。”
“反正以后不准和他说话。”
他那醋劲简直令人哭笑不得,她就哄,“你还不准我和其他男人说话啊?那大哥哥,景蓝,厉安安他们都不准了?”
“嗯。凡是未结婚的,没有女朋友的,一律不准说话。洛泽他们这些有主的可以。”
“慕骄阳,你是暴君吗?!”她气得不轻,一把将他推开,骑到他身上来俯下身咬他颈项,她还真是被他气到了。
他虽然在下面,但箍着她腰一提劲再度侵占了她的身体,他每一次都很用力,使得她痛了,她要逃,他箍着她腰不许,说:“我就是暴君。你只能是我的。”
肖甜心很痛,但痛过后那种感觉根本不受她控住,那些快/感,来得迅猛又强烈,使她只能遵从身体的欲/望,只能顺着他生顺着他死,他总有办法令她失控……她看着他眼睛,觉得他开始展现他的另一面,她一直不太了解又想了解的那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占有欲超强的暴君娇娇你们喜欢吗?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娇娇比较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