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又是一场骗局,嗯?那是什么?纸鹤?
一只粉紫色纸鹤慢慢悠悠地飞来,围着竹隐尘转了一圈,在他举起手后自动落在他的手心上。
“寒竹,过来醉梦楼,给姐姐我撑场子。”一句话,那道惑人声音中夹杂着的怒意让竹隐尘眸光一沉。
“墨兰,陪我走一趟。”
兰妄生:“走,我还没见过上官生气,这是谁惹到她了?听口气,气得不清。”
竹隐尘:“过去就知道了。”
张柳城欲言又止,最后看着两人御剑而去。
他看着两人腾空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喃喃道:“御剑飞行。”
他真的来到了修真界,不是做梦,也不是一场游戏。
离去的两人在路上还不忘打赌。
“我赌一块灵石,是南宫破天的错。”
“我也赌他。”
“这就没意思了啊,寒竹,你连一块灵石都不肯输给我。”
“你先把欠我的灵石还清再说。”
“咳,等我把剑阵凑齐了再说。”
“呵。”
……
醉梦楼里,嘈杂凌乱的打砸声络绎不绝。
三楼围栏旁,上官醉散漫地靠在软椅上,像一只高傲矜持的猫,冷眼看着下方的一群人在楼中闹事。
“庄家,我们真的不管吗?”楼中管事一脸心疼地问道,那砸的都是钱啊!
一个花瓶此时被砸碎,那声音惊得管事全身一颤,心也跟着滴血,刻着聚财阵文的花瓶两千上品灵石。
“让他们砸,砸多少给我赔多少,翻倍赔。”上官醉冷笑一声,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不成。
“不出来是吧!放火给我把这栋楼烧了。”领头闹事的女子扬声道。
“住手!”管事的再也坐不住了,高声大喊道。
上官醉同样面色一变,正要起身感受到一股寒流袭来,楼中一群闹事的人尽数化作冰雕,动弹不得,之后三道人影进入楼中。
上官醉眉目舒展,染上春风般的笑意,起身从楼上一跃而下,裙摆摇曳,如同一朵绽放的绝艳花朵,飘然而至落在最前方的白发修士面前。
“寒竹来了,几位要不要喝点什么?”
端木雁疯狂点头:“好啊好啊,醉梦楼的百花酒我听闻已久,甚是……兰妄生你别扯我!”
兰妄生拽着他的胳膊把人往后拉:“你还真不客气,有没有点出窍大能该有的样子!”
这人是他们半路遇上的,非要跟过来,兰妄生已经后悔把他带过来了,真丢人。
“装模作样又不能让我喝上酒。”端木雁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吗?不,他不是。为了美酒区区面子算什么?
竹隐尘扫过那些冰雕:“这些人是?”
区区几个估计修为最高的也只是个金丹,需要他来撑场子吗?
上官醉笑意微深:“过来捐钱的杂鱼罢了,我要麻烦你的人在后边,应该马上就到了,于管事,去拿些吃食酒水过来。”
“好嘞庄家。”
“我去帮忙!”端木雁非常积极的跟了过去。
“我去看着点他。”兰妄生十分担心他把人家的酒都给祸害了。
两人风风火火的跑开。
上官醉指了指众多冰雕中的其中一个:“这是欧阳家的三小姐。”
竹隐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面容姣好,带着一股蛮横娇纵的意味的少女。
“就是她?”欧阳家,平清剑仙的本家,欧阳家三小姐欧阳晴,也就是他小师弟那个素未谋面的前未婚妻。
这个时间段,她不是该在苍华剑宗里备战宗门大比吗?怎么跑开这里闹事。
“是啊,欧阳家的靠山倒了,平清剑仙虽说没死,但也一直昏迷不醒,欧阳家仗着有剑仙撑腰,行事霸道,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如今他们正准备与南宫家联姻,让我识时务一些呢。”上官醉勾着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竹隐尘:“谁说的?”
上官醉红唇轻启:“都有,南宫家和欧阳家已经达成共识,对这门亲事很满意。”
在同一天里差不多的时间段,收到两份莫名其妙的警告,还有人过来砸场子,她就算脾气再好,也不是泥捏的。
竹隐尘:“南宫破天知道吗?”
上官醉:“我没和他说,不过也没有必要了。”
“他若是知道,合该千刀万剐,他若是不知道,呵~无能之辈,不足以让我上心。”
她可以与人谈风花雪月,但绝不会牵扯进别人的家事之中,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早该如此。”对于上官醉和南宫破天的关系,竹隐尘一直都是劝分的态度。
“醉儿……”
玄关处,南宫破天表情伤痛地看向上官醉,发丝略显凌乱地翘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无能之辈,不足以上心,她就是这么想的吗?
上官醉轻笑一声,绝美的容颜带着勾人的魅意,一只纤细的玉手轻轻伸展开,展示此处被砸的不成样子的大厅:“你来了,不觉得来的有些迟吗?”
南宫破天一怔,环顾四周的狼藉:“我会为你做主的。”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主,只需要你,带着你的情债们和你们南宫家的人离我远点。”
他们早就察觉到南宫破天到来,上官醉那些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不想这人如此没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