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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王府大婚当日,红绫被欧阳怡要求当众弹奏乐曲。
    她怀抱琵琶演奏完便混在乐队中弹奏着喜乐,心里酸涩不已。
    大堂中的二人拜了天地,红绫看到了公子的余光瞥了过来,她立马低下了头嘴角带笑。
    当她抬眸时正对上了那束深情款款的目光,她闪躲不及,只得微微笑着。
    锣鼓敲得人耳朵发胀,她如局外人,坐在远处怀抱琵琶奏乐。
    大婚那晚,红绫被欧阳怡选为贴身侍女,召她伺候在身边。
    于是她帮王宇宽了新郎服。
    王宇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醉醺醺的他忍着爱意,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祝愿公子少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她笑着转身离去,关上门后眼泪流了下来。
    她抵着房门,缓了好久。
    后来日子还算静谧,王宇也考取了功名,成了当地的秀才。
    他隔三差五的还是在医馆救治病人,红绫也只是低着头在王府做着佣人该做的事。
    欧阳怡却不肯忍受这种日子,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不愿与自己同房,不能忍受红绫这个贱女子整天在眼前晃悠。
    欧阳怡砸了琵琶,更是派了两个壮汉将红绫殴打了一顿,打得半死不活便将人扔出来王府。
    “你一个女佣还想和我争正主之位,简直痴心妄想!”
    红绫吐了一地的血,蜷缩着身子,她无言以对。
    被扔出王府后,她瘸着腿乞讨了两日,直到某天突然听闻王家公子休妻之事。
    她跌跌撞撞朝着议论的人群跑去:“你们说什么?”
    “王家公子休妻了。”
    “因为什么?”
    “王夫人病重,听闻是被欧阳家的那位大小姐给王夫人下了毒。”
    红绫扶着一旁的柱子,思索很久。
    一转身落入一个怀抱。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绫儿。”
    红绫怔住:“公子?”
    “跟我回家。”
    “我”
    “跟我回家。”
    不由她拒绝,王宇一把将人带上马。
    两日不见,王府乱作一团,处处破败,连女佣都不剩多少,地上还有血迹。
    红绫小声问道:“是,是欧阳家干的?”
    “嗯。”
    红绫那时才知道,王老爷已经成了欧阳家的替罪羊被送进了牢狱,而王宇考取的秀才还没等到入官便被欧阳家找人拉下了马。
    王宇为红绫包扎好伤口,牵着她的手离开了王府。
    二人开了一家酒楼,结为一对平凡夫妇,过着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王宇的仇恨也渐渐被红绫化解,他放下了复仇的怨念,只想与她共白头。
    只是好日子过得不久,酒楼开得越来越大,乡里乡亲纷纷赶来品尝,二人的身份也被泄露。
    欧阳家的人来砸店,酒楼的物什被砸得七零八碎,客人也都被吓跑。
    王宇将红绫护在身后。
    头戴斗笠的女子撩了一下面纱:“为了这么个贱女人,你敢休了我?哈哈哈,王宇你可真是好酒不吃吃罚酒!”
    王宇握着剑上前一步:“是你欧阳家害了我父亲,是你给我母亲下毒。”
    欧阳怡狠毒地笑了两声:“都是你逼我的,成婚半年,你连我手都不肯碰一下,每天不是医治那些贱民便是盯着那贱女人,我才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正妻。”
    “欧阳怡,成亲是你们欧阳家逼的,我从未想过娶你。”
    “哈哈哈,啊哈哈哈,是,是我想嫁给你没错,是我给你娘下毒,是我让我爹毁了你们王家,我就是要你看清楚,你王宇谁都救不了。”
    王宇护着红绫:“别伤害绫儿,你想做什么我答应你。”
    欧阳怡靠近一步:“我要你休了她娶我。”
    “不可能!”
    “不可能?好一个不可能,给我继续砸!”
    酒楼被砸得破破烂烂,停业整顿了半个月才重新开张。
    谁料对面也开了一家酒楼,菜品相重,价格略低,生意红红火火。
    红绫拿出幼时父母研发的香料放在饭菜里,才让生意重新好了起来。这香料让人上瘾,吃过一次便还想继续吃。
    ……
    北逸走近嗅了嗅香料:“师尊,这东西吃了不会中毒吧?”
    “不会。勿言。”寒梓瑜拉过他的手走到一侧,怕扰了红绫的心境,如若心境乱了,那必遭反噬。
    ……
    好日子过了没两月,医馆便又被砸了,酒楼门前频频有人闹事,痛骂酒楼给人下药,叫人上瘾。
    王宇骑着马回到酒楼,酒楼空无一人,满地血渍。
    他快速跑上二楼:“绫儿,绫儿。”
    推开一间间屋子,没有红绫的身影,最后一道门推开。
    里面坐着身着华衣的欧阳怡,她言笑晏晏,举杯庆祝:“你来了。”
    “你把绫儿弄哪去了?”
    欧阳怡撩了撩耳边的碎发:“你猜。”
    王宇握着手里的剑:“你我的恩怨别拉扯他人。”
    欧阳怡放下酒杯,她身后的壮汉上前一步。
    欧阳怡挥手让壮汉留在原地:“别人?你也知道那小贱人是别人,哈哈,看来你也不是不清楚。”
    “红绫被你弄哪去了?”
    欧阳怡冷笑:“王宇,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自幼时医馆匆匆一面,我便倾心于你,每次你行医我便会远远看着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