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出故障以致更新晚了,抱歉!东西。刘冕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箭法也就练了几年而已。可是现在他那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技,着实令许多常年混迹于军旅的老兵们惊叹。若是告诉他们刘冕仅仅是练了几年,定然会让他们大跌眼镜。
刘冕想,可能是前世多年的射击经验,让他在这方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虽说射箭与射击是两码事,可是许多地方还是有相通之处。
邙山射猎的比赛结果其实并无太多悬念可言。虽说这是一次比较正式的军事比武,可是更多的只是在走秀,到头来也没有什么奖励。十军参赛队自从走入猎场后,就一直关注着那群身穿鲜亮战袍的猎手们那些人,就是代表皇家出赛的,可得给他们面子。
于是这样一来,本就技艺不凡的刘冕,带着身边九名精英射手,轻松的夺下了头魁。斩获的猎物很多,数十名小卒合力才抬了来。
放着是以前,刘冕心中或许会有那么一丝不忍,毕竟那是残杀无辜的野生动物。可是现在他却没有过多的感触既然连素不相干的人都劈翻过若干个了,又何必在乎多杀些畜牲?
战场,真是一个磨练人的地方。每经历一场战争,从身到心都像经过了一场血与火的淬练。刘冕感觉,自己的心变得更加果决和冷酷了。这样能让他更加适应现今的生存法则。
皇室代表队赢得了胜利,武则天甚是高兴。不管干什么,这位老太太总是力争上游好胜心极强。刘冕等人上前领赏时,武则天少有的在众人面前欢笑数声,赏给他们每人一副上品明光战甲,一副花团锦战袍,一副金雕细马鞍。
与此同时。武则天还特意颁下一份谕旨对刘冕等人来了个通报表扬。旨意上特意强调了以故军中老宿刘正则之孙、现千牛卫中郎将刘冕率队获胜。
旨意下达,诸军配合的一阵欢呼,仿佛是他们得了赏赐一样。
刘冕不折不扣的出了个大风头。为此,他倒没有沾沾自喜,反而有点异样的感觉:武则天仿佛是有意在帮我造势我入仕尚浅名份低微,她这是在当众表示对我地恩宠与器重。然后打算对我予以提拔委之重用吧?这样走一场秀,风光自然是不必说,但同时也就意味着我将面临更大的压力了。
与此同时刘冕也注意到了,武三思、武懿宗等人看向他的眼神,比以往更多了几分不屑和敌视。他暗自思忖。本来我就有些处境尴尬,如今这样被武则天一番炒作下来,更不得安生了。洛阳这地方,已非久留之地。
刘冕反倒有些盼望早日出征了。本来在他骨子里。就对这种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很是反感。之前征讨徐敬业,敌方阵营中有骆宾王,这让他曾经感到过一些为难。如今却是去抗击侵略者突厥人该是一件多么爽快的事情啊!
刘冕感觉,自己体力沉鸷许久的那颗赳赳军魂,已然在悄然騒动,让他血管里的血液加快了奔流地速度。
阅兵结束,千军万马各归营寨,太后仪驾归返皇宫。刘冕依旧和往日一样。上了太后鸾车侍驾。
武则天今天心情非常舒畅,一路不时放声大笑,真有几分豪爽味道。她甚至还主动和侍立在鸾车上的刘冕聊起了天:“刘冕,你父亲现今何在?”
“回太后话。家父辞去国公爵禄后,就回了老家汴州耕躬。”
“嗯。你刘家到你这一辈,已是三代单传,你可是肩负着振兴门庭的重责呀!还有,你是不是也该早日娶亲,延续老刘家的香火了?”
“这多谢太后挂念。微臣尚且年幼正当打拼之时,当以国事为先。个人私事。暂时未尝考虑。”
“呵呵。确是一名好男儿。我与刘仁轨也算是多年挚交了。名为主臣,实则朋友。如今他仙去了。我却不能放任你不管不问哪!瞅个适宜的时机,我替你做主说门亲事。”
刘冕心中微然吃惊,平静地回道:“谢太后美意。”
武则天是聪明人,此时断不会把话说绝说透,只是笑吟吟的点头,如同邻家老太太一般娓娓言道:“嗯。你这样的少年英雄,定然会有许多淑女美人喜欢。你若看上了哪家姑娘也可以对我讲讲,我定会替你做主。”
“谢太后。”刘冕作感激状拱手而拜,心中却想道武则天这话可是说得有够玄妙啊以她老辣的眼光,恐怕早就看出我与上官婉儿有些猫腻了。现在她有意重用提拔于我,让我成为她新一代地军队里的心腹将领今天说这话,算是暗中许下了什么承诺以示恩宠和收买吗?
这个女人,心术还真是深
少顷回到皇宫下了鸾车,武则天仍是兴致勃勃心情颇佳,一路与上官婉儿闲聊着来到了仙居殿寝宫。上官婉儿最能把握武则天的心思,这时就像个乖孙女儿一样,挽着她的胳膊肘儿小心翼翼的跟她说笑聊天,把武则天哄得时常一阵哈哈大笑。
刘冕留在了寝宫外宿卫,刚要歇口气,马上又被传唤觐见。
武则天仍是一脸笑意,关切的道:“刘冕,你今日也累了吧?稍后就回去歇息吧,叫个人来换你的哨。”
“谢太后。”
“刘冕,予有一事要问你。”武则天面带笑意,语音却多了一丝严肃“你要实话实说。”
“请太后示下,微臣必当如实回答。”
武则天停顿片刻,眼神直勾勾的打量着刘冕,说道:“你平生最大地志愿,是什么?”
试探我吗?刘冕花了一秒钟左右的时间思索,脱口而出:“男儿在世。当纵横千军万马,撼护大好河山!微臣的平生志愿,就是当一名威震敌胆驰骋沙场的将军,重写我祖父昔日地辉煌!”
“好,壮哉!”武则天一拍膝盖,欢喜赞道。“果然是将门无犬子,予心甚慰,刘正则在天之灵,也必感欣慰。刘冕,如今就有一个甚好的建功立业地机会。你可愿争取?”
刘冕心中一动:果然!于是拱手道:“微臣全听太后差谴,万死不辞!
武则天的脸色变得肃重严峻,沉声道:“数日前,突厥人趁我大唐内乱边关孱弱。突起暴兵夺袭代州。杀人放火动劫人掠畜,无恶不作人神共愤!予今日阅兵,就是为了表达重修戎武以示抗暴的决心。如今,予有意培养一批青年才俊挑起大梁为国分忧。尤其是军中将领,要尽快担纲。刘冕,予认为你很有才能,若去到边疆军队里,定能绽放异彩。不知你自己是否愿意舍弃帝都的安逸生活。去边关过上那种凄苦的日子?”
刘冕心中耸然悸动,拱起手来震震回道:“太后,异胡作乱杀我同胞扰我关河,虽匹夫黎庶亦忍无可忍愤而拔剑。恨不能斩尽仇人头。微臣身为一名军人,此诚国家危难用人之际,微臣虽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微臣肯请太后让微臣去边疆,将这一腔热血满胸豪情,挥洒在滚滚沙场之上!”
“壮哉!壮哉!”武则天连声大赞,哈哈大笑道:“刘冕,予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确是一名血性刚胆地好男儿。很好。予心中有数了。今日言尽如此,你且回去好生歇息吧婉儿。你去送一送刘冕。予也有些累了想歇歇,你就不用在此伺候了。”
上官婉儿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脸一阵红一阵白,此时都有些愣了,这时惶然醒神地应了一声:“微臣领旨。”
二人离了寝宫朝宫外走。上官婉儿一路闷闷不乐的低着头,刘冕也不好出声说什么。二人就这样沉默着缓步而行,经过了数幢宫殿,走过了几条回廊,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经过御花园时,一群鸟儿被惊起,扑扑地飞跃起来。上官婉儿才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的醒神,转头看向刘冕:“你要走了吗?”
刘冕淡然的微笑,声音低柔地“嗯”了一声。
上官婉儿娥眉轻皱,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忧伤,话语却透出一丝愠意的道:“你似乎早有预料了,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刘冕呵呵的笑了一笑:“这几天来,你不是一直不爱搭理我,不想跟我说话么?我怕你心烦,就只好先瞒着你了。”
“呆子,木头!”上官婉儿生气了,恨恨骂了两声转过身去。
刘冕四下看了一眼,御花园附近很安静没有闲杂人等。于是走上前去伸出双臂,从后面将上官婉儿抱住,双手握住了她地手臂。
上官婉儿浑身轻轻一弹,略微挣扎了一下也就不动弹了,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只是低着头不搭理刘冕。
“婉儿。”刘冕凑到上官婉儿耳边,轻声来唤。上官婉儿仍是不理睬。
刘冕心中暗自一笑,恶作剧的对她耳朵吹了一口气。上官婉儿浑身打了个颤,又羞又恼的低骂道:“胡闹!”
“婉儿宝宝!”刘冕唤过这一声,自己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啊呀,太肉麻了!
上官婉儿扑哧一笑挣脱了刘冕的怀抱,向前逃了几步笑骂道:“真受不了你!”
刘冕嘿嘿的笑,仍是上前将她抱住。这一次,上官婉儿很是温顺的朝后面躺了一躺,还抬起一手来摸到刘冕的脸上。
“我走了,你会想我吗?”刘冕说完就心头一笑:这台词咋这么耳熟呢?以前电视里经常看到唉!
“才不会,想你作甚?”上官婉儿的手很温柔,话中却是不肯服软。
刘冕微然一笑:“那我若是战死了,你会流泪吗?”
上官婉儿浑身一惊弹,突然一下转过身来正对着刘冕,仰头看向他目露恨意,伸起一只小手就拍起了刘冕地嘴来:“乱言!乱言!休得再言!”
刘冕呵呵一笑,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那你等我回来。”
上官婉儿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这样的男人,注定了不会被男女私情所羁绊。我也不从不幻想你会为了我而做什么事情。”
“婉儿,你可是信不过我?”刘冕温柔地微笑,眼神却是很坚定“放心吧,我们肯定能在一起。”
上官婉儿本来是一副无所谓的神色,这时迎到刘冕坚定的眼神,一颗芳心已然在悸动跳跃。就如鬼使神差一般,她点了一点头:“那我等你。”
“好。”刘冕也不多话,将上官婉儿紧紧抱住。
扑扑扑又一群鸟儿惊飞而起,上官婉儿稍是吃了一惊,挣扎着从刘冕怀里出来低声惊慌道:“这是在宫里”
方才挣脱出来,上官婉儿又靠到刘冕身边,仰起头来在刘冕脸上飞快的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就朝回跑:“我等你”刘冕摸了摸香韵余存的脸颊,微然一笑,转身朝宫外走去。
其实刘冕还很想去见一次太平公主交待一些事情。可如今她被软禁在九州池瑶光岛,什么人都见不到,也只得作罢。
回到家里,韦团儿依旧欢喜的上前来迎接。担茶倒水卸甲更衣,忙得不亦乐乎。每天做这些事情,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地最大地快乐。
看着韦团儿这副高兴劲儿,刘冕都没忍心马上告诉她自己就要出征了。只在心中道:过了这夜,再告诉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