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71章
    “寒光留下。”风尘道。
    寒梓瑜:“是。”
    夜深了,北逸站在白麓峰入口等待着寒梓瑜,见到来人,北逸笑脸相迎:“师尊。”
    寒梓瑜笑了笑:“还没睡?”
    “师尊,弟子刚在鹰潭峰走了一趟,猜我发现了什么?”
    “关于萧林?”
    “嗯。”
    “什么?”
    北逸呼了口气,面色凝重:“我集到了北昊的残魂,方才将李公子的魂魄放出与其对谈,问出了他的死因。”
    “是否为萧林所杀?”
    “是,又不是。”北逸垂眸。
    寒梓瑜不解:“此话何意?”
    “师叔他早被夺体了,如今他躯体里装着的魂魄并非他自己。”
    寒梓瑜眉头一蹙,脚下虚浮一步,整个人如掉入冰窖:“不会的。”
    如果真相不是如此,他实在想不明白,当年为何萧林会对师尊痛下杀手,萧林是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跟着他一口一个师兄叫着……
    后来却心性大变,整个人看着阴鸷又孤僻,那年望崖巅大乱,师尊他以肉身为阵救下了众人,可却被妖魔入体,最后萧林一剑将师尊斩杀……
    寒梓瑜紧张地攥起了手,他的小师弟,莫非早已殒命?
    第181章 真相扑朔迷离
    “方才本想去鹰潭峰查查真相,意外听到那些弟子说月行宫近来频频闹鬼,于是我便进了密室,找到北昊的尸体。”
    寒梓瑜认真听着。
    “发现北昊的残魂被封在一处诡异的阵法中,那阵法似乎与转生有关。”
    寒梓瑜不解:“将人的残魂封在转生阵中?”
    “是,我破了那阵,才集了北昊的残魂。”
    转生阵是当年师尊讲过的阵法,一种极其歹毒又饱受诅咒的术法,施展此等术法必须以命数为代价,燃烧生命,转生阵只能以魂魄的形式到过去或未来……
    想到这寒梓瑜的呼吸猛得滞住,魂魄,是啊,是魂魄到了过去或未来,那他必定是夺了萧林的身躯占为己有,如此才能长久地留下。
    可他为何又将北昊的残魂封在阵法中,目的为何?
    寒梓瑜失落地垂眸,他的小师弟并不是弑师的恶徒,是他做师兄的不好,都是他不好,若当初能早些发现端倪,结局也不会是这般。
    ……
    师徒二人立马赶去望崖巅出口,想在此拦截萧林离开。
    “师尊,你说他会不会是幕后黑手?”
    “不无可能。”
    北逸脑子一片混沌,他想知道萧林体内装载的魂魄是自己前世的师尊,还是原本的萧林才是前世的师尊。
    他缓了许久,虽然不愿承认,他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如今被夺体的萧林才是他前世的师尊,毕竟都会喂他喝心头血。
    没记错的话,他与寒梓瑜的第一夜沉沦,便是因为心头血的缘故,那心头血中掺杂了情药,所以那夜他强要了寒梓瑜……
    北逸失落地站在出口,月色拉长他的影子。
    “师尊,他是魔域之人。”
    “魔域之人?”
    “嗯。”
    寒梓瑜沉浸在回忆中,那时稚嫩的萧林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修行总是饿肚子的他每次都饿地哭哭啼啼,追着自己要吃食。
    后来长大了些,总爱偷偷跑下山,每次回来便被师尊痛打一顿。
    于是又跑到师兄白司行那里,求大师兄包庇。
    后来十四五岁的他,便生得惊为天人,有时下山修行,便会碰到一些女子追来送手绢。
    那时的萧林羞得脸通红,比出嫁的女子的脸色还要红。
    师尊常言:“你们师兄弟三人,皆是情种,日后定会为情所困,寒光你更要注意,你今生的桃花劫实在太多。小林,为师……哎,算了……”
    萧林挤眉弄眼道:“怎么了师尊,弟子怎么了?”
    师尊淡淡一笑:“师尊会护你周全。”
    萧林笑着:“师尊,我明日可以以前吗?”
    师尊喝道:“想都别想!”
    “可我约了姑娘的。”萧林低声说着。
    师尊甩了甩手喝道:“你整日不好好修行,是要气死我吗?你看看你两个师兄,个个功法高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再看看你,整日吊儿郎当,就知道沾花惹草,你再跑下山一次,我打断你的腿。”
    萧林吐了吐舌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
    寒梓瑜想到此笑了笑,回忆是那么美好。
    一切的变故,好像早就有预兆。
    那年大乱,望崖巅妖物横行,为了护住所有弟子,师尊以肉身为阵。
    也正是因为此举,虽然斩尽妖物,可还是有几只功力深厚的妖,趁师尊灵力用尽之际入了他的身。
    师尊他乱了心智,一直喊着让大师兄杀了他。
    而最终萧林举着剑毫不留情地将师尊的头颅斩下。
    ……
    寒梓瑜想到那个场面还是心有余悸,他不是无法接受师尊离去,可他接受不了师尊死无全尸,如此惨相还是因为自己的座下弟子造成。
    事后他追问萧林:“为何要斩下师尊头颅,为何?”
    萧林:“反正都是死,怎么死不都一样?”
    寒梓瑜:“你真是个白眼狼,枉费师尊这么多年将你视作最亲近之人,他辛辛苦苦养育你成人,如今他就要下葬,你竟然连麻都不肯披,甚是不肯为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