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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武力值掀翻赛博世界 第123节
    她做了什么?也杀了一条街的人吗?还是……
    三人心思各异,竟出奇地沉默起来。李禛没管她们怎么想,利落地抖开囚衣套在身上。
    囚服很宽松,即使李禛比较高,这衣服穿在她身上仍旧是晃晃悠悠的。可能这衣服只有大中小三个码吧。
    她不太在意这些,将衣服穿完,又捋了捋头发,便打算离开。正在此时,那三名女囚中的一人也穿戴整齐,忽然走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李禛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是2号。
    “4号是吧?你也听见了,你在18层很难活下来。”2号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我们结盟吧,然后互相照应。”
    一路过来,几人已经对白塔艰难的生存环境有了认知。几个新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抱团是活不下去的。
    而刚才洗澡的时候,2号特别注意了。李禛身上有几道刚愈合不久的伤疤,加上她背肌发达,身形矫健,看起来战斗力不弱。
    如果找人做自己的盟友,这位4号必然是最合适的。而2号自认为也许没4号那么强,但实力比起瘦弱的1号和迟钝的3号好得多。
    所以2号不觉得自己会被拒绝。
    然而李禛只是挽起过长的袖子,慢条斯理地饶过她。
    她用傲慢的语气,悠然道:“抱歉,不太感兴趣。”
    第129章 三只蠢货
    在2号看来,开局就是地狱难度的李禛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然而在李禛看来恰恰相反,她没有任何答应合作、自找麻烦的理由。
    无利可图的事不做。她这样想着,果断地拒绝了2号的示好。
    至于监狱里凶神恶煞的狱卒?疯狂残忍的狱友?以及在传言中比地狱还可怕的白塔第18层?
    这些在外人看来恐怖的存在,在李禛眼里也不过如此。
    “什么?”2号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眯缝眼睁得大大的,原本脸上强行堆起来的笑已然消失殆尽,“你不和我们一处?”
    “我们”,李禛敏锐地捕捉到了2号的自称。她抬起眼,看了眼2号,又看了眼跟在她附近的1号和3号。
    在她没留意的时候,这三个人已经有结盟的打算了吗?
    也对,毕竟她们都是新人,如果不尽快选定盟友,恐怕很难在白塔监狱占据一席之地。
    但,那又和李禛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是脚步微顿,头也没回,给出了一个和之前相差无几的答案:“没兴趣。”
    话音未落,身后一道风声响起,径直朝着李禛的后脑处袭来!2号不大的双眼如同染上了鲜血般,在那瞬间变得赤红。
    干掉她!
    她心想着,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击。一方面是因为恼怒于李禛的不识抬举,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对李禛的忌惮。
    这个女人很强。2号心里估摸着。她去年7月入狱,在普通监狱里被关了两年,因为几度试图越狱而被移送到白塔监狱。
    她这两年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不知道李禛闹出的是是非非。但有一点她很肯定:那就是这个4号很危险!
    如果放她走,任由她加入监狱中的其他势力,那对已经抱团的三人自然是没任何好处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趁其不备、悍然出手,让她死在这里了。
    至于狱警——想到此处,2号嗤笑一声。那群狱警将四人扔进洗漱间就再也不管,不就是暗中期待着几人自相残杀吗?
    那她,就如她们所愿!
    粗壮的小腿高高抬起,毫不犹豫地朝着李禛袭来,其速度极快,力道极大,抬腿间便掀起一道凌厉的腿风。
    眼看着自己的脚尖离对方的要害越来越近,2号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她对自己的腿上功夫还是很有信心的。
    管她是什么人、犯过什么罪,只消被她踢上那么一下,不死也要残。2号心中快意升起,然而下一秒,却见对方忽地一个扭身,反手抓住她的脚腕将她拉下,又一个扬手朝着一侧墙壁上扔去。
    她动作之快,是2号平生罕见!她甚至没看清这女人的动作,上一秒还在暗自得意,下一秒就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被狠狠地扔了出去。
    后背“嘭”地撞上浴室的墙壁,正好撞漏给花洒运水的金属水管。只听“噗”地一声,冰冷的水从水管中喷出,洒了2号一身。
    她跌坐在冷水之中,只觉后背闷疼,竟半天起不来身。而另一边,见2号一击不成,1号和3号也从两个方向围了上来,纷纷朝着李禛出手。
    1号面带病容,看着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实则却是最阴狠狡诈的毒蛇,经常用无害的面容骗取路人信任,而后将其骗到家中虐杀。
    她于今年5月被逮捕,李禛还看到过她被逮捕的新闻,对她也算有印象。
    1号能独自杀死那么多人,自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她的招式软绵绵的,看起来并不有力,但每一招的角度都很刁钻,悄无声息地朝着李禛袭去。
    而3号,她动作很迟缓,思维也迟钝,最爱逞凶斗勇。她天生巨力,拳头打在空气中,发出阵阵爆鸣声,就这样袭向李禛的心头。
    这二人一柔一刚,齐齐出手封死李禛的两侧,让她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朝前一步,就是3号沙包大的拳头,朝后一步,便是1号的偷袭,但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刚柔两道攻击就会同时降临在她身上。
    但李禛为何要进,又为何要退呢?
    “力量有余。”李禛轻轻地说道。她的声音不大,在水流的掩盖中更显微弱,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几乎是同时,她眸中闪过碧绿光辉,竟轻飘飘地欺身而上,轻易地绕过3号直来直去的拳头,一肘朝她腹部击去。
    3号本就粗笨不知变通,见她的手肘袭来,竟顾不上袭击,慌乱地拐回拳头,瞬间便乱了阵势,露出了更上方的命门。
    “但技巧不足。”
    李禛嗤笑一声,手肘顺势向上,实打实地撞在3号暴露在外的下颚上。只听一声骨头断了的脆响,3号便顺着她的力道倒飞出去,没了声息。
    而李禛却没有在意3号的死活,在手肘击飞3号后借势侧身,拳头如弹簧一般飞出,正中身后1号的面门。
    她的拳上附着了极大的力道,狠狠撞碎1号的骨骼,一拳击穿她的腹部。1号没想到她的力道如此大、速度如此快,直愣愣地没有躲避,瞬间便在这一拳下丢了性命。
    “技巧有余,”李禛缓缓评判着,将拳头从血肉中抽出,“力量却不足。”
    鲜血浸透了她的拳头与半个小臂,顺着她的指骨流下,黏糊糊地落到地上,又被水流稀释冲刷,变成一种浅浅的粉色。
    李禛垂眼看了下自己的新囚服。在最下摆的地方,不小心落了一个针尖大的血点。
    幸亏她提早挽起了宽大的袖子,才没将新衣服弄得太脏。
    她这样想着,又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将袖子又向上挽起一些,一直挽到肩膀,露出一只染了血的手臂。
    李禛抖了抖拳头上的血,忽地听到角落处传来一声闷响。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她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是第一个送人头的2号。
    明明是第一个动手的,却奇迹般地活到了最后。李禛轻嗤一声,赤脚踏过如绯色晚霞般的血水,慢慢走到她面前。
    2号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因疼痛而变得扭曲。她凝望着李禛,就像是凝望着什么不能理解的存在。
    李禛踮脚蹲到她面前:“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2号看着她,牙齿打颤,发出如野兽般粗重的呼吸声。半晌,她才平复胸腔中的复杂情绪,直视李禛的双眼:“你说3号有力量而没有技巧,1号有技巧却没有力量。”
    李禛点点头:“确是如此。”
    所以3号才在她改变攻势时乱了阵脚,所以1号才被她暴力击破防守。事实就是,她甚至没用上十分之一的本领,那两人就毫无还手之力地丢了性命。
    2号颤声不甘地道:“那我呢?”
    “你?”李禛将染血的手按在她脖子上,“你当然是个既没有力量、又没有技巧的、还喜欢自作聪明的蠢货了。”
    2号的眼珠猛然从眼眶中暴起,像是一只摔在岸上、逐渐窒息的金鱼。她的脸色逐渐涨红,双手高高抬起挣扎着,转瞬间又无力地落下。
    李禛收回手掌,慢慢站起身,走到花洒面前重新着拳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杀死几个囚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冰冷刺骨的水流冲去手上的血迹,顺着瓷砖流到下水口。李禛将手上干净的水珠甩落,这才跨过地上的尸体,朝着门口走去。
    两名狱警仍在聊着天,浑然不觉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囚犯已经只剩下四分之一。
    较为年轻的那个道:“里面打起来了。”
    2号撞到墙壁发出了很大一声闷响,两名守在门边的狱警都听到了。
    “常事。”老狱警幸灾乐祸道,“那群畜牲……哼。让她们打吧,最好都死光。”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不觉得会死人。毕竟囚犯们也不傻,乍然来到新地方,肯定不会贸然动手的。
    就算动了手,也顶多死一两个。而且要是真打起来,里面动静肯定更大,到时候再去阻止就好了。
    这名资历很老的狱警跺了跺脚,又冷冷道:“先让她们狗咬狗,挫一挫她们的锐气。不经过‘血的洗礼’,她们怎么知道白塔的残酷之处呢?”
    说着,她甚至呵呵讽笑了几声。
    听她这样说,年轻狱警不再多言,只是瞄着紧闭的浴室门,似是在好奇里面战斗的结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是死人了吗?还是……
    正想着,她忽然听到一串脚步声朝着门口走来了。那脚步声非常稳,似是踩在水中,发出明显的啪嗒啪嗒声。
    狱警抬起头,右手按在枪上,戒备地看向门口。她今年刚被调到白塔监狱,还保持着小动物一样的、最原始的警惕心。
    湿答答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随即,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下一刻,门被从内拉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与此同时,更浓的血腥味从门缝中钻出。连老狱警都闻到了这股味道,耸耸鼻子皱起眉。而年轻狱警抬起头,看向从门内走出的人。
    是刚刚她们谈论的那个4号。
    自打知道4号被分配到了18层后,年轻狱警看李禛的目光就多上了几分敬畏和慎重。
    人们对自己不理解的事物总是要敬畏一些的。
    狱警看向李禛,想要从她身上探查出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来。可令她失望的是,李禛并未表现出任何和“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等负面词汇相关的特质。
    正相反,她表现得还算有礼貌,至少比那些对狱警破口大骂、呼来喝去的家伙要强得多。
    “请问我该去哪里?”她问道。甚至用了一个礼貌的“请”字。
    老狱警眉头紧锁:“其他人还没洗完吗?”这未免也太磨蹭了些。
    李禛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
    “没有其他人了。”
    她用一种平淡的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